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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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坛佛跳墙下来,这用料一堆,剩下的下脚料也是一堆,古代没有冰箱,以往下脚料都是赏给下人的,喜宝不是个精打细算的主妇,但宫里规矩大,院里眼线多,若是被有心人扣上个奢侈、浪费的罪名,她这侧福晋算是在雍正那留了案底。

    索性打下手的人多,她当即让人按照她说的将下脚料拾掇了一番,把用剩的鸡、鸭小心剔肉,肉用蛋清、精粉、酱油和大料淹上,放在一旁待用,鸡鸭架子、鸡鸭皮放在一起熬汤,将鸭头、鸭脖子、爪子及鸡鸭杂子卤了,酉时,弘历派小顺子先来传话,说戌时就会回来,让喜宝备好酒菜等他前来。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菜要趁热吃,喜宝开出菜单让容嬷嬷和菊香去准备食材,该切的切好,该腌的腌上,只等弘历来了下锅炒。

    古代厨房油烟大,都要自己下厨,这也太伤皮肤了,所以,她打算带个徒弟出来,菊香是瓜尔佳氏跟前的二等丫鬟,为人谨慎心细,善厨艺善女红,被列为二等丫头随嫁进宫,最重要的是话少,问也是问些菜式的做法,不像容嬷嬷,思想保守,见着一些新奇的菜式总是问东问西,怕南怕北的,烦!

    容嬷嬷拿下厨房后,喜宝便提她做了副手,没指望她将自己手艺都学了去,但一些常吃的菜品和炒菜之类,还是希望她能学会。

    酉时三刻,被容嬷嬷打发去殿门口看弘历啥时候到的清荷一脸气冲冲的回来了,说高格格又晕倒了,弘历又被香韵给半道劫走了,容嬷嬷笑成菊花的脸顿时黑将起来,看着厨房里正在忙活的小主子,一脸心疼加担忧。

    “嬷嬷,您快劝主子别忙了,奴婢在宫里伺候也有些时日了,就没见过爷被高格格半道劫去还有回来的时候,”柳儿说,声音不大不算小,控制到正好让喜宝能听到的音量。

    既然不来也就不用麻烦了,喜宝让菊香将准备好的食材收起,切了些鸡鸭肉,炒了个双椒鸭肉、宫保鸡丁,做了一锅清炖牛腩汤,下了一锅手工面条,用青花瓷的中碗给容嬷嬷和几个丫鬟一人装了一碗,浇上牛腩汤,洒上香葱、香菜,这汤色诱人、味足醇厚、醇鲜可口、暖胃热味的牛肉汤面就做好了。

    容嬷嬷看着心酸,“格格……”

    “他不来咱们也是要吃的,面好了,你们尝尝味道如何?”剩下的汤面让守夜的丫鬟分了,装了些鸡鸭杂子让菊香切切拌拌做配面的小菜,自始至终人都淡然自若,瞧不出半点委屈或愤懑的情绪。

    她不委屈,别人瞧着却替她委屈,梅香一改往日的沉稳,忿忿道,“这高氏晕倒的还真是时候,早请安时看着还是好的,这会子就不好了?”

    “高格格身子一向不好,许是病又复发了也说不定,”喜宝擦擦手,让菊香将小菜和面用托盘端着朝饭厅走去,别人一日两餐吃不吃得消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吃不消的。

    “哪有那么巧,爷一来,她就犯病,摆明了是不想爷留咱这,论身份,主子您比她高贵,论府里地位,您也在她之上,她这么做分明是打您的脸子,这一次也就罢了,她还敢来二次三次,就不怕被上头知道,给她安个大不敬的罪,主子,要奴婢看,明日您进宫给贵妃请安时参她一本,也让她知道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真当爷宠着她,就以为爷是她自个的了?”清荷人小气量小,端着面碗,一路愤愤不平。

    喜宝坐下来,执起白玉酒壶在夜光杯中倒入葡萄美酒,弘历不好酒,这乾西二所的主子下人们也没有小饮几杯的嗜好,虽说这葡萄酒是赏了给她,但为了不给旁人留下酒鬼福晋的印象,她硬是忍着没喝,今个原想借着弘历来过过酒瘾来着……好在酒和酒杯事先都拿了出来,若今个不喝完,就是暴殄天物了!

