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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楼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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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秦清抱着一团被子坐在床上,睡眼朦胧的,有些落寞的望着窗外,该死的,她昨晚竟然又梦见了秦风,梦见了那一晚,两人裸呈相对,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不是那窗外的人影,或许现在秦风也不会娶那个讨人厌的洛绮鸢!

    秦清嗅嗅,空气之中似乎弥漫着一种蔷薇花香味,她回身去看,窗外,亭榭蝶舞莲叶碧,秋衫细薄蔷薇轻,那白的,粉的,好几根细长的枝条拖到了地面,缭乱盛开的蔷薇在温润的水汽中载浮载沉。

    秦清望着那些蔷薇花,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在不停地挣扎,犹如夏日野草蔓延,几乎就要从禁锢的石块中探出头来

    “想什么这么入迷?”蓦地,耳边响起银煌的声音,那声音优雅中透着些许的随意,悠然中伴着无限的魅惑,虽然清冷,也能感觉到其中的温柔。

    秦清转眸去看,银煌一身银白站在门口,黑色长发遮挡下的若隐若现的紫色眼眸中盛着世界上最美丽,最神秘的笑懿。

    “想你的那三位王妃!”秦清回过神来,斜睨了他一眼,将被子用力的扯了扯,“现在我能行走了,不用你帮我穿衣,你怎么又进来?是不是……”她故意眨眨眼睛,想用调侃的话冲走方才心中的感慨。

    “五小姐果然称职,这么急着为我破案,是不是想吃我跟秦冰的喜酒啊?”银煌淡淡的开口。

    这个小气鬼,原来还在为昨天秦清的话生气。

    “而且你的光景早就被我瞧光了,也没有什么稀罕的了,我只是来提醒你,今天傍晚之前我们要赶到燕国去,中途不会停车,你做好准备!”银煌转身向外走,“以后想事情不要想得那么入迷,我敲了三次门你都听不见,如果我是刺客,你早就没命了!”

    秦清望着那关紧的房门,默默的收拾了心情,打扮停当,等着他来抱她上车。

    四匹马儿撒开欢的跑,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到达了燕国。

    虽然一疆之隔,燕国却有着不同于银朝的另外一种风情,一踏入燕京,秦清就被空气里弥漫着的香料的芬芳所吸引,一打开帘幔,那种火红色的石榴花随处可见,满树满树的,压弯了树梢,几乎要把路也映成火红色了,地面上落满了被风吹落的花瓣,看起来就像是撒了一地的碎玛瑙。燕京的女子妆扮也很迷人,不似银朝长裙裹身,而是有些唐朝女子的风味,那胸口特别低,胸前白皙的一大片晃人的眼。

    燕京的女子有着另外一种妩媚。

    马车一进入驿馆刚刚停下,不等秦清下车,就听见前院传来一女子百转绕梁的声音,似乎承载了难以掩盖的激动,深深地唤了声:“煌……”

    紧跟着,一截藕白的小手推开了驿馆的大门,那女子,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狭长的眸子睨着撩拨心弦的浅浅诱惑,柳叶似的弯眉似春暖花开般含了抹风情,小小的嘴唇上轻点了水粉色的清纯色泽,一拢鹅黄色的摇曳裙摆将那纤细腰肢勾画得不及一握,一步一行之间,不但拥有惊人的风情更有非凡的气度,让人一眼看出,此女子出身不低。

    银煌静静的站在马车前,云淡风轻的迎接着,那白衣渺渺间,竟如同一卷淡墨山水,容纳百川间绝美了赏析者的眼。

    “大皇女一向可好?”银煌淡淡的行礼,那态度不亲也不近,倒是那身为大皇女的虞姬拼命的向他身上靠,“真的是你啊,燕煜果然没有骗我!”

    银煌自觉的将身子后退,与女子保持着安全距离,“不知道太子安好?”

