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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柽墓园印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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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宁县东临溪镇汊口村沿205国道两侧分布,东临源芳、南通浙江、北至临溪,西连商山和五城,交通便利,程氏聚族而居。休宁县唯一的宰相程珌,唯一的文武双榜状元程若川,清代状元程(金)德瑛均出自汊口,古代有“一河两宰相,五里三状元”之誉,文化底蕴厚重,民风淳朴热情。

    11月29日,应志平本家之邀,在宣传部长程松的组织下,共有9位宗亲前往汊口村到志平家聚会,程氏文化委员会老会长伯孚亲自光临。志平一家热情款待前来聚会的各位宗亲,志平夫人在后厨忙碌了一个上午,准备了十六个菜一汤,纯正的乡野土菜让人齿颊留香,大大超过了程氏文化委员会内部接待标准。

    志平在部队时曾在531医院接受过中医医疗知识培训,转业后便利用自己的专长在家开了一个小诊所。医者仁心,30年来兢兢业业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志平的医术逐渐在周边区县赢得了良好口碑。志平简朴的住家并不大,书香花香药香暖暖传递,温馨淡雅,更添心香。上午远道赶来就诊的客户络绎不绝,志平脱不开身,就嘱咐儿子文欣代为接待先到的几位宗亲,安排大家四处转转。老虫忽然想起来时路上有路牌指示附近有座程家柽墓是省保单位,虽然依稀知道程家柽是民国的元勋,但对他的生平事迹了解不多,程家人应多了解一些程氏文化,遂与程松、程洪、程胜利三人达成共识,搭乘文欣的汽车前往程家柽墓园拜谒。

    程家柽先生墓地在东临溪镇林竹村。文欣的车停在205国道旁,5位宗亲下车后沿着一段荒草萋萋的田埂小路向墓地进发。虽然微雨淅沥,但一米宽的田间小路已经铺上了并不平整的水泥,因此没有什么泥泞。路的尽头是段台阶,大家拾阶而上,十来步之后便来到家柽先生墓前。墓为小型土堆墓,占地面积约8平方米,墓向东南,面临水田,背靠山岗。墓前立有三块石碑,右边两块是休宁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安徽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左边一块是碑文,内容为程家柽生平事迹,落款为:休宁县人民政府。虽然拜堂还算是完整,但墓地现场非常简陋,与一般徽州平民的坟茔并无二样,若不是墓前碑文内容厚重显赫,丝毫显现不出坟茔的主人在清末民初是如何地叱咤风云并且名垂青史。

    一般人心目中,名人墓葬的制式与结构一定会与其历史地位相映衬,不是规模宏大气势磅礴便是夫唯大雅卓尔不群。但在墓园现场,贵为省文物保护单位的墓园简陋程度与主人同盟会党魁、民国先驱、讨袁英烈的阅历生平明显不相称,即使是画龙点睛的墓碑,也只是长方形尺把平方的一块石碑,被荒草遮挡,虽然镌刻着“程家柽墓”四字真实不虚、肃穆庄重,拜谒者似乎都会发出这样的疑问:这真的就是辛亥革命铁血男儿的墓葬吗?

    那么,程家柽究竟是何许人也呢?于是请教度娘:

    程家柽(1874年—1914年9月23日),安徽省休宁县汊口村人,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先驱,中国同盟会的创建者之一;1899年考入东京帝国大学农科;1903年参加拒俄义勇队;1905年与宋教仁等创办了刊物二十世纪之支那(同盟会机关报民报的前生),任编辑长;同年促成“孙黄合作”并参与筹建中国同盟会,被推举为外务科科长;1906年被延聘为京师大学堂农科教授;1909年出任清陆军部陆军中小学教科书编辑;1911年创办国风日报;武昌起义后参与谋划吴禄贞“中央革命”攻取北京,未果;1912年1月参与谋炸袁世凯,事败避往南京,后任安徽军政府高等顾问;1913年在北京策动“二次革命”;1914年拟行刺袁世凯,事泄被捕遇难。

    民国元老张继言:“中山(孙中山)提倡革命者也,克强(黄兴)实行革命者也,韵荪(程家柽)组织革命者也。”张继之所以把程家柽与孙中山、黄兴并列,其理由是“向使学界而无韵荪,则中国同盟会必不能以成,北京而无韵荪,则吾同志死者必不可胜数。完全终始,一手维持,韵荪大矣,然而韵荪不言矣。”“韵荪大矣”道出程家柽在辛亥革命中显赫的地位和重要的作用,同时“然而韵荪不言矣。”又说明程家柽品格、境界和情操是何等的高尚和超脱!宋教仁为了帮他辩诬辟谣而饱含深情撰写的文章程家柽革命大事略,其末尾有这么一段话可以佐证:将授君为幽燕招讨使,会清廷赞成共和,君遂谢孙文,以安徽桑梓之邦,黎宗岳窃据皖南,应皖军政府之召,充高等顾问,而宣歙之保全,以君力为最多。君貌俊伟,须眉奕奕,性爽直,不能容人之过。民国既成,叹世风之犹昔,而半身患难知交多埋碧血,颇欲效黄黎洲之隐南雷,收辑故人之遗迹,尽力表彰,以付后世。故南京政府之北迁,农林次长一席,谓有以俾君,而君则绝莫过问云。

    今日,中国国民党主席洪秀柱与中共主席习近平恰好在北京会晤把酒言欢。沧海桑田,英雄霹雳,虽然国共两党力量变化悬殊对比令人唏嘘,但国民党在大陆一败于共产党,在台湾二败于民进党,勿忘英烈是一条血痛的教训。方志敏在清贫一文中写到: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今天,在程家柽墓前,想到先生事业的后继者庞大的党团偏安一隅之后竟沦落到连党工的薪酬也难以为继,国家社会时局如此斗转星移变幻,实在是有让每个人、每个团体很多需要静静自省的地方。

    在此,真心建议中国国民党洪秀柱主席在大陆期间抽空到黄山和徽州来瞧一瞧,到程家柽墓园来看一看。真来的话,老虫还会诚恳地将习总的那句话转赠给她——

    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2016年11月1日夜于虎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