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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饭店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黑泽朗托着下巴,不发一语看着窗外;黎茗则是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出了试衣间之后,他没有正眼看过她,应该是瞬间对她冷却,甚至感到厌恶了吧?
本来就该这样,往后两人又回复工作上的关系,她也不会存有任何希望,对梁希蕾也不会感到愧疚。
黎茗一路上不断自我心理建设,却怎么也无法抑制心头的酸楚。
回到饭店,经理亲自在门口迎接,带领两人坐上电梯直达最上层楼的套房。进了房间,黎茗这才注意自己身处宽敞华丽的超大套房。
她愣在门口,不知自己该住哪里。“我的房间在哪?”
“那边进去,行李应该都在里面。”黑泽朗径自定向优雅的法式沙发,为自己点了一根雪茄。
“可是”她只觉得不妥“我不该住在这里”
“我会睡在另一间房。”黑泽朗没有回头,声调一样紧绷。
“那我先回房。”见他开始撇清界线,黎茗觉得此时再推托显得做作,只好乖乖进了房间。
反正他应该对她已失去兴趣,就算同睡一张床也不会有感觉吧?
进了房间,她发现衣物已有人拿出来吊进衣柜,还烫得笔挺,衣柜内却同时摆着他的西装和衬衫。
或许之前他的打算是两人住一间
很多有钱人都这样,出国时带个免费的xing伴侣乃是稀松平常,原来他真的将她当作伴游女郎;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改变主意,待会儿便会来取回衣服。
怀着怅然心情,黎茗轻抚着黑泽朗的西装,以脸颊磨蹭着硬挺的布料,像他的手指轻拂过脸颊
小巧的鼻子凑进衣服,轻轻吸取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被他抱在怀里时就是这个味道让她晕眩不已
而黑泽朗则坐在客厅猛吸着雪茄,一根点了一半就熄掉,没多久又点上一根,微微颤抖的手泄漏他的心浮气躁。
回程的车上他一直没停过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稍稍的眼神接触都会让他失控,所以一直不敢看向那双无辜纯真的双瞳,他压抑得好辛苦,生怕吓到她。
“欸!”黑泽朗用力搓乱一头短发,从没有女人让他这般压抑,如此坐立难安。
他熄掉雪茄朝房间走去,准备取回自己的衣物,心底无奈地想今晚就暂时放过她吧!
因为订的是蜜月套房,房间只有一间,门也没得锁,一拉开门,眼前的景象让黑泽朗顿时血液直冲脑门。
他正好看见黎茗抚着他的西装、闭起眼睛一脸沉醉,那副模样是那么地动人,令他内心所有的坚硬开始瓦解,再也抑制不住激狂的情yu
“啊?对不起,我”被察觉自己的痴态,黎茗赶紧放开手中的衣物,羞怯地后退。
她不该这么花痴,贪恋不属于自己的温暖,这下一定会被看轻
望着黑泽朗紧盯着她步步逼近,黎茗如惊弓之鸟往墙角退去,口中不断低喃着歉意:“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黑泽朗没有开口,却在她差点绊倒之际将她揽入怀中,热切的双唇一下子攫住她的,将委屈的呢喃全数纳入口中。
“嗯嗯”没料到黑泽朗会有此举动,突来的欲望烧得急切猛烈,黎茗完全失了心魂,未曾熄灭的欲求瞬间被燃起,只能瘫软在他怀里,笨拙却热情地回应他的挑逗。
青涩的反应如助长火苗的风,黑泽朗因为欲望全身颤抖,双手急切地探索渴望已久的胴体,毫不迟疑地连撕带扯,拨开黎茗身上的衣物。
将她推至墙边,他弯下身,顺着下颚吻上高昂的纤颈,在性感的锁骨间轻轻舔弄,渐渐往下游移,直到与双手会合。
“啊啊好麻啊”黎茗几乎站不住脚,双手只能紧抓着他的肩支撑着身体“啊啊”意识到接下来将发生的事,狂跳的心房显得既兴奋却又害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次她不再退缩!
她要抓住生命尽头的最后机会,享受身为女人该尝到的美好经历,和第一个也是唯一爱上的男人同赴云雨!
她不会缠着他,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过了今晚,他们还是两条并行线,只当今晚是个短暂却璀璨的火花。
欲望一旦爆发,任谁也抵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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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几昼夜,黎茗感觉像是作了一场梦,狂喜、快乐和疼痛交杂的梦境,直到无穷尽的空虚被填满。
她轻轻推开缠绕身躯的手脚,悄悄下了床。想起自己在床上的狂浪,她忍不住轻吐小舌,脸颊又是一片嫣红。
绒布窗帘后映入一片金黄闪耀的阳光,酒店前的公园看来生机勃勃,春天的巴黎美得令她晕眩。此情此景,她永远不会忘记
带着满足的笑意放下布幔,转身见到黑泽朗毫无防备的睡脸,她忍不住轻叹一声。不该贪心了能拥有这么美好的回忆,此生已足够!
