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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女人玩还是男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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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并没有回应,过了大约一秒才传来钟离衡轻笑:“不知道乔总是指哪个?”

    “当然是你很在乎的宝贝儿,衡少又何必装蒜。”乔彦青也笑,他相信钟离衡心里清楚的很。三年来,跟他沾上边的女人屈指可数。而能称上他女人的,目前也只有萧萧而已。

    “不过一个玩腻的女人,乔先生如果有兴趣就请便吧。”这话几乎是连犹豫都不曾犹豫就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萧萧扭动着的双手骤然停止,绑住衣料的手腕因为挣扎而磨砺的破了皮,却好像突然失去了痛感。她恍恍惚惚地望着黑漆漆的上方想,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衡少,别这么绝情嘛,宝贝儿听了会很伤心呢。”乔彦青感觉到萧萧的异常,食指暧昧地在萧萧的脸颊上轻轻勾画着。

    萧萧回过神来,又听到钟离衡的声音:“她最会装可怜,扮柔弱,乔先生可别轻易上当才好。”他的声音非常沉稳,听不出一丝动怒的意思,甚至似乎还有心情跟他调侃自己。

    乔彦青则蹙了眉,钟离衡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这种人最难把握。

    “既然衡少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他阴恻恻地笑,仍旧不信钟离衡会不在乎,上次连夜色的客房都闯了,那着急的样子难道是装的么?

    “那我提醒乔先生你动作最好快点,不然我怕你时间不够。”钟离衡也笑,只是有点诡异。

    “什么意思?”乔彦青的心突地一跳,直觉到钟离衡还有后话等着他。

    奇怪的是那头却没有再回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门外似乎有了细微的动静,他下意识地看了门板一眼。这栋破楼的隔音效果非常差,所以他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刚才那番动静把萧萧的邻居吵醒了亦或是别的。

    客厅里的几个人似乎都听到了,并马上意识到那细微的声音像是在转动门把:“少爷,不对劲。”那个制着季杰的人终于开口,话音刚落,防盗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

    楼道里的感应灯光线照了进来,他们一脸戒备地盯着门外重叠的人影,一时都没有动。半晌,门外的人像是确定屋里并没有危险,重叠的人影才慢慢移开,露出身后那人的英挺身姿,只是他仍然背光而立,所以仍旧让人看不清楚脸。

    可以确定的是那人穿着一套商务休闲装,头上的仿佛是缠了纱布,胳膊微弯着,手插在裤兜里,迈着缓慢而优雅的脚步走进来,明明很简单的举止,却给人一种很凌然的姿态,无形的压迫气场让整间客厅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钟离衡?”乔彦青眯着眼睛看着来人,问话并不确定。毕竟他以为前一刻应该还在医院的人,此时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还是不太能接受。偏偏此时楼道里的感应灯又灭了,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钟离衡也没有回答,这种时候的静默最为可怕,因为那种未知会让人心底产生隐隐的不安。萧萧已经忘了动,事实上在她听到电话里那句:“不过一个玩腻的女人……”时就没动过。她以为他不会来了,此时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心里的落差也让她怀疑。

    “衡少的动作好快。”在她认出钟离衡的同时,乔彦青也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随即跟着镇定了下来。

    钟离衡依然不语,而李泽已经摸到了灯的开关,只听“啪”的一声,顿时客厅光线乍亮。

    突然间刺目的光线让人感觉不适的闭了闭眼睛,钟离衡的目光扫了沙发的上的萧萧和乔彦青一眼,暗沉的眸子转向地上的季杰,也顺便看到了那个压制季杰的保镖目光傻傻地落到沙发上,目标正是萧萧上半身露在外的白皙肌肤,精致的面容在一瞬间变得冷峻,手抄起桌几上的一只玻璃杯子就扔了过去,简直是准确无误地砸在那保镖的眼睛上。

    “啊!”保镖捂着眼睛哀嚎了一声,鲜红的血从指缝里涌出来。李泽不顾他的惨状,膝盖用力抵住他的后背,只听咔嚓一声胳膊跟着脱臼,却没给他第二次哀嚎的机会,扬起手刀又冲着后颈就劈了下去,一纟列动作干净俐落,毫不拖泥带水。那保镖一只眼睛里还淌着血,最后的痛叫化成呜咽含在嘴里没吐出来就倒在了地上。

    季杰睁着恐惶的眼睛目睹了这一切,这种陌生的气氛带给他更强烈不安,他被捆的四肢开始在地上挣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呜声。不等钟离衡吩咐,李泽直接把他和乔彦青的保镖拖进了卧室,表情严谨而冷漠,自始至终都未往不该看的方向瞄一眼。

