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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开口制止的瞬间,她的双手已经摸上他的tun,他正要将她推开,岂料她一按压,一股酸麻痛得他闭紧了眼。
“这里是环跳穴你现在有没有感到酸痛热麻?”她轻喘着气问。
呼,大人的身体很结实,要是不爬上床,利用身体的重量的话,这个穴道她根本就按不进去。
“有。”
“好。”她徐缓放掉力道,默数几秒,再缓缓压入,用相同的节奏重复几回。“这个穴道可以舒活整个下肢的筋络,虽然可能不太舒服,但等按完,你一定会得浑身舒畅。”
魏召荧压根没听进她在说什么,只感受到按压时她呼出的气息,还有那带着微喘的嗓音很勾人,莫名地挑动着他。
她的手缓缓移动,一直往下,最后停在大腿和tun部的边缘,本要阻止,却又听她说道:“还有这里,按一按不但可以舒通筋骨,还可以雕塑tun部的线条喔!”这可是很多爱美女士指定非要按压之处呢!
她的说明教他啼笑皆非,而且按压的位置总让他有种被非礼的羞赧感。
幸好,按压的时间不算太长,就在他松口气,觉得苦难结束时,突然有柔软之物落在他臀上。
“虽然顺序有点颠倒,不过没关系,现在按上头也是可以。”她扳动十指,正准备要好好招待他时,一股蛮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她扯下,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躺在地上。
艾然眨眨眼,觉得浑身疼痛,水眸缓缓移动,只见魏召荧满脸通红地扯过锦被盖在身上,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她到底做了什么,要被人这么对待?
拜托,按摩很需要力气,她可是贡献体力在服务他耶!
气呼呼地坐起身,见他俨然像是被非礼的大姑娘,她更是一肚子火。“喂,你干什么?!”
“你怎能坐在我的”他咬牙切齿,羞耻到无法将话说完。
真不敢相信,她居然坐在他的臀上,那般亲密的碰触更该死的是,那瞬间竟教他有了反应简直太荒唐了!
“我不坐你身上,哪有足够的力气按压你的背?”她真想踹他两脚。“不能坐,你就说一声嘛,有必要摔我吗?很痛耶!”一不小心,她会脑震荡耶!
“你本来就”魏召荧闭上嘴,知道这道理跟她是讲不通的,再见她双眼殷红浮上一层水雾,他心里发涩地问:“你不要紧吧?”
“当然要紧啊,很痛耶!”她像耍赖的孩子坐在地上,小嘴扁得死紧。
魏召荧被她那双眼看得心都发软了,只得蹲到她身旁,低声问:“哪儿疼?”
“这里!”她指着后脑勺。
他伸手,揉着她的后脑勺,动作很轻很柔,像是怕害她更疼。
厚实大掌温温热热,缓缓抚去她的痛楚,她突然怔忡起来。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摸她的头,安抚着她好新鲜,好特别。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就摔成这样,如果故意的,不就要了我的命?”她噘着嘴,尽管心里不气了,嘴上就是不想饶过他。
“艾然”
“还有这里。”她指着背。
魏召荧犹豫了下,还是认命地轻抚她的背,这一碰才发觉她极瘦,他甚至可以摸到脊骨,恐怕稍稍用力就能捏碎她。
目光微移,她束起的长发散乱,几绺落在雪嫩的颈项上,长睫垂敛,唇角微勾,教人想要含住那笑意,占为己有
蓦地,她张开眼,与他对上。
那一瞬间,他的心狂跳,有种被人赃俱获的羞耻感,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又听她说:“还有这里。”她跪朝身,指着tun。
他一愣,伸在半空中的大手实在没有勇气再往下她刚刚摔下时,确实是背朝着地,所以tuntun
瞧他一脸天人交战,艾然忍不住笑出声。
笑意敲碎他的挣扎,微愕看着她笑得一脸淘气,这才发觉自己根本就被她给戏弄了。
他应该生气,恼她不懂矜持,连玩笑都如此下流,但她的笑颜恁地吸引人,就像淑娴一般,总是喜欢逗他闹他,看他不知所措脑袋像是被什么劈中,之前的想象瞬间联结在一块。
“跟你开玩笑的啦!”瞧他脸色发沈,以为他又要发怒,她赶忙解释。
然而他默不吭声,拿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直瞧着她。
艾然心跳紊乱,想起他先前似乎有意要吻她。他现在该不会真是要亲她吧?
