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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到两位稳婆的征求目光,月悠然唇角微启“没事,就随他吧!”
“是!”人神医都这么说了,她们俩还能说什么。
两位稳婆开始忙碌起来,从厨房打好热水的两名丫头,听着稳婆吩咐,来回不停的换着热水,看到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屋,段郎卿眉眼变得焦急了起来“怎么样?落落,你怎么样?痛,就叫出声,辰在这陪着你呢!”
“我没事,忍得住!”因为不停的出汗,额前发丝,皆黏在了月悠然的俏脸上,听到段郎卿关切的声音,月悠然扭过头,轻摇了下,语气轻柔,安慰了句段郎卿。
“神医,你难受,喊出声就是,咱们女人生孩子,哪个不是杀猪似得嚎着!”身材瘦小点的稳婆,边为月悠然按压腹部,边絮叨的说着,胖稳婆听到同伴说的粗俗话,瞪了其一眼,朝月悠然歉然说道:“神医,王家的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没,没事!”月悠然浅淡一笑,出声回了句。
她怎会把王家那位说的话放在心上?王家说的是大实话,现代孕妇顺产的,哪个不是哭着骂老公的,说什么不生了,痛死了等等出气话。
作为一名医生,她亲眼目睹过,听过,深觉生个孩子有什么好哭叫的。
只要是身体健康,想要孩子的女人,哪个不经历这么一遭,喊不喊的,就那么回事。再说,她身边有爱人陪伴着,她感觉好幸福,再痛,她都能挺过来。
看到月悠然充满幸福和暖意的眸光,段郎卿感觉自己的心,为之轻颤了起来,这就是他的妻,是他前世,今生的妻,如此坚强的她,叫他怎能不感动。
“啊!”随着矮瘦稳婆手上的用力,月悠然终于没忍住大叫了声。
“神医,你再使把劲,孩子头快出来了,快,再使把劲!”胖稳婆盯着月悠然大腿中间位置,声音激动的说着“来,使劲,神医!”
仅叫了一声的月悠然,贝齿咬着红唇,抓住身下被褥的双手背部,条条青筋毕现,可见这会子的她,有多疼。
这样的月悠然,让段郎卿疼惜不已,他能为她做什么?为什么不让疼痛涌到他段郎卿的身上“落落,来咬住!”想到电视上曾经演过,男子在产房陪着妻子生产时,把自己的腕部递到妻子嘴边,让其咬住,以达到分解妻子因为生孩子,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
“不,我能行!”
“落落,别执拗了,让辰陪着你一起痛并幸福着,来迎接咱们的小家伙。”含笑说与月悠然的段郎卿,轻掰开其红唇,把自己的腕部送进了月悠然嘴里,感受到爱人浓浓的爱意,月悠然美眸里的晶莹溢了出来“嗯!”随着嘴里的咸涩味加重,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在了产房里。
“生了,恭喜段先生,恭喜神医!喜添千金!”胖稳婆把手里捧着的纷嫩嫩婴儿,像托珍宝一样,托到月悠然和段郎卿面前,让看了眼,然后爽利的把孩子清洗干净,用小被褥包裹好,放到事先准备好的婴儿床上。
“神医,您肚里还有一个?”为月悠然按压着腹部的矮瘦稳婆,略带疑惑的看向月悠然。
“嗯,忘给你们说了,抱歉!”
“瞧神医说的,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是咱们有福气,可以为神医顺顺当当的接双胎。”胖稳婆目不转睛的盯着即将露出头的婴儿,笑着回了句月悠然的话。
又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在屋里响了起来。
“贺喜神医,儿女双全!整个一个‘好’字啊!”胖稳婆捧着洗的白白胖胖的婴儿,到月悠然和段郎卿面前恭喜道:“神医生的这俩孩子,个个好看的不得了!长大后,必是人中龙凤,风采绝对赶得上神医和段先生。”
连着生下两个孩子,月悠然身上的力气,耗损的特别厉害,听到胖稳婆说孩子都健康,这才含笑昏睡了过去。
“落落!”见人儿唇角带笑闭上了眼睛,吓得段郎卿心突的提了起来“落落!你醒醒,醒醒啊!”胖稳婆见状,笑了笑,对段郎卿解释道:“段先生不必惊慌,神医身子骨好着呢,她只不过是刚生下孩子,累的昏睡了过去。”
怕胖稳婆说话宽慰自己,所以段郎卿自个伸手,在月悠然的鼻息处探了探,感觉月悠然是真的睡着,方才把提着的心,归回了原位。
“战,打赏两位稳婆,每人一百两银子。”段郎卿起身走到门口,对侍立在小院里的战吩咐道。
“是,主子!”
