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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儿干净利落,身手敏捷的撂倒手持刀剑的侍卫后,拍拍双手,掸掸身上被沾染到的灰尘后,非常潇洒肆意的离去。
直到雉儿完全消失在眼前,雪予才猛地惊醒过来,眸光略带惊诧扫视地上的一众人,才醒悟刚刚那短短一刻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以为手到擒来之人,现在却逃之夭夭,是雪予意想不到的。
她真没想到这个被毁容颜的单薄女子竟是这等厉害的角色,比起那个空有王妃之名的明银,她更惧怕雉儿……
雉儿这漂亮一仗,狠狠地警告雪予,她雉儿不是你雪予能惹之人。
“这几个侍卫该换了……”独孤枭喃喃一句后,甩袖飘然离去。临行前,寒羽分明见到那抹笑,仍高高挂在邪美的嘴角上,异常耀眼。
而那厢,在雉儿与门口的侍卫起争执之时,偷偷溜出来的桑儿,疾步而行。怀中一直紧揣着雉儿交给她的信件,默念着雉儿画的路线图。
“我可以信任你吗?”雉儿淡淡扫了桑儿一眼。
在沐浴之时,雉儿在冲洗身上那人的气息的同时,亦是在想方设法要救出小狼,逃离独孤枭。
就从昨夜,她被迫承欢之时,独孤枭说出她与上官凌汐不是真夫妻之时。她便赫然惊醒。连上官凌汐府里都能布下眼线,那么在凌王府里,铁定有独孤枭的眼线在监视着她。
那么就等于说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独孤枭的掌控之中,既然如此,那么她又怎么逃跑呢?她仍旧是处于被动之中,一样是被掣肘。
到头来,赢的人还是独孤枭。
不!
她绝对不能让这事发生!
所以,雉儿想了一个法子。这前提是眼前这女子,桑儿。
闻言,桑儿稍稍一愣,唰的一声,跪倒在地,死命磕着头,道:“姑娘,奴婢没有做任何出卖你的事。奴婢没有……”
桑儿以为雉儿在怀疑她的忠诚,是以有了这番试探。她虽然为奴为婢,但是娘亲常常教习,做人需光明磊落,就算是穷,也要穷得有骨气。
既然雉儿是她的主,那么她便只能忠心于她,绝对不会做任何出卖之事。
“起来!永远不要随便跪任何人。我没有说你出卖。我只是要你一句承诺,我能信任你吗?”雉儿黛眉轻蹙,淡冷的说道。
“姑娘,您现在就是奴婢的主,而奴婢也只会忠诚于你。”桑儿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雉儿道。
小小的年纪,小小的身板,异常坚定的目光,雉儿透过现在的桑儿仿若看到五年前的自己……
“好!”
雉儿就将自救的赌注压在桑儿的身上,成,那自是好的,败,也最坏的情况也是这样。
总之她是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就算会输得一败涂地!
是以,她写了一封信,在凌王府门前演了这么一出闹剧,目的就是声东击西,让桑儿顺利出来——送信!
桑儿亦是个机灵的孩子,凭着记忆,也摸索到目的地。双手一直紧紧的护在胸前,保护那信件。
她不能辜负雉儿对她的这份信任!
抬眼看着面前朱漆大门,門前一對威武的石獅,左雄右雌,威風凜凜。三个苍劲有力的烫金大字,只可惜她不识字,不懂这是什么府邸。
但看派头,与着凌王府不遑多让的架势,亦是知道这也是一个权贵的府邸。只是姑娘又怎么识得权贵呢?
不过,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她只需把信件送到这府邸的主人手上即可。
看着几名守卫,桑儿鼓起勇气,抬起脚步,走了过去。
却被守卫拦着,“哪里来的丫头。去去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这位大哥,麻烦通传一下,我……想见这府邸的主人,有些急事……”桑儿面对威武的侍卫,气势有几分弱下来,但终究还是鼓起勇气给说了出来。
对于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桑儿来说,实属难得。
“滚!这将军也是你这婢子说见就见的吗?”侍卫来了怒气,作势要赶人。
这时,桑儿想到雉儿说的话。
“那府邸并不是这么好进的。也许,你根本就进不去!”
但——
她可以等,等到午夜时分,守卫交接之时,正是那府邸守卫最薄弱之时,像今日偷溜出凌王府一样,偷溜进去!
雉儿心细,连这个也想到。
桑儿后退几步,隐在一旁,紧抓着怀中信件,她一定要办好雉儿交代的事!不能辜负雉儿的期待和信任!
子夜,正值守卫交接之际,一个小巧的身影趁乱偷偷溜进将军府。
上官凌汐正一脸哀伤的坐在房中,手里握着雉儿用过的发梳,上面还残留着几根她的落发。他小心翼翼地取下,紧紧地攥在手心,仿佛发丝在,雉儿就在。
雉儿不在了,他知道,但是他不愿意相信,那样一个美丽动人,又顽强坚韧的女子,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离开?
她明亮的眼眸,她敏捷的心思,她的薄怒,她的浅笑,都一一留在了他的脑海,刻进了他的心里。他感觉到眼角有东西滑过,过了许久,又过了许久,他才记起,这个东西有一个名字,叫眼泪。正在此时,有人轻轻来敲门,他一阵烦躁,怒喝道:“吵什么!滚!”
门口的人瑟瑟发抖,她也不想来的,可是……
鼓起勇气,左顾右盼,再次敲响门……
她按着雉儿姑娘的指示,来到这里。雉儿笃定说,他一定会在那里。他总该有几分真心的……
说这话时,桑儿分明听见一阵唏嘘和可惜……
但彼时,她无法去分辨什么。
自从独孤枭口中知道雉儿离去的消息,上官凌汐终日冷然少语,也不宿在自己的寝居,而是来雉儿之前住的厢房中。
“将军,奴婢是代姑娘给将军送一封信……”一个焦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姑娘?送信?上官凌汐闻言,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谁叫你来的?”上官凌汐死死盯着桑儿问道。桑儿简直不敢相信,除了王爷,天下竟有如此俊美的男人,可是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中,却射出寒冰一般的刺骨之意。桑儿哆嗦了一下,颤颤地将手中的信笺交给上官凌汐。上官凌汐一把夺过,撕开信封,心中隐隐含着一丝希望。白纸黑字只有简单的两句话,确切的说,是两句诗:风调煽树林,孤意一系园。上官凌汐蹙眉,思量着诗句中的含义:冷冷的风煽动着树林,心意系于此处,却无法像谁传达。这是……难道……“是谁派你来的?”上官凌汐再次问道。“是姑娘。”桑儿几不可闻地说道,这个将军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