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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钟离衡进了疗养院。”
“让他进,不要拦着。”
“可是……他如果发现怎么办?”
男人轻笑;“知道自己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如何陷害他吗?连我都开始期待了……呵呵……”
萧萧进了季杰的病房,他面朝着窗那侧还在睡,细碎的短发柔顺帖服着,依旧的眉目如画。此刻安静的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一如从多年前,那个在孤儿院牵着自己手相依走过的男孩。
指尖如母亲般爱怜地拂过熟悉的眉眼,那般小心翼翼,好似怕他随时惊醒。然后俯身在他额头印下轻浅的一个吻,唇微微颤着,眼睛里热热的,仿佛有什么随时会流出来。
这时有细微的风从门边流动过来,她感到异样的转过头去,然后看到钟离衡站在那里……
他脸色阴霾的瞪着她,额角青筋鼓动着,就像倏然爬过的细长青虫在蠕动。薄唇死死地紧抿着,那样子极其可怕。萧萧的神经颤了一下,反射性地站了起来。
钟离衡脚步沉稳地走进来,身后跟了四、五个人站在门内。他走得不快也不慢,但每一声脚步落地都像是踩在萧萧的心上。终于,他锃亮的皮鞋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害怕地后退了一步,后背却已经抵住了冰冷的墙角。
钟离衡低睨着她惨白的脸色,许久,薄唇轻扯,轻嗤出声,然后将目光转向病床的人。他终于看清了病床上的那个男子,尽管有心理准备,瞳孔还是不受控制地急剧地收缩了下。果然又是他,又是季杰,他早该想到的!
可是想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钟离衡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四肢百骇里涌出来,聚集在身体的某一个地方,堵得他全身的骨骼节节作响,似乎要就此碎裂掉。
他陡然伸出手用力地掐住萧萧的脖子,手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突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恨,恨极。可是萧萧没有反抗,或许是忘了,眼睛里还带着未散去泪光,睫毛湿湿润润的,看着他的眼神却始终坦然。
就是这种坦然让钟离衡的心跌进了更深的黑暗,她没有一丝被抓住的狼狈或不堪,她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是为了季杰,为了另一个男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原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手下的力道不自觉越收越紧,她终于想起挣扎,但是他的手却愈加用力,他就那样看着她的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直到她抓着自己的手垂下来,那双坦然的眸子缓慢地阖着,身子顺着墙璧瘫软。
病房里那么多的人,却静的可怕。他带来的人站在门内,个个如同雕塑一般。如果没有他的命令,好像连喘气都不会。任萧萧与钟离衡站在墙角里拉据,病房里气氛就像地下运行的岩浆,仿佛随时都会爆发掉。
这时病床上的季杰醒了,他敏感地觉得房内的气氛异常,不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钟离衡骤然回眸,正好与他惶恐的眸子对上,眼神厉如刀削,吓得季杰抓着被子缩了一下。
“怕什么,当年不是很有勇气吗?”钟离衡的手放开萧萧,任由她身子无力地滑下来,对季杰冷冷地笑着。
季杰受惊般地尖叫了一声,扔开被子跳下床去,却被李泽等人拦住。钟离衡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疯狂地四处窜着,叫得很大声,那些人企图把他压住,弄得病房里一片混乱。
萧萧在季杰的惊叫中恢复涣散的意识,她睁开眼睛时看到季杰的双臂被人反剪在身后,李泽将他的头狠狠地撞在又冷又硬的铁床栏上,死死地按压在那里。
她着急地上前去想要阻止,钟离衡见状甩了她一个耳光,萧萧的身子栽倒在床上,没有觉得很痛,只感到头脑眩晕的厉害。但她没有忘记季杰,因为他惊叫的更加厉害了,挣扎的也更加用力。钟离衡一脚踩在他的半边脸上,不知道哪里破了,他流了满脸的血,触目惊心。
“啊……啊……”她嘶哑地喊着,濒临崩溃。
钟离衡仿佛已经丧失理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尖抵住季杰颈间的大动脉,冷声问着:“告诉我,昨晚香槟里放的什么?”
萧萧趴在那里不断地摇头,只是哭着,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季杰仍然在不安而惶恐地动着,刀子来回摩擦着他的皮肤,脖子里已经有了深浅不一的伤口,血水正从里面渗出来,看上去满脸满身的血迹。
“我再问一遍,放了什么?谁让你放的?”李泽摁着季杰头的力道加重,死死地摁压着直到不能移动半分。萧萧惊恐地看着钟离衡手中的刀子一点点地加深下去,季杰吃痛地呜咽着。他真的能下去手的,她知道,她太了解他。
“不……”有什么冲破了咽喉,刀割一样的痛。
萧萧疯了一样的撞了过去,钟离衡猝不及防的身子向后跄踉了一步。手肘正撞在她的头上,萧萧的身子再次栽了下去,额角重重地磕在床角上,血很快晕染开来,她连吭都未吭一声就直接晕了过去。
按着季杰的那些人楞了一下,季杰见状惊叫地跳开,竟让他一时逃脱开了。李泽上前去制住他,剩下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去帮忙抓着。
钟离衡对季杰的嚎叫充耳不闻,只是眯着眼睛盯着萧萧的脸。她或许还没意识到什么,钟离衡却听得真切,那一声“不”虽然不甚清晰,但的的确确是她发出来的,她骗得自己可真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