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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抵在她的脖颈上,很热,却也飘渺。
秦清被他的话语惊住了,心湖猛地荡起了一丝涟漪,刚刚的攥紧手指,耳边却忽的想起银乐的喊叫声,“四哥,你终于回来了,让我好等啊!”
银煌的身子一僵,抬眸,望着城门处银乐兴奋的眼,突然裂唇笑道:“完了,你应该早点答应我的,现在,我们走不了了!”
秦清一愣,瞪了他一眼,没诚意的小子,亏她还想好好的思考一下下呢!
银煌轻轻的拉了细长的唇角,给她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却在秦清回过头去的瞬间,那笑容僵硬。
银乐一身绛紫色衣袍,绣着蔓藤类的同色纹样,性感挺拔的腰间束一条黑金色腰带,将其身形衬托得更加风流倜傥、浪荡不羁。他半眯着媚眼,在蛊惑间流转出幽紫的神采,吊儿郎当的斜靠在看守城门的守卫身上,微微上仰着殷红色的唇瓣,在望到两人的亲密姿势之时,那唇角昂扬至谑戏的痕迹。
“明明有两匹马,为什么两人共乘一匹?莫不是这马不能骑?”银乐笑睨了两人,上前,一把拉过秦清的马,缓缓的从袖中摸出一把刻了精致花纹的匕首,“既然不能骑,不如就杀了烤肉吃,反正最近我这嘴巴也叼得很!”
秦清心中一动,从银煌的身前飞跃到那马儿的背上,“谁说不能骑?我骑马累了,想要靠靠怎么了?”
银乐抬眼一斜,“既然能骑,就不要浪费了,正好我走的脚痛了,不如一起骑!”他说完,径直翻身上马,揽过秦清的芊腰,拉住缰绳,那胸紧紧的贴在秦清的背上,唇伏在她的耳边,若弃妇般幽幽道:“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啊,亏我天不亮就在这儿等,差点等成了望夫石!”
秦清抬眸,眼前闪过那守卫大哥呲牙咧嘴揉脚的一张老脸,看来银乐在这儿确实等了很长时间。
一阵马蹄声从身边缓缓而过,抬眸,秦清只能看见银煌一副背影。
“喂,你去哪?不陪我回神捕门了吗?”秦清唤他,她破案归来,没有他这个雇主上门撑着门面,她怎么耀武扬威?
银煌挥挥手,远远的传过来四个字,“神捕门等!”
“要他陪什么,要陪也应该是我陪啊,我以律部司马的身份欢迎你回来!”银乐勾起殷红的唇畔,啵的一声亲上秦清的脸额,“附送被司马香吻一枚,以作鼓励!”
秦清冷冷一笑,“就只是香吻一枚么?至少得鲜花一捆,红毯铺地……”秦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那城门里鞭炮轰隆隆的一声响,一支红红黄黄的,着鲜艳色彩的舞龙队,如潮的、鱼贯的涌出了城门,烫金的青龙摇头摆尾着,在黄昏的微光中,在高举的火把中,闪烁着耀眼的光,在舞龙队的身后,更有各种新奇的杂耍,跑高跷的,游旱船的,耍猴的,耍杂技的,形势多样,内容丰富,千奇百怪,眩人眼目,陆续叠沓而来。
“糍!”的一声想起,城门之上燃放起万朵烟花,五彩缤纷,色彩潋滟,美丽异常,绽放在晕黄的天空。
在那万朵烟花之中,只听一阵环佩叮当的响声,一女子踏月而来,身影婀娜,澄雾彩霭之中,瑶装映层绮,金服炫雕栾。凌波缓步,环佩叮当,就这样如杨柳一般舞着,一路旖旎而来,站在秦清的马前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银乐也似乎惊呆了,放荡不羁的笑容凝结在那张让人欲罢不能的脸上。
秦清下马,跟随着那女子而去,一进入城门,就见猩红的毯子绵延百里,毯子两侧有好多用细竹篾条编制的熏笼,放在放在大木盆的上面,盆里面盛满冒着热气的水。底下,有炭炉煨烤,水里面的香饼消融,香气氤氲,水汽弥漫,把四周的一切不但熏濡得香气扑鼻,更是雾气朦胧,宛如仙境。
道路两旁更是放置了仗灯,点着红烛,烛泪凝结在银质的器皿上,形成火红的花朵形状。
远处更是燃烧着一堆堆的火堆,身着鲜艳服装的男男女女手把着手,围着火堆高歌,那暖融融的红色,将冰凉的夜色烤暖。
远远的,红毯那边,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秦陌,身后站着秦冰,秦雨,连那个一直瞧她不顺眼的秦凝都来了,虽然一脸黯然,但是也聊胜于无。
秦陌的身旁是刘玉凤,那一脸狰狞的表情啊,与周围那些欢呼着的善良百姓那和蔼可亲的笑脸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最后面则是统一的堇色衣衫,是时机堂的人。
“欢迎秦捕快办案归来!”最前面有两个劲装的小伙子,举着一横幅,上书这十个大字。
秦清一愣,不知道这是唱得哪一出,却一抬头转脸看见了城墙之上笑的深藏不露的银煌。
“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让全京城的人十里相接,红毯铺地,鸣炮欢迎!”