睇着她半晌,他终于将怀疑问出口“艾然,你对移魂有什么想法?”
“嘎?”她愣了下,觉得他话题跳跃得真大。而且,他眼神坚定,像是非得到答案不可,她只能硬着头皮响应。“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移魂指的应该是灵魂换了个躯壳。
这世上无奇不有,她都能穿越到第下的世界,移魂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当魂魄移到某个躯壳内时,那人也许会失去原本的记忆,不过只要和以前识得的人相处一段时间,她应该就会恢复记忆,对不对?”
艾然挠挠头。这问题太深奥了,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大人,你要不要直接跟我说,你到底想问什么?”他是书读太多,把脑袋给读坏了是不是?为什么说起话来总是迂迂回回,也不会一次把话说清楚。
而且,他们要在地板上进行这项讨论吗?
深吁口气,魏召荧放轻嗓音道:“卫夫人就是如此,一开始她也忘记一切,可是后来她想起自己是为何从地府而回,所以你”“嗄?”她瞪大眼。
不是因为卫夫人重病,卫爷怕她的魂魄被拘入地府,所以才广召能人异士和阎罗王抢人吗?怎么,原来不是重病,而是移魂?
“你不知道?”
“知道啊。”她心虚地应着。“可是你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你呢?”
“什么?”
“你是属于这世界的吗?”
艾然心里一抖。她露馅了吗?不可能,就算她完全不像时下姑娘家,但他断不可能猜到她是穿越而来。那他为何这么问?
她的停顿教魏召荧的心愈来愈激动。
“所以,你是不是也是谁移了魂?”他问得极轻,像是怕答案揭晓的瞬间,她会跟着消失无踪。
艾然眨了眨眼,眉头拢出小山。“大人,你想太多了。”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真的不是淑娴?”他不死心地再问。
“不是。”
虽然她不知道淑娴是谁,但能从这古板男人嘴里吐出的姑娘名字,又有几个?肯定是他那无缘的未婚妻了。
唉,痴情种啊。
“如果不是,你怎会知道地瓜粉加糖冲泡的水可以解暑?”这方法是他教淑娴的,在外根本不曾见人如此做过。
“那是我师父教我的啊,大人,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她总算明白晌午时,他为何一直追问她这个问题。
“那你又怎会知道我家住何方?光凭面相真能推算这么多?”她身上总有他看不透的谜,如果她是淑娴移魂,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就真的啊。”她心虚不已,却只能硬着头皮拗到底。
她没想到他会想到那一块去,都过了这么多年,他还以为死去的人真能复返,真是个傻瓜。
许多年前,她也曾想过丢弃她的父母会来找她,接她回家,直到长大后,她,才不再期待。
而他,要等到多少年后,才能放弃等待?
“确实?”
“大人,你的妻子早已转世,而我没有丧失记忆,从小到大每桩事都在我脑袋里好好待着,我真的不是淑娴,你”那深沉目光裹着悲伤,教她不禁语塞。“大人,逝者已矣,再追忆也徒劳。”
她劝着,同时心想,应该该是对她有某种程度的好感,否则又怎会将她错认为是他未婚妻的移魂?
心头微甜,就像他刚刚轻抚着她的头,那般教她安心而喜孜孜。过去,她不是没有人追,但是那种鲜花攻势或廉价的甜言蜜语不能打动她,她一直渴望的其实就是这种简单而平淡的亲密。
不过,开心归开心,这事可不能就这样下去!
她莫名穿越至此,肯定是为某项任务而来,依目前看来,应该是要教他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此刻,他的命定之人已经出现,她怎能横刀夺爱。
况且,要是他们两人无法结成连理,她岂不是要耗在这里一辈子?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心里过不去,该是属于他的,饶是她也不能改变!
魏召荧沉默不语。知道她不是淑娴移魂,他感到有些怅然,但并不意外,许是这事毕竟太荒唐。然而睇着她,他的心却仍悸动着,这意谓着什么?
