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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示威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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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得蛮快嘛。”宫卓云彦看出了她的状况,把嘴巴凑到叶文竹的耳边说,暧昧地吹着气。叶文竹的脸又一次红了,便又侧了侧头,尽量躲开宫卓云彦的干扰。

    然而,没想到这时候,她对上了一双正凝视着她的眼睛,是司徒建南。他的手正搂在未婚妻孟花君的纤腰上,眼神看向宫卓云彦和叶文竹,纠结复杂。

    一时间四目相对,叶文竹更加不好意思了。她只好低下头来,努力回避着这个跟她表白不久的男人的目光。

    宫卓云彦察觉到了叶文竹的失措,旋转过来时,便对上了司徒建南和孟花君。他惩罚似的托起叶文竹的下颌,对着那张小嘴就吻了上去。

    “唔……放开。”

    叶文竹说。

    然而,宫卓云彦根本不理她,尽管叶文竹闭紧了嘴巴,他灵活的舌尖还是像是一条小舌一样钻到了她的口腔里。

    这人怎么总是会这样!跳舞改成热吻,叶文竹无奈地想。只好伸手去推拒身前的人,结果宫卓云彦一手把小人儿的两只手攥到了手心里,另一只手只管控制着她的头。叶文竹起先还挣扎得厉害,后来不知怎么就沉溺于他高超的吻技里,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闭眼。”宫卓云彦命令,气息粗重暧昧。于是叶文竹闭上眼睛。

    “用鼻子呼吸。”

    这个笨蛋,连接吻都不会吗?

    宫卓云彦本来还有宣布占有权和警告叶文竹的意味,可是在感受到叶文竹口腔的甜软之后自己先乱了阵脚,根本就是欲罢不能了。他指挥着她,看她几乎窒息的模样只觉得心动。

    四年的相处下来,总是让他生气、大发雷霆的是这个女人,而给他最多快乐的还是这个女人。他大概是离不开她的,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样,却大致能够想到,没有她自己是不会幸福的。

    那个吻,足足持续了十分钟。待叶文竹脸上一片潮红地睁开眼睛时,已经找不到司徒建南的身影了。可是还有一双眼睛在看她,是那个白莲的干儿子简远晨,他那双大大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望进她的眼睛里,待叶文竹回望时,左眼居然又暧昧地眨了一下。

    若有所指。

    这个人好像注意了叶文竹很久了,一直有话要说的样子。可叶文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那天晚上,白莲并没有怎么出现。只是在宴会快结束时,拿了个据说价值一百多万的神秘礼物上来,让在场的客人抽奖。

    “恭喜你。”她跟抽中的男人说,上去亲吻他的侧脸。叶文竹甚至想,也许白莲的思想是西化的,对于她,这样的礼仪很平常。但是薛哲远好像了解她一些,他说刚才她应该是跟某个自己看中的男人上床。并把白莲颈子上的吻痕指给叶文竹看。

    妈呀。叶文竹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没有更多关于白莲人品或者话的质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放得开。

    而简远晨跟叶文竹说上话是在替白莲送客时。

    “请问这位小姐贵姓?”

    “我叫叶文竹,是宫卓总裁的特别助理。”叶文竹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

    “你好,”简远晨伸出手来和她相握,笑起来左边有一颗小小的虎牙。“能不能冒昧问一下,贵府上是在哪里?”

    “围城孤儿院。”

    叶文竹不明所以,可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回答,只好实话实说。

    简远晨便没再说话,很礼貌地送了客。

    ……

    以后的日子,白莲真的和叶文竹成了朋友。总是会打电话约出去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如果忽略白莲是传媒界最有地位的女人,而叶文竹是宫卓云彦的特助这件事不谈的话,两人的相处模式倒是和其他的普通人之间没什么不同。

    宫卓云彦对白莲在心里就没有好感,自然是不愿让叶文竹和她打交道的,可是想到白莲对自己商业的绝对相关性,又不好直接干涉。“我需要朋友。”叶文竹用了和项延交往时的理由,很郑重地对宫卓云彦说。那样的眼神让他心软。幸好白莲是个女人,对他还行不成威胁。宫卓云彦甚至自我安慰地想。

    “你真的不该跟我太好。”叶文竹有时候会忍不住对白莲说,“如果哪天我不知道而成了宫卓云彦的棋子,你是直接受害者。”

    还是被友情陷害到,一定会伤透了心。

    白莲倒是不这么想。“我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愿意的,哪怕有一天会被自己的选择害死,我也认了。”她说,跟叶文竹在一起的时候,白莲有很直爽的一面,却也有正常的、普通女人的一面。

    不多情,不贪图美色,不随时随地跟男人调情,更不会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每天都有男人陪着,每隔一阵子就会换男人。

    两人混得熟稔了,叶文竹就把自己听到的白莲的事迹当笑话讲给她听。甚至会把那些外界的评价加进去,包括“红茶婊”的事。

    白莲倒是不当回事,撇嘴道:“你这算什么,早就有人当着我的面儿说过了,更难听的我都听过。”

    所以呢?叶文竹用眼睛问她。

    “那些人都被我暗地里修理过了,再也不敢了。”她倒是直爽,只是叶文竹没有想到白莲也有这么不磊落的一面。她以为,这样的女人讨厌谁就是光明正大的讨厌,喜欢谁也是正大光明的喜欢。

    “你还真不要觉得奇怪,如果不踩着很多人的头骨,我也走不到这一步。”白莲大概是看出了叶文竹的心思,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放在唇上说,她把打火机递给叶文竹,示意她为她点燃,嘴上又说,“所以啊,别傻乎乎地认为谁都直爽,都实在。无非就是有人看着有心机,而有的人是演技派,装得没脑子罢了。我要真是花瓶,哪里能走到这一步。”

    也是呢,叶文竹想。为她把烟点上。

    白莲惬意地吸了两口,玩闹似的对着叶文竹的脸上吐着烟圈。叶文竹躲不及,只好笑骂:“怎么这么讨厌!”

    白莲笑得更加惬意了,她眯着眼睛说:“叶文竹,说真的,你真对我口味,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还是脾气。”

    “所以你欺负我。”叶文竹佯怒道,眼睛里却还是笑意。从小到大,除了陈妈妈,她没有被别的女人接纳过,因此更是格外珍惜跟女人之间的情谊。她甚至认真地想,自己虽然和白莲身份悬殊,可能做不了所谓的掏心掏肺的闺蜜,当朋友还是可以的。

    然而,白莲就是奔着当叶文竹的闺蜜来的。不仅无话不说,还对她特别没心没肺。这让她诧异,更多的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