    “他失踪了,父皇母后派出了皇家侍卫去寻找,可是还是音讯全无!”一说到太子失踪之事,虞姬就难掩了落寞。

    “明日我会亲自拜访燕帝,燕后!”银煌的脸色也有些凝重。

    秦清在马车上打了一个哈欠,看两个人说话还真是无趣,反正到了燕国境内,她也不必装病了,自己下了马车,趁着银煌不注意,一个人溜出了驿馆。

    华灯初上,香味弥漫,灯红酒绿,这燕京的热闹繁华较之银京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这燕京除了香料出名之外,还有一种特别出名,那就是青楼女子,素来就有燕京名伶,一笑千金的说法。

    只是要逛青楼,她一身女装自然不合适,于是秦清信步走进一家成衣铺,买了一身衣服换上。

    挑颜色的时候,鬼使神差竟然就挑了那霜白色,付了钱,收拾停当了,望着那镜中妖孽似的公子哥,秦清又有些后悔了,不知道最近几日怎么了,她的心中总会莫名其妙的想起秦风,难道,她还是不能放下吗?

    燕京最出名的青楼“”前人山人海,据说是难得一见的花魁娘子争霸赛,各个分楼的花魁今晚济济一堂,不是的人也可以参加,得头名者不但可以进宫献舞,最重要是还有一千两银子的奖金。

    秦清站在楼外微微犹豫就踏进了那“”,她不是对那一千两银子感兴趣,而是对那可以进入皇宫献舞的奖赏好奇,这“”的幕后老板到底是个什么人,竟然可以通到宫里?如果真的能通到宫里,那燕京城的郡王府肯定也不在话下,她要查案,不会像银煌那般表明身份光明正大的进入王府、皇宫查,不如一个明察,一个暗访,双管齐下。

    “”果真不愧是燕京最大的青楼,上下五层,表演场地在一楼,此时楼上楼下都坐满了人,场上那几个分楼的花魁正斗得热闹。

    秦清也不忙,先在那听了几首小曲,燕京名伶,果真是名不虚传,那小曲很是雅致,舞蹈也很优美,但是总是少了一些现代气息。

    秦清有些后悔没有将月影带出来,那日为了女儿宴,她与月影精心排练了一段舞蹈,本想争魁的,却因为太多的事情压了下去。

    将曲子简单的写在了纸上,当那目前排位第一的花魁再次出言挑战的时候,秦清以迅雷的速度和飘渺虚幻的步伐瞬间飘然落在台间,翩然落地。

    秦清一出场就引来了一阵唏嘘之声,只见她竟活生生将那白衣穿出了一份妖魅,犹如优伶翻转的水袖,眼神潋滟间皆是令人无法抗拒的魅惑之态,仔细一看,又若放荡不羁的清风,来无影,去无踪,真真的好气质。

    她只是淡淡的站在那儿,那气势竟然将场上搔首弄姿的花魁也比了下去,不用出手,她已经是赢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流连在她的身上,虽然她身上是一件没有任何装饰物的男装,那青丝也是随意的一系而已。

    那花魁有些气恼,不用看众人的目光,也察觉到自己的黯然失色,尤其是当对手是一个男人的时候。

    “这位小哥好俊俏啊,小哥想要姐姐陪,可一会下去翻牌子,这儿可是比试场……”那花魁妖娆着走近秦清,嗲嗲的声音刺得秦清一阵浑身抽搐。

    “小怜,你的眼力劲可真差劲,你没有瞧出这位是姑娘来么?”一声轻佻的笑音从二楼之上传过来,秦清抬眸去看,就见在二楼在天时地利人和的位子上,坐着一位紫衣男子,那衣衫上绣着百花斗艳图案,只见他盘坐着双腿,那放荡不羁的墨色发丝随风飞舞,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端着几分妖艳蛊惑的流光溢彩,淡粉的唇畔挑着几分轻浮放荡,似一株摇曳在彼岸的曼陀罗,浑身上下充满了魅惑。

    名叫小怜的花魁经那人一提醒,重新审视了秦清,那放在亲亲手臂上的手自动拿开了,眸光之中也多了几分敌意,“哦,原来是位姑娘,是冲着花魁来的?”

    秦清淡淡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想比试,不为花魁!”

    “不为花魁为什么?”那女子问道。

    “为银子!”秦清淡然道。

    “既然这般,不知道姑娘有什么技艺,诗词歌赋,随便挑!”小怜退到了一遍,将偌大的场地让给了秦清。

    秦清态度照旧淡然,她轻轻的一抬手,手中的便笺如离弦之箭射向了一旁的乐师,“不知道各位可会这首曲子?”

