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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没有花漫天何来花似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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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似锦一句话出口,便已经后悔。云知处自罚轮回,本就跟这个“鸩”字有关,她是狐鸩后代,这与云知处的劫数也不知有没有关系,可此时她在他的结界之中,分明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使不是如此,她与他的力量也是天差地远。所以她只能娇羞低头,含混的道:“你入定了这么久,难道不是因为我们”

    他眼神变幻,随即微微一笑:“傻丫头,那是因为火灵成形,与你有甚么关系?”

    只这一句话,她心中便是一怔,他竟然不知她是狐鸩之身?也是,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花漫天等人虽知,也是讳莫如深,从不宣之于口,他不知道也不是不可能的她急张眼道:“那你火灵成形了没有?”

    “火灵么自然已经成形,”他微笑续道:“只是,火灵成形之时冲破了封印,我现在已经是神仙,当然不会有人类的所谓火灵了。”

    她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一边分神去想,那云哥哥此时陷入那空无之境,究竟跟火灵有关,还是跟鸩有关辂?

    颈上肌肤忽然一暖,他竟偏头吻在了她颈间肌肤上,舌尖扫过,便是一阵湿热,她全身一个激零,想也不想的一把推开了他,转头便欲逃开,谁知才奔了几步,他竟一把抓住了她的脚倮,花似锦低呼一声,身不由已的摔在地上,他指尖用力,强把她拖了回去,一边冷嘻嘻的道:“怎么,美人儿竟是这般对待心上人的么?”

    她又慌又急,却又束手无策,他微微眯眼,仿似突发奇想,忽然伸手脱掉了她的鞋子,她急道:“不要!”

    他眯起眼,微微冷笑,却不答她。明明是如此熟悉的眉目,这神情却让人从心底里发冷,她咬紧牙关,拼命想让自己冷静,却仍旧分辩不出,他是已经发现不对,还是太过迫不及待,所以来不及掩饰娓

    他已经慢条斯理的脱掉了她的袜子,细细打量她雪玉雕成一般的小脚,目光中饶有兴味,一边低笑道:“果然不愧是有媚世之名的天狐,竟连这小脚儿,都美成这般。”口中说着,手指便细细揉捏,眼神凝注,眸光渐渐幽深,竟被指间膏腴般的触感引动了情-欲

    对,天狐确有媚世之名她情急之下,居然忘了,他既然认为天狐就应该妩媚多情,她又怎能放弃这最大的武器花似锦一咬牙,索性倾身过去,水眸流转,低笑道:“好人儿,你就一定要这般纠缠我,是不是”

    她自从察觉不对,便不肯再叫他云哥哥,这几乎是一种属于天狐的执拗他并未察觉,微微一笑,由着她倾身偎依,她伸手去解他的衣裳,一边附了耳笑道:“好人儿,你明明知道,我全都是为了你”

    他随口便笑道:“怎么倒是为了我了?”

    她嗔了他一眼:“你明明知道,偏要我说出来我体内有鸩的内丹,偏我又不能控制,我不过是怕那种时候,会无意中伤到了你”

    他微怔,急扶住她手儿:“什么鸩的内丹?”口中问着,一道气息已经自两人相连的手心刺入,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体中游走一圈,微微凝眉,然后一笑:“我自从恢复了九天界的记忆,这一世的事情,便总觉得有些模糊。这般重要的事情,我竟忘记了必是我的锦儿太过迷人”

    她含糊的嗯了一声,手儿仍旧想去解他衣服,他早拉开她手儿,合在掌心中:“锦儿很想要么?”

    她做势惊醒:“我会不会毒到你?”

    他笑道:“如果我说会呢?”

