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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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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早就跟老师请过假,所以小歌没有再回学校,而是带着样歌跟小引回了家,家里很安静,织子去医院了,政也也去新找到的公司上班。

    放下书包,摸索着找到放在客厅里的电脑位置,将样歌放到驱动里后,小歌拿起耳塞,便开始认真听着歌。

    这首歌听坂本说是为了她特意请当红的作曲作词人量身定做的,歌的产题定为美人鱼的歌声,主打歌也是这首,她倒不是不喜欢这个主题,只是对于美人鱼总是存有一种伤感,那个为爱而消散的生命,在小歌看来太过于伟大,伟大到甚至于有些想狠狠的扇她几个巴掌,更有种恨其不争的感觉。

    将样歌听了三四遍后,小歌摘下耳塞,揉揉有些发疼的耳朵,准备到厨房倒杯水,便听到敲门的声音。

    在些奇怪这个点居然会有人来敲她家的门。

    走到玄关轻声问了句:“是谁?”

    “我,小京,小歌,我就知道你在家呀!开门。”小京的声音透露出兴奋,显得是为自己能够这么准确的猜测出小歌在家这件事情而兴奋。

    “你怎么来了?”一边开门一边问道,她前面离开的时候好像坂本说是去逮他的吧,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找到,这也太不符合他一向的作风了。

    小京闪身进入小歌开的并不大的大门内,低头在玄关换了一双淡绿色的拖鞋后,才抬头拉着小歌的手重新坐回沙发上,解释道:“我知道你问什么,你以为这次坂本还会像以前一样抓住我呀?”

    挑眉,小歌扯了下嘴角,道:“你的意思是你学乖了?”

    “当然,被抓到这么多次,是人都会进步,何况我也不笨,不是吗?这点事情不是小意思呀!”小京的语气显得非常的了不起,嘴角的弧度不由的越加上升。

    还真是了不起的进步呐,小歌心底暗道,嘴上却道:“那真是恭喜你了,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边?”她不记得有告诉过他今天要去公司,而且也是坂本临时通知,她才临时请假出来的,那小京是怎么知道她现在在家里的。

    说到这个话题,小京更是表现得很得意,轻抚过额头的刘海,得意道:“那当然是因为我早上出去上工的时候听到坂本打你电话呀,而且前些日子也听说过会找你听样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罢了,今天看他打电话我就想肯定是今天了。”

    “是吗?真看不出来。”

    怒,小京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一脸气愤的指着小歌,语带委屈道:“你什么意思吗?好像我平时很笨似的,如果我笨这世界上就没有聪明了你知道不?”

    “我没说你笨,你干嘛自己对号入座。”小歌颇有些无奈,她只是顺口这么一句,想不到今天小京的反应这么大,不过,她真的觉得,在这个圈子,混到小京这个身份也单纯不到哪去,这家伙,丫根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还是一只恶狼,如果是朋友还好,如果是敌人的话,她相信没有几天就会被这只狼给生吞活剥了去。

    小京感觉到小歌的无奈,低头开始猛拍自己的脸,房间里只听到小歌的呼吸声还有小京时不时传出来的巴掌声,半响后,他才轻吁了口气道:“呼,对不起啦,今天心情有些坏,前面我去医院了。”

    小歌知道医院那位对他的重要性,看他这样显然是情况不容乐观,明知道如此,她还是不得不免俗的问了一句:“是吗?她怎么样了?”

    闭起眼睛,小京将自己全身的重量甩进小歌家柔软的沙发内,疲惫不堪的道:“医生说她虽然仍旧昏迷,但是情况有所好转,可能会醒过来也不一定。”

    听完小京的话,小歌不由的:“哎?”了一声,因为这显得是好消息呀,为何小京的表现却是这样,让她误会那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

    小京维持着靠在沙发上的姿势,突然转头望向小歌的方向问道:“小歌,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

    然后不等小歌回答又转回头,自言自语般开始说道:“其实我应该开心的不是吗?她可能就快了,这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但是我就是陌名的觉得很累,好像有种目标达成而自己失去目标的茫然感,明明我是最希望她醒来的人,为什么此时我却会突然冒出这么恶劣的想法,我希望她一直那样让我一直有动力支持下去照顾她,小歌,我不明白。”

    “你只是对于突如其来的好消息震昏了头,毕竟从一个可能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希望,突然有一天告诉你,你想要的成功不需要你过于努力就能达成,虽然这同样令你兴奋,但是不安也随之而来,对于她,你是害怕这次的等待依旧是空的吧!你怕一直期望她清醒最后却是否定的答案吧?”小歌努力猜测着小京此时复杂的心态,纠结了半响才冒出上面那段话,她以前就说过,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能说出那些不知所谓的话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或许吧!我其实非常的胆小,小歌,我也会怕,我也会担心,于其这样,我宁愿一直面对昏迷不醒的她,这样,我还可以幻想还可以继续期望她能够百分百清醒的日子,这样我也有努力的目标,努力的方向。”小京的声音显得很疲倦,小歌甚至觉得他的内心一定带着一定的哭泣,在这个时候,强大如小京,其实也是一个脆弱的人。

