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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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是装病,所以不敢偷懒太久,休养了三日便去上朝了,雍正名下成年的皇子就他和弘昼两个,他又是内定的继位人选,身子自是精贵,亲娘熹贵妃和养母裕妃见弘历养病期间,不仅没瘦,反倒精神了不少,都给喜宝记了一功,各赏银200两、币20端,春绸2匹、头面两副。

    富察氏惠名在外,也跟着赏银100两、春缎2匹、手镯一对,其他妾氏们不能用赏,只能送些诸如耳环、项链、簪子等小玩意,只有高氏不同,送的是胭脂水粉。

    前来送礼的香韵再三强调,这胭脂水粉可是江南的胭脂坊进贡的,宫里只有妃级以上的才有,这个还是熹贵妃赏给福晋的,福晋赏给高格格的,只是高格格平素都是淡妆打扮,且又身怀有孕,这胭脂颜色太艳,她不适合,而侧福晋年轻貌美,最适合不过了。

    喜宝嘴角抽抽,这规矩真够扯的,她照顾的也算是她名义上的老公,用得着别的女人来表达谢意?

    不过,这礼都送了,没有退回去的道理,让人将布匹、银子首饰记账入库,将高氏送的胭脂和水粉拿来手中把玩,时不时地闻上一闻,“这江南御贡就是好啊,胭脂艳,粉细白,味道还很香甜,”

    将胭脂递给一旁的梅香,“梅香,你也闻闻,比咱们自个淘的可是香多了,”笑着对香韵说,“替我谢谢高格格,说我很喜欢,”

    让清荷打了赏,待人走后,梅香走过来,“主子,胭脂膏里加了磨成的花粉,”

    “?”

    虽名唤草,却长着红色的花,花艳草青,花草皆能入药,有治哮喘、清肺去痨之功效,同时也可打胎,喝下草煎服的汤药,就像女人来月事般,让人不知不觉,日子长了,会使人身子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宫寒体虚,落不住胎。

    这是生长在深山山涧中的草药,临水而生,山间溪水清寒、冷冽,故唤,古代污染不重,所以这种草药倒是不难找,但因生长在深山中又不如灵芝、人参等药材珍贵卖价高,认识的人并不多。

    梅香世代是做胭脂水粉的,这的花艳的很,淘出来的胭脂好看,因生长在山涧清泉间,那花香也是清灵、淡雅的,让人闻之还想闻,有催情、嫩滑女阴之功效,不过这种胭脂寻常妇人家是用不得的,一般都是卖给青楼勾栏院的姐儿们,一来可避孕,二来,她们打扮漂亮了,这上门的客人也多,只是用量大了,便绝育了,勾栏院里的绝育秘药中就有这成分。

    高格格那儿的燃香就是用的花拧出的汁液泡过的。

    “格格,你说这高格格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梅香压着嗓子问。

    “你昨个送赏时,还有焚香味么?”

    “有,”梅香迷惑,“若她不知道,又怎么会专程把这个送给咱们呢?还有福晋,为什么不拆穿她?”

    “一是,这香韵的主子另有其人,二是,这燃香里的花汁根本就是高格格自己弄的,三是,她们都知道,但她们都以为咱们不知道,这四嘛,为什么要拆穿,损不了人又不利自己的事,谁愿意干,”

    “格格,你是说?”

    喜宝将胭脂丢在梳妆台上,这日子太无聊了,总要找点刺激打发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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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进来,就见喜宝坐在梳妆台前,面前摆着几盒胭脂,眉头微蹙,端的是凝神、认真,看惯了她娇俏可人、说笑逗趣的模样,这般静静地坐在那儿,竟有种轻烟薄雾,似真似幻,置身空镜中的感觉。

    身形一颤,走过去将人揽入怀中,“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喜宝似乎被吓着了,深呼吸,给自己顺气,“爷怎么来了?不是说去高姐姐那了嘛,”弘历昨个病刚好,晚上就宿在了高氏那,借着送礼,金氏等人就话里带话地说喜宝这回是做了白用功,爷心里啊,始终最看重的是高格格,还说爷已经请封高格格为侧福晋了,这两日圣旨便下来了。

    第一侧福晋吗?喜宝在心里笑了。

    “怎么?去她那,就不能来你这了,”弘历将她抱起,自己坐在凳子上,将她抱在腿上,昨个他留宿在高氏那,也不知丫头会不会觉得空虚、寂寞,反正他是很想她,放眼看这满院的女人,只她是让自己抱着睡的。

    “爷去高格格那,你不开心?”

