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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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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妃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就挨了一巴掌,一条血丝慢慢地从她的嘴角留下。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本宫如此说话?废后诏书一天不下,本宫就还是皇后,而你,心中有如何的不甘和野心,也只能给本宫夹着尾巴做人,想爬到本宫头上,你还得等。”花无双狠狠的道。

    事情已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玉石俱焚。

    珍妃显然没料到这个时候花无双还敢如此的嚣张跋扈,竞然还端着皇后的架子敢掌掴她,先是一愣,继而转向轩辕圣哭诉道,“皇上,您看到没,到这个时候她还如此的嚣张,臣妾就说,要想制服她,必须先制服了将军一支,否则,她永远有依仗。”

    轩辕圣冷眼看了珍妃一眼,并未说话,倒是花无双听了一惊,他们早就商量了要制服花一家,听珍妃口气,是否他们除了派廖斌去城外引兵入城外还派人去将军府拿人?

    “皇后娘娘,臣妾就让您就再嚣张一刻,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珍妃看着花无双咬牙切齿的揶揄。

    花无双看珍妃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已然清楚,轩辕圣派人去了将军府,否则,珍妃不敢对她如此的放肆。

    不管他派兵也罢,缉拿也罢,该说的花无双还是要说的,就算有一丝澄清的机会,她都不能放过。

    花无双缓步走到轩辕圣的面前,站在他的对面,柔声道,“皇上,臣妾如果是臣妾要除去柳夫人,用的着等到现在吗?莫不如当初不接她出冷宫,在那里害死岂不是更容易些?还有,前次的小产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臣妾不说,皇上心里明镜儿似的,烟妃亲口指认,苏嬤嬷又从平阳殿搜出了熬过的药和锅膳,最为耿直的郑太医都在场,柳夫人也亲口承认,人证物证和本人的证词,臣妾完全有理由给柳夫人治罪。这次的火烧宠怡殿事件,臣妾当晚就可以对柳夫人就地正法,可臣妾没有,因为臣妾从没想过要置她与死地,从臣妾跟皇上大婚那天开始,臣妾就把她成臣妾的婆婆了,尽管皇上对臣妾不理不睬,甚至有些敌视,可臣妾没有,臣妾从小就受着女人要从一而终,嫁夫随夫的教育,所以臣妾入宫第一件事就是接柳夫人出冷宫。”说到这里,花无双已是泪流满面。

    “臣妾想借着柳夫人的关系跟皇上的关系有所缓和,因为您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但也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也想要像寻常的女人一样,夫唱妇随,琴箭合奏,举案齐眉。”越说情越真,泪越多,越委屈,“可事实却非如此,臣妾将柳夫人接出了冷宫,送她平阳殿,柳夫人出来的当晚,皇上一家三口那时其乐融融,有谁想过臣妾独自呆在凤仪殿是什么感受?但臣妾不怨皇上,也不愿柳夫人,臣妾还年轻,臣妾有的是耐心等皇上看到臣妾的真心。”

    轩辕圣听罢,眼神迷离,眯着双眼看着她,刚刚的血迹虽然擦过,脸上却还是有红红的印子,花无双眼泪直流,漆黑的眸子里有着深深的委屈和不甘。

    看他默不作声,花无双声音颤抖道,“皇上,臣妾生在花家,可臣妾并未心肠狠毒之人,都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得看着别人的面子忍了。臣妾为了皇上可以连命都不要,臣妾为了皇上,可以忍下被人追杀跌落山崖五天五夜不吃不喝的罪,为什么臣妾就不能容下一个柳夫人呢?她是皇上的生母,对臣妾没有丝毫的影响,臣妾可以肯定,以柳夫人的善良,她绝不曾皇上面前说过臣妾一句坏话,臣妾为什么要冒着与皇上决裂的风险去谋害她?”花无双声音悲切,却不失真诚,句句透着理。

    “皇上,你痛失生母,你的心情可以理解,前不久,臣妾接连失去了两位姐姐,就在几天前,臣妾的母亲也没了,臣妾也是悲痛难忍,可臣妾想,臣妾就算失去了一切,臣妾还有皇上,皇上也是,不管任何时候,臣妾都在您的身边。”花无双的手攀上了轩辕圣的手臂。

    轩辕圣听着花无双的哭诉,默不作声,但花无双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痛楚了怜惜,这一路走来,花无双却是受尽了委屈。

    他并没有说话,但那双宽厚的手却是覆上了她放在他手臂上的手,眼里透着丝丝的疼惜。

    “皇上,说一千到一万,她还是花家的人,花家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还少吗?即便是她受了委屈,那也是她前十多年享受富贵后该付出的代价。”珍妃蛊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轩辕圣刚刚缓和下来的眼神在珍妃的挑唆下又渐渐阴郁起来。

    花无双回身,看着珍妃阴险狡诈的嘴脸,心里暗暗发誓,萧珍薇,你最好别落到本宫手里,否则,本宫一定让你死的很难堪。

    珍妃看着花无双,似笑非笑,像是在说,等我落到你手里那天再说。

    花无双小心翼翼的将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拿开,声音颓然道,“皇上若是认定是臣妾做的,臣妾也没办法,要杀要刮,臣妾没有一句怨言,但臣妾绝不会承认柳夫人的死与臣妾有关。”

    轩辕圣不语,低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柳夫人,看着她的尸体失神,花无双也看着柳夫人,心中理不出所以然来。

    沉默不语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敢在此刻脚步凌乱,发出燥人的声响的,必定有大事发生,否则没人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毛躁。

    果真,是奔轩辕圣而来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的响起,震得花无双心突突直跳,不知道又有什么坏消息传来。

    “启禀皇上,御林军副统领王義有急事禀报。”一个粗声高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一听就是个行伍出身的汉子才有的气势。

    “进来。”轩辕圣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吱的一声,门开了,门外的亮光透出室内,映出隐隐的亮度,花无双顿觉舒服了不少,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进来,骨骼健硕,面庞黝黑,典型的军人摸样。

    “其他人呢?为何独独你自己前来?”轩辕圣语气焦灼。

    “启禀皇上,廖统领不放心将军府那边的情况,吩咐卑职先去出城集结兵力,带着调兵令出去带兵进城。卑职到了城门口才发现,城门已然关闭,卑职出不了城。”王義直言道。

    “出不了城?朕不是给了你们出城令牌?”轩辕圣声音提高了几度。

    “卑职手持令牌,奈何城门紧毕,城门上空无一人,卑职喊话,城门就是紧逼不开,也无人应答。”卑职无奈,只得回将军府找廖统领,却不见人影,据部下回报,廖统领进了将军府内堂,其余一干御林军都在相府外候命。

    轩辕圣双唇紧闭,在屋内走来走去,而此刻花无双却是心情大好,城门被关,必定是父兄得到了小兰传递的消息,暗暗通知了城门守将韩围姚。

    韩围姚是花无数最得意的门生,虽说一个是武将,一个是文官,但却并不影响两人融洽的师生之宜,鲜有人知道,韩围姚是在街头卖艺之际遇得花无数,赠他金银让他考取了武状元,更鲜有人知道他们名不副实的师生之宜,而父兄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