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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如何,今晚你一定要跟朕去将军府解释清楚,不能误了明日的闭棺吉时。”他两眼漆黑的目光看的花无双心里突突的。
花无双十分的不想去,但又不能不去,虽说骠騎营现在占上风,但城外就是御林军,随时会有冲进来的危险,局势瞬息万变,就如刚才,轩辕圣还是胜券在握,如今却要硬着头皮到将军府解释。
“珍妃之事,如果皇上愿意现在下旨,臣妾愿意去将军府解释清楚,臣妾已然说的很明白,这是臣妾唯一的要求,皇上也说过臣妾是睚眦必报之人,臣妾不否认,臣妾也说过自己并非心肠歹毒之人,但对待三番五次害臣妾之人,臣妾也绝不会处处忍让,这不是臣妾的性格,更不是北花家的风格,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这场较量中,臣妾要的就是对珍妃的惩罚。”花无双直言不讳道,珍妃的事不解决,休想她去将军府。
轩辕圣攥着她的手突然一紧,然后迅速地就放开,转身背对着她踱开去。
他还是心有不忍的,但花无双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耐心等着他的答案,他可以不现在下旨,那她也可以不去将军府。
“你为何如此的咄咄逼人,朕已经说过明晨下旨,为何还要急在这一时?”轩辕圣微愠,这是对他赤裸裸的要挟。
“臣妾自知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没有珍妃重要,臣妾就是要一个公道,臣妾所要的,不过是她对臣妾所作的十分之一不到,如果皇上做不到,也别怪本宫自己讨还。”花无双也微愠,说话也毫不客气,“皇上可曾听到刚才珍妃退下之时说的什么?她说她绝不会放过臣妾,那臣妾也说一句,她不会放过臣妾,臣妾就等着她再使卑鄙手段那一天。”
手中握有权力的时候,该用就得用,不用过期作废。
“为什么皇后一定要针对珍妃呢?她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身世可怜的柔弱女子,你是高高在上,家世显赫的皇后,自己又聪明威仪,而她是只不过是冷宫中陪朕从出来的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一个弱女子,跟你根本无法相比,此时此刻,她还能对你干些什么?”南宫的语气中夹杂着怒意。
“还能干些什么?”花无双心里充满了怒气,蹭的一下子走到轩辕圣面前,不顾礼仪的高声道:“皇上,若不是臣妾命大,现在是不是已然葬身在岐山?皇上真的以为臣妾是被猎户救起吗?皇上上就真的以为臣妾只是摔伤了腿那么简单吗?若不是臣妾机敏,那渗着血的白骨就是臣妾的,臣妾这满身满手的伤痕,皇上难道就看不见吗?她是柔弱的女子,那天下还有比她更歹毒之人吗?难道臣妾生的聪明、家世显赫就活该受她欺负?”花无双直直地瞪向他:“一个柔弱女子会用五十条生命来胁迫臣妾吗?这么阴毒的计策,恐怕皇上您身为一个深谋远虑的皇上都想不出吧?”花无双顿了顿,眼眸中含着怒气看着轩辕圣。
“皇后怎么能确定岐山的刺客是珍妃所派,朕派人调查还没有查出结果。”
“是吗?那皇上要不要把查找刺客之事交给臣妾,臣妾保准在五日内找出刺客,揪出幕后之人,替皇上报仇,不知皇上愿不愿意?”
今天的事,她与轩辕圣早已撕破脸皮,不在乎将话说的更透彻,更决绝些。
“不必了,柳夫人大葬之事还需皇后亲自操持,查找刺客之事朕会加派人手尽快查清楚真相。”轩辕圣拒绝道。
“臣妾言尽于此。”说完,走到了柳夫人的床榻边,为她做起了死人美容。
尽管她们一直无婆媳之情,却有婆媳之宜,况且,她是善良的、无辜的,她的离去,花无双也深感愧疚,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手边有柳夫人带来的随身衣物和梳洗之物,花无双轻车熟路的为她妆扮起来,不一会儿,柳夫人的面容便柔和安详起来,不似刚才那般铁青的吓人。
一切都收拾妥帖,花无双跪在她面前,磕了三个头道,“本宫很羨慕你,人走了,就解脱了,本宫希望你能一身轻松的在那边陪着先皇,过一段属于你们自己的日子。”
说完,起身给轩辕圣行了个礼,“皇上,臣妾累了,没别的事臣妾先告退了。”
他迟迟不下旨,花无双便请退。
实际上,轩辕圣并非不下旨,他只是不下个被她逼着下旨,他已然说过明晨下旨,花无双却不相信他,非要下旨后才能去将军府,这对他是赤裸裸的威胁和不信任,他可以忍受别人的威胁和不信任,但是,她的不信任让他很痛苦。
看着她脸色灰白,想起大医的话,这才短短几个时辰,她又站出来独挡一面,身子如何能受的住?这场争执,最终以轩辕圣的妥协告终,谁叫她已然占据了他心中的牵挂。
“杜喜,拟旨。”轩辕圣高喊一声。
五十步,杜喜跑步进前,跪在地上还气喘噓噓。
“珍妃目无礼仪,对皇后出言顶撞,由妃位降位美人,以示威仪,钦此。
杜喜听完,抬头领旨之际似有若如的看了一眼花无双,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花家的女人,世代都是这么的能干。
“命人备十八人御撵,摆驾,花将军!”他吩咐下去。
慢慢走下台阶,回过头来瞥了花无双一眼,小心地牵起他的手道,“在御撵上休息片刻,安阳侯南宫耀威带兵驻扎城外,若是不想鱼死网破,皇后知道到了将军府该说什么吧?”
花无双闻言,原来他也不是完全弱势,南宫耀威若想破城,恐怕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花无双任由他牵着手上了十八人的御撵,十八人御撵的好处便是宽敞舒适,轩辕圣扶着花无双上了御撵,随后也上了御撵。
十人御撵与十八人御撵的不同在于十八人御撵上有舒适的床席,里面连御枕都备好了,上了御撵,轩辕圣亲自将依然铺贴妥当的床席整理了一番,让花无双躺下休息一会儿。
花无双假意疲劳不堪,顺从的在他面前躺下来闭目休息,满面苍白,呼吸虚弱,沉思之际几乎连呼吸都没有,骇的轩辕圣几次去悄悄探她鼻息,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花无双躺在舒适床席上,被有规律的节奏晃悠的真的有阵阵困意,但是她不能睡,轩辕圣刚刚的话让她心惊。
轩辕圣说的没错,如果南宫耀威在城外起兵,那真的是鱼死网破,城内的骠骑营暂时占了上风,但一旦南宫耀威带兵进了城,那骠騎营两人数众也不够抵抗南宫耀威的禁卫军,况且还有周围郡县的兵力,也有不少保皇一党,不管是轩辕圣还是父亲,哪一方想快速解决掉对方那是不可能的,都是在等待时机,冒然动手,那就是在搏,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
花无双心中微叹,说到底,这天下到底还是姓轩辕,花家现在起兵,师出无名,天下的百姓也不会答应,借用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作战宗旨”得民心者得天下’,父兄都是聪明极顶之人,到现在还不行事,必是有不可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