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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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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生生死死,凄凉悱恻的两天两夜里,邪神就像魔鬼般恣意地折磨她,索要她,直到她的心一点一滴的走向灭亡……

    终于——

    在邪神离开后第二日,夜蜮模样清瘦的回来了。可他虽回来了,但对秋静凝的态度却变了。

    他总是面无表情,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对她也是冷漠到陌生。她问话,他也总是爱理不理……

    第一日,他将洞穴内所有的女人都放了,却唯独没有放她。

    第二日,他将洞穴内大部分的蝙蝠都撤离了,但却留了一部分悄悄地保护她。

    第三日,他将洞穴门打开,放她自由的出入,但却在背后默默地看着她。

    第四日,秋静凝见他偷偷地向山顶走去,于是悄悄地跟了去……

    山顶的风很大、很冷,眼看就将有一场暴雨要来了,夜蜮为什么还要跑到山上去?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秋静凝满腹疑问。

    只见,夜蜮到了山顶后,双手自然地举起——

    霎时,许多蝙蝠从四面八方飞来,在他身边停下,围成了一个圆。

    有一只特别大的蝙蝠,停在他肩上,伸出雪红的羽翼拍打着他的颈子,他伸手捉住它,摸着它的头,在它耳朵喃喃了几句,就见蝙蝠像是不愿意般,在他身边忽高忽低地飞了起来。

    夜蜮见蝙蝠失去了控制,他面露怒色,手指霸气地对着蝙蝠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蝙蝠突然就无法抗拒地向他靠近,最后不得不乖乖在他肩上停了下来。看着蝙蝠听话的样子,夜蜮嘴角轻轻一扬,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出来吧。”夜蜮转过头,看向秋静凝藏身的大树,表情凝重。

    秋静凝从树后伸出个头,极不自在的望着夜蜮。

    “你喜欢它们吗?”夜蜮缓缓走向科静凝,示意她看向他身边的蝙蝠。

    “以前不喜欢,可是因为夜蜮的关系,我想我已经喜欢上它们了……”秋静凝伸手摸向他肩上的蝙蝠,只见小东西轻颤了一下,就安静地任她抚摸起来。

    “那就好。”夜蜮从肩上取下蝙蝠,移交到秋静凝手上,“它是我族继我之后的蝙蝠王,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

    “什么?!”秋静凝疑惑地看着夜蜮,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蜮看向山下,用沙哑迷人的低音轻声道:“有些事应该解决了?以后你看见它就权当看见我吧……”

    “什么叫看见它权当看见你?你要到哪里去吗?”夜蜮的话好奇怪,这让秋静凝觉得很不安。她将蝙蝠重新放回夜蜮手中,“它们是你的,我只是外人而已。”

    “在我的心中,你永远不是外人。”

    “不是吗?可我明明发现你这次回来对我不一样了。总是冷冷的、淡淡的……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对你冷淡就是不喜欢你问东问西?你只要照我说的话做就行了。”

    “你到底要解决什么事?”夜蜮越是不想告诉她,她的内心就越是不安,她知道能让他不想对她提及的事,一定很重要也很严重。

    “不要问了。”他说,声音更哑了。

    “为什么不让我替你分担一些?”看着他痛苦的蹙着眉头,秋静凝难过极了。

    “我的事,不要你分担。”夜蜮低头看向她,将蝙蝠放在她肩上,“我知道你很恨邪神,很想报复他,但你不会是他的对手……蝙蝠王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是我们蝙蝠族最初的乐园,邪神很难找到的,你就安安心心在那里生活一段日子,过几年风声不紧了,再出来吧……”

    听着夜蜮的话,秋静凝不知不觉地想流泪。夜蜮的话,她听来像是在交待遗言。“为什么让蝙蝠王陪我去?你不去吗?”

    “我不去,我还有重要的事。”夜蜮说,然后望了望天空,“暴风雨快来了!你们现在就启程吧……”

    天空灰沉沉的,几团乌云像黑色的绵布,无情地将天空遮了起来。秋静凝顺着夜蜮的光线,看着冰冷的天空,“会是一场大雨。夜,我们一起走吧……”

    “听话,快走吧。”夜蜮用眼角瞄了眼山下,声音变得焦急。

    “怎么了?”

    秋静凝看向山下,只见有许多人正分成几十队人马搜查着向洞穴靠近,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系江湖豪杰,看样子应该是路子青派来捉拿夜蜮的人。

    “静凝,你快走!晚了来不及了。”夜蜮说着示意蝙蝠将秋静凝带走。

    秋静凝伸手抓住夜蜮,“我不会走的!我要陪着你。”

    “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只要你照我的安排跟着蝙蝠王离开……说不定邪神会以为你在这场战役中死了,就会放弃对你的纠缠。”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走的。”秋静凝紧紧捉住夜蜮的手,深怕蝙蝠群会强势地将她带走。她眸光涣散地注视着夜蜮,“我知道了。你先前故意冷落我,不是怕我问东问西,你只是怕我发现你正在计划着自己的死……为了让我彻底脱离邪神的纠缠,你故意的放走那些女人,目的是让她们将路子青引来杀你,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不对……我怎么会这么做呢。”夜蜮闪烁其辞,双手不自觉地收紧。

    “夜,如果要离开,应该是我们一起离开……”秋静凝从背后环手抱住夜蜮,喃喃低语,“如果不能离开,我们就一起下黄泉……黄泉路上,我们做个伴,彼此也不会孤单。”

    “静凝……”夜蜮苦涩地笑。

    “别说了,既然我已知道了你的用心,我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夜,难道你想我一辈子都活在内疚中吗?”秋静凝脸上露出毅然决然的微笑。只是夜蜮对她的好,对她的痴心,她只怕今生今世也还不了。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惊醒了两人。

    跟着大雨像泼般,往大地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