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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多情却似总无情小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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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瘦伶伶的背影,那凄惶无望的低语,云知处竟是痛极无泪。可此时她已经悲痛欲绝,全失了主张,他若真的任她同他决裂,便是在她的痛中又狠狠的加了一笔,那伤势将永不能愈合他在法器中陷身空无之境,恍似只是一瞬,可是她在外面挂怀他的安危,又要与神仙周-旋,甚至到最后,眼睁睁看着最亲的人倒在面前他明白她有多无助,有多绝望他真的来的太迟了

    他纵身向前,张臂挡住她:“锦儿,你听我说”

    “不!”她神情决绝:“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你放开我!”

    她心头激愤无可纡解,便这么狠狠的伤他,其实,真正伤的却是她自己她恨自己不能救他们的命,所以存了必死之心,想要放弃一切,放弃最爱,一了百了

    彻底的心痛中,是彻底的无奈,自从相识以来,她一直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追随在他身边,悲喜祸福与共,不论他在哪儿,不论他做甚么,她一直在绕着他转,不离不弃可是有朝一日她真的不要了,他一点法子都没有云知处咬了咬牙,狠狠的抑着泪,看着她:“好,你要走是不是?永远不见我是不是?”他从储物袋中抽出了短剑:“可以,杀了我,踩着我的尸体走出去!辂”

    他倒转剑柄,把剑递到她手里,她猛然向后一退,不能置信的看他那眸里的光像有形的利刃,一触到,便是锥心刺骨般的痛若是有第二个办法,他绝不会这般逼她,可是此时,他却不得不咬牙跟上一步,仍旧将剑柄递到她手中:“锦儿,你此刻生不如死,我也是一样不如你杀了我,大家一起死!”

    这个“死”字刺痛了她,她猛然就是一颤,抑不住的全身发抖,绝美明瞳中泪珠滚下来,竟是鲜血的颜色,缓缓的滑过她惨白的小脸他竟不忍卒视,合着剑柄,他把她的手狠狠的握紧:“花似锦,你听着,我绝对不会同你分开!要么我陪你一起死,要么,我们想办法一起活下来我知道他们是锦儿在意的人,我会不惜一切救他们,再信我这一次,最后一次”

    她渺临崩溃,唇角颤动,终于哭出声来:“云哥哥”强撑着的那股气势一松,她整个人便是一软,向地面上滑去,他伸手拥住了她,将她连着她怀中的小狐狸一起拥紧,心里痛的直欲撕裂一般婕

    两人都完全不曾留意,地上那假紫微,正眼张一线,遥遥瞧着他们,眸光冷的渗人。

    他惧的是九天界的紫微帝君,而不是身为人类的云知处生死关头,云知处常常会爆发出不属于他的力量,紫微帝君的力量,不可战胜的力量,可是,这力量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他自己完全不能控制原本的云知处,只是一个人类修士,拥有的也只是人类修士的力量。优昙波罗花神是他的灵兽,火灵鸩是他的火灵,他们的修为与主人体悉相关,同样处于人类的范围,又怎能困的住神仙

    他筹画良久,却败的如此狼狈,又怎能甘心,已经得罪了紫微帝君,若是任他回返九天界,他将万劫不复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略略调息,等待机会来临此时就是拼尽一切,也要令紫微帝君劫数不成,永远滞留人间!

    小院已成废墟,颠倒飞盘被那假紫微融炼,赶月舟又在花漫天身上无法动用,连离开这儿都不能够。云知处强留下了花似锦,却是从未有过的无措。他一咬牙,索性驭使优昙波罗入地生根,将这一处,密密的织成了一个半透明的藤罩,然后用金针灵药以及身为人类的云知处所能想到的一切一切法子,来救他们的命

    花似锦早已经心力交瘁,昏睡在地,仍旧将那只小小狐狸密密的纳入怀中,却睡的极不安稳。她在昏迷中抽泣,低低的喃喃:“云哥哥,救救我”忽而却又抽泣出声“大花花,你不要死”

    藤罩一角,那假紫微仍旧被优昙波罗枝密密的捆着,好似昏迷不醒,花似锦身边,却似乎忽然多了一个人,如此清晰,却是无形无影咫尺之隔的云知处毫无察觉,那人微微低头,清凌凌的声音唤一声:“锦儿。”

    她极熟悉这声音,喃喃低泣:“我恨你我恨你”

    他声音极柔:“你真的恨我?要同我决裂?永不相见?”

