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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来,口气算不上特别和善,“谁说我要苹果汁的,我要喝啤酒。”
“抱歉,小姐,我们并没有提供啤酒。”
“我不管,我就要喝。”她耍赖,存心让人为难。
刁钻无理的客人并不少见,往日她都是随意应付两句就可以,只是……迟疑的望了眼眼前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即使墨镜遮住了大半的五官,但仍可看得出那完美的轮廓。唇边勾起了一记甜美的笑容,十分礼貌的回道,“实在抱歉。”
“没关系,就给她一杯白开水吧。”
男人的解围更是让女人心头欢喜,漂亮的脸蛋顿时染上一抹红晕,晁妹儿重重的哼了一记,转过脸去不想继续看着两个人互送电波。
真真真……讨厌。
空姐走后,两个人又回复了原来的沉默,安静无声,静得几乎可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唐秋白朝着晁妹儿的位置慢慢靠近,他贴着她的脸侧,两个人的呼吸几近可闻,晁妹儿感觉自己的心跳动得更厉害了,脸上的温度似乎也在逐渐升高,就在她以为他要吻上自己时,他却突然抽身离开。
那个空姐又来了,送来了一杯苹果汁和一杯白开水,晁妹儿首先接过了那杯鲜榨的果汁,狠狠的吸上一口,不酸,可看着隔壁的两个人眉目传情的模样,一股酸溜溜的滋味直上心头。
明明还是大好的天气,到达香港后已是阴天,浓重的雾气,连天空也染上了层阴霾。
豪华的加长轿车早已候在外头,他们一出机场,很快有人上前询问,确定来人后,便领着他们上了车子。
车子缓缓行驶在那条不熟悉却也谈不上完全陌生的道路,一路上没有任何的交谈,再加上她与唐秋白本来就没有讲话,所以车内的气氛显得极度沉闷,安静得有些诡异。
唐秋白似乎有意无意的看她,她却赌气将脸别向窗外,入目的是红砖色的围墙,看样子,已经将近目的地了。
他们一行人下了车,还是在不久前的那座旧宅子,门外有几个人守着,看起来戒备森严,估计是将他当犯人看守了。
因为有了阎石的允许可,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得到过多的为难,可那藏在一双双眼皮底下的恨意,怕是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直到二楼其中一间房门前,有人拦下了唐秋白的脚步——“社长只允许她一个人探望。”
她也是一愣,回头不安地看着他,唐秋白压下满腹的不快,温柔的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安抚道,“别怕,我在这里等妳。”
这也是这一路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晁妹儿顿时有些感动,点点头,转身进了为她打开的房门。
待她踏进去后,那些人甚至谨慎的落了锁,神经质的搭上锁把,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他们落锁不过是怕左南趁机逃跑罢了,可他呢,他又在担心顾虑些什么,到底是什么,似乎连他自己都茫然。
进了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得离谱的木床,除此之外,屋内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看起来并不像住人的地方,而且被单上纹理平整,似乎还弥漫着一股霉尘味,看样子是很久没人用过了。
这么想着,晁妹儿突然感觉有些害怕,回头看了一眼门的位置,想到此时唐秋白就在外面等着自己,这才迟疑的往前走着。
“迈森……”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却是半身得不到回应,他们说她想见的人就在里面,怎么会没人呢,她再一次出声喊道,“迈森……”
环顾四周,越来越有种惊刁悚的感觉。
“妹儿……”
声音有种撕裂般的沙哑,晁妹儿的脑海中倏然想起不久前读过的书里面提过的“晁井老人”,僵立原地,半晌做不出反应。
“呵呵……”
这时忽然听到低低的几声轻笑,爽朗、豪气,是自己很久没再听过的笑声,晁妹儿转过头去,终于发现了坐在墙角的男人。
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狼狈的迈森,说真的,在她的认识中,他一直是个干净的男人,不管是外表上的还是心灵上的,她觉得他都是最干净的。可是,此时的他却是不同往日的邋遢,头发干枯得失去了应有的光泽,眼神还是明亮,却染上了几允许晦涩,光洁的下巴布满了新生的胡渣……才不过短短的几日,他却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就连声音,也沙哑得不成样子,听过的人估计都会以为那是声带受损后重新开口的破哑。
“迈森……”她轻轻的唤着,伴随着盈眶而出的泪水,低低呢喃着他的名字。
自责、愧疚、难过……各种各样的情绪袭上心头,逼得她恨不得能够立刻死去,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她不要那么任性要秋带她外出旅游,如果她不要那么笨得被捉去,如果她……可是,再多的如果也换不回当初,她恨自己。
男人向她伸出手,仍旧笑得温柔,如同无数次她难过时陪伴在她身侧的好男人一般,温柔的笑,温柔的问——
“吓到妳了?!”
她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很白很细,却比之前更苍白更瘦了,望着她,泪落得更凶了。
“对不起。”所有的愧疚终化为一句。她对他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友情,
突如其来的,她被他紧紧的拥在怀中,那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箍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不知道,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也会有这样令人窒息的力量。
这样亲密的姿势,晁妹儿不得不费力的将手抵在了他的胸口,才寻到了一丝缝隙。
“不怪妳。”
他将脸搁在她肩膀的位置,闭上眼,感受着心中几日来的第一次宁静。
她完全怔住,为眼前难言的暧昧气氛。在她心目中,他更像是个温柔的兄长,予她温暖,予她守护。他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是她所意想不到的。
兴允许是感受到她的僵硬,他终于放开她,动作缓慢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放手,只想就这样静静的拥着她,直至这一生走完。
他仰头靠墙,一只手放在屈起的膝上,目光悠远,晁妹儿不确定他的目光聚焦点在什么东西上,脱离了他的束缚,她也学着他,靠墙而坐,屈腿抱膝,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安静中带着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