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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说要制作一组画作,把我们的故事画出来。当然,她能画,我看过她的几幅画,有点童真,几次都想笑,但是当她说到要画我们的时候,我不禁无言以对。
“暖暖,你需要画的是一组,而非一幅,那是需要故事的。”我在心里这样想。
暖暖曾经因为生气,冲动地说过一句话“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呵,也许她忘了自己曾经说了什么,人在恼怒的时候,是没有思维的。但是我听了,寒颤不已,我们之间真的简单到了没有故事,这,是什么状态。
没有故事,爱情便像一座无人生活的空城,凋敝索漠,杂乱荒芜,只有那人来人往,哪怕多少有点让人心烦的喧嚣的城,才让彼此觉得心里有所担待。爱情因了故事而不夭折,而延年益寿。
暖暖为她的朋友,好姐妹画了几幅近似与卡通的画摆在博客上,要我去看。姐妹几个亲密无间,我也替暖暖感到开心,但一想到她与我之间,便莫名地有种失落。
深夜,犹如此刻,纸上笔尖,又或者键盘上跑出的文字,一切关于暖暖与我的,都那么地苍白无力,那么不经推敲,我自我安慰:也许是自己看的书太少,不够才华罢了。
顾城别恋有一幕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谢烨到顾城家做客,对书房饶有兴趣,四处观望,不小心给书绊倒,倒在书堆上,无辜地看着顾城,多么地深情,彷佛眼神里的幸福会自己长脚,跑出来了。
我当然也希望暖暖的眼神,暖暖的声音,暖暖的身体也冒出幸福的脚,走向我在的方向,我在的路途。没有故事,拥有爱情,多么地特立独行啊。
我在病中,趴在床上写文章,思想竟然如此开阔,还未至于糊涂呢。但是,千百来字的文章能有多少故事。当然,我可以用一句话便写尽了我们的故事,但我现在写的是爱情,不是故事啊。
爱情,应该是静水流深。即便彼此斗嘴交战,也愿意是经年累月的,两人若没有了争闹,便是倦了,无可救药。太安静的,不是爱情,是出家人的佛经。
爱情,哪怕是好花坠水,哪怕是落花成离,你就在我身边,没有故事,但拥有爱情的那个!那个唠唠叨叨的暖暖,是爱情的创造者,我原来不懂,现在多少有点明白。
有人说“不要向母亲之外的任何女人撒娇!”可是,我已经“在路上”了,有点神经质,因为——我也有义务去续写故事的。
故事,太短,太简单,把记忆挖空,我挑不出丰满的实质;
爱情,太长,太复杂,将记忆打破,我紧握着暖暖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