    她在梦中喃喃应声:“永不相见”却不由得滚下泪来,凄惋欲绝。

    他唇边勾起了一个冷笑,语声愈柔,柔到几乎有些飘忽:“锦儿,让我帮帮你好不好?让你永远不再为任何人,任何事伤心难过好不好?好不好?”

    他殷殷追问,连问了几声,她终于答了他一声:“好”

    他唇角微勾,冷笑出来,一边抬了指略一逗引,有一缕气息轻烟似的自她印堂中逸出,被他轻轻捻在指间,带着一个残忍的笑,他慢慢的把它捻碎,吹散,永远消失他直起身来,自语般的低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要的从此刻开始,你将不会再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这实在好的很,是不是?呵”

    不知隔了多久,花似锦猛然惊醒,猝然张大了眼睛,坐了起来,茫然四顾,四周并没有半个人影

    她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心的位置,那一处空落落的,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舒泰所有的揪心痛楚俱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干净的,好像从来不曾有过。细细想时,她仍旧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可这些事情似乎一点都不严重,似乎与她根本没有甚么关系,似乎她再不会为此伤心难过

    她一时竟不知还要做甚么,伸手细细的理了理发丝衣衫,静静转头,便看到了那个雪袍玉带的人影,他正盘膝坐在池画月面前,略略闭目,将手掌悬空放在池画月的印堂处,有目光可辩的白光自他掌心中逸出,注入池画月的身体。

    池画月神魂俱灭,只余了一具身体,可是,他是极高阶的妖修,魂魄坚稳之极,便如金玉,即使被人生生击碎,也会有星星点点的痕迹残留,不会立刻消失而云知处所做的,便是将这碎片,一点一点,一滴一滴,从他的身体中收集,拼凑,凝练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但修为愈高,识海愈是无限宽广,他将气息侵入,寻找这丝丝缕缕的残魂,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凤瞳紧闭,额角铺着一层细汗,俊美绝伦的面目宛如金纸,唇色亦是淡淡的金色,整个人便如庙堂中的神像一般。这是体内修为运转到极致的表征可即使如此,他仍旧漂亮的出奇,清雅高贵,宛如千古名画,每一个线条,每一个弧度,都如此细致深遂,美得让人感动。

    不,感动么?她伸手轻轻按在心口她当然看的出他很漂亮,她也认得他是云知处,可是,他不论怎样,好像都不能让她有任何的感觉

    天黑了复明,不知隔了多久,云知处才终于收了手,想要站起身来,可是他盘膝坐了太久,才刚起了一半,便一个踉跄直跌了回去,手扶着地面,略略喘回一口气,然后咬牙,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手中狐狸雪白的柔毛,走过去,把狐狸递给他:“好了,该大花花了。”

    她肯把花漫天交给他,他显然很开心,他面色已经差的似乎下一刻就会死去,却抬了头对她一笑,疲惫的凤瞳仍旧如此绝丽。然后他伸手接过了那狐狸,仍旧盘膝坐下,将他抱入怀中,略略触指在他额心,然后微微凝眉,哑声道:“锦儿,你身上有他的狐灵?”

    花似锦道:“是。”一边就从腕上褪下珠串,毫不在意的递给了他。

    云知处微微一怔,舔了下干裂的唇瓣,才勉强的发出声音:“我不成的狐灵可以与本体心意相通,你试着感觉一下他体内的气息。”

    花似锦应了一声,伸手抚摸那珠串,平时她只要想,立刻就可以与狐灵对话,宛如对面交谈一般毫不为难,可此时,不论她如何抚摸,手中都好像是一个死物,全无回应。花似锦道:“我也不成。”

    云知处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她双瞳清澈如水,宛如平日。可是,他总觉得有甚么地方不对只是此时,哪有时间计较这些,只道:“大概是他太虚弱了,等我试一下。”一边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花漫天的本体中,始终保留着一缕执念,一缕气息,本来应该比池画月更容易,可是池画月是在与假紫微的激战中猝然死去,而花漫天却与假紫微苦战良久,既设结界,祭起了“繁花似锦”法器,又与假紫微苦战数招,强大之极的内息几乎消耗殆尽,这才死去那种情形,就好像硬把一枚珍珠磨小化软,弄到支离破碎,然后再彻底击碎,所以反而比池画月更加艰难