思索半晌,艾然决定照原定计划安抚他。“大人,缘分是很奇妙的,当你为一段情而伤怀,认为此生不再为谁动心,但也许一段时日之后,你会豁然开朗。”
八成是因为她的出现,所以情势有点跳脱设定,既是如此,她当然得想办法再转回来呀,要不然怎么结束这个故事?
“什么意思?”
“大人,你的命定之人已经出现了。”
“你连这也能算到?”他不自觉地哼笑了声。
“大人,所谓天定姻缘。”瞧他没啥反应,她只好继续掰。“人和人的缘分,就看前世种下多少因,缘起缘灭都是注定好的,也许你认为淑娴会是你这辈子的最爱,然而真正的缘分其实是在后头。”
所以,清醒吧,别再守着一个已逝之人。
看他这样,她也替他难过。
虽说她认为他对她有几分好感,但仔细想想,也许不过是种移情作用,只因她身上出现他熟悉的举措或影子。真正教他悬在心上的,毕竟不是她,硬要替自己塞个身分的话,也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但最可悲的却不是她,而是他。
他在别人身上寻找最爱的影子,是因为他至今还跳不出那份情。
心莫名地疼着,为他。
“是吗?”他缓缓抬眼,魅眸在摇曳烛火中有股震慑力。“那么,那命定之人到底是谁?”
是她吗?揣测上心,他一怔。
毫无根据的,就认定是她,他是心动了吗?
对如此粗枝大叶,不懂矜持的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笑嘻嘻道。
很好,会好奇就有希望,要是耿于怀真能让他往后不再伤悲,这不也是喜事一桩?
“谁?”嗓音乱了,他几乎是屏息等待结果。
“一个你已经认识很久的人。”
闻言,魏召荧不禁皱眉。“我不懂你的意思。”不是她?
“哎呀,反正时机成熟,你就知道了。”她爽朗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沙,顺便朝他伸出手,准备拉他一把。“总之,大人就别再胡思乱想,停止回首看看眼前吧,有缘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注视她良久,他握住她的手。“我会等的。”
“那好。”她笑着,心却涩涩的。
可以让大人转念,这是好事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有点难过。
“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嗯。”她点点头,正要走,却像是想到什么,突问:“对了,大人,你有没有觉得身子舒服些了?”
“有。”她不问他还没发觉,浑身似乎放松不少,不再紧绷僵疼。
“看吧。”她有些骄傲地扬起下巴,笑着,掩饰心里渐起的失落。
“多谢,不过”想了下,他挑了最直白的方式,免得她听不懂。“你对我使的那种推拿,可别在别人身上用。”
虽说他不能接受她坐在自己身上,但更不允许她坐在别人身上。
生出这般占有的心情他是心动了吧。
艾然皱了皱鼻。“大人,那是因为是你,我才特别招待的好不好,你以为谁来我都愿意服务吗?”
“是吗?”他淡扬笑意。
艾然怔怔地看着他,忍不住想,他笑起来真是好看。等着吧,等他真正动心之后,便是他幸福的开始,笑意肯定不离嘴。
她知道的,因为结局是她决定的呀。
一早醒来,风雨依旧,但不再像昨晚那般风狂雨急,连带着他的身体也不再像以往每逢风雨便痛楚难当。
魏召荧起身,房内早有八贤重新换过的水盆,梳洗过后,他踏出房外,只见门前本来正综放一日风情的紫檀花被风雨无情打落,提早凋零。
收回目光,随即朝道场走去。
远远的,便听到杀猪般的叫声,随即是阵阵哄堂大笑。
疑惑的他加快脚步,来到道场,却不见有人练技,反倒是一伙人全围在场中央,虽然看不见中间的人是谁,但那对话——
“这样会痛?”
“不通。”
“不痛你缩什?”
“是痒。”八贤嘴硬道。
“是吗?”
沉静没一会儿,就爆开八贤痛苦的呻吟声,那嗓音极为暧昧,围观的人却是看得哈哈大笑。
“舒服?”
“舒服得我都快哭了。”八贤一脸苍白,嘴巴比石头还硬。
“那我让你哭吧,宝贝。”
听至此,魏召荧浓眉狠揽在一块,推开围观的人,就见八贤坐在地上,而他的脚则被艾然给握在手中,她正以指关节不断地按压他的脚底板。
“不准叫我啊——”伴随他尖叫的是拍打木质地板的声音。
“胡闹!”