    她怔了半晌,然后别开眼,好似黯然神伤:“我早就说会这样,你,是你偏要”一边说着,一边着回了鞋袜,转身背对着他。

    他呵的一笑,站起来,拉她直身,伸手拉了她手“放心,一枚鸩丹而已锦儿想要,咱们有的是机会。”一边说着,一边凭空迈步,已经出了结界,落脚之处,仍旧是在小院之中。

    小院中有花漫天的结界,花漫天应该已经可以察觉得到,他们回来了他们离开的时间实在并不长,花似锦也不知花漫天有没有来的及做甚么准备,更不知此时要做甚么,迟疑了一下,才道:“我有点儿累了,我想”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人影一闪,竟是云母急急走了过来,遥遥便道:“澜儿,你回来了?”

    花似锦心头狠狠的一跳。她一时疏忽,竟忘记去提醒花漫天,把云母藏起来花漫天本就从不分心琐事,从云母来之后,又一直不曾见她半次,当然也不会想起院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刚才一番打斗,声势颇大,云母怎可能不挂心?她一向极守礼训,旁人都是外男,只能苦苦的等他们来问

    大凡神仙历劫,做为人类的父母,不过是他们来到这个世上的媒介,对所谓劫数,通常没有甚么影响的却绝对可以打击到云知处。

    果然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花似锦急上前一步,笑拉了云母的手:“伯母,我正要过去找您呢”一边强拉了云母的手,想要拉她回转,可是她不过是寻常妇人,完全不懂这灵异之事,虽然察觉有异,却又怎能想到自己儿子身上,微讶的看了她一眼,又回头道:“澜儿,你没事罢?”

    他微微挑起了眉,花似锦情急之下,索性也不避他,柔声道:“伯母,我有话跟您说”

    云母微讶,他却上前一步,含笑道:“锦儿,我自己来说罢我是上界神仙,来人间只为历劫,所谓母子亲情,不过一场虚渺还望你不要介怀的好。”

    说的当真干脆利落之极,却也无情之极。云母愕然,只是瞧着他,喃喃道:“澜儿,你”花似锦十分不忍,却只能咬了咬牙,放脱了云母的手,转身拉着“云知处”想要离开,一边道:“让伯母静一静罢”

    事涉亲生儿子,云母再是明-慧也不可能不在意,急追了几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澜儿,你在说甚么,敢是魔怔了不成”一边说,一边就要来拉他。

    他做势一避,悠悠的道:“我已经说了我是神仙,你一介毫无修为的凡人,是受不住这股气息的,千万不要碰到我。”

    口中这般说,动作却不疾不徐,花似锦抬手挡住云母,正色道:“伯母,那天论道大会的情形,你不是也见到了?我是狐狸精,不是人类,你也知道的是不是?你要明白,他不是云哥哥,他是神仙,他已经不是您的儿子了我送您回房休息一下”

    云母神色骤变,喃喃的道:“你胡说什么?他是我十月怀胎生出的儿子,我身上掉下的肉,怎会是甚么神仙,又怎会澜儿”一边说,一边绕过花似锦,便要抢上。本来以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又是弱质女流,不可能碰到他的衣衫,可不知为何,却偏生碰到了,然后被硬生生弹了出来,滚落在地。

    花似锦抢救不及,顿时大吃一惊,急上前扶住云母,看她双眼翻白,竟是受了重伤。花似锦一时竟压不住恼怒,道:“你为何伤她!她有甚么错?”

    他低头,神色如常:“我说过我身上的气息她根本承受不住”

    她一时竟是咬碎银牙。什么承受不住,他分明是安心要伤她!他根本就不怕旁人发现不对,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演好云知处他只是他自已,来做他想做的事花似锦一时也不及说什么,急从戒指中掏出灵药,送入云母口中,他冷眼旁观,也不阻止,忽然微微一晒,道:“真是找死!”

    花似锦一惊抬头,便见几步外的那个人影,似乎忽然远了些似的,他身周地面忽然坟起数个土包,似乎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阵法。随即,一股无形的力道拖着她后退,一直退入一个无形的屏障。身边,花漫天伸手将她扶起,将药送入云母口中,一边道:“没想到他竟如此肆无忌惮,毫不掩饰。”

    若换了旁人,定要以为是花漫天有意放云母出来,花似锦却深知花漫天的性情,花漫天性子极傲,不管情形再紧急,都不会让这种毫无防卫能力的人出面所以她知道,他只是报歉他来迟了一步,令云母受伤。于是只点点头,花漫天便微微一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我想云知处仍旧在那法器之中,那法器应该在他身上,但是他不可能有能力有胆子毁掉那法器而不惊醒紫微大帝,所以,他的如意算盘,只是想让云知处在空无之境中,沉沦无限久”

    花似锦仍旧点头,道:“小东方他们?”