    云知处天份极高,又极努力,加上吞过天地至宝菩提子,修为已经算得上极为精深,可收集魂魄何等艰难,就算是十个云知处,也早已经在救池画月的时候,便消耗殆尽可是,他完全是凭着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在硬撑,每时每刻,都在告诉自己,再撑一刻再撑一刻然后就这么匪夷所思的,一点一点的撑了下来,一直撑了无限久

    时辰漫漫,花漫天体内的妖魂妖丹,自细碎到渐渐成形,自虚渺到渐渐凝实紫微大帝乃众星之主,星辰乃亘古不变之物,务求其坚,务求其稳身为人类的云知处,此时此刻,身体中没有一丝属于紫微大帝的力量,可是,这一番挣扎救援,便如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冥冥中竟与紫微帝君之理念不谋而合

    他始终端坐,唇边却渐渐沁出血来,可即使呕血,也似乎油尽灯枯,只略略沾湿了他好看的薄唇。她坐在一旁,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她觉得这时,她似乎应该上前帮他拭去这血,却不知为何,了无心绪

    忽听身后有人轻吁了一口气,花似锦回头看了一眼,便见东方天籁缓缓的张了眼睛,妩媚妖瞳略一流转,看到了她,他眼神中闪过一个笑,薄唇微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可是看他唇型,他是在叫“姑姑”

    她倾近身,道:“你怎样了?”

    他不能回答,只静静的瞧着她,看不够似的一直瞧着蛇本就是很长命的动物,寻常都会有断了一半仍旧活下来的,何况是有修为的妖修他得天阶灵丹认主,可以将天阶灵丹的药力,发挥到十成十,所以几人之中,反而是他情形稍好但也只是稍好而已,他毕竟已经死过一次,尚需不知多久的休养

    她忽然偏了偏头,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淡淡的道:“恭喜你,你以后不再是白头蛇妖了,你已经成了”她想了一下,找了一个合适的词:“药人了。”

    他瞬了瞬眼睛,示意懂了,实在气力不支,又慢慢的闭上。她便仍旧转回头来,等的有些困了,便撑着头假寐,才睡了不大一会儿,就听呵的一声,有人吐出了一口气。

    花似锦实在懒的动,便仍旧闭着眼睛,却听一个极虚弱嘶哑的声音笑道:“锦儿,花漫天已经醒了。”她唔了一声,倦倦的张开了眼,云知处正含笑瞧着她,想将手中的狐狸递上,却连手臂都举不起

    她瞥了那狐狸一眼,狐狸正奄奄的伏在他手上,狭长的狐狸眼微微颤动,显然已经略转过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应该接他回手中,便随手接过,放在一旁,看云知处不动,便道:“你不救墨离么?”

    云知处急道:“我救”他顿了一下,努力吸回一口气,似乎连一呼一吸,都要费诺大的精神:“且略等片刻。”

    “哦?”她看了他几眼,应声道:“好。”

    她答的如此干脆,他反而有些慌张,急张了眼睛:“锦儿你别急,我马上就救”一边想要站起来。几乎在他站起的同时,他整个人都是一晃,然后直跌回去,头撞在地面上,咚的一声,竟是撞的狼狈十分,可是他只昏厥了一瞬,就猛然张开了眼睛,好像心里吊着一根弦,在事情没有做完之前,连死,都不敢死

    可是墨离不同于这三人,他已经化为飞烟,连身体都没有了,要在这天地苍穹之间,找寻一缕鸩妖残魂,实在太难太难他略略发怔,一时竟是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天空中宛似凤鸣鹤唳,衣袂带风,忽然有两个人影从天而降。火灵鸩迅速腾起,预备迎战外敌,那两人便悬空定在云间,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急急的道:“帝君?可是帝君在此?”

    云知处微微凝眉,想要回答,却又不知是凶是吉有些犹豫,藤罩一角的假紫微,却是神色大变,猛然站起,优昙波罗飞快的缚紧,他的身体便是一僵,空中换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帝君?是不是您?帝君!我是小辅啊!”