“段先生客气了!”两位稳婆收拾好东西,朝段郎卿道了声谢,出了产房。
月悠然这一睡,直睡到第二天正午时分。
在月悠然睡着期间,段郎卿仅望了两个孩子一眼,逐让请来的两位奶娘,先照看起来,而他自己则亲自动手,为月悠然擦拭起身体来,丫头妈子全都被他止在了院里,原来女人生孩子,是这么的痛苦和累人,为了不使爱人再受生孩子之苦,段郎卿决定,以后再不要孩子,有这么几个宝贝在身边相伴,足够了。
“辰,你一直在这守着我吗?”睁开眼的月悠然,看到坐在自己床头,一脸柔情望着自己的段郎卿,轻声问了句。
“看着你安好,我才能放下心。”
“傻瓜,让我看看你手腕。”月悠然望着段郎卿被袍袖遮掩住的腕部,说道。
“没事,好着呢!”段郎卿勾起唇角,笑着望向月悠然“你感觉身子舒服些了吗?”
“你不让我看,我就不告诉你!”月悠然耍起了小性子,她知道段郎卿是怕她看了心里难受,所以才不把自个的腕部,露出来。
拿眼前的小女人实在没有法子,段郎卿只好卷起袖袍,露出了自己的腕部。
“好深的牙印呢!都出血了,被我咬着的时候,是不是很痛?”小手抚摸着段郎卿被自己咬伤的腕部,月悠然眼眶泛红,问了一声段郎卿。
从爱人手中,收回自己的手腕,段郎卿笑了笑“哪点痛算得了什么,比起辰的落落,简直不值一提。”说着伸手抚了抚月悠然的小脸“身子好些了吗?”
“嗯!”“这就好!”为月悠然掖了下被角,段郎卿站起了身“是不是想看孩子了?”
“嗯,我还没好好的看他们呢。”
抱过两个孩子,段郎卿坐到月悠然床头,二人齐看着两个躺在襁褓里睡得香甜的小宝贝“他们长得好漂亮!”
“是,瞧瞧女儿是不是与你我很像?”襁褓里的姐弟俩,听到耳旁段郎卿和月悠然的声音,齐齐睁开了双眼。
“像,比宝宝还像咱们俩呢!尤其是她的眼睛,长得与你一模一样,没像我和宝宝的桃花眼。”月悠然用手指头,轻轻的戳了戳段雨落的小脸“娘亲说的对不对,小雨点是不是和爹爹长得很像?”
“像你多些!”段郎卿看着女儿笑着回了月悠然一句。
似是见没人搭理自己,纳兰煦瘪着小嘴,准备要大哭起来。
“这小子和纳兰瑾那小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唇角含笑,目光投向纳兰煦小脸上的段郎卿,有些酸酸的说道“记着,我是你爹爹,纳兰瑾那小子,只是你的父王,知道吗?”
“孩子那么小,他怎么听得明白!”嗔了一句段郎卿,月悠然抬手,在纳兰煦的襁褓上,轻拍了下“小煦儿乖,咱不听爹爹瞎胡说哦!”母亲身上的味道,极其声音,最能抚慰孩子的心神,两个小家伙听到自己娘亲温软如水的声音,咂了咂小嘴吧,同时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孩子们可有喂过奶?”
“奶娘都给喂了。”
“哦,抱他们去婴儿床上睡吧,小心我一个不留意,压到了孩子。”
段郎卿颔首,把襁褓里的两个纷嫩娃娃,抱回到他们自个的婴儿床上躺好,并且细心的为两个小宝贝,盖上小棉被。
人常说,有苗不愁长。
转眼三年过去,两个粉纷嫩嫩的小娃娃,长得那叫个好看,人人见到这俩小可爱,都称自己见到了仙童下凡。
“小煦儿,娘亲喊咱们回去吃饭呢!”花园一角,望着纳兰煦的段雨落,嘟着小嘴,唤其回饭厅用饭菜。
一袭粉色纱裙,衬的小丫头如同花中精灵一般,此刻的她,歪着小脑袋,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望着花儿发愣的纳兰煦,为什么弟弟就是不理她呢?
