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中文网 www.10zw.com,最快更新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 !
秦戈这两天很不高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夕颜把他带到这座小院,还不准他出去,自己却每天都人影不见,回来的时候总是拿着大包小包的药,奇奇怪怪的,真讨厌。
到今天晚上为止,已经有好几天不见紫凝了呢,秦戈掰着手指数,三天,还是四天,怎么都算不过来。
谁料他正烦着呢,屋中烛火一阵摇曳,上次那个灰衣人忽然现身,抓着他的手腕,拖了人就走“少主,快跟我走!”
“啊!”秦戈吓得大叫,已经被拖了好几步,跟着开始跳脚挣扎“坏人!放手!放手!”
“少主,不要叫!”灰衣人又急又气,却也不舍得将秦戈怎样,慌乱间也忘了应该封他哑穴,竟然去捂他的嘴“属下是来救你的!别叫!”
“坏人!”秦戈越发叫的大声“放手!我不要走,紫凝!紫凝!”
灰衣人冷汗涔涔,正犹豫要不要一掌将秦戈打昏,门口人影一闪,夕颜抱剑现身,一张脸冷如磐石,沉声道“放开他。”
灰衣人眼神一变,知道中了人的算计,但他却不见惧色,一手扣紧秦戈,另一只手亮出一柄尺余长的短剑,咬牙道“我要带少主走,你让开!”
“不可以,”夕颜冷冷拒绝“放开他,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灰衣人干脆不再多说,挥剑就刺。他的剑招十分诡异,总是在你意想不到的角度突然一记杀招,令人防不胜防。
夕颜是紫凝亲手调教出来的,出招快、狠、准,身法也极灵活,有几次还险险要被划破衣服,这灰衣人的武功还真是不简单。
秦戈哪里见过这阵势,就见前后左右全是晃动的剑影,早就给吓傻了,挣不开灰衣的人,只能单手抱头,扯着嗓子叫“紫凝!紫凝!情哥哥害怕,情哥哥害怕!”
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不过,他这一嗓子叫出来,果真见效,紫凝清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夕颜,住手。”
夕颜立刻逼上两步,唰唰回挽剑花,退至门口。
灰衣人这才觉得漫天地的压力瞬间一窒,而后消散,呼出一口气,挺剑护胸,警惕地看着门外。
秦戈顿时喜得大叫“紫凝,紫凝,我在这里!”
紫凝缓步入内,无极则守在门外,有他们三个在,这灰衣人恐怕是插翅难飞。
“魅王妃?”灰衣人显然很意外“你——”
“我是,”紫凝目光清亮,上下看他一眼“你是地狱门中人?”
灰衣人一惊,本能否认“我不是!魅王妃,你小心说话,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将我怎样?”紫凝脸容一寒“秦戈来自地狱门,你一口一个‘少主’称他,还说不是地狱门中人?”
“少——他才不是!”灰衣人冷汗如雨,却是反驳不昨“他——”
“你何必否认,”夕颜冷冷开口“秦戈肩下的骷髅烙印,瞎子才看不到。”
灰衣人一愣,登时说不出话来。
紫凝缓步过去,右手轻轻一挑,一股森冷的内力撞过去,灰衣人猝不及防,骤然松开了手,惊魂未定地看着她“你——”
这女娃儿年纪不大,怎的内力如此深厚冰冷,是练的什么邪功吗?还真枉他一上来就这样想,试问要论及“邪”谁能邪过地狱门。
“秦戈是不是地狱门主的儿子?”紫凝将秦戈按坐在椅子上,对着他淡然一笑,以示安慰。
秦戈是只要看到紫凝,就又高兴又听话,乖乖坐着,好奇地看向灰衣人。
灰衣人被他茫然而纯真的眼神深深刺到,忽然扑过去,跪在他脚边,沉痛地道“少主,你当真不认识属下吗?属下是铁峥嵘啊,少主!”
紫凝眼神微变:铁峥嵘是地狱门四大护法之一,一向是神秘莫测,竟然会在这里出来,如此看来,秦戈必定是地狱门主之子无疑了,她先前的怀疑是对的。
“坏人,你走开!”秦戈很不喜欢他,用力往紫凝身边躲“我才不叫少主,我是情哥哥,紫凝的情哥哥。”
紫凝唇角一动,相当无语:秦戈就秦戈吧,还秦戈戈,他以为自己是小女生吗,嗲什么。
“少主!”铁峥嵘都快哭出来,又气又恨“你怎么变成这样寒溟玄那个混蛋——”
夕颜扬了扬浓黑的眉:看来先前地狱门内讧是真的,寒溟玄也不见得有多得人心,小姐这一计,用对地方了。
“你可以相信我,如果我要对秦戈不利,不会把他带在身边,”紫凝缓缓坐下去“铁护法,请坐下说话。”
铁峥嵘警惕地看了她两眼,到底还是起身坐了下去,戒备地问“少主怎么会在你手上?你把我引来这里,到底想怎么样?”
