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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麻醉着脑神经,他酡红的双颊描绘起男人立体的五官,只是神色再不是当初的桀骜不驯。
江凤美连喊他几声他都没反应。
他这会意识并不是很清醒,健硕的背脊如今能够扎得她生疼,他引以为傲的身材竟瘦掉一圈。
她知道,这副身子,他是比谁都爱惜的。
江凤美把快要溢出来的温热硬逼回去,“上官夜,你振作一点。”
她再不敢用那种拔尖的音量,她之前从未想过会对他造成那么大伤害,若是施以默不旁敲侧击提醒,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上官夜,你这是在惩罚你自己,还是惩罚她?
她紧抓住男人肩头的衣料,娇俏的容颜抵在他颈间,江凤美咬紧唇肉,浑身因散不开的愤怒而瑟瑟发抖。
两人紧贴的地方传来股温度,她怀中男人似是感觉到什么,上官夜再度撑开眼帘。
江凤美忙喊了声“上官夜?”
男人微扬起脸,江凤美精致的轮骨在他潭底不断交错,带着些不真实。
上官夜弯起自嘲,又是幻觉。
好几次他从酔梦中醒来,总能瞅见个模糊的身影在喊他,他伸手想要去抓住她,握入手掌间的只是一抹幻象,他快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他听见江凤美在说:上官夜,我答应跟你重归于好,我们尽快结婚好不好?
可醒来,这些话虽在耳边,却并不是她说的。
呵。
她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呢?她是那么的厌恶他,在她心里,他只是个幼稚烦人的狗皮膏药,她巴不得他永远消失才好。
消失就消失。
上官夜心里一阵烦躁,江凤美将他靠在床头给他倒了杯白开水“来,喝口水。”
她把杯子压向他唇瓣,上官夜掀开那双迷离眼峰,头疼的快要炸开似的。
眼前的女人,他恍惚间能够看得清,但他只是这样一瞬不瞬盯着她,害怕一出声她就消失不见了。
这次的梦要比以往都来的真实。
他喝了口温水,江凤美把杯子放到床柜上,“你饿么?”
他摇摇头。
她帮他扣起胸前散开的衣服,陡然想起钟阿姨先前说他这半月颗米未沾,这样下去怎么行?
江凤美站起来,“我去楼下看看钟阿姨的粥弄好了没。”
她折过身,手腕猛地被他拽住,“别走。”
声音,已极近嘶哑。
她身子一僵,瞥过脸后直接对上他深暗的瞳孔,上官夜手臂用力收回,江凤美闷哼着撞入他胸膛。
他紧紧搂住怀中女人,她那股熟悉的味道蹿入鼻腔,上官夜颓然俊脸在她颈间反复摩擦,这次要比之前来得更为真实。
他发狠的收紧臂力“别离开我。”
江凤美被他勒得喘不过气,男人薄唇摸索往上,精准的找到她水润朱唇。
他鼻息愈见粗浓,两唇相附,上官夜舌尖顶开她贝齿,他霸道的卷住她丁香小舌。
她真切的在他身边!
上官夜扣住她后脑勺,凶狠的加深这个吻,如一头饥渴太久的野兽,他恨不得将她揉死在骨髓里。
江凤美显然有些吃不消。
“上官夜,你冷静点。”
他压倒她,高大的身躯覆在女人身上,无论相隔多久,她总能挑起他无尽的暗火。
江凤美躲闪着他落在脖子上激狂的吻,“上官夜,你别这样。”
他仿若走火入魔般,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她,狠狠的要她!
江凤美尖叫着躲避他野蛮的动作,双手不停在他胸前推拒,男人黑眸凝聚起道骇人阴寒“美美,给我。”
“不要!”
“把你给我!”
