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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脾气也太大了吧,朱小八一呆,于是不再敲了,摸摸鼻子觉得很是没趣,便转身回去继续工作,看来她还没到想不开的程度,不然就不会回来了。
刚到前面大厅,张妈妈急急地跑过来,对朱小八气急败坏道:“你去哪里了?你快去劝劝如心吧,刚有个公子哥儿要见她,又拒绝了。她再这样下去我们温柔乡可过不下去了。”
朱小八安慰道:“好好,我去看看,妈妈别担心了,如心姑娘只是一时闹脾气。”
如心,温柔乡的花魁,除去她身姿纤细,容貌美丽不说,本人更是多才多艺,通音律、擅舞技,人聪慧灵巧,每当载歌载舞时,恍若天仙下凡,尤以善解人意,曲意承欢出名。可自从两个月前喜欢上长安陆记丝绸铺的少当家的之后便倾心相许了,大约半个月前,陆当家的无意撞见如心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一时生气拂袖而走,再也没来过,如心以为他生气了就决定不再接客了。
左右为难啊,朱小八自己是希望如心可以从良,跟陆当家的好好过平凡人的日子,但是身为老板,当然是希望赚的钱越多越好,这一棵摇钱树怎么也舍不得送人。在这矛盾中,朱小八采取拖延战术,所以这几天张妈妈一遍遍催她赶紧去劝劝如心,朱小八总是一拖再拖,这不,她又不打算去劝如心,自己跑去跟那位公子哥儿赔罪。
“你是什么人?”二楼临窗厢房里的等待着的公子一见不是如心,满脸的不开心。
这个公子大概二十余岁,一看他锦衣华服就知道是流连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朱小八柔媚一笑,“我是这里的小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如心姑娘今天身子不好,来不了了。”
“总说身子不好,你们能不能换个理由啊?”小公子冷笑,“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请不起如心姑娘啊?”
“没有,绝对没有。”朱小八心里其实想说有钱了不起啊,可顾客是上帝,她还不敢得罪,“如心姑娘真的不舒服,您要是真心爱护她,怎会强人所难?”
大概那公子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但心里有口气始终咽不下去,端起一杯酒递到小八面前,道:“这样,今天我给你个面子,你喝完这三杯,本公子就不再难为你。”
朱小八坚定地点头,“好,我喝。”不就三杯吗,谁怕谁啊。
第一杯下肚,火辣辣的烫得肚子疼,不过她还清醒地端起第二杯,一仰头,又是一杯下肚,这下才有些支持不过,将杯子放在桌上,道:“满上。”
那公子有些赞赏地望了她一眼,道:“不能喝也不用勉强。”
“没事。”朱小八摇摇头,端起第三杯刚要碰到嘴唇,却被人夺走了,她惊诧地歪过头去望,只见一个高个男人站在她身边替她喝了酒,不过这个人看着怎么如此眼熟呢?
那公子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打趣道:“真是稀奇啊,我听闻萧兄从不逛烟花之地,今日是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朱小八头晕晕的扶着桌角,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心里一沉,这人不是萧牧然是谁啊,遂嘻嘻笑道:“哟,萧公子啊,您真是来对地方了,看在旧识的份上,我一定给您挑最好的姑娘。”
她说得风情万种,带着醉意的潮红布满了她秀美的脸庞。萧牧然嘴角抽搐,这女人果然善变,几天不见又是一副模样,不过他可不想让别人见识她的妩媚,一把提起她的胳膊迫她看向自己,薄怒道:“你怎么在这里,杨扬呢?”
“谁?”朱小八迷迷糊糊反问,“羊?哦,你一定想睡觉了,我给你数羊羊,一只,两只……”
“你发生什么事了?”萧牧然寒眸微紧,声音低沉:“跟我走。”
朱小八不再装傻,紧紧抓住桌子,反抗道:“我不走,我是老板,我不能走。”
萧牧然一把抓过她的手,不管她的反抗,拉着就向外面走。
朱小八力气没他大,使劲往后赖着几乎要蹲在地上,刚拽出门,她忽然“哇”的一声,也不管大厅里有多少人,放声大哭。
立时,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男人们女人们都停下手边的事,回头好奇地望着拉拉扯扯的两个人。
萧牧然尴尬地蹲下身子,掏出手帕给她擦掉眼泪,柔声道:“别哭了,为什么不跟我走?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朱小八抬起泪眼恨恨地瞪着萧牧然,怒吼道:“你知道什么,这是杨扬留给我的,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抛弃我的,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我要是不在了,他到哪里去找我?”
萧牧然眼神黯然,半晌,哑着声音道:“你果然很喜欢他,我会帮你找到他的。”
“我才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我恨他。”朱小八撒泼似的拍打萧牧然,抓过他的衣襟胡乱地抹着脸,“你这家伙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你们太坏了,我不要理你们。”说完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下楼。
萧牧然心里一惊,忙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下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朱小八四肢乱扭,胡乱地叫嚷:“救命啊,强抢民女啦。”
张妈妈满头冷汗,主子给交代过了,千万别把她看丢了,不然自己这条小命难保,于是她赶紧拦住萧牧然,谄笑道:“萧公子,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萧牧然将怀里乱动地小家伙抱紧,压抑着怒火,冷道:“她住哪里?”
张妈妈放下心来,立即叫一个小丫头带他去朱小八的寝屋。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里,众人回过神来,意味莫名地笑,相互窃窃私语。明天这长安城可要热闹了,京城四公子之一不喜女色又刚娶了美娇娘的萧牧然公子喜欢的人,竟然是温柔乡的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