    不对,应该说每个人都是拥有这种脆弱的时候,只因为每个人在乎的东西不同,脆弱的地方与脆弱的样子也同样不一样。

    就好比她,对于眼睛与亲情总是过于执着与心软,这就好比是自己的逆鳞,而真田的脆弱,说句自恋的话,有时候她觉得在她拒绝原谅真田的时候,他会表现出一种铁血般的脆弱,虽然受到伤害却依然挺立不倒。

    但对于这个一直嘻嘻哈哈的小京来说,医院那位无疑是他唯一能表现出其他表情的人。

    “小京,不管结果如何,你有想过吗?最差也只不过和现在一样,醒不过来而已,何苦想这么多苦了自己呢?”既然不敢面对就做好最坏的打算,想好最坏的结果不就可以了?这样,真出了什么事情,至少自己做过心理准备,能够稍微平衡一下,也能够自我安慰一下,毕竟一个人有时候当当驼鸟也是不错的。

    小京显得听进小歌的话,同意的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是我太执着了,毕竟这是我最近几年听过最好的消息,太不冷静了。”

    “只是遇到在意的人表现出的紧张而已,我能够理解,这很正常。”难得没有继续调侃小京,小歌反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嗯,对了,这是什么?”小京指着茶机上那叠坂本交给小歌的资料,奇怪的问道。

    根本不知道他指的什么的小歌,不解的问道:“什么东西?”

    “啊,就是放在茶几上的这些,是什么东西?”一边回答小歌的疑问,一边打开资料看起来,在小京的眼里,小歌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没有什么不能碰的。

    没有等小歌回答,小京在第一眼瞄到资料第一张上写着小歌可以治愈的机率时,激动的说道:“这个是……你眼睛的资料?你的眼睛有可能治愈?”

    淡定的点了点头,小歌轻道:“嗯,坂本说的,资料也是他帮忙找的,很麻烦他呢,还有老板。”

    小京继续翻着资料,一边抬头跟小歌说了句:“这个家伙难得也干了件人事。”

    因为他的话,小歌不由汗了一下,听小京的意思是坂本平时干得那些都不是人事了,还真是为坂本表示同情。

    “这样就太好了,这样以后小歌你就可以看到我这个世界级帅哥啦,真是期待呀!”将手里的资料放到茶几上的原位,小京趁机变着法自恋的夸耀了一下自己。

    “对了,什么时候去美国?最近可能会空些,你去那正合适,治好眼睛你的专辑准备工人也差不多好,就可以正式开拍。”

    咬了咬下唇,小歌有些忧郁的说道:“其实我并没有打算去美国。”

    眯起眼睛,收起笑容,道:“为什么?能够复明为什么选择?”

    “你不懂,虽然我能够复明,但是你觉得我现在的家经得起我在美国那庞大的医药费吗?更不论给我动手术的更是全世界最顶级的医生,他的手术想来就算是挂号费也是贵得吓人,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给好容易有些复原的爸爸妈妈压力。”

    早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后,小歌便开始考虑这些钱的问题,她并不是不想复原,她也渴望看到光明,只是,家里的钱全部都还债了,如果不是小京的房子,住的地方都成问题,现在除去赚钱的政也,她原先赚的钱也补进债里面,现在也和织子一样都是花钱的主。

    如果按平常这样的家庭,有政也赚取生活费,她和织子省着点花也是可以生活下去,只是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富足罢了,但是如果要治愈她的眼睛,那她的家很快就会继续出现借钱的情况,债务又会再次笼罩在织子和政也的心头,她不愿意。

    “那你就这样了?不再治眼睛了?”小京皱眉,他当然知道小歌的顾虑,但仅仅为了这个就,是不是太不慎重了。

    “并不是想,我只是希望等我存够钱再……”

    “等你存够钱你的眼睛还有可能治愈的可能性还有可能像你现在这样?”小京的话让小歌一阵沉默,显得她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安静以对。

    “所以,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自以为是的决定,小歌,稍微跟我们商量一下吧,至少让你父母知道这个情况也告诉他们你的意思,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这些年还是有些积蓄的,可以借给你。”

    “可是我……”她不想再欠着小京了,他每帮自己一次,她就不安一次,小京对自己这么好,她不知道以后该以什么方式报答他。

    “不用说了,晚上记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我先回去了。”小京站起身,摸了摸小歌的脑袋,然后便匆匆走了。

    留下小歌一个人拍着茶几上厚厚的资料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