    看着这一个两个气呼呼的样子,用食指轻敲杯壁,说,“我知道你们是为我抱不平,可这话出了这屋不要再提了,真闹到皇上、贵妃那,高格格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我的脸面却是丢尽了,单是脸面也就罢了,主要是爷,世人皆知,皇上最重规矩,万不能因这事累了他的前程,”

    “小主子,奴婢知道了,只是委屈您了,”容嬷嬷一脸无奈加心疼。

    “既嫁给他,自然是他好,我才好,”呷了一口酒含在口中慢慢品味,夜光杯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于她而言并不稀罕,现代时她收藏的几套夜光杯可比这个好看多了,倒是这葡萄酒,比起后世去了糖分的红酒要甘味香甜的多,好喝、好喝!

    “只可惜了咱这一桌美味佳肴?主子可是忙了一天,”清荷拌着碗中的面,汲取着汤面的香味,一副馋的紧又不好意思下筷子的样。

    为自己又斟了杯葡萄酒,浅酌慢饮道,“不会白忙的,”酒是醇的香,花是艳的娇,男人嘛,越是吃不着的,越是惦记着,“既然爷没这口福,咱们就自个吃吧,”

    容嬷嬷张口欲言,喜宝摆手,“嬷嬷,莫说不合规矩的话,今个我心情不好,就当你们陪我解忧散愁了,都给我坐下,这面再不吃就该糊了,到时本格格的心思就真的糟蹋了,”

    这主子就是主子,发号起命令来,也是无人敢违背的,容嬷嬷见她不气不恼,不愠不怒,只当她在强颜欢笑,这个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她,只能顺着她来,分了菜在一旁默默地吃着面,她一脸沉痛,旁人也跟着郁闷,就连话最多的清荷也沉默了,她跟喜宝一样,都是长身体的年龄,平时这晚宵都是吃些点心就算了,不管饱还腻的慌,今个一大碗汤面,又好吃又管饱,从胃到整个身子都暖暖的,太舒服了!

    越吃越大口,什么高氏、弘历都抛到了脑后,一会儿,连面加汤就吃个精光,一脸意犹未尽。

    喜宝小口吃着汤面,气氛太过紧张,影响了她的食欲,见清荷一碗面都下肚了,开口问道,“好吃么?”

    “好吃,太好吃了,奴婢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清荷说,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喜宝心里泛酸,为了一日三餐定点定量,她特意在弘历、福晋面前留了个贪嘴挑嘴不爱吃甜食的印象,所以大婚第四日便在内院小厨房开火,早上白粥、馒头小菜,有时豆浆、馒头小菜,中午三菜一汤,这省下的就够晚上嚼头了,并没贴多少私己进去,也没人说道什么,可容嬷嬷她们就不同了,吃的是大锅菜,能混个七八分饱就不错了,平素全靠主子们打赏,像今个这般吃法,实属难得啊!

    “好吃也不能吃撑着了,以后这大骨头、下脚料什么都留着熬汤,晚宵时下汤面、下红薯粉丝也是当饱的,不比那些甜腻腻的点心好吃?”这些人都是提着脑袋跟她进宫的,大前途她给不了,饭还是要管饱的,吃饱穿暖,人家才能一门心思地给你干活啊!

    “天天吃?主子,这不合规矩,再者,咱们当奴才的饭食都是定量的,偶尔吃上这么一顿,是主子您心善、开恩,若是天天这般吃,得要贴多少私己进去,说不定还会给主子您招祸呢?”容嬷嬷的脸又绷了起来。

    “嬷嬷,莫担心,雅儿一碗热汤面还是管得起你们的,”喜宝一脸笃定道,又帮四人各装了一碗佛跳墙,小火慢炖一天的佛跳墙,汤鲜味美的用语言没法形容。

    “太好吃了,爷没来那是爷的损失,”清荷口无遮拦的话惹来其他三人的一致恶瞪,喜宝呡唇笑笑,“你们该感谢爷,若非沾了他的光,我这巧妇也是难为无米之炊啊,”

