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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乐只觉着轻飘飘的,竟然没有运用武功抵抗,就那样与秦清手握着手,直挺挺的,活生生的,硬邦邦的,躺倒,张着一双痴迷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美女看,水润的嫩唇是他最喜欢的款,小小的,散发着桃红的色彩,再配合上刚才的触觉,他喜欢;一双娇媚的丹凤眼漆黑明亮,眼睫修长浓密,溶性感与纯真与一体,忽闪忽闪的眨巴着,恩,他也喜欢;额头光洁而饱满,鼻子挺翘而性感,肌肤白皙而滑嫩,恨不得立即,但是……咦?这符合他心意的五官凑在一起……银乐突地瞪大了眼,猛地将秦清推开,“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秦清眨眨那双撩人的丹凤眼,斜睨着银乐,“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八王何必如此激动?”
“我我我我……”知道屁股传来一阵凉意,银乐这才记起他现正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呢,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猛地被受伤那粘糊糊,黄橙橙的一片恶心的变了脸色。
银乐是有洁癖的,头发一丝不苟,衣衫纤尘不染,尤其是一双手,号称抚摸过无数,更是珍爱,据说府中甚至雇佣了专业人士修剪指甲,美护双手,如今这两手沾满了这么恶心的东西……
“恶心死了!”银乐拼命的向后甩,偏偏那东西韧性极了,缠着他双手不放。
“要不要我帮你?你有没有带手帕?”秦清轻轻的提醒他。
银乐低头,洁癖如他,自然随身带着手帕,可是双手脏污……紧接着,他耳边传来秦清的低呼声:“哎呀,可真够恶心的,可别污了你的衫子!”
银乐不耐的抽搐嘴角,抬眸,冷冷的命令道:“帮我拿!”
“好!”秦清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即上前,白嫩手指如蛇般顺着他的衣襟滑入他的胸前……柳眉却疑惑的皱了起来,高声道:“是这个吗?哇,王爷的丝帕好滑啊……”
一声长长的抽气声响在秦清的耳边,秦清当下一不做二不休……立马就听到他低压着声音,仿佛压抑了什么一般开口:“不要玩了,很多人在看着我们呢!”
秦清抬起眼,认真的眯起来,粉唇轻轻的抬高,一副索吻的模样:“知道,知道,但是我的眼睛有些问题,我真的找不到……”最后她索性低下头,脸贴上他的胸口,语气更是认真,“在哪呢?什么颜色的?”
说话之时,秦清轻轻的呼气,那暖暖的气息吹拂在男子胸口之上,让他痒痒的,酥酥的,欲罢不能。银乐身子僵立如木棍一般,纵然经历过很多女人,可是却从来没有被女人这般当街调戏过,他无奈的眼神扑闪闪,“快点……在左边,左边,堇色的……”
秦清更认真了,整个脑袋都几乎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真的没有了,我都找遍了!”
“你!”他大声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唇,“这是右边!”
秦清抬起眼,无辜的眨巴眨巴,“不是啊,是左边啊!”还高高的举起左手以作证明。
银乐咬紧了牙根:“你的左边是我的右边!”
“噢!哈哈,错了错了!”秦清又改向右边一通扒拉,只见大名鼎鼎的“淫乐王爷”就那样半露着,站在街上供人欣赏。
“哈哈哈!”周围响起一阵男子的嘲笑声,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们想看又不敢看,只是用眼角余光偷瞄着。
“花痴小五,你在玩我?”银乐恼了,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双眸直勾勾的瞪着秦清,当下也顾不上衫子是否会脏,两手拼命的护住前胸。
秦清忍不住暗笑,一个人称“淫乐王爷”的男人,竟然还有洁癖,真的是好矛盾的性格!
“八王爷,我看你是在玩我吧?”突然,一声女人的嘶吼从两人身后传出。
是那大红马车的主人,可怜的她不明所以的被摔了个狗啃泥趴在地上,污了衣衫,散了头发,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好久,那驾车的车夫才从惊恐之中回过神来,颤巍巍的上前将她扶起来,没想到一爬起来就看见银乐散着胸膛,在大街之上招招摇摇。
“淘明儿?”银乐双眸一突,仿佛见了鬼一般,也顾不上与秦清算账,更顾不上两手粘腻,捂了耳朵就向后跑。
“银乐,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混蛋,平时逛窑子,勾女人就算了,可是现在是南玉的丧期啊,你竟然如此不节制,更何况你知道我要来,还这样不知道收敛,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小冤家,你跑吧,跑吧,刚才我在你身上散了痒痒粉,看你能跑到那儿去,我一定会治的你亲口告诉我,你想我,想的心也疼,头也疼,全身四肢都在疼!喂,你到底有没有想我啊?想我就告诉我啊,不告诉我就不给你解药啊……”
女人的嗓门大,声音尖,再加上不断的罗哩八嗦,秦清呆呆的站在那儿,猛然觉着头上似乎有千万只苍蝇在不停的嗡嗡……
“大胆女人,竟敢打伤小姐的爱马,我们小姐说了,等着你上门道歉!”那马夫冷冷的上前,斜睨了秦清一眼,然后拉着马车,大模大样的走了。
“上门道歉?”秦清反应过来,冷冷的哼哼,倒个球,如果不是看在成功教训了银乐的份上,她一定会将那个骄纵跋扈,胆敢在闹市纵马行凶的女人拖出来好好的打一顿不可!
“小姐,谢谢你!”方才被救的女人拖着那可爱的孩子走到秦清的面前道谢。
“不用客气!这孩子好……”秦清正要抚摸那可爱小女孩一下,突然觉着全身宛如置身蚂蚁洞一般,又麻又痒,全身难受的不得了。
“是淘气宫的痒痒粉!”那女人眸光一颤,低声道:“跟我来,我的家中有一湖泊,内有硫磺,专解这毒!”
那女人说完,拉着秦清就向城外走。
秦清浑身麻痒难当,当下也顾不上想那女人是什么人,跟着她径直出城。
出了城不久,秦清就望见不远处山脚下那绿树掩映的别苑和小湖泊,背靠青山、面临碧水,别苑内建筑依山构建,渐进渐高,亭台楼阁精巧大方,错落有致,名为别苑,实为山庄。
秦清麻痒难耐,可是那女人不会武功,又带着孩子,步履缓慢。
“你们慢慢走,我先去泡着,再见再见!”秦清再也等不下去了,一提气,呼啸而去。
那女人疾呼她,秦清却不见了人影。
“娘亲,您没告诉那位姐姐今天爷要回来吗?”小女孩温软的声音被山风吹散。
女人脸色一白,暗叫了一声糟糕,她只是想要报恩了,却没有想到这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