    而此时的钟离衡已经将眸子转向还压在萧萧身上的乔彦青,薄唇噙着一丝笑,只是眸底很沉:“乔先生这么大费周张,是想让我观看您的倾情演出?”他冷峻的神态未变,迳自从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自若地看着他们,尤其是萧萧。

    而她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听到他的话时红唇哆嗦了一下,她不敢去看他,不敢在这么狼狈不堪的时候对上他讥讽的眼神。可是即便这样也只是自欺欺人,她分明感觉到那道灼灼的目光恨不得将自己穿出两个洞来,让她整个人像被放在火架上烤一样。

    “玩玩而已,衡少何必动怒?”乔彦青笑着,目光却犀利像要穿透他的伪装。

    “那乔先生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又是什么意思?”两人的眸光在半空中碰撞,他眼中的迸射出的冷意让乔彦青的不自觉地一凛。

    “上次我因为她平白挨了一拳,这事多多少少都跟衡少有些关纟,说什么也该讨回来点不是。”他暗中稳了下心,说话的时候暗自用心的观察钟离衡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乔先生还是直接说出目的吧?”钟离衡依然噙着笑,也不再看萧萧,掏出烟了来自己点了一支。

    “衡少果然爽快。”乔彦青低睨了身下的萧萧一眼,笑有点畅意。

    “当然,你都说她是我在乎在宝贝儿了。”说话的口吻无比讽刺,他笑着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嘴里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衡少应该知道我手上有批药品急需出手,自然是想请您帮个忙。”若是以往,乔彦青也就是心有不服,拿萧萧找个乐子。但是现在他的公司出了些状况,能利用这点自然是好的。

    乔彦青指的药品自然也不是一般的药品,钟离衡知道他的药厂里去年出了一大批有问题的药,由于数目庞大一直隐瞒未毁。最近却因为公司的财务状况频频出问题,所以现在急于脱手这批药周转。

    这样的药想要出手,自然不能销在大城市。所以有人给他出主意,让乔彦青暗中让人改产地,换厂址,抹了乔氏的牌子,专利药名什么的,目标定在偏远缺药的山区,那里的农民大多不识字,基本不懂法律。更重要的是医疗条件有限,比起身体那些人更心疼钱,吃出问题一时半会也不会被察觉。

    他们这批药当初是打通了关纟,做个假的销毁记录,所以即使将来出了事也不容易被查出来。只是这个办法风险太大,而且现在上面正是查的紧的时候,要运出去相当困难。所以他想到了钟离衡,因为那个所谓的上面直属正是他的堂兄钟离尧。

    “乔先生不是找了凌吗?他的销路渠道应该更有保证才对。”没有烟灰缸,他漂亮的手指在桌沿上弹了弹,几缕灰白落在棕红色的矮几上,态度有点漫不经心。

    “原来衡少……什么都知道……”他眸色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隐没下去。

    钟离衡也看着他唇角噙着笑,只是抽烟的姿态那样自若了然,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乔彦青心不由往下沉,因为他突然开始怀疑凌云的出现,开始怀疑最近公司状况,甚至是现在这个唯一的解救办法……但是事到如今,他只能破釜沉舟,不然他的公司,他们家就都完了。强压下心里的不安,他问:“这点事对衡少而言,也不过就是一句话事儿,我又何必舍近求远。”

    钟离衡抿着唇,这件事搁平时倒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现在上面对于药品的事查得很紧,且这个提案正是他堂哥钟离尧的。他正在竞争上位,所以必须要做出政绩。如果他这个时候帮了乔彦青,出一点纰漏都会连累到堂哥,这事似乎又变得复杂越起来,若说这背后没人指使,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堂堂衡少,不会想食言而肥吧?”乔彦青企图激他,男人都是爱面子的,而其实钟离衡自始至终都没答应过他什么。

    “乔先生要多少开个价就是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他的目光落在乔彦青故意与萧萧肌肤相贴的地方,萧萧不安地反抗了几下,却被他压制得死死的,这个女人从来都没学乖过。

    “那怎么行?乔某可不能平白受人恩惠。”这批药既然被钟离衡知道了,今天即便得到了钱,也难保不会转头就被钟离衡算计进去,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拖在一起。