事实上自从那天偶然见到秦戈,他就留上了心,一直在打探秦戈的下落。前两天,他偶然看到夕颜去药铺买药,说是要无根子,他吃了一惊:
要知道地狱门中出来的人,肩下烙印中都有毒,要配制解药,无根子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他才偷偷跟着夕颜,终于找到了秦戈的下落,决定把人给带走。
可他哪里知道,这就是紫凝为了引他现身而设计好的,否则依夕颜的武功,有人跟着他,他如何会不知道。
“只是偶遇,”紫凝简单几句解释了一下“我引你现身,是想知道秦戈为什么会这样,地狱门究竟意欲何为。”
铁峥嵘一声冷笑“魅王妃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管地狱门的事?”
“凭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寒溟玄,也不信服,不是吗?”
“”铁峥嵘一下没了话,隔了一会才恨恨道“若不是他要杀死少主,我也不会——魅王妃方才叫少主什么?”
“秦戈,因为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紫凝回头看了秦戈一眼,怎么也想像不出,他是魔王之子。
铁峥嵘也看向秦戈,目光沉痛,终于下定决心般道“少主是门主,我是说前门主的独子,名云赫,自小体弱多病,相士说是因地狱门煞气太重,门主心疼少主,就将他送至一户平民家抚养,希望他可以平安长大。”
紫凝微一颔首,这件事跟传闻倒也不差,寒溟天也算是用心良苦。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门主受了重伤,性子也变得郁郁寡欢,更加无心管少主,就命我保护少主,教少主武功,以便将来继承门主之位。”
紫凝蓦地想起,秦戈平时出招也是快而诡异,尤其轻身功夫更是别具一格,还真是与铁峥嵘如出一辙,他所言看来可信。
“谁知道——”铁峥嵘语声陡然变得激昂“门主的弟弟竟然起而反之,不但囚禁了门主,还要杀少主,以绝后患!”
他一朝知悉地狱门内讧,也是大吃一惊,原本想回去相救,却收到寒溟天的命令,保护少主离开,一定要替他留下这点血脉。
铁峥嵘即刻带着秦戈——也就是寒云赫逃走,路上不断遭人追杀,两人虽尽力反抗,终因寡不敌众,铁峥嵘又受了重伤,到底还是被抓了回去。
“哦?”紫凝低语“被抓了吗?”照这样看起来,寒云赫的痴傻,也是因为此了?
“是,”铁峥嵘恨声道“寒溟玄抓了少主,似乎想逼问什么,门主和少主都不从,寒溟玄就”
紫凝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他是否用某种方法,控制秦戈的心神,以达到什么目的?”
铁峥嵘惊道“魅王妃怎么知道?”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寒溟玄之前已经用这种方法逼问过门主,可惜门主虽然废了双腿,却是意志坚定,他根本问不出什么,门主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寒溟玄怕失去了线索,才暂时放过门主。
后来抓到寒云赫之后,寒溟玄又故计重施,不过寒云赫内力不够,几次之后,神智就大大受损,变得痴痴傻傻,寒溟玄也正因为如此,一时大意,铁峥嵘才寻了个机会,又带着他逃了出来。
“可惜我还是太大意了!”铁峥嵘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路上躲避追杀时,跟少主走散,我一直在找少主,好不容易才找到。”
原来此中还有这般曲折。紫凝心下了然,秦戈——是寒云赫之所以会如此,应该是被用了类似现代的催眠之术,但因为手法太过霸道,他无法承受,所以失了心智,
话说回来,寒溟玄到底想从寒溟天父子这里知道什么,不惜用此等邪术?
紫凝忽地想起一件事“寒溟玄是否跟铁王有勾结?”
“应该是,”铁峥嵘其实也不太确定“我一直保护少主,很少回地狱门,后来听门中弟子说铁王一倒,寒溟玄曾大发雷霆,说铁王坏了他的大事。”说罢还看了紫凝一眼“这都是拜魅王妃你所赐,你当心寒溟玄会找你报复。”
“他有本事只管来,”紫凝毫不畏惧地摞下话“现在地狱门中如何?”
