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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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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白兔砰的一声落在了水中,咕噜咕噜,好久之后才颤巍巍的伸出一个脑袋,杏仁眼瞪得大大的,怯生生的望着大义凛然,大张旗鼓,大步流星,大摇大摆,口口声声的要劫色的秦清。

    白色的帘幔,飘逸浩渺间,蒙胧了人的视线,勾起了人的贪恋。温暖的烛光将那洁白的颜色染成了暧昧的色泽,精致金色香炉中的熏香隐隐袅袅升起,气味旖旎暧昧。

    “哈哈哈!”双手插在腰间,肩膀拼命的抖动,眼睛,眉毛,鼻子,高高的斜起来,秦清笑的一脸鸡贼,那眼睛,忽闪忽闪着,居高临下的盯着浴桶之中那若隐若现的身子瞧,瞧不过瘾,那雪白的爪子一个高空探物,就将纯洁无辜的小白兔提溜在了手中。

    氤氲的水汽从那白皙娇嫩的肌肤上蒸发,黑发顺贴的滑在背脊,尤其是那双小鹿一般纯洁无辜的眼睛,多么的诱人,多么的娇艳,多么的楚楚可怜,让秦清几乎忘记了这不知人间情滋味的毛头小子前一刻还在自我安慰呢!

    “十四王爷,需要奴家伺候沐浴吗?”媚眼儿一飘,秦清跐溜一声滑进了那够大的浴桶之中。

    银烨赤身站在浴桶之中,一副被吓到的表情,似乎还没有从眼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他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用可怜不能再可怜的眸光瞅着她。

    清清嗓子,动动五官,秦清尽量让自己极度兴奋,极度抽搐的五官正常一点,再正常一点,生怕吓着乖乖小白兔不举,那手手脚脚却没有停止进攻……

    终于反应过来的银烨开始四处躲避,“别,别,清儿别胡闹……”

    秦清立马义正言辞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胡闹了?我只是想要伺候十四王爷沐浴,以报答今日大殿之上救命之恩!”

    银烨绝美的面上布满了红晕,两只小手拼命的摇,“不用,不用……”

    “原来是嫌我诚意不够?”秦清立即受到他的暗示,呼啦啦将那浸了水的红袍子脱了,露出里面唯美性感的情趣内衣……

    银烨当场再次石化,那圆瞪的眼睛偷偷的瞟过上面,再瞟向下面,那脸是越来越红,唇角越抿越紧,身子也越来越僵。

    “现在诚意够了吗?王爷可以安心让我服侍了吧?”秦清轻笑着,确定银烨不会被她吓跑了,身子贴过来,修长的手指,沾了热水轻轻的泼在他的身上,然后跐溜一声钻到他背后,按住他的肩膀,那恰到好处的力道让银烨紧绷的身躯逐渐的舒张。

    “对,就是这样,放松!”

    “哎呦!”秦清志得意满的叫着,这小家伙终于开窍了,也不枉她腰酸背痛的为他掬水半晚上。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服侍你洗澡好不好?”

    银烨的脸一种红扑扑的,那眼睛一直怯怯的,就没有从秦清的身上移开过。

    见时间差不多了,秦清撅着屁股向外爬,爬到一半猛地被他扯住了小内的边边。

    秦清不敢动了,再动恐怕就春光大泄啦,她笑嘻嘻的回头,无比无辜的问道:“王爷还没洗好?还需要秦清的服侍?”

    银烨涨红了脸,那眼睛瞟啊瞟的,最后那唇抿了又抿,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还劫色不?”

    秦清一愣,那身子一抖,实在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

    银烨气呼呼的瞪着她,小手一用力,那红纱实在不给力就那么嘶的一声扯碎了,秦清只觉着一冷,屁股上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

    “我就知道你是来耍弄我的,就知道!你走你走,你这个大尾巴狼,不识好人心,我才不稀罕你呢!”银烨推着她,边推边叫嚣着。

    秦清站在打开的房门口,她是不介意走啦,反正恩已经报了,可是就这么裸着出去,好歹把她的红袍子拿来应应景么!

