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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的另一端,晁妹儿安静的坐在角落的位子,相较于会场中心的热闹,这边倒显得有些冷清。
“哟,这不是晁小姐吗?!您今晚可是风头出尽咯!!”随着酸溜溜的话语,一股浓郁的香气侵蚀着原本清新的空气,晁妹儿微颦眉,有些受不了这样刺鼻的味道。
她扬了扬眸,看到了眼前的女人,最近频繁出现在娱乐版的新锐影星,总是容易让人想起,只是,她跟她根本谈不上相识。
“妳认识我?!”她平凡得不至于让任何人都知道,所以晁妹儿有些微诧。
“不认识。但所有人都知道唐总裁身边有个赶不走的牛皮糖。”
赶不走的牛皮糖?!
晁妹儿暗地失笑。
“若不是妳,我姐也不会被封杀。”女郎愤愤地说道,她姐本该是时尚界最闪耀的明星,却无故封杀,起初她还以为自己侍候唐秋白不周才会这样,却不料,是因为他身边有了晁妹儿这个贱人。
晁妹儿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妳,更何况是妳姐。”
不卑不亢,即便她不擅长与人争吵,也无法秋允许人家来糟蹋她。
晁妹儿一脸的平静,无疑更是触怒了女郎,她不惜出口大骂,“妳这个贱女人。”
“小姐,请妳自重。”她霍地站起身来,沉声说道。就算她有意忍让,却也不代表她被人侮辱还能若无其事。
“妳——”女郎显然被她的气势震住,却又感觉气不过,想也没想,抓过一旁的杯子就往晁妹儿身上泼去,一时间,她赤裸在外的手臂染上了红酒的痕迹。
晁妹儿淡淡地望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垂了眸子,望着自己一身的狼狈,只可惜了这一身好衣服。
晁妹儿拿着纸巾擦拭着,仍是感觉不舒服,抬眼望了望二楼,还是决定上去清理一下。
这是一家高级会所,而今日,帝京集团包下了整座会所,舞会结束后,还将提供住宿。
二楼全是休息室,专供客人更衣休息使用,三楼以上便是客房。
一杯酒又见底,左南刚想倒满,被一只白皙的手所制止。
“喝酒伤身。”
左南一愣,紧接着转头定定地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顿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如果说,日夜思念的那个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是怎样的感觉,左南体会到了,是狂喜,一颗心似要跃出胸膛一般的狂跳着。
“淇儿,是妳,真的是妳。”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急切的想要感受自己是不是喝醉了产生幻觉。
允许久不曾听过的昵称忽然间又重新听到,她不免有些恍惚,一时间竟忘记收回手。
“好久不见。”
沉默了允许久,终是只留下这一句。
“淇儿,妳一定还在怪我。”左南颓然松开她的手,幽幽说道,“恨我当初的选择吧?!”
晁妹儿一愣,不知作何回答。
她幻想过无数次他们重逢的场景,欢喜的、忧伤的,却不是这样的相对无言。
良久,才听他又说了一句。
“我恨。”
晁妹儿知道这时候自己该转身离开,然而,他的失意是她从未见过的,在她心中,他就像个王子高贵的男人,幽默、优雅、有风度,不该是这样的失意黯然呵,她发觉自己面对着这样的他,自己竟移不开脚步。
“看到人群中像仙子一般的妳,只恨身边站的人不是自己。”话音刚落,左南又往杯子倒上酒,狠狠地灌上一口。
“从来我的生活都是被规范着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由不得自己去作主。左氏继承人的身份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晁妹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不免有些心醉。谁又可以想象得到,在良好的家境和教育背后,他们付出了多少艰辛的努力,忍不住想起那个男人,永远都那么不可一世,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唾手可得,他是否也曾像所有的富家子弟一样,经历过某些痛苦的抉择。
当然有!!可惜她永远不会知道。
左南突然握住晁妹儿的手,手中传来的滚烫触感让晁妹儿一愣,她手猛一缩,就要抽回,然而,左南却加重力度,微微一扯,她整个人往他怀里扑去。
“淇儿,我想妳,好想妳。”
好浓的酒气。
晁妹儿皱了皱眉,双手推动着,“学长,你别这样。”
“淇儿,淇儿,我好痛苦,我真痛苦——”左南显然已经醉了,眼神矇眬,全然找不到往日儒雅的模样,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开始语无伦次,“我有多想妳,妳知道吗?!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我被他们逼得喘不过气——”
晁妹儿推他不动,只得不断的向一旁闪躲着,他激狂的模样是她第一次所见,她有些害怕,却不敢刺激他。
“南,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先起来,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话。”
“妳不知道,妳不知道——妳知道什么?!妳要是知道我有多爱妳,妳就不会跟了别的男人,妳为什么要这样,妳是我的,妳说过妳只爱我的。”他仍握着她的手不放,忽然变得悲伤起来,“淇儿,我是懦夫,我守不住妳,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他的情绪终于在他怀抱中熟悉的味道上溃不成军,他把头埋下去,低低地哭了起来。
晁妹儿整个人僵住了,任由他抱着,不知该作何反应。在她的记忆里,左南扮演着守护着的角色,以至于她从没想过,在他温柔儒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敏感脆弱的心。
他离开她,远走他洋,说不恨,是假的,况且还是在她经历了亲人离别后的第二天。然而面对他的失意告白后,她发觉自己再也恨不起来,只因,他于她而言,是特别重要的人。
橘色的灯光打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一室温暖。
然,却无法温暖此时门外那个一脸阴霾的男人的心。
舞会一结束,唐秋白就离开了会场。
车子不要命似的飞速行驶着,一直到唐家的大宅,他们彼此像是默契的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