魏召荧的怒斥落下,玩闹的两人二话不说分开、站起身,像做错事的孩子,垂着脸不敢看他。
艾然偷瞪着身旁的八贤,八贤更是回以杀人目光。
“这是练技之处,你们”他简直不敢相信她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昨晚才特地叮嘱过,一早她就又和八贤玩在一块,还说什么是因为他,只服侍他
“大人,是艾大师假按摩之名,要对咱们上下其手,我看不过才挺身而出,结果还是无法抵抗她的恶行。”八贤说得满脸悲切,想要寻求盟友,岂料刚刚围在身旁大笑的一伙人,竟不知何时都退到场边避难去了。
真是人心凉薄啊!
“喂,明明是有人说肩痛,我才帮他们按摩,你干么说得好像我是采花大盗一样?!”她是阅历不少,在职场上早就习惯各种荤素不忌的笑闹,但把她说得这么恶劣,她还是会不爽的。
“肩痛你干么按人家的脚底?”肩跟脚会不会差太远了?
“那叫反射区按摩,你目光如豆,阅历不足,不懂也难怪,笨蛋。”她皮笑肉不笑道。
“你说什么,大娘?”八贤怒目相向。
“耳背啊,大伯?”她仰脸杠上。
她艾然可不是被吓大的,八贤这种外强中干的货色,她说两句话就可以让他拽着袍角窝到角落去哭。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耿于怀憋住笑意的声音教两人蓦地回神,难得有志一同地侧眼望去,就见魏召荧双手环胸,也不阻止,就等着看他们可以闹到什么时候。
“继续啊。”魏召荧噙着笑,却教人看了头皮发麻。
“大人,我错了。”八贤立刻告罪。“我不该在这瞎觉和,没到大人房里服侍。”他又偷瞪艾然一眼,都怪这个妖孽,害他没注意到已经这么晚了。
魏召荧沉默不语,只是注视着垂脸不吭声的艾然。
“召荧,别不识风趣,人家打情骂俏,你脸一沈,哪里还有谱?”耿于怀往他肩头一搭,觉得两人还挺登对的。
有谱?八贤和艾然几乎同时心尖一抖,惊惧地看向对方。
“你别胡说。”魏召荧沈声道。
“可你瞧,他们也没否认。”
“耿爷在说笑了。”八贤脸色苍白,根本不能忍受自己被跟艾然送作堆。
耿于怀不以为意地扬笑,问着魏召荧。“一道用膳吧?”
魏召荧点着头,朝艾然一唤。“过来。”
艾然抬脸,不懂他特地找她做啥,见他伸出手,她疑惑地看着他,下一瞬他上前一步,硬是握住她的手。
她猛然瞪大眼,八贤也是,瞪得眼珠都快要掉到地上。
耿于怀微挭眉,对他占有欲极强的动作极为意外。
这“大人,你的”她缩也不是,反握更不可能,只能僵在原地。
这人是怎么了?他不是最讲究礼教的,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握着她的手?
“走了。”淡然的一句话,却裹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在无法抗拒的情况下,艾然只能和他手牵手一道走说真的,她是挺无所谓的,不过这举动对他而言,是很突破尺度的吧。
他
怯怯抬眼,却对上耿于怀阴冷的眸,她心头一颤,下意识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握得死紧。
他的手很大,轻易包覆着她的手,而且很暖很厚实,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被他这般握着,那暖意彷佛透过手心传到心窝,心暖暖的,教人依恋,不过
“大人,你的手”她小声道。
瞧,他的命定之人在瞪她啊在她的设定里,耿于怀虽是好友身分,可却是从小就喜欢他的,而她设计了他回响这个契机,就是要让命定之人登场,让他从此不再为逝去的未婚妻伤悲的。
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可是很期待两人的恋情,她一点都不想介入,她不想当小三的。
魏召荧却蛆若罔闻,径自牵着她手走过耿于怀身旁。
她只能垂着脸,羞涩地跟着他的脚步。
这一幕教八贤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下巴都快掉下来。
如坐针毡,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坐在厅里大桌旁,右边是魏召荧,左边是八贤,对面是耿于怀,要是今天之前,她会大快朵颐,毕竟美食配俊男最下饭,可是今天,她没办法。
因为对面射来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万箭穿心了。
“多吃点。”魏召荧替她布菜,平淡的话里藏着几不可察的温柔。
“呃”艾然咽了口口水,觉得对面的目光更凌厉了。
可不可以别再瞪她了?又不是她要大人帮她夹菜的大人也真是的,从没帮她夹菜,偏挑在今天献殷勤。
“吞云的红虾是最有名的。”
“喔”
当虾子搁在她面前的小碟时,她听到八贤掉了筷子的声音。
她想,可能是因为这虾子已经被剥了壳所致。而壳壳的正是右手边的大人,此刻他还在剥。
“召荧,你待艾姑娘真好。”耿于怀啜着茶水,笑意浅柔。
他一开口,艾然把脸垂得更低,拿起茶杯喝茶。
“是吗?”