    再回眸一看,那小银烨抱着她的袍子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神情那叫个委屈啊。

    “哎,我又没怎么着你,你干嘛哭着这么辛酸啊?”秦清摊摊手,觉着自己有些委屈。

    银烨不理她,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哽哽咽咽了许久,才转头问道,“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不怎么着我?”

    秦清晕倒了,就那样华丽丽滴光着屁股倒在了地上,那地叫个凉啊,实在坚持不住,又嗖的站了起来,好不容易找到门框扶住身子。

    见过热情滴,没有见过这么热情滴,似乎不上他就真的对不起自己了!以前秦清她一向号称万花丛中过,留情不留身,但是既然决心改变,那就留神不留情吧!当下也不客气,一个饿狼扑食扑过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清儿是如此滴,不如连我的恩也报了吧?”

    云淡风轻的,放荡不羁的,就在秦清的身后,银乐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响起来……

    秦清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连忙翻身坐在床上,拉过锦被盖住春光。第一次尝鲜,貌似有点猛,不好消化啊!

    银乐挑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倚靠在床头上,摇曳的烛光将他半眯的凤眼染红了一片,成了夺目的光泽。

    秦清昂起小脸,正要说话,银乐的唇就霸道地落了下来,不容她闪躲,不容她拒绝,就那样狠狠的吻住,就像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样,一阵昏天暗地的热吻。

    转眸望着银烨受惊的脸,秦清抬手,“啪!”的一声,清晰的五指印印在银乐的面上。

    他媚眼一眯,冷声问道:“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

    秦清冷笑,反手挑到他性感削瘦的下巴,食指顺着他的下颚滑过喉结,落下微敞开衣领的胸口,引的他身子微颤,然后转开身子,将银烨抱在怀中,用眼角余光对他挑眉笑道:“八王爷也太过心急了吧?怎么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她允许了吗?这个色胚!

    银乐涨红了脸,猛地将银烨推开,将她拉在怀中,“我不允许……”说到最后,就连久经风月场的“淫乐”王爷也红脸了。

    银烨的杏眼有一瞬间的呆滞,在看了看秦清又看了看银乐之后,猛地嘟起了小嘴,那大眼儿颤颤的,无声的泪花儿就飘了下来。

    “乖乖,不哭哦!”秦清母后迅速的泛滥,这一招呼,银烨迅速的由无声变得有声,那嚎啕大哭的声音可以媲美杀猪,哭的昏天黑地,生生的破坏了那小白兔的美感。

    “都是你,连自己的弟弟都这么欺负!”秦清转头数落着银乐,回身将银烨抱在怀中,。

    银乐冷冷的瞪着她,将她圈在怀中,而她的手,却依然拉着银烨。

    “你要我还是要他?”银乐低低的开口问道,那邪魅的眼饱含了凄楚。

    秦清一愣,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银乐,似乎孩子一般,堵着气。

    “清儿自然是要我,你如果不来的话,清儿就是我的人了!”银烨不甘心的从秦清的怀中探出脑袋,大胆的饿挑衅着银乐。

    “清儿早就是我的人了,你忘记了在煌王府那一晚?我这就去找父皇,要求娶清儿!”银乐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高声道。

    “八哥,你胡说,那晚一整晚我们两个都在一起,都没有分开过,你怎么跟清儿在一起的?再说了,你以为说了,父皇就会相信吗?你忘记今上午的事情了?我们三个都说清儿是我们的人,你难道想反悔落个欺君之罪吗?”银烨毫不客气的回驳了回去。

    秦清一愣,没有想到竟然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一点那晚上的线索,如果不是银乐与银烨,那就只剩下三个王爷喽。

    “小十四,你想造反吗?”银乐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又不是皇上,我怎么就成造反了,我喜欢秦清,就是喜欢,我想让她做我的十四王妃,你休想打她的主意!八个,秦清跟你那些女人不一样,你别伤害她!”刚才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银烨,现在竟然当起了护花使者,一把将秦清落在怀中,宛如老母鸡护小鸡一般。

