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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我烧香拜佛,闭眼虔诚的跪在地上,四周特别安静,静的只剩下我和他的呼吸声。
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我想,如果时间能回到过去多好。
我还是失去光明的叶洛,他还是温和儒雅的楚星辰,我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糟心事,彼此心意相通,暧昧不明。
可我清楚的知道,我们终究回不去了。
想至此,我轻叹口气,同他商量,“放过我行吗?”
他闭着眼问,“什么?”
我直接了当的告诉他,“我不想给林淼祈福。”
我恨林淼,恨不得把受过的屈辱报复回去。
可楚星辰护着她,我拿她压根没办法。
“叶洛。”
楚星辰突然唤我。
我偏头看他,听见他疑惑的问,“谁告诉你今天是为林淼祈福的?叶洛,你自己不清楚自己的病?”
我的病?
他这话的意思是我不能生孩子?
所以特地来这为我祈福?
我脑袋气的隐隐作疼,也不好向他打听这是从哪听来的谣言,只好沉默着。
一直到离开,楚星辰都没有同我说话。
回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个没停,他看都没看直接挂了,我看了眼备注,是林淼打来的,忍不住好奇问,“林淼的电话,你不接吗?”
问出口,我发觉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吃饱了撑着管他们的破事!
楚星辰把手机关机,腾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莫名笑开,“叶洛,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
我甩开他的手,故作淡定,“随口一问罢了。”
他穷追不舍,特别自恋的说,“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我实在没法接过话,索性不理他,埋头玩着手机。
我给秦岫发了消息,“你给楚星辰的体检报告都写了什么?”
那边很快回,“不孕不育。”
我看完,有种想砸手机的冲动,秦岫可能觉得解释的太敷衍,又发了一段。
“叶总,我知道您不想答应楚天霖的交易,所以擅自做主替您安排了下,您要是觉得有损名声,我可以重新再做一份,这年头,庸医误诊也是很常见的。”
这秦岫拿楚星辰当傻子吗?
他楚家要这么好糊弄,我何必费尽心机与他们周旋?
我意识到这消息肯定也传到楚天霖那了,想给他发个消息解释,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我没想接。
楚星辰看了眼,皱着眉问,“怎么?不敢当着我的面接野男人的电话?”
我真是讨厌他的冷言嘲讽,赌气接通,叶寒恶狠狠的声音猝不及防传来。
“叶洛,我说过了,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你最好让丛飞从陵城滚出去,不然我第一个要拿他开刀。”
这话我听得莫名其妙,赶紧问,“叶寒,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叶洛,我想问问你有心吗?陈青好歹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让丛飞来骚扰她?你知不知道她得了病,癌症!禁不起折磨了”
癌症!
陈青得了癌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能瞒着我?!!
我攥着衣角,嘴唇哆嗦的不行,问的话也特别白痴,“哥,她会死吗?”
我口口声声希望陈青死去,可她真的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是我的母亲,做再多的错事依然改变不了血浓于水。
说到底,我还是选择原谅了她。
我狠狠揩了下眼角,担忧的问,“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不必了,把你的狗看好就行,以后再来骚扰我们,叶洛,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叶寒冷冰冰的警告。
我的狗?
他也以为我和丛飞那点破事是真的!
我心里堵的难受,提高音量吼道,“我跟丛飞没关系!你们到底还要我说几遍?叶寒,你是我哥,你怎么能和那些人一样拿最龌龊的心思来诋毁我?”
我情绪收不住,对面的叶寒似是被我吓到了,怔了会儿,小心翼翼问我,“你怎么了?叶洛,你是在哭吗?”
“不用你管。”
被他一问,我的眼泪越掉越凶,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可怜虫。
我挂了电话,转头看向窗外,我想我一定狼狈极了,以至于楚星辰都懒得理我。
回到陵城,楚星辰开口问我要不要先去医院,我拒绝了。
我让他先送我回去,然后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趁着夜色,我打车去了叶寒的小区。
那个破旧不堪的老楼区。
那里真的很破,连路灯都没几个,我走的很慢,一是因为脚疼,二是因为路痴,好不容易摸到叶寒那栋楼,人也累得差点喘不过气。
趴在楼梯休息时,我看到叶寒拎着垃圾袋从楼上下来,见到我,诧异问,“你怎么也来了?”
我直起腰,反问他,“还有谁来过?”
“楚星辰啊,你前夫。”
楚星辰来找他?
他难道认识叶寒?
见我迷惑,叶寒恨恨吐槽道,“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大晚上跑来警告我,说什么以后再欺负你,他就要我好看,话说,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我点点头,“是的,我们离婚了,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楚星辰在维护我,但我一点也不领情。
他对我造成的伤害不是放几句狠话为我出气就能抵消的。
叶寒见我不愿过多谈论楚星辰,知趣的闭上嘴巴,我跟着他上了楼,快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为难的看着我。
“叶洛,你妈不愿见你。”
我嗯了一声,并不介意,“我看一眼就走。”
“叶洛。”
叶寒加重语气,示意我别再胡闹了,我没听,直接推开房门。
陈青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织着毛衣,那是一件男式毛衣,不用猜肯定是给叶寒的。
我看着她低眉顺眼,温柔贤淑的姿态,心底抽着疼,我忽而想问问,为什么作为她唯一的女儿自小到大都未曾得到她一丁点的关怀?
她就那么憎恶我吗?
恨不得亲手把我送到丛飞的床上。
妄想毁了我一辈子!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她不是我的母亲,而是我的仇人。
“陈青。”
我哽咽着唤她。
闻言,她停下,茫然的看着我,她看我的眼神特别陌生,像是不认识我似的。
“小姐,你认识我?”
陈青面露笑意,指着自己问。
怎么回事?
她不认识我?
我错愕的目光望向叶寒,他对我摇摇头,将陈青哄进卧室后,他失落的站在窗边,晚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衬的男人背影无尽萧条。
我好想去抱抱他,像当年从天而降将我救出危难时那般紧紧抱着他。
可我始终没踏出那一步。
多年不见,现在的叶寒对我来说,就像个定时炸弹。
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忌惮和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