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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不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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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开化妆刷套装,抽出最大的腮红刷叼在齿间,两手压住他的肩,让他乖乖地躺在地上,享受着极品貂毛的抚慰。

    顺着司辰身体的纹路,丝丝扫过他胸腹的每一寸肌肤,感受着他每一块被刺激的肌肉反射地轻颤又迅速的绷紧,直至他腹间小巧的肚脐,用最精细的遮瑕刷换下腮红刷,沿着肚脐弯曲内陷地痕迹不断挑逗……

    “给我……”司辰忍耐地浑身僵硬,几近极致。

    “求我!”我却不愿这么轻易让他满足。

    含着遮瑕刷刷,慢悠悠地隔着裤子撩拨着他拱起的腿根处。

    “给我,小草!”

    “求我!”

    “小草……求你了!”

    小猫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我也不再折磨彼此,丢开遮瑕刷,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激情过后,司辰整个人伏在我的身上,将头埋在我发间重重地喘息。

    抱着他强健的身躯,承载着他的重量,有些难受,侧过头想让他起来,注意力又被他闪亮的天然“电灯泡”吸引,呵呵地笑出声,气息喷在他耳边,又惹得他浑身一抖。他曲起双臂撑起上半身,染上欲念的双眸早已失了平日的纯真清澈,诱惑地犹如黑夜中猎食的猫妖。

    “不许笑……”

    我却笑得更为开心。

    “以后不接要剃发的戏了……”小猫委屈地嘟囔。

    “噗——”

    “再笑,我就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不让你出去。”

    一句话让我冷了脸,因为我想起危赫。男人的占有欲比我原本以为的更麻烦,这一点我很不喜欢。

    门外传来敲门声,司辰正好转头没有看见我突变的脸色。

    “司辰,黎叔要你下去介绍你的女伴给大家。”

    是那个花花公子展麟的声音,我连忙推开司辰整理衣服,见鬼了,这个样子见鬼的人啊!

    “不过,我看是不方便了,呵呵!你还是快点出来吧!再晚点,大家都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了。”

    这小子一直站在门外吗?……什么爱好!

    连推带踢地让司辰换了身衣服出去,我洗了个澡还是换回晚装,坐在地上看着那本《麦琪的礼物》,可是不一会儿,又传来了敲门声。

    “艾小姐,我是司辰的母亲,我想和你谈谈。”

    呵!不会这么狗血吧!打开门,将这位年过不惑、典雅非凡的贵妇迎进门,司母拉着我的手坐在床边,细细地打量着我,我脑中飞快地闪过众多的豪门狗血剧。

    “我也叫你小草好吗?”

    笑着点点头,司母身上有着很温暖的味道,即使她等会说一些伤人的话,我想我也不会生气。

    “小草,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姑娘。”

    好姑娘?呵呵,所以,我应该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吗?

    “你跟司辰……”

    不适合对吗?母亲的历史要在我身上重演吗?即使猜到可能会面对这样的结果,还是有丝心冷。我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但并不是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对于眼前这位母亲,我会给予足够的尊重,她若要我离开,我绝不多停留一秒。

    “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司母蔓延希翼的问。

    “啊?”什么?结婚?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想这么早结婚,可是司辰和他父亲平时都很忙,总是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希望你能早点嫁过来陪陪我,最好,早点生个孙子让我抱抱。我年轻的时候身体不好,只生了司辰一个孩子,我希望你能多生几个,家里还是人多热闹一些,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的……”

    “阿——阿姨……”

    跟预想地完全不一样,我被这位求孙心切的司母搞得有点手足无措。

    “这个、其实我跟司辰还、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你放心,我很开明的,我都看到了。”

    “啊?”看到什么?

    “从小啊,司辰的皮就特别薄,要是一不小心磕着碰着,总是一身青紫,不过,他刚刚应该不是磕着碰着了吧!”

    刷一下,我的脸上跟着了火似地,这位司妈妈还真是——开明啊!

    “妈,你怎么在这里?”

    司辰走了进来,领口处的皮肤上还有着刺目的红痕,天!看来酒会的人走完前,我是不敢下去了,他这个样子在下面走一圈,鬼都知道我们刚刚干嘛了!

    司母把司辰拉了出去,看样子也是说结婚的事,我默默地走到阳台上,吹着晚风,开始认真思考我和司辰的关系。

    一个像我这样爱情无能的人也能给人幸福吗?