    佛跳墙说白了就是乱炖,不过这乱炖也是有讲究的,猪肉炖粉条,好吃吧,可跟佛跳墙是一个等级吗?这佛跳墙除了原料讲究外,这烹调工艺也是非常繁复的,要先把原料分别采用煎、炒、烹、炸多种方法,炮制成具有它本身特色的各种菜式,然后一层一层地码放在一只大绍兴酒坛子里,注入适量的上汤和绍兴酒,使汤、酒、菜充分融合,再把坛口用荷叶密封起来盖严,放在火上加热。用火也十分讲究,需选用木质实沉又不冒烟的白炭,先在武火上烧沸,后在文火上慢慢煨炖五六个小时,这才味道正宗,今个时间仓促,她自然做不到那么讲究,这味啊,还不够!

    就像这情啊要慢慢调,味也要慢慢炖,且慢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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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格格有喜了,弘历很高兴,一来高氏是陪伴他多年的老人,又是他看重的女人,二来他膝下就两个阿哥一个格格,这子嗣的数量在寻常百姓家也是单薄的,对皇子来说,子嗣单薄、不利子孙可不是好事。

    如今连高氏这般羸弱的身子都能怀孕,这证明他的生育能力是没问题的,所以高兴之余也是兴奋的,跟问诊太医确定后,当即就赏了一堆东西给高氏,太医和院里下人也都得了赏钱。

    送走太医后,高氏捂着肚子,素白的一张脸,盈盈波光在眼底闪烁,惊喜、忐忑、慌乱……各种情绪在眼底闪过,最后化为一滴晶亮的泪珠滑落脸颊,看向弘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字,“爷……”

    柔弱的女人惹人怜,再加上她身上那股子忧郁、楚楚又悲喜交加的复杂情绪,当下让弘历起了怜惜之心,将人拥入怀中,“怎么哭了,怀孕是件大喜事,该高兴才是,”

    “爷,奴婢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扬着一副酸楚又掩不住喜色的泪颜望着弘历,“爷,您告诉奴婢,您告诉奴婢,咱们的孩子,他真的被奴婢盼来了,”

    “是啊,他被你的诚心给盼来了,他就在你这儿,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真真切切地被你抱在怀中,”弘历也动容地覆上她的小腹,柔声说,“你啊,怎么这般粗心,孩子都三个多月了,你这个做额娘的怎么还不知晓,”

    “奴婢身子弱,月事素来不准,推迟些也是常有的,便没朝这方面想,后来爷娶侧福晋,姐姐让奴婢去帮忙,这忙起来,也就没顾上这个,”表情是欢喜的,话却是哀怨的,侧福晋三个字咬的甚重,本意是想提醒弘历,你答应请封我为侧福晋的,现在我孩子有了,你也该是时候给我名分了。

    弘历却因她的话想起今晚是要去喜宝那用膳的,本来高格格怀孕,他是打算留在这陪她的,可一想到喜宝晚膳前那对镜自问的一幕,就觉得心隐隐作痛,脑中生出一幅丫头对月苦等他的画面,郁郁失魂的模样,该是怎般的酸楚和神伤。

    再者,他也有些饿了,以高氏如今的身子和心情,怕是不会下厨给他弄吃的了,他也不忍心让她操劳,想想说,“你如今怀有身孕,这分位也该提了,只是你现在怀有身孕,再提分位,我若再对你过多宠爱,只怕会惹人眼红,”

    高格格不是解花语嘛,自然明白弘历话里意思,“奴婢蒙爷宠爱已是天大的福分,如今怀有子嗣,也盼着府里其他姐妹为爷开枝散叶,”虽不情愿,但比起宠爱,她更想要分位,再说,她现在又不能侍寝,留他也只是一时,不若大方点,放他去!

    只是放归放,却希望放个对自己有利的人那,“金妹妹和苏妹妹侍奉爷也有些时日了,只怕她们跟奴婢一样,都巴望着怀个爷的孩子呢?”

