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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郑光等人看着陆良的目光,简直只能有崇拜这个词语来形容。
“大哥不愧是大哥,放眼这苏州城,能够制伏赵灵的,估计也就是大哥你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拿下,稀里哗啦,眼睛都不眨,简直是摧枯拉朽呀!”郑光竖起大拇指,嘴里面啧啧称赞。
别人眼里面的泼辣无比的朝天椒,在大哥手里面三下五除二就被蹂躏了,什么是偶像?这就是偶像。
陆良想着刚才那赵灵梨花带雨的样子,听着三恶的由衷佩服,眯着眼睛,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呀!”陆良坏笑了两声,发出了几声感慨。
“好湿!大哥吟得好湿呀!今天晚上月黑风高,正是两小美景,小弟不才,也淫上两句!”旁边的三恶都被陆良给挑逗了起来,齐齐要淫湿。
陆良和这帮家伙处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听过他们吟诗作对呢,十分好奇,别洗耳恭听。
“我先来,我先来!”三个人当中,袁方的文学功底最差,偏偏丑人多作怪,非要第一个来。
陆良强忍笑意,示意这家伙可以淫了。
袁方捋了捋袖子,吐了一口唾沫在手里面搓了两搓,仿佛这活儿比打架还要费劲,然后两只眼睛睁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才憋出了第一句:“春,春,春眠不觉晓!”
我呸!他这句话音刚落,陆良就差点没崩溃了。这帮家伙的文化功底也太差了,奶奶的,这句诗在后世,几岁的小朋友都能够背出来了,他倒好,憋了半天原来憋出了这样的东西!
再者,这首诗那是写春天的,春风和煦,春熙初晨,可现在都已经秋天了,而且月黑风高的,这帮家伙怎么就如此没有情趣!混黑社会,也得有个调调,有个内含的吧!我的天,我的地,我的胃呀!陆良瞠目结舌快要崩溃了。
更可气的是,袁方在憋出了这第一句之后,一下子卡了壳,结结巴巴,早也接不下去了,肯定是把下面的三句丢到爪哇国了。不得意之下,只得可怜巴巴地向郑光等人求救。
“三弟,让你多读读书,你偏不听,今天怎么兄弟几个吟诗作对你出丑倒还罢了,都是自家兄弟,若是在外面丢人,那可就给大哥抹黑了!”郑光拍了拍袁方的肩膀,一幅语重心长的样子,然后十分骚包地正了正自己的方巾,道:“也幸亏你二哥我才高八斗,方能信手拈来,听我淫!”
郑光挺了挺胸脯,双手后背,摆出了一幅文学大师的风度来:“春眠不觉晓,处处,处处,处处乱骚扰!”
这个,这个!陆良干咽了几口唾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奶奶的,什么叫人才,这就是人才呀!都奇才了!
“好湿好湿!”
“二哥淫得好湿!”
袁方和张灵大声叫好。
“承让承让,献丑献丑!”郑光还恬不知耻地摇头晃脑,自我陶醉起来。
“四弟,该你了。”陆良笑得都快要窒息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估计这首诗不知道能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好!来就来!”四个人当中,文采最好的估计就是张灵了,陆良对这小子很是期待。
“春眠不觉晓,处处乱骚扰,夜来夜来云雨声,大哥,该你了。”张灵轻巧地改了两个字,然后把这首诗递给了陆良。
还是张灵有些文采,不像郑光和袁方这么粗俗,夜来云雨声,若是那两位,绝对会吟出“夜来喘息声”或者“夜来呻吟声”这样没水平的句子来。
“大哥,该你了!”
“大哥,兄弟敬佩你的文采!可得来一句流芳百世的!”
“对!来一句流芳百世外加十分过瘾的!”
几个无赖撺掇了起来。
我月!不就是打油诗嘛!来就来,一来绝对压倒你们没商量!
陆良长袖一捋,学着袁方吐了一口唾沫(没吐准,吐到了石头的衣服上,石头跳蚤一般鬼哭狼嚎一样蹦开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乱骚扰,夜来云雨声夜来云雨声夜来云雨声”陆良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了起来。
奶奶的,这首诗看起来是打油诗,是淫词浪曲,但是想最后一句不但能够和全诗的骚包格调相契合,又能够更上一层楼外加“十分过瘾”的要求,绝非易事!
“大哥,瘪了?”
“大哥,软了?”
“大哥,泄了?”
