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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安抚住那两个要做跟班的大眼娃,童乐亦很潇洒的随手将山庄事物丢给了大弟子喜子后(话说人家有名有姓,端正着呢,姓肖名谷,奈何童乐第一眼瞧见肖谷欢乐的脸,就道:你长的还真喜气,于是曰:以后你就叫喜子好了,多合你...),就屁颠屁颠的跟着楚天魄和温伶仃下山去了。
因着一方面掩人耳目,令一方面则是照顾温伶仃女孩子家,实在不适合骑马风吹雨淋的,于是三人一辆马车出发了。而去的第一站,竟是顾国,楚天魄淡定道:“去看看顾少游的蛇病治好没...”蛇病..病...
对此,温伶仃选择保持沉默,想起当日那一身红衣张扬,妖媚又浪荡不羁的男子,不由浅笑,她倒觉得,顾少游相比乐耀和楚天魄来说,多了一份率性,看来他这太子在顾国定是过的风生水起的,毕竟在皇室中还能保持着一份纯真的率性,实属难事。
话说回来,此刻温伶仃一人坐在轿中,怀中抱着三生琴发着呆,实在无趣,在加至马车摇摇晃晃,弄的她竟有些昏昏欲睡了。
楚天魄和童乐他们两个男人在外驾着马车还能聊上几句,也不知是否是与楚天魄等人呆久了,她竟有些不习惯一个人了,暗暗摇摇头,习惯真可怕,不过短短一个月,竟改变了她十八年来的惯有的独处性子,她似乎贪恋上有人在身边的感觉了...
虽说楚天魄三人气度不凡,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有身份的,大多抱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态度,但也总有些不长眼的,看上温伶仃貌美,再瞅见三人衣着光鲜昂贵,于是乎,楚天魄三人遭到山贼打劫的了。
楚天魄勒住了缰绳,平淡的查看了四周的环境,哦,原来他们走到偏僻的小路来了,看来是光线不够,有眼神不好的撞上门来挑事了。看着面前十几个扛着大刀的粗汉,其中最前面一个满脸胡渣,一把大斧头抗在肩上,看上去倒挺霸气。
童乐则一脸的悠闲,翘着二郎腿,压根没正眼瞧过面前那几十个大汉,问曰为何不看?答曰:他们长的实在太抱歉,我的眼睛受不起惊吓...
“徒弟,有人打劫我们诶。”挑开车帘,童乐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兴冲冲的给温伶仃讲着,也不顾自己声音过大给那些人听了去。
温伶仃倒蛮惊讶,她们这一段路下来也走了好歹一半了,现在才突然出现打劫的,不由的探出头朝外看了看,十来个大汉呢,手中不是大刀就是锤子,要寻常人家遇上了,想必讨不好。忽然想起当年她与娘亲也曾遇过打劫的坏人,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吧,他们只是求财,并未伤人。只是害得她与娘亲受了一个月的苦才好不易周转了过来。
想到这,温伶仃眼神暗了暗,对面前的那些人没了好感,轻声对楚天魄和童乐道:“把他们解决掉,免得危害他人。”
童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弹指间的事。”颇有嫌弃的感觉,好像在说:怎么来的都是这些阿猫阿狗啊...
而那带头的胡须大汉看见楚天魄三人旁若无人的交谈着,气的脖子都红了,还真是第一次有人敢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粗声道:“喂,你们两个男的,不想死的,把女人和钱给爷留下!”在他看来,眼前的三人都不过是不谙世事的富家子弟。
胡须大汉是这一带山头的山贼王,因着这里偏僻,而过路的人也特好打劫,等到报官让官兵来抓,他们早就跑了,官府的人扑了几次空,也就撂着不管了。所以他们在这一带也算混的下去,不过走这路的人少了,今日好不易逮到他们三人,怎会放过?况且那小妞,多漂亮,正好用来做压寨夫人...
楚天魄轻挑了挑眉,冷眸扫过众人,形成了绝对的压迫感。而又转过头看向温伶仃,似笑不笑道:“你去。”
“我?”温伶仃一愣,有些不确定道,然看着楚天魄深邃的目光,似是瞬间充满了力量,轻轻点了点头,抱起三生琴就跳下了马车,立在了楚天魄和童乐面前,神态自若,黑发轻扬,清冷的眸子闪着跃跃欲试的欲望。
童乐一开始有些担心,虽说伶仃现在有三生琴在手,但毕竟前面横着十几个拿着武器的大汉呢,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他宝贝徒弟这可怎么好?但瞅着楚天魄一脸淡定的神情,瞬时明了,原来天魄是要让伶仃练手呢!也对,若无实战练习,纯属纸上谈兵。
想到这,他也不担心了,退到了楚天魄身旁,却暗暗绷起神经,如有意外他好第一时间飞身救下伶仃。
而第一次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他人面前的温伶仃心中是感慨万千的,许是太久处于弱者,所以她遇到这种情况的第一反应会是缩在后头,然如今她不再是任人欺凌而无能为力的弱女子了,她也可以站出来与楚天魄并肩作战,亦是像此刻这般,护在他面前。
今日,是她人生的第一次战斗,只许胜不许败!她要证明给上苍看,她温伶仃不再是任由命运戏弄而无还击之力的可怜人,她要挣脱命运的枷锁,即使不是上天的宠儿,也不要再做上天的弃儿!