“不要!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谈谈,上官夜。”
许是酒精在作祟,男人这会根本听不进去,江凤美拼力挣扎,他大掌落向她胸前衣料,一个用力,方才完好无损的纱衣裂开,他一把扯掉文胸,江凤美双手被他桎梏在头顶,除去她裹裙后。
就这样,要了她。
江凤美死死咬住下唇,承受着他带来的剧烈,眼角一袭滚烫跌入两鬓,她合起眼峰。
女人最终放弃挣扯,被迫承欢。
上官夜有意识的时候,江凤美很平静的躺在他身边,空洞的双眸像是再也找不到光泽。
卧室内静谧的仿若呼吸都那样刺耳。
上官夜俊目晦暗不明,被酒精麻醉的神经也恢复清醒。
他撑起上半身,被子滑坠在男人精壮的腰腹,上官夜折身在床头柜取了支烟,铂金打火机拍开的声音在百平米卧室划出异常大的清脆,江凤美躺着不动,目光一瞬不瞬睨着天花板上的吊顶。
他一口烟抽至根部,明亮的阳光自落地窗撒入,男人颓然的俊脸越发深黯且幽邃难测。
他后脑勺扬枕在床头,盯着设计精美的水晶灯,不说话。
江凤美拥紧胸前被子,两个人最糟糕的状态也莫过于此,上官夜自然也就变得平静。
只是这种平静,让人觉得并不安心。
他发狠的吸着两指间的烟,自唇鼻内溢出的烟雾在他脸上蒙上层深沉与灰暗,上官夜将烟杆支出床外掂了掂烟蒂,微眯起的瞳孔中,有道难以捉摸的光线。
江凤美双手拿出被子揪住胸前被角,“上官夜,我们好好谈谈。”
烟丝染得他那张绝色容颜模糊不清,上官夜枕着肘子不说话,吸烟声在她耳畔久久不散,约莫十来秒后,他低哑的嗓音醇然响起,“说说你的想法。”
这么久以来,两个人从未这样平静的杵在一起深谈。
江凤美直勾勾看着天花板,“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样说你。”
他弹掉烟头,再次烧上支烟,上官夜微微吐出烟卷,俊脸上瞅不见过多神色,他静静听她说下去。
“其实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口才不好,心里的想法不能像主持人那样说的顺溜,有时候越慌越乱……”
上官夜不耐烦打断她,“美美,我他妈真搞不懂,你总是瞎折腾什么?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还不够多么?你他妈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捧着你,也能踩死你,可我真的让你少了根毛么?”
“我知道你对我很上心,虽然有时候你老爱端着,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好,可你越对我好,我就越害怕,我不知道这种好能够维持多久。”她声音越说越哽咽,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江凤美吸了吸鼻子,“有时候我觉得吸引你的不是我,而是种不像其他女人扒着你不放的性子。”
上官夜一边抽烟,一边听着,江凤美扬起手背抹了把眼泪,“你说的对,婊子就是婊子,不该去妄想更多,在你眼里,我们的游戏刚进入高潮,可是我已经陪你玩累了,我不想等你哪天腻味了盼着你来把我一脚踹了。”
江凤美也不知哪来的一大推话,或许这些话在心里酝酿了许久,她一直找不见机会同他说,又或者她想换一种方式把心底那些残缺不全的语言拼装好。
上官夜只顾抽烟,没有吱声。
江凤美越说越难过,鼻子没来由一阵酸楚,“我知道刚开始你们都把我当傻子,你包养我也是觉得我好玩,你让我跳脱衣舞我就跳,你让我扒光衣服在床上扮狗叫我就扮狗叫,那个时候你还能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看着我冷笑,我当时觉得你这人就是一混蛋。可混蛋又怎么着?你有权有势,你就是天,你就是爷,我连说话都不敢跟你大声,把你惹毛了你又揍我,我长这么大我爸都没舍得那么揍过我。”
那些积压在心里说不出口的成年往事,如今重提起来,像是把她的心如洋葱般拨开,他们之间发生的好多事连施以默都不清楚。
别人都以为她矫情,人家对你那么好,你吃饱了撑的整天没事巴拉些东西出来瞎折腾,那个时候她是不懂事,思想里也有农村养出的老旧观念在里头,她都脏成这样了,反正以后回村也没人敢要,还不如装好打包任有钱人玩弄。
说好听点上官夜是一有钱金主,说难听点就一禽兽。
他从不把她当人看,高兴就不耐烦同她聊两句,不高兴死命拽在床上直接进入主题,她那时胆子小不敢吱声,他让往东不敢往西,给多少拿多少,不敢嫌多不敢喊少,反正只要他有需求,一个电话轰过来她就必须得洗干净去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