    喜宝愣了愣,须臾说道,“不会不开心,但也不会开心,就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有点想爷,可高格格现在有孕在身,爷应该常去陪她的,她心情好,对宝宝也好,”

    弘历静静地看着她,这些年他甜言蜜语没少说,也没少听,可却没像这次这般,感触这般大,心里酸酸的,将丫头抱的更紧些,“是了,当初就是因为你阿玛常陪你额娘,所以生出的你才这么漂亮可人的,”

    喜宝粉认真地点点头,摩挲着自己的小脸,“是吧,嘿嘿,”美的不行,“爷,等我以后怀孕了,你也要经常来陪我,这样我生出的小阿哥或小格格也会像爷一样聪明,像我一样漂亮的,”

    “爷很期待,”弘历刮了下她的鼻尖,第一次没有驳斥她臭屁自恋的话,亲了亲她的小嘴,笑着问,“刚瞧什么呢?连爷进来都没察觉,”

    喜宝顺势将身子倚在他怀中,“贵主子说我伺候你有功,赏了我好些东西,福晋和府里姐妹们也感谢我,送了我好些玩意,”

    “是不是觉得有些惭愧,觉得自己受不起啊,”

    “我为什么会觉得有愧,受不起啊,”

    “你是清楚的,爷是……”没病的。

    “那我也没闲着,白日……”伺候你的胃,晚上满足你的欲,间或地还要招待你那些不省心的妻妾们,若你再‘病’两日,就该我病倒了。

    弘历笑,忽地咬着她的耳尖尖,在她耳边问道,“休养了一天一夜,腰还疼?”

    喜宝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一扭头,用小手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别说话,”

    孩子气十足,弘历身子后仰,呵呵大笑,真是个小喜宝,“好,咱们不说这个,换个别的,”点着梳妆台上的排排齐的脂粉盒,“你又不爱用这些个胭脂水粉的,怎么还摆这么多,”

    喜宝坐起身子,点着其中的两盒,说:“高姐姐送的,说是江南御贡的,颜色鲜,味道艳,我在想是用高姐姐送的,还是用我自个淘的呢?”

    弘历晕?这么入神就想这?果然是没他陪着,日子很无聊!

    “想到了吗?”

    “我比了比,虽说高姐姐送的这个是御贡的,但没有我自个淘的好,”

    “哦,说说看,”弘历知道她会淘胭脂水粉,但没问过,今个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致。

    “我不说,比过之后,爷自己瞧,”喜宝拿过自己的胭脂水粉,用自己的手做试验,一面擦上自己的,一面涂上御贡的,两下一比,弘历发现,喜宝的胭脂虽味淡但色匀,且上色自然,水粉轻薄、细腻,要好一些。

    “你做的是要好些,怎么做的?”

    “爷真是个识货的,”眼睛亮亮的,眉梢带笑,喜宝很是得意地卖弄道,“我的胭脂膏可是精选上好花瓣拧出汁水,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制而成,没有添加任何……香料,干净,吃都行,”说着用指尖捻了一点放进嘴里,清香微涩,“胭脂坊是开门做生意的,这精选花瓣时肯定不若我这般细致讲究,它的香味浓郁,肯定加了混合香料,肯定不能吃,”

    “还有水粉,我的是采集紫茉莉成熟种子,取出白色粉芯,研磨成粉末,一遍遍淘成很细很细的粉末,晒干后对上上等的茉莉花汁制成的,闻起来是不是觉得气味清香,恬淡雅致啊,不含铅粉,”

    弘历就喜欢看她这眉飞色舞的样,眼尾勾着,有点像喝了蜜的小狐狸,招人疼着呢?

    “你倒有这功夫,在家时你额娘就没说过你?”

    “说过,不过女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个,”拍拍自己的脸,“我淘的胭脂水粉能让她比别的姨娘好看,她也就不管了,”眼眸一转,嘟囔着,“你都说我礼及不上福晋,文比不过高格格,我再不把我这张脸伺候好,你还能来我这嘛,”

    “怎么在你心里,爷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弘历瞪眼,心说:这孩子还真是有啥说啥啊,哪个女人不是以色侍主,别说宫里,就是寻常人家,妻妾多了,也是争宠不断,这么直白说出来的只她一个。

    “爷诗文书画、饲鹤养鸽、烹茶品茗、鉴赏古玩样样精通,围棋下的更是让我望尘莫及,写的一手风骨俊逸的好字,还有那么那么一大间藏书阁,爷要是肤浅,这天底下就没几个有深度的男人了,”喜宝掰着手指数着弘历的优点,这男人啊,有时候就跟孩子一样,得夸,大大的夸,“再说,我也不是只有脸盘长的好这一个优点,诗文书画、饲鹤养鸽、烹茶品茗、鉴赏古玩我也算是略懂一二,只是脸盘好的优点比较明显而已,当然了,爷若肯放下身段指点一二,没准等我像福晋和高格格这般大时,也是色才双绝得美女一枚呢?嘿嘿……”谄媚十足。

    她的话和她的表情都愉悦了弘历,“小没羞的,爷倒要看看,你这脸皮到底有多厚,”说着就要撕她的脸,喜宝呵呵笑地想要逃,弘历箍的紧,不给逃,喜宝向后躲,弘历挠她的痒,两人玩玩闹闹好半天,直到喜宝咯咯笑的都喘不过气为止。

    弘历看着怀中艳若桃花的娇儿,没由来的觉得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