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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薄荆舟的提议刚说完,沈晚瓷直接就拒绝了,情绪太激动,分贝都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好几倍。
男人摁着被刺激得有些发疼的耳朵,直起身子,“让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只是为了方便保护你,姜家虽然在京都手没那么长,但要对付你也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他一脸的君子端方:“而且只是住一起,又不是住一个房间,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再说了,就算住一个房间,我又不行,即便想对你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你更不用担心。”
这种在男人看来事关尊严的事,被他这么轻飘飘的就说出来了,一点自惭形秽的意思都没有。
沈晚瓷已经不知道该夸他勇,还是该说他脸皮厚了。
“我住现在的公寓挺好的。”
“就你住的那公寓,沈震安随便找的混混都能在大门口把你绑走,你觉得安全?”
“……”
“只是暂时住,等这件事解决后,你随时都能搬走,”薄荆舟继续下猛药:“你总不希望还没找到害死妈的凶手,就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吧,还是你打算指望着我帮你报仇,把他们全弄死下去陪你?这是你挂着薄太太的身份才能提的条件了,像我们现在这样……”
他及时闭上了嘴,把那句‘不清不楚的关系’给咽回去了,直觉沈晚瓷听了会直接转身就走:“正好趁着这段时间省点钱,买套房,总不能一直租房子住吧,聂煜城迟早都是要结婚的,你身份又比较敏感,让他妻子知道了,容易引得他们夫妻不和睦。”
沈晚瓷懂薄荆舟的意思,当初会搬去聂煜城那里,也是因为被逼得租不到房子,后来太忙,再加上交了一年房租,才没有急着搬走。
而她最近也已经在找房子了,打算搬出去。
薄荆舟始终低头瞧着她的脸,轻易的看穿了她眼底的挣扎和动摇:“你如果不想住御汀别院,可以选别的地方。”
沈晚瓷有点被说服了。
她要找到害她妈妈的凶手,首先得保证自己活着,而能和姜家抗衡的安保级别,她请的到,但出不起那个钱。
可她也不愿欠薄荆舟的人情,当初,光是欠钱就逼的她一筹莫展了,要是再添个人情债,更难还。
沈晚瓷的那点小心思,在薄荆舟面前根本藏不住,他依旧端着那副从容淡然的态度,不紧不慢道:“作为交换条件,你每天给我做饭,我最近胃不好,医生让我忌油忌辣忌生冷。保镖上班是领工资,不靠提成,保护一个人和保护两个人都是同样的钱,不会造成我没额外的损失。”
“……”沈晚瓷犹豫了一会儿,“我考虑一下。”
事情太突然了,她得仔细想想,分析利弊。
薄荆舟也没有追得太紧:“好。”
沈晚瓷没有考虑太久,第二天就决定搬去御汀别院,因为薄荆舟送她回去后,晚上她又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
回头去看,又没有任何异常。
她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感觉出了错,还是真的有人在跟踪她,但还是决定暂时搬去御汀别院。
这次搬回去,她不再是以女主人的身份,所以对这个地方也不像以前那般排斥。
薄荆舟正在厨房里做饭,衬衫的衣袖随意的卷到手肘处,露出一小截匀称修长的手臂,此刻他正低着头在切菜,动作比她还熟练。
忙碌的身影、翻滚的白烟、抽油烟机低低的嗡鸣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汇成了一幅岁月静好的美好画面。
沈晚瓷虽然知道薄荆舟会做饭,但真正看到他做饭,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男人头也没回:“先上去洗澡,再等半小时就能吃饭了。”
沈晚瓷:“不是说我做饭吗?”
薄荆舟回头,见她一脸认真,没忍住低笑了一声,道:“今晚算是给你办的欢迎宴,明天就是你做饭了,有的是机会,用不着这么急切。”
“……”明明是正常的对话,但从薄荆舟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涩情。
沈晚瓷瞪了他一眼,拎着行李上了楼。
她选了个离主卧最远的客房,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开始铺床。
别墅里每天都有钟点工来打扫卫生,每一处都纤尘不染,铺上床就能住人。
沈晚瓷是踩着半个小时的点下的楼。
薄荆舟刚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见她从楼上下来,挑了挑眉问道:“你是在我身上装监控了,这么恰巧?”
“我没你那么变态。”
“……”男人睨着她,似笑非笑:“我哪里变态了?”
“……”沈晚瓷实在恼怒他这副死样子,好像随时随地都在用视线扒她衣服,“你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带颜色的思想收起来,别用这么猥琐的目光盯着我。”
“你要是不那么猥琐,怎么会觉得我猥琐?薄太太,思想不要那么不干净,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脑子长在下半身、看到女人就满心思只想着那种事的动物。”
沈晚瓷冷笑:“呵。”
薄荆舟走到酒柜前:“要喝酒吗?”
“不喝,”说完,她又道:“你也不准喝。”
万一他喝醉了,借酒逞凶,非要在她身上试试那个庸医的提议,她挣不脱,又打不过,连叫救命都没人来帮她。
薄荆舟玩味的低笑:“你管我?”
“……那你喝吧。”
虽然沈晚瓷这么说,但薄荆舟还是关上酒柜的门走回到了餐桌前。
三菜一汤,都是家常的菜色,沈晚瓷本来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像薄荆舟这种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能把菜做熟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她尝了一口,味道居然出奇的好,而且酸辣爽口,很是开胃。
开胃的后果就是,沈晚瓷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撑住了。
薄荆舟将碗筷放进洗碗机,看着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消食的沈晚瓷,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晚晚,要不要做做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