陆良越是着急,旁边的三恶就越是催促,搞得陆良不禁烦躁了起来。
“春眠不觉晓,处处乱骚扰,夜来云雨声”
“啥?”
“啥?”
“少女变大嫂!”陆良伸出巴掌,啪的一声拍在了郑光的后背上。
深夜之中,顿时响起了郑光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接着瞬间之后,爆发出了众恶山呼海啸一般的狼嚎:“大哥,好湿!”
“好湿呀!”
“不愧是大哥!可谓出口成章,十步伤人!”
“大哥,你这等文采,给你个状元当都有些委屈你了。”
一帮人浪笑不止,从阳城寺一步步颠进苏州城里来,两边的行人纷纷躲闪开去,如同见了瘟神一般。
“二弟,有一件事情我是不明白,想问你一下。”入得城里来,陆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大哥,有事情尽管问就是了。咱们兄弟之间就不要这么客气了。”郑光贴了过来。
“那赵灵为何见到我如此的凶神恶煞一般,我和她很熟吗?”陆良挠了挠脑袋笑道。
不提这还罢,一提起赵灵,三恶都笑了起来。
“你们为何发笑?”陆良有些纳闷,毕竟先前的那些事情都有些不记得了,不过从三恶的表现来看,自己应该和这赵灵打过交道。
“大哥,你和那赵灵,其实也不太熟悉。”袁方一边说一边嗤嗤发笑。
“大哥,也就是那赵灵曾经被你扯下了裙子而已。”
“什么!?扯下了裙子!?”张灵的一句话,让陆良全身打了个机灵。
扯下裙子了!?这个词语让陆良的脑海里面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幅色香味俱全的画面,想一想赵灵那前凸后翘的勾人身材,再想一想那裙子被扯下来之后的旖旎风景等等,打住!
“扯下裙子?莫不是走光了!?”陆良一把把张灵扯了过来。
陆良虽然接触这个时代不久,但是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十分看重贞节,别说被人扯下裙子了,就算是肌肤相亲一下,后果也很严重,别的不说,今天晚上只不过捏了一下赵灵那小姑娘一下脚踝她就要死要活的了,若是扯下了那个小朝天椒的裙子,她岂不是要上吊了。
“走光?何为走光?”张灵愣了一下。
“就是,就是衣服刺啦一下被撤下来,然后,敦敦”陆良双手在胸前上下比划了一下,吐了吐舌头。
张灵立刻会意,笑道:“这走光二字倒是极为贴切,不过大哥,你也不是故意的,上元灯节,人太多,那赵灵穿着长裙,人挤来挤去,你一脚踩下去把人家裙子扯下了一块,不过幸好那赵灵的丫环眼疾手快,没有被别人看到了。不过自那以后,那丫头一见到你就直扑过来,看得我们都心惊肉跳的。”
我靠!原来是这样。可惜了,可惜了。
陆良摇了摇头,总算是明白那赵灵见到自己为何如此咬牙启齿了。
几个人边说边走,从娄门一直走到了子城,陆良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子城,原来也算是苏州城的内城了,当初张士诚占据苏州的时候,这里就是他的禁城,后来朱重八派人拿下了苏州,这子城也就毁于战火,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修建,到了成化二十年的时候,成为了苏州城最为热闹的一个去处。
子城的夜市,的确和阳城寺的不同,灯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苏州城的老百姓,携家带口,嬉戏游逛,一派祥和场面。
“少爷,那不是今天见到的祝六指吗!?”陆良正站在一个小摊旁边聚精会神地看人家做米糕呢,旁边的石头扯了扯陆良的衣袖。
转得头来,不远处一个肥胖的身影映入眼帘。
水桶一样的身材,骚包的粉红色的长衫,手里捏着一把檀香小扇,不是那阿胡子祝枝山,还能有谁。
不过这一次阿胡子看起来情况不太妙,陆良看到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他身后,跟着一排人,数一数,竟有十几个之多。
这帮人跟在祝枝山的身后,你扯住祝枝山的衣袖,我扯住他的胳膊,如同苍蝇一样盯住阿胡子,阿胡子满头是汗,连连讨饶。
这情景,让陆良不由得愣了起来。这祝枝山,虽然相貌“奇绝”但是不管是文采还是身世,那都是一等一的牛逼,怎么会被这些看起来是泼皮的家伙围住了而且还一点脾气都没有呢。
这里面,怕是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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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奶奶的。烧得有点晕乎,还得上班。怎一个惨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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