    那领头的乐师低声呀了一声,似是非常惊奇,后面的乐师也就围了上去。

    在一番讨论之后,终于乐师们尝试着吹拉弹唱起来,虽然没有什么架子鼓,吉他,钢琴,但是在各式古代乐器之下,范晓萱的那首《管他什么音乐》,也初具雏形。

    本来只是想博个彩头,所以秦清也就不用多做准备,将那头发一散,现出女子的娇媚,再将衣袍向腰中一系,赤了双脚,脚趾莹润而纤细,脚腕处一串金色的铃铛轻声作响,摇晃着心神。然后随着那音乐舞起来,或张扬,或妩媚,或搞怪,或清高,将那各种气质,各种表情演绎的恰到好处,等到音乐一停,“”之中静寂异常,众人皆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宛如精灵的女子,一时忘了呼吸,更不用说喝彩。

    “好!”一声柔媚却中肯的叫好声从空中传来,那些呆滞的人们反复才回过神来,个个涨红了脸拼命的拍着巴掌,为这百年不遇的舞蹈叫好着,惊叹着。

    秦清淡淡的站在场上,有人上来给了她一包银子。

    将银子掂在手中,秦清那入宫的目的也不好明说,见再也没有人上前,当下觉着无趣,于是撇了唇角,正待要离去。“姑娘请留步!”身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秦清照旧直直的向前走,因为现在这会,她等的可是那花枝招颭的老鸨,任何男子的搭讪都毫无兴趣。

    突地眼前一花,一阵脂粉香袭来,只见是那位方才在二楼之上带头叫好的紫衣男子,他挡在了她的面前,伸开双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在见到她瞪眼过来的时候,那柔弱的身子猛地一倒,竟然就那么倒在了秦清的怀中,“坏人,吓死我了,不要瞪眼好不好,我只是仰慕你而已,想要跟你做个朋友么!”

    秦清一愣,这是唱得哪出?

    只见那男子身子柔软如女子,眉眼如画,一双娇媚的桃花眼在烛光下散发着宝石般的魅惑,刚才一伸手,肩膀上的一角早就落了下来,露出细白的肩膀,腰间束了一条金黄色的细细腰带,将那腰肢与臀部勾画得极其诱惑,袍下没有穿亵裤,隐约露出修长美丽的双腿,引人想入非非。如若不是秦清一眼看到了他的喉结,还真的以为他也是女扮男装。

    正要将怀中那如假包换的男子扶起来,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巴巴的抓住她不放,“坏人,你就答应我吧,你的气质果真是倾国倾城,我要找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不如在我这做个花魁吧!”

    秦清一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鸨?怎么会是一个男的?

    “我早已经说过,只为银子,不想做什么花魁,你还是快点放开吧!”秦清以为他在说笑,挣脱开他的爪子向外走,没有想到那男子就是巴巴着她不放,最后一窜身竟然跳到了她的背上,手臂勒着秦清的脖子。

    眸光一暗,秦清一弯腰,一扭身,就将他摔在了地上。

    “哎呦!”那男子夸张的大声叫起来,躺在地上不起来,努力平息着呼吸,喘得跟头驴似的,“摔死我了,姑娘可真不知道怜香惜玉!”

    秦清猛地抽搐了唇角不理他,刚迈了几步,那腿却被那人紧紧的抱在了怀中,蹭着,“不要走么,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花魁娘子,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

    秦清盯着那张无限娇羞却又无限欠揍的脸,“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除非你答应做我的花魁娘子!”他硬扯着秦清的衣襟,那巴掌大的,无限柔弱的小脸贴上来,就是不放手。

    秦清气不打一处来,做花魁?这可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想要那进宫的机会,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便明说。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美人,入了我,不出一个月,我保你红遍燕国!”他就是扯着秦清的衣袖不放,最后又巴巴的贴上脸来,“你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有的,都给你!”他眨巴眨巴那桃花眼,巴不得将自己也贴给秦清。

    好,就等他这句话!秦清正待提出条件,就听见身后那一群女子发出痴痴的笑声。

    那男子恼了,挥挥手,“去去,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位花魁娘子,你们不要扰了我的好事!”