“你是不是被下了符?”
噗的一声,她喷出的茶水正中八贤的脸。
八贤火大地将筷子往桌面一拦。“你是跟我有仇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她身上搜不出手绢,干脆拿宽袖替他擦拭。
天可怜见,她再卑鄙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欺负八贤,实在是耿爷那句话太凌厉,吓得她情不自禁地松了口,而眼前是满桌菜肴,她哪能喷到桌面上,右手边则是大人,她又怎能冒犯?所以只能请八贤多担待了。
“又也许是我弄错了,这两位才是小两口。”耿于怀笑瞇眼道。
一个闪避被擦脸、一个努力想擦脸的人同时一愣,动作僵住。
别吧艾然心底哀嚎。也许在耿于怀眼里,她真的很碍眼,但真的没必要硬说他们是一对。
正想着,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横到她面前,手中拿的正是一条手巾,强热地伸到八贤面前。
八贤二话不说取饼擦脸,而且很聪明地选择退场。“大人,我吃饱了,先去道场练弓。”
艾然瞪着他的背影。没良心的家伙,竟然逃跑。既然如此
“大人,八贤说要教我射箭,所以我”她想要完美拷贝八贤的逃跑路线,可惜——
“待会我教你。”魏召荧淡声道。
“咦?大人也会弓术?”他是文武双全不成?
“会。”
“哇”好强啊,是说,她的逃跑计划是不是泡汤了?
“在上京赴考之前,我常在这道场练技。弓术对我来说并不困难。”瞧她圆亮水眸眨呀眨的,眸底满是崇拜,教他微扬笑意。
那如艳阳般的笑意照拂着她,眩了她的眼,也迷了她的心,忘了要逃跑、忘了对面正主儿目光狠辣,她的心暖暖的,像是被什么融化。
完了,这下真是事情大条了。
就算她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自己正处于哪个状态。
人心是复杂的,就算在心上扣了数道锁,再挂上“生人勿近”的牌子,也难保有一天自己不会拆牌解锁投降。
“你要学习射箭,可以找我,不需要找八贤。”说着,笑意渐退,显露他毫不遮掩的妒意。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大人也会嘛!”也是,他的身体那么结实,说没有习武倒也说不过去,可她设定他是个文人啊,怎么,设定都跑了?
“往后想做什么,先问过我,还有,不准替他们按摩。”
她觉得头好痛,食欲尽失。“大人,我记得你的吩咐,你说不能将用在你身上的招式用在别人身上,所以我就按摩脚底,这也不成吗?”她天性善良呀!见人有难,不帮会死。
“脚底也不准。”
霸道的口吻教她忍不住偷觑他的表情,岂料他也正睇着她,她赶忙再垂下脸。
他变得好强势、好棘手,而且,对她限制得好理所当然呀!
“回答呢?”
“呃”“召荧,要是不知情的人瞧见,真以为你和八贤共享艾姑娘呢!”
闻言,艾然眉头皱得死紧。这话说有多酸就有多酸,要是听不出他在暗喻什么,她还真是白活了。是说,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于怀,慎言。”
“玩笑罢了,别放在心上。”
艾然撇着嘴。玩意才怪!真是的,这位耿爷怎会变得如此讨人厌?初见时,觉得他给人如沐春风的温煦感,如今倒是满身酸味,表现得太明显。
不过遗憾的是,大人好像没感觉出来。
“快点吃,吃完教你射箭。”
“喔。”唉,这种情况下还要她吃,真的是为难她。
大人,快点清醒呀!你的命定之人就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