心里回旋起银煌曾经的话语,再回眸望着城墙之上烟花缭绕的银煌,那泪,就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花痴小五。
“清儿,好样的!”秦陌将她抱在了怀中,老男人的怀抱啊,无味的很,却抬眸成功的看到了秦冰的不屑,秦雨的嫉妒,刘玉凤的愤恨,秦凝的仇视。
本想推开秦陌的秦清一下子反客为主,将秦陌紧紧的抱住,两个充满了深情的字无比心颤的逸出她的唇,“爹爹!”然后再小鸟依人的撒撒娇。
那箍住她身子的手臂,更紧,老男人的情绪更丰沛,而身后那群人的表情更僵硬。
秦清窝在秦陌的怀抱中,那眼泪哗哗的流,别误会,先前被银煌感动地,这下成了最好的因子,哭的秦陌胸前一塌糊涂,也许许久没有这样性情之中了,从哪之后,秦陌再看秦清的眸光那个慈爱啊,从没有有过滴,当然这是后话。
“乖,不哭了,刚刚说你是个大人了,能为神捕门建功立业了,转眼就哭的像个孩子!”秦陌将她微微的拉开,用那常年握剑的粗糙大手笨拙的蹭着秦清的脸。
秦清睁着潋滟的眼,喜极而泣,十分配合秦陌的情绪。(自然那是表面滴,在这一时刻,秦清宁可抱着她的人是秦风,为她擦泪的人也是秦风,至少那手不会那么粗糙,蹭的小脸生疼生疼滴!)
那噗嗤一笑的风情就连秦陌也瞧得愣了神,他再次激动的将秦清抱在怀中,连说了三个字,“像,真像!”莫不是秦清的存在令他又想起了那死去的老婆?不过那三个字之后,最难看的当属刘玉凤的脸,那脸扭曲的,让秦清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丑陋。
城门离神捕门还有两里地的距离,全都铺上了红毯。红毯两侧站满了人,有的还穿着官服。
秦陌慈爱的拉着秦清的手一路不放,那老脸,红光满面滴,将人们对秦清的夸赞一路尽收囊中。
一路上,秦清一边感受着人们的热情,一边感动的稀里哗啦,不知道银煌动用了多大的关系,竟然摆了这么大的阵势,只是可惜,没有见到秦风。抛开秦清对他的感情,她还是希望秦风能看到现在的自己,风光的花痴小五,也不枉那么多年的情谊。
至于秦风希不希望看到这样的花痴小五,那就另当别论了!
坐在神捕门的大厅里,秦陌身旁那个异常重要的位子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秦清的坐席。
秦清的下首是冷冰冰的秦冰,一路之上,她没少拿那双冰眼瞪她。
再下面是秦雨,她还是不懂得察言观色,一路上嘟着嘴巴。
态度最诡异的是秦凝,敛眼低眉的,如若不是偶尔抬眸迸射眸子中的愤恨,真的给人一他很懦弱的感觉。很好,至少还知道嫉妒,知道仇恨。
“清儿,这次你去燕国可是为神捕门扬名立万了,好样滴!”秦陌哈哈大笑,心情甚好,自己狂饮一杯。
秦清立即眼疾手快的给他满上,然后不忘溜须拍马一番,“幸亏没有辱没爹爹的名声!过去的很多年,清儿让爹爹担心了,从现在起,清儿长大了,再也不会让爹爹蒙羞,爹爹,女儿敬你一杯!”
