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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向来冷静的月悠然,知道自己已经落入陌生人手中,急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先休息好,再做打算。
这样一想的她,闭眼一睡,近乎一天的时辰过去,待她睁开眼,发现天色依然漆黑一片,难道她睡了一天?带着疑问,月悠然坐起身,穿好绣鞋,走到屋门口,想要探探自己究竟被掳到了什么地方。
冷不防,被门外传过来的男声,给惊了下。
“醒了!”
听见对方的声音,月悠然秀眉蹙了蹙,是他,是自己起初睁开眼,看到的眉眼俊朗男子。
为什么他这会用银色面具遮住了半边脸?他是傻子吗?故弄玄虚。
要想遮掩,早在她月悠然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该遮掩住,望着眼前一身黑色锦袍着身,脸带半边银色面具的高大男子,月悠然心里泛起了嘀咕。
“你为什么掳我?”
“掳你?此话怎讲?”纳兰明饶过月悠然的身子,走进屋,在桌旁椅上,坐了下来。
“本世子请自己的妹妹来府上做做客,怎么能叫掳呢?”
男子说出的话,令月悠然心下顿悟“你是燕王世子纳兰明?”
“呵呵!妹妹好悟性,哥哥轻轻一点拨,妹妹便清楚了咱们的关系,妹妹说,本世子是不是该高兴啊?”纳兰明启唇轻笑两声,一双打量的眸子,戏谑的看着月悠然。
小践人倒是聪明异常,掳她来,他纳兰明还真是做对了。
“少乱认亲戚,好不好?我月悠然是有一个嫡亲的哥哥,但,那人绝对不会是你!”
他纳兰明心里想的是什么,以为她月悠然不知道吗?
想胁迫她,与纳兰宇作对,美得他!
说了不趟皇家那一滩浑水,她月悠然说道做到,天王老子来,她也只会丢下一句,‘关姐鸟事’!
“丫头,你就不想为父王和你亲娘报仇吗?”没有理月悠然嘴里说出话的纳兰明,面色平和,反问了月悠然一句“你可知道,要不是纳兰宇那狗皇帝的父皇,咱们的父王,怎会惨死?而你的亲娘,又怎会自缢身亡?”
“那高位上的龙椅,本就属于父王,要不是纳兰宇的父皇,当初做手脚,现在,会轮到他纳兰宇登上九五之尊吗?”
纳兰明脸色郑重,说出了后面的话。
“我娘亲活的好好的,至于那不要脸,欲图谋反的老男人,早已在午门被处以斩刑,公子您嘴里说的父王,亲娘,我实在是听不明白。”理了理额前垂下的碎发,月悠然摊了摊手。
“月老贼和乔氏那个妇人,他们配称你的父亲和母亲吗?”纳兰明不屑吐出一句,接着道:“用个*荡妇,想要换取本世子的信任,图谋咱们纳兰家的基业,即便把他凌迟处死,诛了其九族,都不为过。”
“哼!纳兰宇那个孬种,竟然还对月氏一族网开一面,着实愧对纳兰家的列祖列宗。”
“你以为灭了别人的九族,就是你能耐了不成?告诉你,那只能说明你是个暴虐的狂徒罢了!”
诛九族?诛你个大头鬼啊!
视人命如草芥的你,又怎担当起一国的君主?
即便纳兰宇父皇的皇位来的不正,但人父子俩,这些年对东吴的治理,东吴百姓有目共睹。
跟你权欲熏心的纳兰明相比,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这会对我月悠然来软的,若是不行的话,是不是要对我月悠然动粗了?末日之乱世红颜
心思百转的月悠然,清冷的眸光,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纳兰明。
“妇人之仁,说与你这丫头,不懂也罢!”纳兰明挥了挥手,道:“怎么样?用你济世大药堂的财力,资助哥哥图谋大业,没问题吧?”
纳兰明的话,令月悠然讥诮一笑“你这是在说梦话吗?”
“本世子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更何况对纳兰明这样一位耐不住心性的暴虐之人来说,月悠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他,他能不动怒吗?
呵呵!这样就原形毕露了啊!还以为传言中的燕王世子,有多大的能耐呢,也不过如此。
鄙夷着纳兰明的月悠然,一双泛水的桃花眸中,所涌出的取笑之意,令坐在椅上,脸色铁青的纳兰明,很是不爽:小践人的嘴皮子着实厉害,给她几分颜色,倒在他纳兰明面前,装大起来。
“考虑的怎么样?若你实在冥顽不灵,本世子只有让你吃点苦头了!”瞧面前环臂于胸的可恶女人,一点都不为他所说之言害怕,纳兰明站起身,眸中划过一抹邪笑“想来你伺候人的功夫不错,昨晚要是在英武候那没有尽兴,本世子不妨再为你安排上几个男人,你看怎么样?”