    他答:“他们没事。”

    花似锦道:“那我们走罢。”

    他低头对她一笑:“且等一会儿。”

    两人相处经年,彼此实在太过了解默契,每一句话都极简,意思对方却很明白。花似锦的意思是,虽然云知处还在他手上,可是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得先离开这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是花漫天却深知她不可能放弃云知处,只是不想连累他,所以他答她且等一会儿,他希望他布下的这个阵法,能够暂时困住这个假的云知处,进而得回那个法器,免了她挂怀

    看那处时,花漫天显然是用三大毒族之血,法器以及天师符箓等等,布成了一个阵法,虽然时间实在太短,只是匆匆布就,却已经尽展平生所学。那个假的云知处,已经陷身重围,动作略嫌谨慎,显然是顾及到其中的剧毒。他身周忽而云雾,忽而傀儡,刀山剑网,在在俱有,有虚有实却每一着都是声势惊人

    他终于不耐烦起来,也不顾暴露神迹,手势望空一划,划出了一个半圈。一道白光自指尖凝起,随着他的动作凝成一条龙的形状,这龙竟似乎有吸力一般,迅速将天空中的烟霞云雾吸在身上,烟霞云雾似乎瞬间化做了巨龙身上的鳞片,只一瞬间,这无形的巨龙已经有两人合抱那么粗,虬须扎起,双晴暴凸,仰面向天,发出一声无声的怒吼

    下一刻,这巨龙便在这阵法中飞也似的转了一圈,便如摧枯拉朽一般,所过去明明澄澄,所有的机关都瞬间被踏平了,且再无起复之力,速度竟快的迅雷不及掩耳一般。

    防护法罩中,花漫天不出声的叹了口气,直到此时,他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他不是他的对手。人间修士的能力,与神仙的确是天壤之别人间修士历千千万万年,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修到大乘期,飞升成仙可即使飞升了,一个这样的所谓“仙”在有神职的“神”眼中,便如人之与蝼蚁一般

    花似锦飞快的抬手,想去抓住他的手,却终究晚了一步,花漫天已经缓步而出,迎向那个满脸怒容的神仙,花似锦哪来的及多想,一咬牙,将云母收进戒指,便跟着走上,站在了花漫天身边。

    他冷笑一声,竟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反而转头道:“护星何在?天权何在,给我滚出来!”

    看似寻常的空旷角落,忽有一个人影显现,却似乎已经晕厥了过去,他想也不想的一抬手,一巴掌便清清脆脆的打在了天权子脸上,解禁的手法蛮横之极。天权子喷出一口老血,瞬间便醒了过来,跳起来道:“谁敢打老子”然后猛然醒过神来,看着他。

    他满面怒容,冷冷的道:“好个护星!”

    天权子便有些讪讪的,天权子性情颇有几分老小孩,不擅长慎密思维,一时并未想到帝君会有假,可是以他的修为,本来当不至于无声无息就被他们制住,只是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所以才束手就缚,被他一言喝破,脸上颇有点儿挂不住。迟疑了一下,却仍旧是一梗脖子:“你不像帝君,也不像代帝,你究竟是哪路神仙,冒充我家帝君!”

    他冷笑一声,平抬一指,手指竟似剑芒一般,瞬间暴出长长的一道雪亮光芒,直击天权子胸前某一处,一边冷冷的道:“连我都不识得,要你何用!”

    天权子大吃一惊,急急退开,双手护住,道:“你怎会知道我的神骨在哪”

    他冷声道:“这般护持不力,临阵倒戈的护星,要你何用?我这就取了你的神骨,废了你的神职罢!”