“还能如何,”铁峥嵘恨恨道“寒溟玄杀了几名不服他的护法、堂主和一些门众,血腥之下,谁敢不从。”
想来也是如此。紫凝道“寒溟天呢?”
“还在寒溟玄手上,”铁峥嵘一脸自责“都是我无能”不但救不了门主和少主,还上了魅王妃的当,活着做什么。
紫凝若有所思,慢慢理顺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却觉得一团乱,无从想起。
“我要带少主离开,”铁峥嵘忽然伸手拿人“少主要回去主持大局。”
“坏人!”寒云赫一下缩在紫凝身后“别拉我,我不去,我不去!”
紫凝冷冷道“你让现在的他怎么主持大局?再被寒溟玄折磨一次还差不多。”
之前她替寒云赫诊脉,就一直觉得很奇怪,找不出病因,现在知道了来龙去脉,得好好研究一下,助他恢复理智才行。因为她有预感,很多事情铁峥嵘并不知道,寒溟天父子身上,肯定有让世人吃惊的大秘密,而且说不定,就跟她有关。
否则的话,寒云赫浑浑噩噩,却不找别人,偏偏认上她?难道只是巧合而已吗?
铁峥嵘一下愣住,脸色数变,最终沉痛地叹息一声“少主,属下该死!”
“你若不想他死,最好让他留下,”紫凝甩袖起身“当然你要坚持带他走,我亦不会拦你。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寒云赫的病症,我若救不得,天下就没人能够救得,你想清楚。”
铁峥嵘明显很纠结,想了又想,迟疑地道“你不会伤害少主?”他对紫凝并不了解,不信任她,也不奇怪。
紫凝冷声道“你若不放心,只管将人带走,若是要将人留下,就少废话!”
她要伤害谁,旁人阻止得了吗?
铁峥嵘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被一个女娃儿教训,脸上有些挂不住,可紫凝总是救了少主一命,加上她就是有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令人折服,他居然没恼,毅然道“那就有劳魅王妃代为照顾少主,待我处理好事务,自会来接少主。”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这里面的药可以压制少主体内的毒,短时间内不会发作,请。”
他倒是痛快,说走就走,几个起落间,身影已消失不见。
“坏人走啦!”寒云赫大为高兴,扯着紫凝的袖子晃“紫凝,坏人走啦!”
“他不是坏人,”紫凝回头看他“他是保护你的人。”
寒云赫皱眉,眼神茫然,显然他无法理解紫凝的意思,因为在他看来,除了紫凝,其他的全都是坏人。
“我们回去。”
“是,王妃。”
寒云赫赶紧蹦蹦跳跳地跟上,终于不用待在这里了,真好!
回到魅王府时,已经是深夜,紫凝让人照顾寒云赫沐浴更衣,然后休息,她则去了君夜离房间。
不出意外的,君夜离已经醒了,不过有无华先前的转告,知道她是带着夕颜和无极一起出去的,所以并不怎样担心。但话又说回来,紫凝只要不在他身边,他总是不安,非要看到她无恙才行。
“回来了?”君夜离小心地坐起身体,含笑看着她“查到什么了?”
“秦戈是寒溟天的儿子,名寒云赫,”紫凝将今晚之事说了“看来地狱门情况复杂,皇上想要对付他们,并非易事。”
君夜离倒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一笑摇头“若是容易,他们又如何会以残兵败将而支撑到现在。不过地狱门并未明着与朝廷为敌,父皇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紫凝点了点头“此是后话,现在来看,寒云赫的情形比较麻烦,救治起来也半点大意不得,我想过了,把他送走。”
“送走?”君夜离一愣“送去哪里?”她不是说答应铁峥嵘会好好照顾寒云赫的吗,这就要撒手不管了?
“送去我师傅那里,”紫凝显然已经打算好“我要专心解你的毒,六国寒又快要到来,宫中也不安生,我无法安心帮他医治,我师傅的医术在我之上,那里又安静,一定可以治好他。”
更重要的是,寒溟玄一定不会放过寒云赫,若是知道他在这里,就必然会派人前来,到时候一旦出事,让人知道堂堂魅王跟歪门邪道勾结,可就有好戏看了。
君夜离思虑一会,点头道“也好。待他病愈,自己就会决定去留,我们总不能留他一辈子。”
这话虽然有些凉薄,但也是事实,紫凝不置可否“事不宜迟,我马上飞鸽传书给师傅,然后让卫瑾连夜把寒云赫送走。”
“这么急?”君夜离笑道“我是想那小子铁定不愿意离开你。”说来他也真是聪明人,紫凝提及师傅,他很自然想到她必不愿自己多问,也就不张这个口,很是难得了。
“由不得他,而且我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紫凝坐到桌边,命夕月拿来纸笔,几笔写好纸条,再交给夕月去办。
君夜离素知她把寒云赫吃的死死的,也就不多说。
不大会儿,夕颜把寒云赫领了进来,这小子也不避讳君夜离在,嘻嘻笑道“紫凝,我们一起睡。”
君夜离黑线:想得美你!老子还没这福份呢,轮得到你?