上苍不许诺她幸福,她便自己争取。被动太久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温伶仃今日便是告诉老天,莫欺少年穷这个道理!
今日,她要将上天赐予她的空欢喜一并还清,让她将间接的杀母仇人当成了恩人是吗?让她沦为人人利用的棋子是吗?让她误入楚天魄的虚情而伤心欲绝是吗?那好,从今日起,她温伶仃要扭转命运,做自己人生的裁决者,十八年前,吞声忍气;那么十八年后,风华绝代!
斗志,由内心被强烈的唤醒,此刻的温伶仃,如地狱而来的复仇者,清冷的眸子染上了锐不可当的傲气,墨发徒的张扬起来,凌空飞舞,整个人缓缓提气升在半空,白衣随风飞舞,手捧着三生琴,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人,浑身散发着魔女的气息。
看着凌空而立的温伶仃,楚天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嘴角划出淡淡的笑意。
童乐瞪的一双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半空这个邪气大露的女子,真的是他清冷、淡然的徒弟温伶仃吗?!像被魔女俯身了啊...默默的后退了两步,他想,他家徒弟,不用他护着了...
没有让童乐震惊太久,温伶仃清晰、冷冽的吐出两个字:“冰破。”
话落,唇角勾起一抹魅人的冷笑,指尖挑起第七根弦,‘铮铮铮...”带着急促的逼迫感,琴音染上了迷人心智的旋律,在众人松下神经时,弹奏出一波波无形而又霸道的声波,落在半空的叶子微微震动,伴随一个‘凝’字,飘零的叶子聚集起来,停在了半空缓缓上下摇摆,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温伶仃右手一样,七弦齐发,凌厉的一声“破!”,从琴音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波已光的度朝凝聚的叶子打去,“唰唰唰~”,耳边是凌厉的风声,地上卷起漫天沙土,一时迷了众人的眼,只听得“嘣嘣嘣...啊..”的惨叫声划过耳畔,在风中尤为刺耳,温伶仃迅速右手抱住三生琴,左手食指略过第一根弦,“收。”语气柔了些许,待沙土沉下,温伶仃缓缓旋转而下,落回原地,一身白衣不染一丝尘土,气息已敛,恢复了淡然,目光定在前方,无波无澜。
楚天魄和童乐定睛一看,那十几个大汉已全然倒地,腿间赫然嵌入了刺眼的绿叶,却诡异的不见一丝血!
“啊...疼...!”
“好痛..救命啊...”
“噗...啊...!”尖锐的惨叫声传出,是那带头的胡渣汉子将腿间的叶子拔出,瞬间,鲜血喷涌而出,伤口泛白的渗人。
看着疼的打滚的山贼,温伶仃略微不忍撇过头,那刺目的红色扎的她极为不适,微微压住恶心感,温伶仃看了眼楚天魄和童乐,转身进了马车,她好累...
童乐嘴角抽了抽,要让一个粗汉疼的惨叫成这样,那疼的...他都感觉腿间有微微的疼痛感...
楚天魄面无表情,在沙场的血肉淋漓下,他早已习以为常,况且温伶仃下手极轻了,并未伤到他们要害,除了有几片叶子扎入肉里,外表看不出伤痕,这便是三生琴杀人之无形的奥义么...
记起温伶仃苍白的渗汗的脸,略不可微的轻蹙眉,“出来。”冰冷的道出两字,话落间已有三名锦衣暗士单膝跪在他面前,恭敬的道:“主子。”
“将他们送到县衙,告诉此地官员:若再被本王发现山贼横行,自行辞官!”楚天魄双眸迸发出冷光,冷酷的吩咐道,竟然连这群乌合之众都抓不到,这等酒囊饭袋留之何用!
“是!”三人领命,利索的捆住了十几名疼的不知东西的山贼,直接拖走...
童乐平静下来后想到温伶仃的攻击力,有些担忧的对楚天魄道:“天魄,伶仃她有些不妥。”
是了,虽说方才的三生琴发出的威力与当日在童剑山庄的大同小异,但方才那琴音透着急促,凌厉,跟三生琴的柔和大相径庭了!用柔性的琴奏出霸道的声波,对用琴之人的危害不可小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他不赞同。
楚天魄看了眼马车所在的方向,深邃的眼闪过一丝若有所思,沉默了一刻,敛了情绪,淡淡道:“无碍,她会调整好情绪。”
十八年的隐忍,爆发于方才那一战吧。
“我没事,走吧。”马车内,传出了温伶仃淡淡的声音。
“...”马车外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眼,默默坐了上去,扬鞭起程,滚过一痕又一痕的尘迹,小路恢复了僻静...
温伶仃掀开车帘往后看了眼那条小路,此处,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战,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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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g67612038这位亲,如果你是凉七真正的读者凉七很开心。倘若大家都写书,你何必要看凉七的然后才更新你的呢?希望凉七误解了。
给读者的话:
今晚班上同学聚会,很开心,加更。契妃是凉七一字一字打出来的,是凉七的心血,是给真正喜欢契妃的读者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