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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的喧嚣和盲视的蛛网决定了
出发
抛弃了抛弃的
一辆单车和我
象鱼一样一摆尾
明确地向着郊外的山
直接地向上
链条象我一样牙关脆响
坡路的度数和公里同样不重要
当不怕黑夜的时候
还有什么可怕
我在折尺上折尺
或者象谚语决定过的那样
只靠自己
汗颜是因为什么
淋漓得象云朵郁结之后
也许是冬天的臃肿
你看山林所有的树和石头
都卸去了故事
冬天的山静穆得更象山
我开始脱去人间的外套
然后应该是机织的毛衣毛裤
内衣内裤
然后我褪去脂肪
蜕去壳
我站在我的叶子上
赤裸成为一棵树
树们都笑了
回去的时候
很冷
越靠近温暖的城市
越冷
我知道我感冒了
我已经不适应这个城市的气候
躺在床上晕晕沉沉
可是我的心沉静得象树上的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