    弘历眯眼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你倒是心善,自个才怀孕,就想做别人的送子观音,希望她们能承你吉言,早日怀上爷的孩子,”

    高格格的心‘咯噔’一下,总觉得弘历话里有话,不敢再多说什么,将话题引回腹中孩儿,弘历又陪着她说了会话,在落锁前离去。

    容嬷嬷正准备去落锁,见到姗姗来迟的他,自是喜笑颜开,就怕那高格格手段太高,像上次一样把爷留那,那样的话就真真落了格格的面子,只怕捧红踩白的宫人越发不拿格格当正经主子看。

    弘历在客厅里没见着人,“你主子呢?”

    容嬷嬷指指桌子,“刚还在这呢?”怎么没了?

    弘历走进内阁,就见喜宝站在窗边,懒懒地倚在窗台上,仰头看着天空,这幅画面跟他方才幻想的一样,不由的心生怜惜,轻轻走过去,“看什么呢?当心吹了风,寒了凉,

    ”

    喜宝偏头看他,盈着一层柔光的秋水翦瞳里含着浅浅的笑意,偏偏神情极慵懒和魅惑,勾得弘历的心颤了颤,摸上她的小脸,夜风没让她的小脸变凉,反倒是烫烫的,脸颊上晕着一层胭脂般的嫣红,唇色红艳带着一层水光,淡淡酒气扑鼻,不难闻,带着甜甜的馨香,“你喝酒了?”

    “嗯,”喜宝点着小脑袋,舌头舔过唇瓣,朝他露出个纯纯略带些傻气的憨笑,“好喝,”

    弘历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喝了多少?”

    喜宝看着他,嘟唇蹙眉,似在疑惑,似在思索,半响没个答案,转过头去,继续仰头看月亮,不言不语,安静的像个陷入沉思的娃娃。

    弘历想她是不是喝醉了,这安静的也太过分了,正好梅香打来热水给喜宝洗漱,“你家主子晚宵喝了多少酒,”

    “主子说见了空气的葡萄酒搁上一夜会变质,就把晚上准备的两壶都喝了,奴婢们劝不住,主子说这酒度数浅,不醉人,她刚刚也只是有些头晕,这会子吹吹风也大好了,”

    弘历却不这么认为,这葡萄酒后劲足,只怕更醉了才是,“你家主子在家时喝醉过么?”

    “夫人管的严,哪敢让她喝醉,只逢年过节时,才会让她小饮两杯,倒是在大奶奶那喝过几回,只是这葡萄酒是稀罕物,一玉瓶子也是主子、奶奶们分了喝,主子从未醉过,”

    “你下去吧,”弘历挥手,将梅香遣了下去,环着喜宝的腰带入怀中,俯身柔声问,“小醉猫,说好了爷要来陪你用晚宵的,怎么不等爷就自个先喝上了?”

    喜宝抬头,一双雾蒙蒙的黑眼睛迷瞪瞪地望向他,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嘴角勾着一丝朦胧的笑意,这下弘历确定她是真的喝醉了,合着她不仅是个爱下棋的臭棋篓子,还是个酒量浅的小酒鬼,轻摇头,笑着说,“头会痛吗?去睡觉好么?”

    喜宝总算有了些反应,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撒娇般糯糯、娇娇地说,“抱抱,”

    宝儿,真真是个小宝儿,弘历被她这单纯的魅惑给煞到了,情.欲染红了眼眸,将人压在墙壁上,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就吻了上去。

    喜宝酒量不错,两瓶白酒不在话下,这是在现代,来了古代,竟被两瓶红酒给撂倒了,倒是没醉的人事不省,只是晕晕乎乎的不爱搭理人,她酒品不错,醉了不吵不闹,倒头酣然大睡,安静的很,小堂哥常说,他家丫头,最乖的时候就是在喝醉酒的时候,要是有人看她乖巧故意撩拨,那就要有点定力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是酒后现本性,先前跟弘历欢爱时都藏着拙呢?弘历在她小嘴上肆虐一番,刚准备停下来休息休息时,她的功力就出来了,小嘴用力一吸,尖软的小舌在他温热的唇上轻舔、吸吮,继而灵巧地钻入他的口中,两片柔软的嘴唇便像湿润的吸盘一样勾着、缠着、绕着,吻技方面,她可是经过专人调.教的,再加上酒后的放纵和身体的本能驱使,轻吻、咬吻、吸吻……花样百出。