“先不要说大话,你觉得我月悠然会束手待毙吗?”月悠然说着,身形一闪,脚下的步子,便到了纳兰明身后,出手正要对纳兰明后脑砍去,被纳兰明一个轻跃,逃离了开。
“你想对本世子动手?”站在月悠然不远处的纳兰明,森冷的声音,从唇里溢出。
“本小姐又不傻,难道要等着你先出手不成?”
月悠然并没有被纳兰明森冷的目光给吓到,樱唇里吐出的清浅话语,气的纳兰明更为恼火。
女人最在乎的不是桢襙吗?哼!他纳兰明不信,用这一招,不能制服他,想到这里的纳兰明,眸中淫邪之光,一闪而过,他勾起嘴角“想来你的滋味,定是不错,倒不如本世子品尝完后,再把你赐给本世子手下的死士们,你说怎么样?”
“你无耻!你混蛋!休想碰本小姐一根手指头!”月悠然全身心戒备着纳兰明的侵犯。
“本世子现在就无耻给你看!”纳兰明边说边步步逼近月悠然。
守在朱雀街锦绣坊暗处的蝶一,见蝶二和纳兰瑾过来,忙上前拱手回禀“王爷,据弟兄们暗查,此锦绣坊极有可能是燕王世子的血影门总部。”
“继续。”纳兰瑾邪魅的眸光,望了锦绣坊紧闭的大门一眼,朝战命令道。
“是,王爷!”蝶一拱手继续道:“锦绣坊进进出出的顾客中,不管是男,还是女,从其行走中的气息来看,有绝大部分是练家子。”
蝶一的话,纳兰瑾自是明白,月丞相一党,已被一网打尽,其他各国,还没有太大的能耐,把手伸进东吴来。
如此情况下,唯有一种可能,便是此处进进出出的练家子,绝对是与燕王世子纳兰明有关。
血影门,他纳兰瑾听说过,数年前,此门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江湖上崛起,其势头凶猛,使得皇兄曾担心了不久。
好的是,此门派在皇兄三年前去梅州巡查水患时,出现过暗杀伏击,之前倒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然,从那次暗杀事件中,他们才把此组织,与燕王世子纳兰明联系在了一起。
“消息可有给皇上,送进宫里?”纳兰瑾这样问,自有他自己的理由,血影门总部,可不是他纳兰瑾手底下二三十名影卫能搞定的事,即便英武候段郎卿,带着府中侍卫,及贴身的暗卫过来,怕也是应付不来。重生之黑莲花的绽放
只要宫里的皇上得到消息,势必会下旨着御林军出动,对纳兰明来个一网打尽。
在此之前,她得被他找到,先带走才行。
“回王爷,属下派人,已经把这边的消息,给皇上送进了宫。”
桃花眸扑闪了两下的纳兰瑾,抬头看向蝶一“咱们的人,可全部带了过来?”
“回王爷,全部待命!”
“好,等会听本王的命令行事。”
“是,王爷!”
战和雷一众,按着黑鹰一行人,留下的蛛丝马迹,追到了城外一处别院,进入别院的他们,明明发现人进了别院,可任他们怎么探查,都没有发现黑鹰几人的踪影。
“出了奇事了,明明看见他们进入的,怎么会没人呢?”雷用秘术,与战说道。
“再找,此处定与他们的巢穴,脱不了干系。”战拧着眉,在这座小型别院内,四处探查着。
“咦!这儿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石壁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真是奇怪!”雷不解,手指摩挲着下巴,绕石壁,来回转着圈。
雷的惊奇声,把正在四处打量的战,给引了过来。
“我看看。”
“哦,你看吧!”真是的,这么大的石壁,又不是他雷的,有必要和他打招呼吗?性子跳脱的雷,在这节骨眼上,也不忘腹诽战几句。
眼睛够尖的战,被石壁侧面雕刻的拳头大的虎头凸起给吸引了住。
抱着尝试的心里,战伸手按在了虎头凸起上,掌心用力,来回旋转了三四下,
“咯吱”低沉刺耳的声音,随着石壁的侧移,持续响了起来。
“这里有密道!”眼前的发现,令雷叫出了声“我下去看看。”
“慢,小心有暗器!”战喊住了雷,接着道:“还是先给主子传个消息的好。”
“瞧我鲁莽的!”雷挠着后脑勺,看着周围围过来的同伴及战,讪笑了下。
侯府中的段郎卿,看到夜空中,自己影卫发出的专有信号,提气跃向了信号发出的方向。
“主公,黑鹰大人抱着个女人,要觐见主公!”
正欲对月悠然进行侵犯的纳兰明,听到门外右护法罗湛的禀报声音,压在胸口的怒气,顿时爆发出了出来“本世子知道了,你让他在大堂等着。”
“是,主公!”