秦陌一愣,一个大老爷们,那眼睛竟然红了,似乎没有想到秦清会如此的乖,如此的会说话,举起杯,又是一杯。
秦清心里那个悔啊,原来溜须拍马这么简单,她的马屁本事,在省局之中是最烂的,如今在这儿却是最强的,于是小嘴儿一甜,将当日勇对彩心楼教众一幕描绘的宛如现场直播,中间不忘穿插提几次秦陌的威名,一番吹嘘下来,那秦陌笑的眼睛都弯了,直说好好好,不一会的功夫就饮了半坛子佳酿。
秦陌的酒越吟越多,刘玉凤的脸却越来越青,一顿饭吃的秦清是手舞足蹈,有滋有味。
回到自己的院落,然后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夜深人静了,也就这空挡,秦清从刚才的得意与疯狂之中回过神来,细细的斟酌着。
曾经银煌说过,三位煌王妃的案子,他怀疑是秦陌所为,不是不能破,而是不想破,如今,这案子,也算是破了,秦陌在众人面前如此高兴,如此兴奋,是真心还是假意?难道是银煌的判断有误?
扣扣,房门被敲响,不等秦清说请进,那门就开了一条小缝,月影,眯着圆圆的眼,露出半个脑袋,“五小姐,月影给你打好了洗脚水。”
看见月影,秦清立即下地将她抱在了怀中。
这个家,一回来,虽然每个人都对她笑,但是她心底还是有些落寞,一切已经不一样了,失去的已经很难回来了,或许只有眼前的小丫鬟月影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小姐,小心,将水洒了!”月影被她抱着,小声的提醒着。
秦清才不管,就是抱着她不放,现在这个家,只有月影是她微一的朋友了!
将洗脚水放在地上,月影要帮她洗脚,秦清直接拒绝,自己脱了鞋袜,泡着,然后听月影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离开之后的种种。
“九爷他……”月影吞吞吐吐的,偷偷的瞄了秦清一眼,见她没有将她当做一个丫鬟看待,也就想将自己的心事分享给秦清听。“九爷将荷包还给月影了,他说,他已经有了一个荷包,虽然很丑,但是却值得他珍藏一辈子……呜呜,虽然他没有跟洛小姐成亲,但是我知道,九爷不喜欢我,我没有希望了!”
秦清一愣,回眸问道:“你说他没跟洛绮鸢成亲?”问完,秦清又鄙弃了自己一顿,说好没关系了,为什么还要关心?难道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吗?
“是,刚要拜堂成亲,九爷就收到飞鸽传书,说是有桩大案子要办,脱下喜服就走了,至今都没有回来,那院落里,还是洛小姐一个人住着呢!”月影无声的擦擦眼泪,帮秦清将洗脚水倒掉,然后又回来乖乖的坐好,“小姐,这次回来你可真的是威风啊,连我爷爷也说,小姐终于出息了,对得起死去的夫人了!我看啊,这神捕门早晚是小姐的,谁都抢不去!”
秦清心思有些恍惚,没听见她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
“爷爷还说,现在小姐越长越像夫人啦,以前啊,只是长得像,现在就连气质都像,老爷会越来越心疼小姐的,小姐,您的苦日子到头了!”
秦清这才回过神来,“老管家说我与……我娘很像?”
在秦清的记忆中,那个温柔委婉的女子怎么可能与她想象呢?
“是啊!”月影猛地捂住唇,似乎说错了什么似的,怯怯的望了秦清一眼,“小姐,您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啊,我听爷爷说,大夫人平日里是乔装易容的,她的真容比平时示人的要漂亮百倍呢,只能老爷瞧,我爷爷也是有次偷听到的,说是为了防止仇家追杀!”