    天权子更是惊骇:“你你究竟是不是帝君为何,为何”他仍要挥手,天权子咬牙转身:“老子信了!老子我这就把这些冒犯帝君的凡人杀了!”他虽被东方天籁等人制住,却一直未离开小院,当然能猜的出他们分别藏匿的位置这一冲过去,他所出手的位置看上去并无人影,却有一声压抑的痛呼响起,一时竟听不出是谁。

    花似锦只觉心急如焚,却是毫无办法,直到这时,这个假的云知处,才缓缓的回过头来,挑起了眉,道:“怎么,你们准备好了?”花似锦脸色骤变,他竟是明知她与花漫天要对付他,却先处置天权子,给他们时间准备?如此的有恃无恐?

    已经到了这一步,花漫天却仍是神色如常,大袍飘飘,衣袂长发无风自动,飘逸无伦,衬着他方才狼狈应对的凌乱衣衫,愈显得风度翩翩之极,宛如谪仙。

    他望定了花漫天,冷冷一笑:“本神君要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神君?帝君?花似锦一怔之间,忽觉得胸口一紧,竟被他的力道一把抓回了身边。花漫天就站在她一步之外,竟是全无察觉,不由得面色微变,上前一步。他随即偏头,对她冷冷一笑:“锦儿锦儿,你也要对付我吗?看来你跟这个老狐狸真是有点儿不清不楚呢”

    花漫天冷笑一声,终于抬手,祭起了最后的杀招“繁花似锦”

    花漫天活了几万年,生平炼制了无数极高阶的法器,却只有这一个以花似锦的名字来命名,可见其美丽,也可见其厉害随着他手中光芒乍起,整个天空都是一暗,可是这种暗,却暗的如此美丽好像空中罩上了一个半圆形的罩子,罩子上星星点点,俱是五瓣的花儿,正自含苞,渐渐盛开,而在盛开的同时,也如下雨一般,轻飘飘的飘落下来,飘落中花挟光影,明明如此鲜活切近,却又这般虚无飘渺,美的如梦似幻

    狐灵山遍地花开,四季长盛,皆因为花漫天爱花,虽然他从不曾宣之于口花漫天的历害法术,俱以花为形,每一着俱美至巅峰,浑不似人间所有当此时,鲜花漫天,如天女散花,繁花似锦,如星辰满天这两个名字,原本就如同一个,这一刻,几乎绽放了世间所有的美丽

    这样极致的美丽中,却隐伏着世间最最厉害的绝杀,这五瓣花儿,每一瓣都是隐藏着水木金火土的五行绝杀,却又深埋在幻术幻影之中,真焉假焉,是焉非焉令人防不胜防。

    那个假的云知处,那时把花似锦掳去,一来当然是示威,二来,却也未尝没有令花漫天投鼠忌器的意思。可是至情至性的天狐所炼制的杀器,又怎可能伤到他在意的人

    花漫天出手惊人,全无顾忌,又是如此厉害。他竟不由得连退三步,急要出手时,已经势有不及,只击散了几瓣鲜花。余下的那无数鲜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击到了他的身上,铺天盖地只听咚的一声,恍似敲响了铜钟,声音浑厚响亮,声传数里,随即,他身上有一个金色的罩子猛然闪现,将那些花儿挡在了身外。

    堂堂九天界神君,竟被逼的动用了不坏金身,才勉强逃过了这一击,且躲的如此难看,花漫天当真弥足骄傲了。

    他显然怒极,再不顾及,双手一起,一道青金色的大刀自他掌中乍出,硬生生劈开了那“繁花似锦”罩,下一刻,便将刀刃指向了花漫天,同时,反手抓住了花似锦,便似拎小动物一般,高高拎起,冷冷的道:“你,好生受死罢”

    花漫天将要击出的手硬生生一停,他长刀已经劈出。花漫天炼器之术冠绝天下,当然会给自己炼制护身法器,即使他顾忌花似锦不欲抵挡,护身法器仍旧自行引动,当啷啷一声,便将那大刀震了开去。