    弘历原是想先解解馋,待吃饱喝足后,再好生办她,喜宝这么一发功,他便失了控,心神都乱了,他女人不少,但古代女子强调矜持,再说,唇舌之间的纠缠往往比身体之间的纠缠来的神圣,他身份高贵,不是谁都有资格跟他相濡以沫、互吃口水的,身份低的,他看不上,感情浅的,他没兴趣,除了富察氏和高氏,旁的女人他连接吻都甚少,可这两人一个自持身份,一个身子太弱,像这么投入的深吻却是第一次,呼吸痴缠,气息环绕,紧贴的唇,纠缠的舌,那么缠绵,那么销魂。

    弘历只觉脑子像炸开般,空白一片,“娴雅,宝儿……”他呼吸急促、身子发软、意识混乱,语言混乱,只依着本能地褪去她身上碍事的衣物。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着,软软地靠在他怀中,一张脸绯红如霞,唇色艳丽水润,雾蒙蒙的大眼睛微微泛着水光,小脸因呼吸微喘,透着靡靡的媚色,似乎方才同他热辣纠缠的并不是她。

    弘历呼吸一窒,“宝儿……”下一刻,抱着她晃晃悠悠地上了床。

    被褪去衣裳的喜宝打着寒颤地朝他怀里钻,“冷……”边钻还边不安分地扭动着身躯,白嫩的肌肤好似无骨的蛇般滑不溜手,弘历上面摁不住,下面涨的疼,想先腾手脱衣服吧,这温软的身子又舍不得放,一时间手忙脚乱。

    “宝儿,帮爷脱衣服,好不好,脱了衣服你就暖和了,你就不冷了,”

    喜宝自己的衣服都才将将会脱、会穿,哪里会帮他脱,又是酒醉,眯着眼睛,软软地哼哼,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乱戳,弘历要疯了,捞过被子将她裹住,分开寸许,握紧拳头,只听嗤拉几声响,衣物被内力撑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就见丫头皱着眉头粘了过来,八爪鱼似的缠上他,嘴里嘟囔着,“凉,”

    丝绸被褥,自然是凉的,投怀送抱,不抱是傻的,弘历将人搂入怀中,仿佛被一泓温泉充盈和包裹住了,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温暖和轻柔的触摸,身体每一处神经就叫嚣着将她揉进骨子里,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分开双腿,迫不及待地挤进他的身体,半个月没要,那里紧的要命,听她哼哼唧唧地叫着疼,低头对着她啜息的小嘴就覆了上去,热切的仿佛将她吞噬一般,翻咬搅动极尽缠绵。

    手滑至她的腰际,那小腰儿细而柔,柔且韧,女孩的风与韵,更多的是在这小腰儿间,迷人的魅力正因了腰的细和柔,柔且韧才尽显了出来。

    酒醉后的喜宝恢复了本性,她的本性是妖的、是野的、是放纵的,是自我的,就算是性.爱,也是她怎么舒服怎么来,一改先前的被动,转为主动迎合,腰身扭摆起来,不再刻意压抑,满是诱惑的声音从艳丽的口中溢出,浓浓的情.欲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闺房宝镒》记载:“相女先相女腰,腰细而力强者佳……以腰为枕席,乐之关键也。”可见,“腰”对女性是何等的重要!美人腰大致分为两种形态:一为纤腰;一为肥嫩。

    而她则两者兼备,小骨架,所以腰显得纤细,摸上去,却肉肉的、软软的,真的很软,很柔,其实柔的不只是腰,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柔的仿若无骨,软的仿若无力,像一条蛇般,缠着他,绕着他,贴身地环绕,缠的不只是他的身,绕的不只是他的魂,还有他的心。

    弘历疯魔了,喉间不自觉地逸出阵阵低沉的呻吟,太舒服了,前所未有的酣畅,他们相互温暖,相互撕扭,相互吞噬,相互陶醉,相互给予,碾磨、辗转、深入……一夜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