紫凝神情不变“秦戈,我有样东西落在很远的地方,你去帮我拿来?”估计寒云赫还不能接受自己这原本的名字,姑且继续叫他“秦戈”吧,名字么,只是个代号,无所谓。
“好啊好啊!”寒云赫大为高兴,大概觉得终于可以帮紫凝做些事了吧“什么东西?”
“你去了就知道了,”紫凝正色道“还有,你要拿到这东西,会很痛,你会不会拿不到就回来?”
“我不会!”寒云赫显然能明白紫凝的意思,赶紧保证“我一定拿到,我最听话!”
“真乖,”紫凝摸摸他的头,以示鼓励“那你现在就走,我让卫瑾跟你一起,快点拿到快点回来,我等你,知不知道?”
“嗯!”寒云赫眼睛亮闪闪,兴奋得要命,原本有的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我去!我去!”
紫凝微微一笑“让夕颜帮你准备东西,一会儿就走。”
“好!”寒云赫跳起来就跑出去“夕颜!夕颜!”
紫凝敛去笑容“卫瑾。”
“属下在。”卫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请小姐吩咐。”
“一定安全把寒云赫送到我师傅手上,路上千万小心,知道吗?”紫凝最不放心的就是寒云赫会出状况,不过卫瑾行事一向稳重,如果实在不行,就点了寒云赫穴道,让他使不出招术,总不过十几天,也能到达海角小楼,只要见到师傅,一切就没问题了。
“是,小姐,属下一定办到!”
“去吧。”
“是,属下告退。”
紫凝揉了下眉心,折腾了大半夜,还真是有些累了。一回头迎上君夜离奇怪的目光,她微一愕“怎么了?”
君夜离一笑,不无敬佩之意“紫凝,你驭下有方,令人敬佩。”
紫凝好笑地道“怎么突然说这个?驭下有方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君夜离该不会是说她使唤起人来,太过顺手吧?
“当然是好话,”君夜离拉过她抱住,亲亲蹭蹭“不过那小子终于要走了,你是我一个人的,痛快啊!”紫凝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这人,连一个傻小子的醋都吃,没救了。“放心,寒云赫治好了病,还会再回来的。”
“不准!”君夜离醋意大发,啵,狠狠亲了紫凝的脸颊一口“他治好了就该上哪儿上哪儿去,还回来做什么!”
开玩笑,那小子要不傻了,铁定要跟他抢紫凝的,他绝对不允许,一切对紫凝有别样心思的男人,格杀勿论!
紫凝心情大好,抬手搂住他“怎么,背上的伤不疼了?”还有力气吃醋,看来是没什么事。
“疼,”君夜离趁机撒娇,多占爱妃一会儿便宜,也是好的“紫凝,你给揉揉。”
紫凝一阵恶寒,大男人撒娇,简直让人受不了!“疼就老实点!”一拐子把他打弯下腰,顺势塞进被窝“睡觉!”
君夜离于是很郁闷,又被亲亲爱妃嫌弃了
躺在被窝里,他调了一下姿势,忽然就是一阵“悲哀”到目前为止,他好像一直都只能想想,而不能真的做,有哪个男人像他这样憋屈的,都有了爱妃了,还不能碰
正想七想八,唇上忽地一阵温热,待他回过神,紫凝已经直起身,柔情无限地看着他“不许胡思乱想,我是你一个人的么,早晚是你的,你急什么”说到后来,她脸红得要烧起来,但神情却是欢愉的。
君夜离各种心花怒放,得意地直抖:别人再怎么着,也抢不走紫凝,因为紫凝爱的人,是他!“好,睡觉。”
夕颜帮寒云赫收拾了些行李,卫瑾即带着他一起上路,他现在还不能理解紫凝的良苦用心,只当是去替她拿什么东西,看起来高兴的很。
紫凝在门口一直目送他离开,之后才慢慢回房。寒云赫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地狱门找他不见,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地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活动,先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