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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织还是摇头,这一下,是真的缓过来了,“没事,就是没生意,闲得慌,在这儿胡思乱想呢。”
她看着沈晚瓷,眼睛眨了眨,“你还说我,你这一大早就粉面桃腮的,是不是刚从哪个帅哥的被子里爬出来呀?”
这话不过是闺蜜间的打趣,以前也常说。
本以为沈晚瓷会瞪她,没想到她居然点了点头,还吐出一个足以震惊她八辈祖宗的名字:“薄荆舟。”
“你们……”秦悦织惊讶的睁大眼睛:“和好了?”
“没有。”
好吧。
这比和好了还让人震惊。
“那你跟他?是炮友?还是就一夜情?”秦悦织想了想薄荆舟的外形:“一夜情有点亏,毕竟他虽然渣,但长相和身材的确算是世间少有,就那些靠脸出道的流量明星也比不过,要是技术好的话,你就多跟他来几次吧。”
她手一挥:“什么情啊爱啊的,还不是为了身下二两肉的事,睡的次数多了,也就左手摸右手,啥感觉冲动都没了,那时候别说伤心了,只要钱给的到位,巴不得一周七天,天天给他排满,只要不来烦自己,什么款的都任选。”
“……”
虽然沈晚瓷知道秦悦织这么说,只是怕自己再陷进去,落得个体无完肤、伤心伤身的地步,但她还是第一次听这么劝人的。
都什么虎狼之词。
沈晚瓷见她还有要继续说的意思,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不是一夜情,也不是炮友,就睡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
“哦,他不行。”
秦悦织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她的掌心中传出来。
沈晚瓷:“……”
不得不说,她这句带着极浓个人情绪的嘲讽,还真的误打误撞的戳中了事实的根本。
秦悦织:“不过我看薄荆舟好像还挺有诚意的,我都没那么讨厌他了,哎,女人这种生物唯一的不好就是心太软,要不然早统治世界了,还有那些臭男人什么事。”
两人打闹间,门口传来一道男人冷沉的声音:“统治世界之前,秦小姐还是先将自己的内衣扣固定好吧,下次别再掉了。”
沈晚瓷:“……”
秦悦织:“??”
卧槽。
她一下从位置上惊站起,抬头往门口一扫,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霍霆东。
男人穿着板正的西装、打着领带,身姿挺拔,光是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蓬荜生辉的错觉,他甚至还朝着同样看向他的沈晚瓷颔了颔首,算是打招呼。
秦悦织现在完全无暇欣赏这些,她飞一般的冲过去,推着霍霆东就往外走,“你来这里干嘛?”
“把你落在我那儿的东西给你送还回来,免得你讹我。”
两人大概是走远了,后面的话,沈晚瓷听不见了。
她在店里坐了半个多小时,没等到回来的秦悦织,等来了于馆长的电话,“挽挽,你要是现在不是特别忙的话,来一趟博物馆吧。”
于馆长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挺急的。
“好。”
秦悦织还没有回来,她给她发了微信,直接走了,临走时,还替她将门关上了。
到了博物馆,沈晚瓷总算知道于馆长急什么了。
姜沂合在发脾气,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两声东西摔碎的脆响:“我不管,我就认定了挽挽,她要是退出这个项目,这头冠我就不捐了,前期修复该给的钱,我一分不少的给你们。”
于馆长无奈:“姜小姐,这件事我们不是已经说定了吗?那个头冠,其他同组的修复师也是费了心血的。博物馆也不是要辞退挽挽,只是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让她先回去休息,毕竟当时在场的人比较多,那发钗又的的确确是在她手里坏了的,影响比较大……”
“我不管,我当初决定将头冠捐给你们博物馆,是因为她,其他人辛不辛苦、费不费心血不重要,现在她要被开除了,先决条件都没了,我自然也不捐了。”
因为姜沂合这一闹,头冠修复的工作暂停,其他负责的老师都站在于馆长的办公室门口,听到这话,看向沈晚瓷的眼神都变了。
沈晚瓷这会儿的母语就是无语。
这仇恨值,一下给她拉满了。
偏偏对方每字每句都是在为她抱不平,她连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有人阴阳怪气道:“挽挽,馆长只是听从大家的建议,还没有最后下决定,你不用这么急着让姜小姐给你出气。年轻人,还是稍稍谦逊点好,不要自以为有点本事,就把谁都不看在眼里。”
办公室里,于馆长动了怒:“既然如此,姜小姐就把头冠带回去吧,京都博物馆庙小,容不下大佛。”
姜沂合不是本国人,文物上不上交,他没法强制。
紧闭的门被从里面用力拉开。
于馆长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看到外面被他叫来的沈晚瓷,脚步没停,一言不发的直接走了。
围观的人也渐渐散了。
姜沂合一脸愉快的从办公室里出来,亲切的挽上了沈晚瓷的胳膊:“挽挽,我帮你出气了,就那些人还想用辞退来威胁你,给他们脸了。”
说到最后,她满脸鄙夷的朝着工作间嗤了一声。
沈晚瓷感觉自己被她抱住的手臂好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缠住了,阴冷的厉害。
她都还不知道于馆长让她在家休息,姜沂合就知道了,还为此大闹了一场。
这捧杀的手段,用的可谓是驾轻就熟。
沈晚瓷将手抽出来,脸上带着笑容:“我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但那些话以后别再当着人说了,不知情的人会觉得你是在捧杀,对你名誉不好,毕竟刚才那些前辈因为你的话,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友善,难保有些人会多想。你上次不是说你来京都是来联姻的吗?上流社会那些人娶妻,最忌讳阴阳人。”
姜沂合脸上的笑容一僵:“挽挽,你不会也误会我吧?我真的只是因为崇拜你,再加上觉得我们投缘,不想你受委屈,才没控制住凶了一点。”
沈晚瓷:“不会,我当然知道你是好心。”
姜沂合大大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我就知道,你肯定了解我,毕竟我们连看上的男人都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