“小煦儿,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想法子,好不好?”拉了拉纳兰煦的衣袖,段雨落糯糯的说道。
“为什么煦儿长得不像爹爹,也不像娘亲啊?而且人们见了煦儿,都说煦儿长得像花朵一样,煦儿讨厌人们这么说煦儿!”兴许男孩子比女孩子长得快些,纳兰煦的个头,明显比段雨落高了两指头。一袭白色小锦衣穿到身上,使得小人儿有些清冷的妖孽小脸上,更增了几分出尘的味道。
本想延续纳兰煦父王的风范,给刚会走路的纳兰煦着红色锦衣的月悠然,被当时说话还不甚流利的小人儿,一阵阵哭声闹得没了辙,细问之下,原来小人儿不喜穿红色的衣服,而是指着自己爹爹段郎卿身上的白色锦袍,往自己身上比划。
为此,段郎卿还偷着嘚瑟了几天。
儿子没白养,纳兰瑾那个该死的混人,要是知道他自个的儿子,与他段郎卿的品位一样,不知会不会暗地里恼的跳脚。
“煦儿乖哦!大人们说煦儿长得和花儿一样,是夸煦儿长得好看呢!所以煦儿不应该生大人们的气哦!”颇有姐姐架子的段雨落,牵起纳兰煦的小手,边走边道:“煦儿的桃花水眸,不是和娘亲的眸子,长得一样吗?而且咱们的宝宝哥哥,不也是张了双娘亲的桃花眸吗?这样一来,煦儿怎么能说自己不是娘亲和爹爹的孩子呢?”
“嗯,姐姐说的也对哦!娘亲和爹爹,还有姐姐长得都跟花儿一样好看,而且煦儿的眸子,简直和娘亲的一模一样,以后煦儿不胡思乱想了!”纳兰煦听到段雨落说他的一双桃花眸,与娘亲月悠然的一模一样,沮丧的心情,顿时变得开心通畅。
“小雨儿,小煦儿,快来随娘亲去洗手,爹爹和战,雷两位叔叔,都在等着你们用饭呢!”看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手牵着手,走进饭厅,月悠然忙笑着迎了上去“小雨儿,弟弟是不是又跑到花园里去玩了?”给两个孩子洗好手,月悠然出声问了句段雨落。
“小煦儿没有乱跑的,娘亲让小雨去找弟弟,还没等小雨走到花园,就看到小煦儿朝饭厅这边的道上,走了过来呢!”糯声回完自己娘亲的话,段雨落朝站在自己身旁的弟弟纳兰煦,挤了挤眼,心道:姐姐我这次又罩了你一回,免得你被娘亲再絮叨个没完。
纳兰煦收到自己姐姐的目光,一脸感激的点了点小脑袋。
对于两个小人儿的互动,不仅站在他们身边的月悠然看了见,就连坐在饭桌前的段郎卿,战,雷三人也看了见,几个大人相互看了看对方,皆是憋着笑,抖动起肩膀来。
心道:这俩小不点,真是有意思的不行。
“好了,快去用饭,以后千万不可在饭前,让大家久等,知道吗?”
“娘亲,小雨儿(小煦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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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谨王府书房
“六皇兄,你若是想她和孩子,就去仙乐镇看看他们,何苦为难自己到这般境地?”望着纳兰瑾满书房挂着的女子自怀孕小腹隆起,到孩子降生,长到三岁多的画像,纳兰轩眸中生出一丝痛惜来。
他的六皇兄啊,明明脑中什么都明白,就是不开口说话,整个人,如同一具定了时的木偶一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画着落和他们的孩子。这样的六皇兄,他纳兰轩一看,就看了三年。
往日喧嚣的谨王府后院,现在变得冷寂一片。
所有的女人,被六王兄不声不响的赶出了王府。就是那几个尚且年幼的庶出子女,也被六皇兄用眼神暗示着身边的蝶一蝶二,给送到了城外庄子上去。
偌大的王府,如今只剩下谨王兄一个主子,外加府中战战兢兢的奴仆。
奴仆们之所以战战兢兢,完全是因为他们的主子,一听见院里的声响,便会莫名其妙,出手发起掌风,摧毁临近他身边的物什。由此一来,便会时不时的伤到他们,轻者致残,重者则会当场丢掉性命。
所以奴仆们在王府里做事,皆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么响动,惹得他们主子发起怒,使出内力,乱发起掌风。
“三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六王兄难道还要这么逃避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