    秦清在一旁斜斜眼,说的没错,真的没错,她确实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她不想做十四王妃,也不想做八王妃,调戏美男,只是课余爱好而已,可不想因为一失手就被箍上某某王妃的头衔,这世道,比现代都混乱,现代好歹叫个小三,叫个小蜜,不被法律所允许,在这儿更惨,就算今天你是王妃,说不定明天你的姐妹就成群了,这个侧妃,那个侍妾,再来个通房丫头,惨,惨不忍睹,她既没有兴趣去跟别人争宠,抢一个男人的鸟窝,更没有智力、脑力、体力、心力去争风吃醋,算了,还是算了!

    “你去哪?”两个吵得昏天黑地的男人动作一致的瞄准了蹑手蹑脚准备出逃的秦清。

    左手勾衣袍,右手包鞋子,秦清仿佛被人捉奸在床似的狼狈,赶忙赔上小脸,嘿嘿干笑两声:“你们继续,继续,天色晚了,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银烨杏仁眼一瞪,粉嘟嘟的唇一嘟,“清儿哪里去,不是说好今晚在我王府留宿的吗?”

    秦清迅速的穿衣系带套袜子,争取做到毁尸灭迹,“十四王爷说哪里话,秦清只是来感谢王爷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看见,谢道过了,恩谢过了,秦清就告辞了!”

    银烨那大眼睛里又要洪水泛滥了,他可怜兮兮的抽抽鼻子,嘟囔了一声问道:“清儿不喜欢银烨么?”

    秦清一愣,打着哈哈道,“喜欢,很喜欢,但是我喜欢的男子太多,不知道选那个好,改天什么时候这银朝女尊了,我就摆擂台选夫婿,一下子选七个,一周七天都不带重样的,现在天色真的完了,告辞,告辞!”边说边向外退着身子,等银乐追上来的时候,秦清一个起身飞过墙头不见了。

    呼哧呼哧跑出两条街,秦清那身上的湿衣服也被风吹干了,最后一个人靠在墙角喘气,想想这次劫色还真的狼狈,色没劫成,还差点让人赖上,哎,这银乐啊,出现的真及时!

    “就算是我要走了,你都不肯再来看我一眼,送我一程吗?”前方,幽幽的响起男子的叹气声,秦清身子一僵,迅速的排除了半夜鬼吓人之后,转眸望着前方不远处。

    一个身影,霜色衣衫,极浅的蓝,浅到近似白色,就像那冬日里凝结在窗边的霜花,幽幽的站在那儿,长袍拢着的身躯,在远远的灯笼烛光中隐约勾勒着飘渺的线条,若隐若现中飘忽着,看不清,瞧不明,仿佛山谷中升腾的朝雾,模糊着,朦胧着,飘渺着。

    如动物皮毛一般黝亮的发丝,悬垂过腰际,落于腿弯,一阵风吹入,扬起丝丝缕缕,与那霜白的衣衫一起,飞舞。

    秦风幽幽的站在那儿,如仙落凡尘,遗世明月,风姿绰约。

    晴蓝色的眼睛盛满了孤独与痛苦。

    秦清正起身子,静静的望着那曾经被她渴望抱着,渴望撒娇的身子,那曾经清寒暖玉的温度,那曾经的丝丝蔷薇花香,平静的心荡起一点点的涟漪。

    她可以让自己不来,却没有办法在见到他之后又无动于衷。

    真的走了吗?真的不回来了吗?想问,却问不出口。

    秦风上前,捻起她的发,苦笑道:“什么时候,我的清儿与我这件这般冷漠了,还真的不适应!”他的手又落在她的肩膀上,“原来这大红色也配你!”