秦清一怔,想了许久,终于从花痴小五那部分零零碎碎的记忆之中挖出一点点端倪来,可惜是断断续续的,似明不白的。
“月影,带我去见老管家!”秦清一拍大腿站起来,吓了月影一大跳,“小姐,你莫不是要去找我爷爷算账吧?”
“算什么帐?我只是想听听,呃,我娘跟我爹的故事!”秦清一拍她的迷糊脑袋,向外走。
月影一愣,只得乖乖跟上。
老管家确实已经老了,庄中的大部分事物已经不归他管,他也乐得清闲,自己一个人在庄后的后山上开辟了一块菜地,种些茄子什么的,算是回归了田园。
老管家看秦清来,那手抖得啊,叫个激动啊。
秦清一直记着老管家那次的求情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小姐,您……”
“我来看看您!”秦清用了一个敬语,您,这对老管家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没有办法,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小姐,您不要这么说,老奴感动啊,看到您,就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夫人!”老管家坐在地头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很好,不用问就自动将话题引向小五娘了,秦清也不插话,听着。
“夫人刚来的时候,也像您这般大,一把忤刀横行天下,这神捕门的江山啊,夫人功不可没啊!”老管家絮絮叨叨的,那眼微微的眯着,抽着一代旱烟,还真有老农的那几分样子。
“老爷是我看着长大的,哦,那时候是少爷,夫人来了,我看着就欢喜,他们两人恩恩爱爱的,一起闯荡江湖,一起经营着一家镖局,但是好景不长,夫人的美貌引来了太多的登徒子,老爷就让夫人易容了,从那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夫人的脸,哦,是真脸,感觉她人也变了,变得温柔,不似以前英姿勃发的,当然,也变得对我客气!”老管家轻轻的叹口气,语气之中似乎有了可惜,他转眸看着秦清,“看到你,就跟看到当年的夫人一般!有的时候,夫人睡不着了,你像你这般,陪我坐在田头,听我讲话。她说她喜欢植物,她的家乡,没有植物,有的只是雪地。可惜,自从夫人将自己的脸隐藏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老管家似乎是感慨,却让秦清轻而易举的觉察到了可疑之点,就算是小五的娘亲是易容的,为什么在小五的面前,自己的亲女儿面前都不卸下面具?而且那个燕后,曾经说过她的长相像她的姐妹,雪地,媚门,难道小五的娘真的出自那个叫做“天上人间”的媚门吗?只是可惜,彩心栖死了,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世的人死了,她也就断了与媚门的联系。
“你看看我,人老了,感慨就多了,小姐莫要怪罪!”老管家似是乏了,想要回屋去睡觉,秦清刚想要细问小五娘的名字,却看到老管家已经关上了房门。
“小姐,我们回去吧,爷爷老了,最近老是这样,说着说着话就困了,就回去睡觉!”月影拉着她离开了田地。
秦清走后,老管家的窗户上呈现了两个人影。
“我已经说了该说的,你可以放过月影了吗?”老管家苍老的声音响起来。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一挥手,房门打开,鬼魅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望着洞开的房门,老管家蹲在地上抽了一阵旱烟,然后颤巍巍的从角落之中拿出一截绳子,将它挂在了房梁之上。
经过秦风院落的时候,明明想好不转头,但是那眸光还是情不自禁的轻瞄了一眼,那大红的喜字有些悲怆的随风撕扯着,那院落之中的烛光也半明半暗。现在秦风还在燕国吗?秦清狠狠头,再次骂了自己一句不争气,昂起头,挺着那非常有质感的胸脯,回家睡觉了。
清晨,她还没有睡醒,就被一阵哭声吵醒。
“奶奶的,谁吵人好梦?”这起床气是很重滴,拉开房门,对上月影那哭成桃子的两眼之后,秦清的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姐,我爷爷他……”月影哭的泣不成声。
秦清冲出门,身上只着一件宽松的衣袍,没有穿亵裤,赤脚奔跑在地上。
发丝飞扬,那一顿奔走,迷乱了多少人的眼。
老管家的小木屋中,一根绳子解决了他的一生。
几个小厮,曾经受过老管家的恩惠,小声的抽泣着,见秦清来了,那红红的眼睛立即瞪直了。
秦清冷冷的瞪去,整个人冷艳如刃,默默的注视着老管家的尸体。
脖颈之上只有勒痕,是自杀。
只一眼,秦清就判断出老管家的死因。但是自杀也有被逼自杀,可能这一切都跟昨晚的事情有关!