    只见方才那在台上演唱的花魁站出来,打量了秦清许久,转身芊指一点那男子的肩膀,拉长着调子嗲音道,“死鬼,当年你骗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滴,这才几天啊,就又换人了!”

    那男子被揭了老底也不恼,昂起头来理直气壮道:“正所谓美人之外还有美人,我花钩月就是要骗尽天下美女!”

    见过嚣张的,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见过无理的,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将那骗人的口号咬的这么响。其实花钩月这么说一点都不夸张,花钩月是这“”的老板,这“”可真是不见到,燕国上下最出名的青楼勾栏都是他的分楼,果真是万楼烟火,开遍各地,而“”的少男少女,让花钩月骗来的更是不计其说,用花钩月的话说就是,什么是骗?骗的最够境界是要被骗人心甘情愿,骗了一次不嫌够,哭着喊着,死心塌地的,心甘情愿的,盼星星盼月亮的,让你骗第二次,其实这不是骗,是什么?是痴,是惑,不错,这花钩月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方面有着让人痴迷的容貌与气质,比女子美丽,比小官阳刚,气质言吐拿捏的恰到好处,更是将那“惑”字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万楼烟火”中三分之二的女子都不是买来的,而是被他惑来的,只要他向那战乱之地一站,一颦一笑,不用说,只是那一幅舞动的翩然,非玉树临风能形容得了的绝艳,就勾引的女子乖乖上钩。

    “”中的女子都没有签订卖身契,花钩月也不强迫她们卖身,所以更是培养了女子们贵妇们的气质,偏偏头上顶着青楼女子的花环,在高贵的姿态中艳光流转,正应了那句,最让人流连的贵妇,是象荡妇,最让人想要得到的荡妇,是高雅犹如贵族的。所以那生意好的比那单纯做皮肉生意不知多少倍,或许这花钩月的本事就是准确无误的拿捏住了女子与男子的心思。

    花钩月是“”的老板,平时却并不怎么露面,尽管如此,花钩月的名声在燕国,乃至整个武林都非常响亮,先不说他家财万贯,就那勾搭美人的本事真是无人能敌,从几岁的女娃娃到嫁做人妇的少妇,老少通杀,那名声更虽不至于臭名昭著,却也好不到那儿去,整日里放荡不羁,最近这几天不知道为何,天天蹲在“万楼烟火”,各个分楼的花魁听说老板在总楼,一个个呼天喊地的跑了来,正斗得你死我活呢,却没有想到让秦清艳压群芳,只是一首曲子,一支舞蹈,还是男装表演,一下子就夺走了众花魁全部的风光。

    花钩月那眼,是久经风月的,常年浸淫此道,犀利无比,看人什么时候走眼过?他说秦清是花魁娘子,那就是花魁了,话音刚落,就见一堆男人捧了大把的金银珠宝凑到了秦清的面前,为了就是一博花魁娘子一笑。

    秦清本就另有目的,见今天不是谈事的时机,也就不愿意多做停留,冷冷一笑,云袖一抚,那些男子应声落地,再转身狠狠的将花钩月丢在地上,那脚碾过数不清的金银珠宝逍遥而去。

    那花钩月,被推了一个狗啃泥坐在地上,遥望秦清美丽的背影,微垂着眼睑,如泣如诉地哀怨道:“好个狠心的花魁娘子啊!”

    一进门,秦清就见银煌一个人坐在驿馆之中,桌上摆着两个茶杯,他的面前放着一把琴。

    “去哪了?”他淡淡的开口询问,将琴放在一边。

    “逛青楼!”秦清刺溜一声窜到他对面坐下来,另外拿出一个茶杯倒了茶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驴饮!”银煌缓缓的一抬那丹凤眼,点评道。

    “那是,我一个神捕门小姐自然比不上大皇女的优雅!”秦清扫了他一眼。

    银煌一愣,那细细的唇角勾起来,“你在吃醋?”

    秦清瞪他,“吃醋?我是生气,你跟那大皇女聊天忘了我,如果我不是真的瘫痪在床,还不被尿憋死?”她又拿起杯子灌了一杯。

    银煌淡淡的笑笑,“一泡尿撒到了?”