    两人绕过火灵鸩,落下地来,是一男一女,俱穿着青色的长袍,袍角直垂到地,看上去都甚年轻,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异常沧桑的感觉。两人隔着藤罩向内望了几眼,一眼看到云知处,竟是又惊又喜,一齐跪拜下来,道:“开阳/明辅救驾来迟,请帝君恕罪。”

    云知处静静的瞧着他们,他们可以不借助任何外物,在半空中定住身体,显然修为极高,若他们是敌人,他们根本抵挡不了而且这两人容貌空灵,眸光澄澈,不像是坏人。所以他终于还是动念移开了藤罩,那两人急步而入。

    自称开阳的男子急步上前扶起云知处,一眼看到一角的假紫微,便是一愕,道:“你”那自称明辅的女子亦上前一步,喝道:“你是谁?为何冒充帝君?”

    云知处也不及解释,便道:“我的朋友刚在此处魂飞魄散,你们可否代为收集残魂救他一命?”

    开阳愣了一愣,急道:“是。”一边略略垂睫,然后一怔:“这儿残留的,似乎是鸩妖和碧眼蟾蜍的气息”不知为何,一边说着,一边看了花似锦一眼。

    “对!”云知处正色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请务必代为救回!”

    开阳和明辅对视了一眼,显然惊讶之极,却仍旧是必恭必敬的道:“开阳/明辅谨尊令喻。”

    两人一起抬手,双手结印,在空中打出一个透明的结界,这两人的修为,似乎是阴阳和谐,相辅相成,就连身法手印都是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两相呼应,看上去煞是好看。不大一会儿,便打出了一个无形而巨大的结界,明辅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罗盘,开始搜寻魂魄,每当罗盘指针略略一颤,开阳都会立刻上前,双手虚捧,结出一个奇异的手印,似乎是在将魂魄纳入某个容器之中。

    花似锦一直仰面瞧着,忽然问道:“他们是夫妻罢?”

    云知处应道:“也许。”

    花似锦道“我想起来了,天权子曾经提过一次,他说,他‘几十年前见过一次开阳和小辅’想必就是说的这两人,他们都是”她想了一下:“是北斗七星的星君,是你的护星,哦,这女的可能不是。”

    她说的直截了当,云知处有些不自在,低声道:“锦儿”

    可是看她神色淡漠,显然全不在意,又不由得微觉怅然,瞧着她出神,开阳和明辅不大一会儿就落下地来,执礼道:“帝君,那鸩妖魂魄已经被破坏,无法收集,只怕要重新炼制。碧眼蟾蜍妖似乎不止一个,且气息交互混杂,只怕救不回了。”

    云知处一惊,还未来的及说话,花似锦早点了点头,道:“他们身上各有同命血莺,的确不容易分辩。”

    一派就事论事,竟是丝毫也不动容。云知处瞧着她,竟是没来由的心惊,开阳微微皱眉,终于还是道:“请教这位姑娘,你身上,为何有天权的仙骨?”

    花似锦道:“天权子么?他是我的师父,刚才”她指了指假紫微的方向:“他冒充云哥哥,骗得天权子相信了,帮他来杀我们可是后来他一昧嗜杀,天权子便说他定然不是。他打不过他,又不能制止他杀人,便自己掏心,将仙骨取出,打破了结界,把我救了出来。”

    她说的十分清楚,却也十分淡然,明辅秀眉深皱,道:“他既是你师父,你为何直呼他的名字?他掏心将仙骨给你,自己岂不是”她微微凝眉,有些说不下去,看花似锦神色如常,更觉不忿。

    花似锦眨了眨眼睛,道:“一直便是如此,他没要我叫师父他的确已经化为飞烟散去了”

    明辅更是皱眉,开阳略略思忖,想说什么,许是见云知处半坐在她身边,便咽下不说,转身道:“他”他忽然一愣,急上前一步,道:“他竟弃了这肉身逃去了!”

    云知处也是一惊,想要站起,却又周身无力。开阳急半跪下来,伸手承了他手臂,道:“帝君?您内息太过虚耗,可能容开阳帮您调理?”

    云知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正色道:“我甚么事情都未想起,也不知我是谁,你们若是觉得你们没有认错人,那云知处便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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