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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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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昼把晚宴安排在了后花园,桌上就只他们两个,对面即是一群袒胸露乳的秀女表演彩舞,演绎得诱人,但他两个却一眼不看,只互相劝酒。

    时近酉时,弘昼与嘉荣两个已醉意涌上眼前、心头,秀女、太监等也早已退下,弘昼和嘉荣两个喝得迷迷糊糊,嘉荣忽然把酒壶往地上一摔!两只手只是在桌子上乱扑,几下便把酒桌上的酒菜挥洒了一地。

    弘昼见他如此,也早见怪不怪了。

    下人们长年累月见嘉荣如此,只是心惊胆战藏在一旁,不敢出声。

    嘉荣酒过三巡,常在此时吐露心声,指着弘昼鼻子恨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么?”

    弘昼虽有醉意,但脑子仍旧清醒,手里拿着酒杯,摇头。

    嘉荣“那个弘历!他也太目中无人了,我怕他不高兴巴巴地去找他,他却跟我推病,都不见我!他怎么那么傲?啊?”

    弘昼摇头,不语。

    嘉荣“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整天的憋在家里头,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你怎么就那么怕他呀?”

    弘昼连连摆手“别说了。”

    嘉荣“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你是孬种你还不乐意,你不是孬种是什么呀?他弘历现在又不在这儿你都不准我说,你怎么怕他怕到这种地步?房子比他小,老婆比他少,说话也比他声音小,还经常捡人家用过的人,全京城都要笑掉大牙了!谁还跟你喝酒?也就我嘉荣贝勒不在乎名利,看你是个好人才跟你喝酒,弘历那帮人全是狗屁!巴结弘历的那般人都快钻钱眼儿里了,早晚都得死弘历手里头,都得死钱眼儿里头……”

    弘昼看他尽是浑话,便叫来人,把嘉荣扶进了客房里,他则立在院中里,空望明月,双臂朝天一挥,心底滋味怎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次日,嘉荣醒后,又与弘昼小饮几盅,见日落西山,便也起身告辞。不提。

    只是施小锦与燕儿在京城内一树下干靠了一天一夜,时常有人路过时给她们些钱,但都是丢在地上的,燕儿一直昏昏迷迷,并不知道捡钱,施小锦只觉自己是等死,不是要饭,更何况那些钱是丢在地上的,施小锦只图尊严,宁可饿死。

    傍晚时,一对母女经此路过,看见她两个时已然饿得昏迷,便把她俩扶了回去。

    辗转到半夜,施小锦身体比燕儿好,自然先醒,睁开眼时,只见,这屋子全然不同与燕儿的家,这屋子有床有枕,因是秋高气爽,屋内也有暖炉,烤的屋内热气暖暖,施小锦上下看看,雕花木窗,碎花床帘,屋内还有梳妆台、铜镜——俨然一个女子住的地方。

    在那三百年前不太清晰的铜镜里,施小锦看见自己正穿着一件正经古代女子的衣裳,本来她是扎得马尾,这回则变成一个辫子辫在了脑后,施小锦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自己,不禁惊呼“原来我也有变成清纯校花妹的潜质!”

    “你说什么?”一个男子正端着两碗粥进来,笑道。

    施小锦见那男子,却是神态儒雅,风神俊秀,身着一见黑色袍子十分干练,皮肤白皙,双睛闪烁,正与施小锦四目相对,施小锦不禁笑道“哇!你的皮肤好白呀,被你电到了!”

    那男子一时不解“什么?”

    施小锦“你的眼睛怎么这么亮啊?你有带美瞳么?”

    男子“你越说我越迷糊,什么是‘美瞳’啊?”

    施小锦本该是心情压抑的,连饿三天,刚才鬼门关里逃出来,却不成想刚睁开眼睛不久,眼前却出现这么个帅哥——施小锦从小父母不在身边,一有脾气便对奶奶或姥姥发,跟同学从来不说话,而那些社会上的混混朋友也只是酒友,唯一能让她高兴的,只有帅哥了。

    男子把粥放下,笑道“我以为你醒了会哭,早早地就过来,没想到你刚从鬼门关出来竟然会这么高兴。”

    施小锦笑道“当然啦!死不了当然高兴啦!对了帅哥,你叫什么呀”

    男子“黄熹。”

    施小锦笑道“黄熹哥哥你好!”说着,施小锦便上前要跟黄熹拥抱,谁知道,黄熹那一瞬间却转身了,只听见,他说道“来,宝儿妹妹给你们熬了粥,你醒了,就先喝吧。”

    施小锦接过粥,三天没吃饭,见着了饭似饿狼见兔子一样,对着粥笑道“哈哈!再看我就把你吃掉。”言罢,几口就将那粥喝下,道“好喝呀,你刚才说,宝儿?哪个宝儿?韩国的那个么?她也穿越过来了!”

    黄熹笑道“这样怎么行?吃之前你怎么不问谁是宝儿?”

    施小锦“我饿了嘛。”说着把燕儿那碗也端了起来,问道“还有没有粥了?”

    黄熹“有,你把这碗喝了吧,一会儿她醒了我给她盛碗热乎的。”

    施小锦正喝着粥,只见一女子身着黄衣,笑脸盈盈,约莫二十三、四岁,三寸金莲挪了过来,笑道“你醒了?”

    施小锦不解,看着黄熹,黄熹道“这就是宝儿。”

    施小锦松了口气“吓我一跳,真以为是韩国的宝儿也穿越了呢。”

    宝儿“聊什么呐?这么热火朝天的。”

    黄熹“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兴许是刚醒,脑子还不是十分地清楚。”

    施小锦一听他如此,心里登时便不乐意了,那碗粥放在手里一口未动,咣当一声放在桌子上,随后全不理黄熹和宝儿,倒在还在昏迷的燕儿旁边,便用被子蒙上了自己。

    宝儿不解,以为是自己的来到惹她烦了,便打着圆场,道“妹妹既然你不舒服就先睡吧,我就住在隔壁,你要是饿了就叫我。”宝儿见施小锦不应,也只好尴尬地出去了。

    黄熹即跟了出去。

    施小锦见他二人都走,不禁翻身起来骂道“跟屁虫。”

    黄熹脚步轻且慢,耳朵又灵,施小锦那句话自然听得真切、清晰。

    黄熹与宝儿年龄相仿,自然比宝儿大,心里只把施小锦当做不懂事的妹妹看。

    施小锦把雕花窗户偷偷打开,嵌了个缝,看见黄熹正哄着宝儿,宝儿假意笑了两下,他两个又走了。

    施小锦转身把窗子关得严实,气得“一对狗男女。”

    “咳咳。”一个年龄约莫五十左右的男子打着‘招呼’进来,看着一脸怒意的施小锦,道“好一个刁蛮的丫头。”

    施小锦权不理他,翻身又上了床,佯装睡着。

    男子却也不走,坐在了桌子跟前,道“毒从心生,妒从毒生。”

    施小锦听他话头不对,翻身起来,道“你出去。”

    男子“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出去?”

    施小锦无话可说,道“好,那我走!”施小锦抬腿便走人,边走边恨道“什么鬼地方,一帮烂人!好妹妹,你先养着病,等我回来时再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