    “啧啧,你一个堂堂王爷说话怎么也这么不讲究?既然知道我去哪了,还明知故问!”秦清又瞪了他一眼,再次昂头灌下了第三杯茶水。她很渴,确切的说是心理火烧火燎的,不知道是因为被那个不男不女的妖人缠着还是回来见到这副残局,王爷,皇女,茗茶古琴,谈笑风生,把琴论诗,想想就他妈的和谐,接下来就是窝火!

    银煌照旧笑的不动声色,“明晚你与我一起进宫觐见燕帝燕后!”

    还不等秦清回答,就听见驿馆外一阵骚动,一个柔弱的娇滴滴的,但是又偏偏是男人的声音响起来,“花魁娘子,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来找你了!”

    秦清淡淡一笑,终于来了,幸好没看走眼,否则白费功夫了,于是就想出去会会那花钩月。

    银煌缓缓的眯起眼,幽紫的瞳眸里闪着问询的光。

    “咳咳,不知道哪个白痴找花魁找到这儿来了!”秦清站起身来向外走,“我去看看,你要不要跟来?算啦算啦,还是不要来了,你是堂堂银朝的四王爷,怎么会跟我一个俗人似的喜欢凑热闹……”说着,不待银煌起身,秦清跐溜一声就跑出了驿馆。

    银煌微微的一愣,那淡雅若菊的完美气质微微的有了一丝裂痕,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跟着秦清疯。

    十二暗卫一溜烟的排开,光那一身黑衣,那阴暗的气势,就让人心惊胆颤的了。

    “燕太子还是没有消息吗?”欣长的身躯站在幽暗的月影中,银煌冷冷的开口。

    十二暗卫惭愧的低下头去。

    “继续查,如果在明晚之前再找不到燕太子,你们都不用来见我了!”银煌的语气虽然清淡,但是那周身弥漫的凌然气势让十二暗卫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找不到燕太子,看来他们真的不用混了!

    花钩月那紫色衣衫被风吹开,露出漂亮的胸膛,就那样迎风而来,将秦清抱了一个满怀,然后再伸出手,捏住秦清的小脸,笑的那个亲,那个柔,“你果然在这里!”

    秦清冷冷的打掉他的手,昂首无语问苍天,她与他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什么时候如此亲昵了?

    打掉了他的手,他的人又依偎了上来,明明那个头比秦清高,还非得做小鸟依人状,将脑袋靠在秦清的胸口上,那手巴巴的粘着秦清的手臂,“你就答应我吧,我混迹青楼这么多年,终于发现一朵奇葩,说什么我也不会松手的!”

    秦清一听他的比喻差点吐血,奇葩?做失足妇女的奇葩?

    “你放手!”秦清冷冷的开口。

    花钩月眼睛眨眨,那长长的睫毛在秦清细腻的颈项一扫,秦清立即打了一个冷颤,猛地将他推开。

    秦清有武功,又生气,这一推的力气就非同小可,只见那花钩月哎呀了一声,被她推出了十米远,狠狠的以大字的模样狠狠的撞在了城墙上,在那墙上定格五秒之后,又跐溜一声,头朝地落了下来。

    久久没有声音。

    秦清一愣,没有想到自己气力会这么大,怕闹出人命来,上前,踢了踢他的手臂。

    那手臂软软的,恍若没有骨头一般。

    “喂,你没有什么事情吧?”秦清动手推了推,花钩月却可怜兮兮的抬起那张被撞得五颜六色的脸,手手脚脚若多爪怪般又缠了上来,便缠便喘着粗气道,“哎呀,疼死了,腰断了,腰断了,娘啊,孩儿不能为您,为花家传宗接代了!”

    秦清的唇角一阵抽搐,不知道这腰断了跟传宗接代有什么关系,又不是鸟断了!

    “哎,我问你,你是不是说得了花魁可以入宫?说话算不算数?”秦清不想跟他啰嗦,一把把他抓起来,小脸贴上去轻声问道。

    花钩月点点头,正待要说什么,身后蓦地想起银煌那阴沉冷漠的声音,“我看你不光是想不能传宗接代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