    人生两大痛苦:想要,得不到;知道,做不到。

    也许,尝试一下婚姻?……想想还是算了,这么神圣的东西,不适合拿来做实验。

    “你不适合司辰。”第一个说这句话的,是司辰的经纪人兼铁哥们——阿布。

    今天阿布打电话约我到咖啡厅,说有事情跟我谈,我想应该是司辰将司母的意思告诉了阿布。阿布长的其实很有个性,脸的辨识度很高,据说当时经纪公司是想签司辰和阿布两个人,但是阿布却选择了做司辰的经纪人,一直以来,他对司辰的爱护已经使他成为了经纪人的典范,而他,也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司辰的人。

    “为什么?”我想听听这个人的看法。

    “我看过太多人演戏,什么是真情实意,什么是虚情假意,我看的很清楚。”

    “我假吗?”

    “你根本不爱司辰。”

    “一个人爱,另一个不拒绝,两个人就已经可以在一起了不是吗?”

    “那只是暂时,爱都是自私的,都希望获得同等的回报。而你对司辰,只有兴趣和占有欲,没有爱。现在司辰只是盲目地喜欢上你,以为你也会爱上他,但我不想看到他为了一个无心的女人身心俱疲的样子。”

    心里冒起一团邪火,我知道自己不懂得爱,不会爱,但是从别人口中说我是个“无心的女人”,我依然羞愤。

    “你应该去跟司辰讲这些,难道你指望你这么一说,我就会主动离开他吗?”

    “你迟早会离开他,在你玩腻了、厌倦了他以后。那为什么不能现在就离开!”

    “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行动。”不想再谈,我起身准备离开。

    “但我有资格阻止你伤害司辰。”阿布的眼神异常坚定。

    “哼……你可以试试看。”我如果要伤害一个人,谁能阻拦得了?

    “我跟你赌一把。”

    “我不会拿他做赌注。”即使不爱,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们拿自己做赌注,输了的人,离开。”

    我冷笑,却应了赌。

    其实,赌局的结局一早就注定,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比起我,阿布对司辰来说更为重要,这点毋庸置疑。但是我还是赌了,只是给自己一个逃避选择的借口。

    经纪公司下了通牒,司辰必须限期内与我分手,否则经纪公司将会雪藏司辰,阿布也会因为失职被替换,司辰的选择,就是我们赌局的内容。

    其实逼人做选择是件彼此都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我开始收拾我的小屋,行李还是一样——小电、板子,身份证、手机、银行卡、一个便签记事本、一支笔、以前出租房的钥匙、那个许久前小蕊给我的司辰粉丝会的工作证、让我偷拍司辰用的相机、司徒白的护法金刚佩,从危圣那里取回的司辰的翡翠戒指,还有,那套极品貂毛化妆刷。

    将翡翠戒指和化妆刷放到面馆老板夫妇那里,然后把司辰粉丝会的工作证也交给他们,指着工作证上司辰的各式大头贴,请他们帮忙,如果这个男人找来,就把那两样东西交给他。老板夫妇知道我要走了,也似乎有些伤感,问我还要不要带什么话,我淡淡地微笑,答道:

    “那就还麻烦多带五个字吧——谢谢!对不起!”

    谢谢他能喜欢我,至于对不起,呵呵,含义就多了。

    说过你是我的,但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逃!

    离开,不代表我会放手。错过了逃离的机会,就怨不得我霸道了……

    背着小包朝夫妇俩挥挥手,小绵羊留给他们做礼物,手机卡拆下,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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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才知道,我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不在乎,司辰的纯真善良、可爱的小任性、多变的演绎风格,看似天真却藏智于胸,爱撒娇却从来没有真正勉强我什么,还有,他是第二个说喜欢我的男人。至于第一个,不提也罢。

    坐车坐累了,就下了车,到了什么地方我并不介意,有好吃的就行。算算时间,其实离毕业没有多久了,用公用电话打了个电话回学校,阿娟说学校没什么事,让我安心帮她们偷拍司辰,告诉她我离开了影视城,但是晚上会把偷拍的照片传给她。阿娟也没有特别失望,如果是小蕊,说不定会勒令我立马回去老实呆着。

    随便找了家旅馆,传完照片就昏昏地睡着了,也许是有点水土不服?但是好在我半夜自己渴醒了,发现体温不正常,自己打的去了医院,静静地躺着挂着吊瓶,很累,但是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听着深夜寂静的医院偶尔响起的脚步声,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听说过一种说法:爱只是“需要”的一种错觉,源于寂寞,消逝于不寂寞。

    那对于从未有过寂寞感受的我,爱又从何而来呢?

    “艾小姐?”

    喊我?侧头看去,还,真的是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