趁泪水滑落之前,她赶紧奔入淋浴间,仰着头任由温水洗净身上残留的他的气味,还有一身眷恋。
她已分不清脸上滑落的是汗水还是泪液,身体却已开始想念他的抚触。
忽然间,她的身躯被拥入壮硕的怀抱。
“嗯”她的头无力地往后仰,娇唇立即被含住细舔。
“呃!小妖精,你学得真快!”黑泽朗愈来愈眷恋她的身体,欲望似乎永无餍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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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伸懒腰由床上坐起,黑泽朗这辈子从未如此神清气爽。摸着身边没有温度的枕头,他忍不住轻笑。
算你逃得快!他真想将她锁在床上,当他一辈子的ai奴!
他快速地下床梳洗,身上只披着一件浴袍,直想尽快见到黎茗。
不知她会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该是羞红着脸不敢面对他
噙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拉开卧室的门,黎茗正坐在餐桌旁,面对窗外发呆。
听到开门声,她豁然起身,拘谨地对他道声早安。“我擅自点了早餐,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黑泽朗直接揽住她,想继续昨晚的亲昵。“我只想吃你”黎茗压抑心脏的狂跳,极力拉开两人的距离。“快点坐下来吃早餐。”她忙碌地为他倒了杯咖啡,始终不敢正眼瞧他。
黑泽朗不发一语看着她的举动,将她的刻意疏离视为害羞,决定先不逼她。就着青光,两人静静享用早餐,席间只有黑泽朗翻阅报纸的声响。
黎茗率先打破沉默“那个我想向你说明一下”
黑泽朗从财经报纸中探起头,黎茗对上他疑惑的眼眸,很快转开视线,拿起一旁的数据递到他眼前。
“关于你和梁小姐的婚礼企划”她极力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没人知道此刻她的心有多痛。为了断了不该有的念头,她必须做完该做的事。
黑泽朗若有所思地看着黎茗好一会儿,这才接下企划案随意翻阅,接着淡淡说了声“很好”便将企划案丢回桌上,继续低头翻阅报纸。
黎茗试着以轻快的语调回答:“那回台湾之后我会向严夫人提报”她悄悄吸口气“我们何时回去?”
黑泽朗没有抬头。“下午。”
“按照进度,后天拍婚纱照,你会到吗?”
“嗯!”“那我先去整理行李。”黎茗急着起身,抓起企划案走向房间,努力眨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一切都结束了灰姑娘的魔法只在夜间生效,她比灰姑娘幸运多了,拥有好几夜的回忆。
待房门被拉上,黑泽朗卷起报纸往桌上一摔,猛然的力道显现他的怒气。
他没错过她脸上的凄然和语调里的颤抖,这让他的心一阵揪紧,好似亏欠她什么。
她为何在这时刻提到婚礼的事?她想怎样?以为他会为了她取消婚礼吗?她在交出自己之前就该清楚他的处境,为何事后再来后悔?
她亟欲撇清关系让他很不是滋味,好似这几晚的缠绵只是他一厢情愿,甚至当作不存在。
看着好了!没有女人可以在撩起他的欲望后又逃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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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台湾的航程中两人始终保持距离,如出发时那般壁垒分明。
黑泽朗派车送黎茗回家,自己则坐上另一部车直驱公司,甚至没说声再见。黎茗本想先回家好好大哭一场,但她必须先回公司,斩掉不该的眷恋。
一进公司,同事们好奇地围着她问东问西,她但笑不语,只是冷静地召集助理发落该继续的进度。接着,她走进总经理高擎的办公室。
“你还好吗?感觉不太一样哦!”高擎笑着打量黎茗“这次巴黎有何收获?这位黑泽总裁听说很难搞,有没有和他祖母一个样?”
黎茗故意笑得夸张“欸!累死我了,这位大少爷比老的还难伺候不过至少搞定他的礼服,也说服他后天拍婚纱照。”
“严夫人打了几次电话,急着看企划案,”高擎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我快被她搞疯了!”
他也知道这次只有黎茗和黑泽朗去巴黎,虽觉疑惑却也不便多问,他相信黎茗自有分寸。
“严夫人有本事把任何人搞疯。”黎茗苦笑着“我回来时有打电话给她,约好明天对她提报,后天在棚拍婚纱照。”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出打算“高擎,我想让别人来接这个案子,我不想继续下去”
她脸上不由自主出现的无奈是高擎从没见过的,他也愣了一下,接着轻声问着:“怎么了?遇到什么阻碍,说出来我们商量。”
同事了几年,他一直像个大哥般照顾她,关怀的语调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但她怎能告诉他,自己无法眼睁睁亲手将所爱的人送入礼堂
爱上委托人,介入他人的婚姻,她犯了天下人不该犯的错,尤其身为婚礼企划顾问!
“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见黎茗不说话,只是一径地掉泪,高擎感到十分讶异。
他眼中的黎茗一向坚强乐观,从没见过她在别人眼前流泪,必是遭遇了什么过不了的难关。他不禁猜测是否和这次巴黎之行有关,因为之前还见她对这个案子胸有成竹
黎茗强抑悲伤拭去泪水,努力挤出笑容。“没事,我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这样呀!”高擎不再勉强她。工作再忙再累,黎茗从未抱怨过,总是咬着牙硬撑。现在她发出了求救的讯息,表示她真的撑不下去了。“没关系,你好好休息,这个案子我来接手。”
“谢谢。”黎茗红着眼眶露出感激的笑容。
就这样,一切就到这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