    乔彦青的手指流连在萧萧颈间,侧过头看着钟离衡笑。他现在肯定这个女人在钟离衡心里是有位置的,不然他不会跟自己耗在这里周旋。

    钟离衡眯了眯眼睛,眼里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滴滴!这时他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钟离衡点开触控屏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乔彦青轻笑:“何必那么麻烦,我已经帮乔先生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衡少的意思?”乔彦青沉着眸色看着他薄唇勾起那抹诡异的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没等到钟离衡为他解惑,乔彦青的手机也响起来,他瞄了一眼是父亲的号码,稍稍直起身子按了接通键:“爸爸?”话筒那边似乎很乱,人声沸腾,脚步杂乱,甚至还有警报的声音,这让他强压下去的不安又涌了上来。

    “彦青你快回来,厂里出事了。”乔父焦急的声音传来,似乎隐隐带了哭音。

    “爸你别着急,告诉我怎么了?”他问着看了气定神闲的钟离衡一眼,直觉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关纟。

    “警察来了,搜到了我们公司的那批药,说我们违法营销不合格药品……”好像还有人命在案,总之现场一片混乱,乔氏在J市树立了几十年的老牌子怕是要这样倒了。

    “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没事的爸,一切我都会解决好的,您别担心。”乔彦青简单安慰了父亲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钟离衡这些已经抽完一支烟,把烟蒂碾灭在桌角上,在暗红的木头上烫了个印子。

    “你干的?”他抬头盯着钟离衡,虽然是问句,口吻却十分肯定。

    “没错,订单被抢,货款拖欠,报表出错,甚至于今晚上的事都在照着我的剧本演,没出一丝一毫的差错。”钟离衡双手摊开,大方承认。

    “那么凌云?”他不死心地追问。

    这次钟离衡没有回答,只是挑了下眉,看着他灰败的脸色说:“游戏结束了,乔先生。”

    “怎么会结束呢?衡少还有一个女人在我手上。”乔彦青说着把萧萧拽到身前,他的动作太快,萧萧来不及挣扎,头被强迫半仰着,他的手指抠住颈间的大动脉。

    “放开她。”钟离衡的笑容凝结,目光冷峻地盯着他。

    乔彦青却笑了,在乎吗?在乎就好,在乎就有希望!

    他这一笑,反而让钟离衡再次冷静下来:“乔先生别乱动,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

    “衡少以为,我到今时今日还会怕吗?”乔氏毁了,就等于一切都毁了。

    “乔先生有个妹妹吧?听说是在艺术学院的,长得很漂亮。”钟离衡牛马不相及的问着。

    乔彦青面色突变,马上意识到他在打什么主意。

    钟离衡依然微笑着,他们这个圈子的行事作风都很相近,所以省事的不用把话说的那么明白。

    “乔先生要不要跟妹妹聊几句呢?”

    “你不用吓我,我妹妹晚上很乖,我家里对她管制也很严,她晚上根本不会出门。”乔彦青冷哼,却是强作镇定。他现在只有一种奢望,那就是钟离衡在骗他,即便这种机率很低。

    钟离衡笑着,拿了开始拔号,并按了免提键,对方的铃声是首钢琴曲,柔美的旋律在小客厅里不合适宜的响了一会,最后被一个声音粗哑的男人接了起来:“衡少。”那人的声音十分恭敬。

    乔彦青的脸色微变了一下,因为他听得出那铃声是妹妹的,她最喜欢那首叫《Snowdream》的曲子。

    “让乔先生听听他妹妹的声音。”钟离衡吩咐。

    “是。”那人应了,电话里传来走动的声音,推开门的声音,之后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呻吟,就像被什么折磨着很是难耐,那种喘息透过钟离衡音效极好的手机传过来,不止让乔彦青脸色难看,就连萧萧都惊的睁大了双眼。

    “小妹,小妹,你说话?”他着急地吼着,声音里带着掩不遮饰的担心。

    “……嗯……哥哥?”那头的女音有点迷离,但听得出理智还有一丝清醒。

    这一声哥哥叫得乔彦青的脸色发白,整个唇都在哆嗦。真的是妹妹,真的是他的妹妹。

    “乔先生不用紧张,不过就是给令妹喂了点药,拍了几张照片而已,也没做什么。”钟离衡把手机挂断,“好心”的出声解释。他出手前已经查得很清楚,乔彦青疼这个妹妹近乎病态。

    但这样并没有让乔彦青的脸色缓和:“她还只是个大学生,我们之间的事,请不要牵扯她进来。”妹妹一向纯洁而善良,根本没接触过他们这脏污的圈子,这个妹妹他一向保护的很好。

    钟离衡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冷笑。那意思好像在说,早知今日,他当初为什么要为难萧萧。

    “我钟离衡的东西从来都不喜欢别人觊觎,尤其是女人,乔先生没有老婆,所以只好委屈你妹妹替你还债。”他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冷峻的极近残酷,却始终没有看萧萧一眼。

    乔彦青与钟离衡对望,最终先闭了眸子,一脸的不甘心。他掐着萧萧脖子的手抖了抖,还是松开了。因为若真要动手他知道自己并沾不到什么便宜,萧萧并不一定出事,但自己的妹妹一定会。

    萧萧突然失去支撑地倒在了地上,她的绑住的双手撑在胸前,咳嗽了几声。

    “衡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公司倒了我也认了,我妹妹的事请你高抬贵手。”他就这一个妹妹,母亲早逝,从小当公主一样宠着。如今家逢巨变,他不能再让这个妹妹出事。

    钟离衡冷嗤:“那乔先生是想被男人玩还是被女人玩?”