纳兰明与其下属之间的对话,让高度防备着他的月悠然,心里松番了下来。
“本世子处理完正事,再过来调教你。”纳兰明启唇对月悠然轻浮的说了句,扬手一挥,月悠然的身子,便瘫软到地上,如睡着一般“休息好了,方能伺候的本世子舒服,知道吗?”
抱起月悠然轻放到床上的纳兰明,唇角邪笑,在月悠然俏脸上,伸手拍了拍。
被他纳兰明用过的女人,有那么好吗?竟然让他违背自己的命令,私自前去搭救。从月悠然躺着的床头起身,纳兰明把右护法罗湛禀报的话,回想了遍,心中生出了对黑鹰的不满。
大堂里,黑鹰抱着冷氏,以及与他一起搭救冷氏的剩余死士,齐跪在地上,等着纳兰明的惩罚。坐享俊男之坊
“主公,雪儿没有背叛主公,雪儿要见弟弟妹妹!”眼睛一直注视着大堂门口的冷氏,看见一身黑衣,半边脸戴面具的纳兰明进来,流着泪,与其说道。
纳兰明的真容,见过的人,恐怕只有黑鹰和其近身的几位护法见过。
以前的他,都是用易容面具,遮掩着自己的真容。
这次入了京城的他,一改往日的习惯,弃了易容面具,在半边脸上,戴上了银质面具。
但他身上的气息,冷氏自被其侵犯时,便如同烙印,记在了心理,她恨毁了她身子的纳兰明,力量悬殊,她又斗不过掌握他姊妹三人性命的纳兰明,所以,她告诉自己,记住他的气息,待有朝一日,自己有能力时,‘回报’于他。
“ 无用的奴才,本世子要来何用?”纳兰明轻飘飘的话,使得冷氏呆愣了起来。
瞥了眼呆愣的冷氏,纳兰明继续道:“怎么?你觉得本世子有做错吗?”
感受到怀里冷氏的挣扎,黑鹰将其轻放到了地面,拱手对纳兰明道:“黑鹰违了主公的意,私自带弟兄们出了别院,还请主公降罪!”
“你的事,等会本世子再和你清算!”
“是,主公!”
原来一切都是她西门雪的自以为是,黑鹰并不是主公派去搭救她的,主公的心,为什么这么狠?她西门雪从来没有生过背叛他的心思,他为何要取了她西门雪弟弟妹妹的性命?为何啊?
她恨,恨这世道!她要为弟弟妹妹报仇,为她西门雪自己报仇,满腔恨意席卷着冷氏,只见其从地上慢慢的爬起身,朝纳兰明悲戚的笑了笑“雪儿怎么会怨怪主公呢?是他们没用,帮不了主公,主公取了他们性命,理所应当。”
“你知道就好。”纳兰明望着浑身鞭伤,脸上脏污不堪的冷氏,嫌恶的摆了下手。
“你去死吧”向纳兰明走去的冷氏,突然间伸出双手,朝其猛扑了过去“噗”说时迟那时快,纳兰明随手抽出身后罗湛腰间的长剑,刺了出去。
让他与冷氏没想到的是,黑鹰不知何时从地上起身,挡在了他和冷氏之间,锋利的剑尖,深深的刺中了黑鹰心脏位置,随着黑鹰口中一口鲜血的吐出,冷氏举起自己的双手,痴笑了起来。
“你个孬种男人,谁让你为我西门雪挡来着?要不是你,我西门雪势必取了他纳兰明的性命。”
“践人,你在指甲中涂了剧毒?”望着冷氏逐渐发黑的手指甲,以及其指甲中变成黑如墨汁的血液,纳兰明厉声质问道。
“哈哈,是,我是涂了剧毒,本想着用它来对付英武候,以达成主公您的心愿,殊不知在你这派上了用场,要不是黑鹰挡着,你这会子怕是身中剧毒,等着死了!哈哈”冷氏放肆的大笑着。
“明,请你看在看在咱们昔日,朋友之谊上,饶过她绕过他”嘴里溢出黑血的黑鹰,对纳兰明艰难的说出了自己请求,然后,恋恋不舍望着冷氏,带着遗憾和伤痛,断了气。
“哈哈孬种谁让你为我西门雪求情来着,你就是个孬种”手指黑鹰尸体谩骂的冷氏,眼里的热泪,滚烫的滴落着“孬种,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作为棋子,送入他人身边,孬种哈哈”“贱妇,你找死!”跪在地上的几名死士,看到他们的头,为了个不值当的女人,丢了性命不说,还被那贱妇,指着谩骂嘲笑。
几人气不过,抽出腰间的利剑,齐刺向了癫狂大笑的冷氏。
“丢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