    秦清别过脸,脑海之中猛地闪过那晚他笨拙的为她穿衣的情景,那眼泪就不争气的盘旋在了眼眶中。

    “现在的清儿是神捕门的红人了,自然不需要我的保护了……”秦风幽幽的说着,那声音中,饱含着无边的萧瑟。

    秦清身子一僵,紧紧攥住了手指。

    “哎!”幽幽一声叹息,在秦清的耳边,若千年沉积的愁绪,浓的化不开。

    秦清狠狠的收回那泪,心却揪住了,很痛……

    “虽然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还是想跟你道个别,如果可以,还是听我一句话,别入皇家,皇家中人,从来不将情放在第一位!”秦风缓缓的转身,欲去。

    秦清微微的动了动唇角,笑了,唇中,已然一片苦涩,“你呢?你又将情放在第一位了吗?”

    他的脚步微顿,站住身子,却没有回头。

    “你还不是将权力放在了第一位?”秦清苦笑,吐出的声音艰涩无比。

    他终于慢慢的转身,那绝世无双的容颜又一次绽放在她面前。

    晴蓝色的双瞳中,少了熟悉的温暖,只是透明的看不到一点情绪,似乎看穿了人间沧桑,融进了万载的清秋,不屑人间情事,冷眼旁观沧海桑田。

    那唇,苍白的近乎没有血色,薄薄的,弱弱的,让她瞬间有种冲动,想要像以前那般,扑上去,温暖它,恢复成那暖暖的樱花般的颜色。

    “你认为我是为了权力?”他冰唇一张,幽幽的开口,整个人笼罩在清寒幽冷的气息,没有半点暖意。

    “不是吗?不是因为名声,不是因为权力,不是因为你的地位?你没有能力爱我,但是请不要伤害我!”秦清静静的开口,或许是她强忍所难了,秦风是秦风,终究是这幅身体的九叔,她的灵魂是秦清的,与秦风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可以不用挂心那么多,可是秦风不一样,不管是冷情也好,顾及也好,既然不能勇敢的去爱,就不要给这份伤害找任何的借口。

    秦风没有辩驳,他只是淡淡的笑笑,那笑容是那么的无力,他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一红色的布料,那鲜艳的颜色映着他的手指,更是苍白透明。

    是那条平角小内?怎么可能?秦清明明亲手将它碎成了布片,因为那上面有他与那个洛绮鸢那么污浊的东西。

    “你送的东西我一直穿着,很舒服!”他幽幽的开口,将那小内放在手心之中,那么鲜艳的红色,仿佛火焰一般。

    秦清眸光一颤,瞪着那火红的颜色。

    “本想还给你,但是还是不舍得,想要留个纪念。清儿,再见了!”他再次幽幽的转身,带着冰莲绽放刹那的华光,消失在无边的黑夜。

    秦清愣愣的站在原地,她想去追,那脚却怎么也迈不动,隐忍了许久的泪,哗啦一声流了下来。

    追回来又如何,还是不能逃脱世俗的眼光……

    “砰!”的一脚,秦清将房门踹开,一个清丽的身影从床榻上惊慌的探出头来。

    “洛绮鸢,你好大的胆子,连我都敢骗!?”秦清上前,一把抓住她,拎着她的衣领,“你不是说过秦风他跟你激情难耐,喷的那东西到处都是吗?哪呢?你给我看看?我的东西你也敢仿冒,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秦清大声吼着,一把将她掼在地上,“你说啊,你再说啊!”

    洛绮鸢被她掼在地上倒也不惊慌,只是懒懒的勾起唇角,“你都知道了?好,我告诉你,我跟秦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那天你看到的那东西是我仿冒的,秦风身上的抓痕也是我给他端茶的时候故意抓上去的,我就是要拆散你跟秦风,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他的侄女,却勾引他!”

    秦清一脚踹在她的身上,“让你栽赃陷害,让你平白诬陷,让你……”

    “来人啊,快来人啊,五小姐疯了,她打她九婶啊,快来人啊!”洛绮鸢猛地大喊起来,她这一声喊,院门就被打开了,提着灯笼的黑压压的一些人就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秦陌。

    “秦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要以为破了个案子就如此的嚣张,你霍乱宫廷,现在又殴打九婶,你到底还有没有家教?来啊,家法伺候!”

    秦陌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