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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堕落在深海里的恐慌。
我是溺死在血液里的神经。
——题记
有时候。药物并不能救治我们的身体。它反而伤其身心。
也许在某些时光里。我需要一杯水和维生素。疼痛得恰到好处。让身体在夜光里慢慢溃烂。让灵魂从光明里得到救赎。
我可以一直假装沉默。没有人能够打破这片沉寂。除了。我自己。
有时候。我们睁大眼睛。却并不见得看见什么。音响坏了的那段日子里。想到有一天我的喉咙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胃空得小腹疼痛。大口大口地灌下白开水。
这一年一月十七日。白雪最终降临在这片土地上。这一天。天很亮。亮得很苍白。雪花零星飘散在院子各个角落。我站在院子中央。胸口围着一条深黄色的围巾。唇齿之间残留着冰凉的味道。
回到屋子里。嘴唇冻得有点发紫。将一杯热茶靠在唇边。因为看过某某广告介绍。听说这样可以让自己好一些。我知道自己一直都不喜欢冬天。只是因为怕冷。冬天里有一个愿望。想做一只冬眠的动物。睡到春暖花开。
我坐在街巷的一家店面里。店里面有我所喜爱的柠檬清香。我抬起头。凝视着窗外络绎不绝的行人。而我只是想从他们当中寻找与我一样异类的人群。突然被谁叫起。一刹之间。桌子划破了衣角。我弯下腰。轻轻地揉捏着那处伤口。
万千思绪在脑海里千转百折。我终究不能记得太多。而那些遗忘了的。只好等待某一天被我的觉醒倏然重现在脑海里。
站在镜子面前。将杂乱无章的头发用嘟喱水固定。至少逆风而行的时候它不会肆意游荡。看见院子里的茶花现在正开相好。大朵大朵的紫红色。在雨水的润泽之下。显得有余力而心不足。
聚会散场之际。四肢软弱无力。餐桌上只剩那大碟大碟的餐具与剩余的食物。我抬头看空荡荡的天花板。外面正下着雨。而我则默契地潸然泪下。
又一年的时光已经离我们渐行渐远。也开始疏忽了一些人与一些事。忘却一些所谓的无谓的曾经。最近梦境反复。我开始心悸。梦的内容也让我感觉到反反复复的恐惧。
我穿着黑白相间的毛衣以及一件深黄色的外套。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口袋。把毛茸茸的帽子戴起来。跨过大门栏槛。与在早晨行走的路人擦肩而过。望望天空。是否还有我要寻找的颜色。
那些尘封的记忆时而顿挫早脑海里。前一年。搭乘着一班通往丹阳的火车。准备去参加远方亲戚的婚礼。因为要连续等待漫长的七个小时。我们早已在火车上补眠。凌晨两点。抵达丹阳。远处看到那里的灯火还是明亮的。我一夜没睡。上午我们在附近不远的温泉里度过。活动项目。打牌。洗澡。
婚礼上有八层的水果蛋糕。几个孩子乐不此彼笑着。听说一年之后。我们在那场婚礼上见到的老人。在不久之后因病去世。其实很久以前就了解生命的脆弱。但是到现在还无法接受这一切的突如其来。
一大清早上。被楼下的人用摇滚乐吵醒。令我有些不满。但最后还是无法抗拒浓浓睡意。倒头就睡了下去。外面终于没有再下雪了。但是前几日堆积的雪还是没有完全化去。天气也有转好的迹象。真希望春暖花开的日子快一些降临。
时光就像一捆锁链。绑住千万人的曾经。我清理着其中的尘埃。我望着挂在墙上的吉他。想着我已经多久没有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