深秋的早晨,风,很凉。秦清赤脚站在那黄黄的泥土上,风,吹过她猩红色的衣袍,似一株开在地狱里万分妖冶的罂粟花,那全身笼罩的悲伤让人情不自禁的靠近,明明知道是毒,也要靠近。
身子被人轻轻的抱起,抬眸,对上银煌清冷的眼。
不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天太冷了,心,太冷了,想要有个依靠,于是任凭他抱着,将脑袋倚在他的胸口。
在众目睽睽之下,银煌抱着她,走过田园,遇上听到消息赶过来的秦冰。
秦冰在望见两人的亲密之时,那眸子跳过一抹冰冷的光。
银煌没有看她,径直抱着秦清走过。
房间里,银煌将她冰凉的小脚放在胸口暖和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这样陪着她。
秦清突然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在他面前脱下外袍,一身性感的,红色的内衣趁着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就那样明晃晃的暴露在银煌的眼下。
“秦清,你……”银煌那深藏不露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撼动,他惊恐,不不,是异常震撼的望着秦清,语不成句。
懒得鸟他,秦清弯下腰,将美臀对准他,从床上拿起衣衫,整齐的穿好,然后从床底的箱子里翻出她自制的工作服白大褂,然后背上器具箱,“跟我走!”然后大步迈出房间,就像一位美少女战士,走向案发地。
银煌那自诩为天才的二十几年的脑袋有些当机,在秦清发了指令之后的五秒钟之内,竟然一动不动,眼前,脑中,只有那充满了诱惑的臀……
事后银煌曾经诚惶诚恐的问过秦清,“你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将外袍脱去?”
当时秦清很不屑的撇了他一眼,“那是睡袍好不?我不脱了,怎么穿外衫?怎么穿工作服?对死人,也要尊敬,不能衣衫不整!”
当然,秦清也很暧昧的问过银煌,“当时你看我脱外袍,是不是有种喷鼻血的冲动?”
银煌很诚恳的摇摇头,“不,我在想,如果你想强上我,我是应该从之还是应该装模作样的躲开!”
我靠!
自从秦清上次向律部提出建议之后,案发之地就被好好的保护起来了,当秦清再次以专业之姿出现在案发之地时,秦冰已经做完了尸检记录。
秦冰冷冷的扫过秦清专业的着装,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以为这里是青楼吗?让你随时换衣服卖弄风骚?”
秦清也不示弱,“你去过青楼吗?我这么专业的着装青楼女子会穿?没文化真可怕!”
秦清涨红了脸,冷冷讥讽,“是,我没有去过青楼,我秦冰知道礼义廉耻,不像某些人就会勾引男人!”她的眼,狠狠的扫过银煌那张冷漠绝色的脸。
秦清冷笑,原来装模作样的秦冰也破功了,银煌的魅力还真的不小。
不过在工作面前,秦清向来先公后私,懒得跟她计较,伏下身子,再次仔细的检查了老管家的身体与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一丝一毫。
门外,银煌冷冷的盯着秦冰,那阴沉狠厉的眼神让秦冰微微的一瑟。
秦冰,算隐忍,算老谋深算,算冷冰,在秦雨面前是老大,但是在真正的狐狸面前,不到三分钟就破功。
“你这么看我是因为我骂了她是吗?”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声音,不似平日里那般冰冷,而是万般委屈。
银煌不说话,只是冷冷的望着她。
“我就骂她了,她一个破鞋,贱人……”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脸上就有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银煌缓缓的收回手,冷冷的看她,“我不打女人,但是除了伤害她的人以外!”
秦冰猛然之间崩溃,“你……好,银煌,我现在就去找皇后,煌王妃的案子不是破了吗?那么在女儿宴上,你说的话也应该兑现了,我,不想逼你,不想让自己没有尊严,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会祈求皇后指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