    他眼神更冷,道:“花漫天,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能抵挡我神界的宝刃”

    护身法器剧震,花漫天也受了不轻的伤,薄唇间沁出血来,直染的薄唇艳红,却微微一笑,道:“好说。”他的眼神自花似锦面上一绕而过,微微含笑,只有花似锦,能读的出他眸中之意,他在说“锦儿,我若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乖”

    花似锦心头痛的的直欲撕裂一般,在他手中疯了似的又踢又打,几乎将戒指中的所有杀招都用上了,那假的云知处虽有不坏金身,也有些难以抵挡,怒道:“你找死么!”

    花似锦怒道:“放开我!不要伤他!”

    他冷哼一声,一把将她抛出,花似锦急要扑回时,却已经陷身在一个无形的结界之中,无论如何不能再动分毫,抬眼他与花漫天已经斗在了一起,激烈,却竟无声无声,却如此的惊心动魄就这样看着,竟觉得生不如死。

    却只是数招,花漫天终于被他一掌击中,自空中跌落下来看着那熟悉入骨的人影如流星般坠落,花似锦竟觉得撕心裂肺,尖声道:“不要!”

    她拼尽全力向前撞去,竟硬生生冲破了那结界,扑了过去。他吃了一惊,扑上去一把抓住她。花似锦一时竟什么也顾不得了,毫不犹豫的便把袖中藏着的玉符一骨脑的击了出去,一时电闪雷鸣,风雷滚滚,他向后一退,手也情不自禁的一松,花似锦早扑了上去,双手抱了花漫天的肩,道:“大花花!”

    花漫天瞧着她,微微蹙起了长眉,俊美无伦的面目是从未有过的惨白,他容貌本就极美,直美到仙气渺渺,即使这般气若游丝,竟仍是半分不损其美,反而更增三分琉璃般的剔透花似锦只觉得心口疼的哭都哭不出来,挣扎许久,都发不出半个音节。

    看她如此,花漫天显然焦急,他几乎拼尽全力,才极缓,极缓的吸入了一口气,勉强的发出声音:“敢哭,看我不把你扔到山外去”

    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直哭的泣血一般:“大花花,你你要是敢死,我绝不再活半刻”

    那边,他踏上一步,冷笑道:“好一出情深不渝的戏码花似锦,你还真不负了你这个狐字,着实多情的很。”

    花似锦咬牙回头,看着他,心中恨极,咬牙道:“世上若没有花漫天,何来如今的花似锦?你这般伤我的大花花,花似锦誓与你不共戴天!”

    他呵的一声笑:“你与我不共戴天?我难道还怕你‘不共戴天’么?你不过是一只修行浅薄的天狐,拿甚么与我‘不共戴天’?”

    一句话尚未说完,花似锦只觉得手上一轻,花漫天的身体忽然就变的轻了,那锦袍似乎忽然大了许多,他俊美到难描难画的眉眼,迅速从她眼前消失掉她只觉得心口撕裂般的痛,一口血直冲到喉口,俱都吐在他的衣袍上,她勉强的抑了抑,拉开那锦袍,将那只雪白的狐狸抱在了怀里。

    花漫天本是过了度劫期的妖修,距离大乘只有一步之遥,已经是半仙之体,兼这聪明绝顶,一向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竟被生生逼得现出了原形以他的脾气,但凡有一点点可能,他也会拼了命强撑,绝不会如此

    一念及此,心口痛的竟是站立不稳,她低头,用颊蹭了蹭手中的天狐,手抖的几乎抱不稳这小小的身体。狠狠的定了定神,然后将他收入戒指,抬起头来冷笑道:“今日花似锦死不足惜,云哥哥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她身上所有的杀招与天师符箓几乎都已经被她抛出,却双手结印,心头激愤莫名,竟彻底引动了身体中埋藏的灵力,这一出手,掌中气流幻为数点梅花,色泽洁若冰雪,花心和花瓣的边缘却是漆黑如墨,诡异却又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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