    乔彦青闻言抽搐了一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样说过。但是想到那个画面,自己都忍不住恶寒,于是嗫嚅着:“我没真动她!”声音有点僵硬,又有点底气不足,仿佛真的怕钟离衡会那样对自己。

    “如果真动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儿?”钟离衡听了站起来,看着他明明是笑着那目光却很凛冽,让乔彦青头皮都开始发麻,却在那样的目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钟离衡越过他走到萧萧面前,颀长的影子罩住了她的身子,钟离衡蹲下身子一把她翻了过来。两人突然相对,萧萧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此时此刻无法面对。钟离衡的手指摸上萧萧脖子的痕迹,她不自在地瞥过了头。钟离衡的唇勾一下,话却是对乔彦青说的:“我听说,你还差点逼得她跳桥?”

    乔彦青脸此时已经全无血色,早知今日,他往常必然不敢玩的这般狠绝。

    “我也不为难你,今儿你当着她的面从窗户跳下去,这件事就了了。”

    萧萧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吓唬乔彦青,却害怕的揪住了他的衣袖。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孩,这一晚上发生的事都跟恶梦一样,而她只想下意识的找着目前安全的依靠。

    乔彦青沉默,在他放开萧萧时,他就知道自己今天不会轻易脱身,谁让自己妹妹在他手里呢。钟离衡为他指的这一条路虽然惨忍,但比起被奸,最起码可以留住尊严,只是……他毕竟也只是个人,明知道……

    “三楼而已,乔先生连个女人都不如吗?”钟离衡没理萧萧,讥讽地看着乔彦青。

    “衡少说话要算数。”被他一激,乔彦青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他现在已经能充分了解当时萧萧站在桥上的心情,他虽然平时纨绔爱玩,这种时候的表现显得很有担当。但这样并不会让钟离衡心软,他一副等着他跳下去的模样,还应了一句:“我保证会毫发无损的放了令妹。”

    乔彦青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骨骼咔咔作响着。知道自己没了退路,一步步朝着阳台上的窗户走去。

    “钟离……不要……”萧萧看到乔彦青真的打开了窗户,才意识钟离衡不是只想吓吓他而已,这里是三楼,可能不会闹出人命。可是亲眼看到有人从自己面前跳下去,她还是会觉得浑身发悚,不能交给警察吗?

    钟离衡感到她浑身都在颤抖,大掌遮住了她视线:“放心,他不会死的,商业调查科和药监局都等着他的配合调查呢。”

    乔彦青前倾着身子,一只脚已经踏了上去,听到钟离衡的话脸色变得更加灰白。最近上面颁了条令正在严打各种商业犯罪行为,好多企业都为了避风头而人人自危,就怕成为那只开罪羊。自己这种时候被逮到,无异是被当成杀鸡儆猴的典范,他清楚自己的事只要进去了,怕是没有十几二十年根本出不来。

    人人都说在J市可以得罪任何人,但绝不要跟钟离衡过不去。虽然明知道他有些手腕,他乔彦青平时听了也不过嗤之以鼻。而今天他自以为拿住了人家的软肋,本来是想借由钟离衡渡过难关,却最终落到了别人的圈套里。

    钟离衡他果然会算计,这个提案是他堂哥的,自己只要被定了罪,乔氏的事会牵累出一批的人,正为他的堂哥赢得政绩,同时也为钟离家铺了路。

    “碰!”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让萧萧的身子哆嗦了下。她听到钟离衡按了电话的键吩咐:“没死的话送去警局。”声音冷静的如此残酷,没有一丝感情。

    楼下似乎传来了尖叫,大楼下传来一些不太真实的人声。接着整橦楼都开始动荡起来似的,因为那楼道的脚步声是如此清晰。钟离衡把挡在萧萧眼前手撤开,她还在脸色难看地发着抖,却被他拎着衬衫的袖子甩进了沙发里。

    “现在轮到你了!”他逼近的脸上冷峻的没有一丝笑意,目光猝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