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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子,确是林风儿。
二箫一早便出去探查,在石元孙的家仆口中得知,前些日子,石元孙带了一名贴身下人简身出行,至于去往何地,却无从知晓。只是偶尔听那贴身下人言语之间有所疏漏,谈及西湖风光,这才得知去了杭州。
听闻杭州,二箫即可确定,石元孙必然去拜访的,就是风云会。继而推断,那位女子是林风儿无疑。
石元孙自回京后,并未与陌生人来往。可见,在杭州时,已将事情安排妥当。行事周密,步步为营。
赵一凡沉思片刻,问道:“这两日林风儿可有动静?”
“没有。”大箫放下茶碗,一脸无奈,“据八郎探查,这丫头仍是每日游玩,乐此不疲。怕只怕,暗箭难防。”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赵一凡决断道,目光坚毅,“我要去会会她!”
“这个主意不错!”小箫站起身,凑过来嘻笑道,“七郎,那丫头,你一见准喜欢。你若是能将她收服,咱们也不用费事。”
未等赵一凡开口,大箫脸拉下来,有些动怒,“二弟,你如此说,置于郡主何地?况且七郎与郡主情深,又岂会如此不堪?”
小箫不以为然:“大哥,你如此说,便是对兄弟无心了。”
“哦?何出此言?”大箫疑惑不解。
小箫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凑到大哥耳边,低声道:“自你我二人跟着七郎,你可见夜里他们二人同屋安寝过?”
话刚说完,只听耳后一阵风声而过,小箫忙避开,不料,一把扇子恰巧砸在正愣神的大箫头上。
见打错了人,赵一凡忙赔礼道歉,同时怒目看向五郎。
小箫满脸堆笑,颇为识趣,仍坐下品茶。
大箫摸摸脑袋,捡起扇子,意味深长看了眼赵一凡,想说什么,却将话又咽了回去。听二弟一说,他这才意识到事实的确如此。不过,七郎有伤在身,倒也有情可原。
“四郎,五郎,过两日,待我恢复些气力,你们带我去会会她。不管怎样,此事有化解的可能。如今他们为太后卖命,若是圣上亲政,得知此事,定会龙心不悦。到时会如何决断,也是难以预料。他们得知真相,想必知道进退。就算各执己见,也不枉你们朋友一场,日后真的兵刃相见,也无愧于心。”赵一凡悠然说道,胸有成竹。
大箫点头赞同:“化干戈为玉帛最好。”
小箫听此话,倒是不无担忧:‘七郎,这丫头颇有心机,你还是莫要轻敌。”
难得五郎说出如此泄气的话,赵一凡自然不肯放过机会挖苦一番:“五郎,比心机,你与林风儿谁更胜一筹?”
大箫笑着拍手称快。小箫则面无表情,片刻,起身诡笑道:“这个问题,我要郑重回答。我说一事,你们自作评断。”
那二人见状,微笑着,洗耳恭听,满怀期待。
“那一年,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小箫跳在桌子上,像模像样,煞有介事讲起来,“一个深夜,风云会的云兄弟突然找我,说妹妹留下字条,要来寻我。我一听,便知是那丫头的诡计。准是她想见我,又想着天寒地冻父亲必然不允,就使出这个法子。人定然还在风云山庄。云兄弟却叹气道,不可能。他们跟踪那丫头的脚印出来的,不过,由于天降大雪,脚印突然断了。又不知往何处找,只得侥幸来我家中查看。我一听心急如焚,随他一同沿路查找。直找了一天一夜,仍是毫无音讯。你们猜结局如何?”
赵一凡沉思片刻,推测道:“既然有脚印,她必然出来过。我猜,她可能是累了,饥寒交迫,寻了处人家取暖。”
“我们也是只当如此。但是,事情却复杂得多。后来才得知,那丫头,出来就后悔了。但是又想见我,小脑袋瓜子一琢磨,就沿着脚印子一路退着走回去了,还嘱咐下人说,是阿爹的主意,别人莫要乱说话。”
说到此处,赵一凡和大箫会心一笑。
“那年,她才不过八岁。等我们无可奈何,回到风云山庄之时,那丫头睡得正香。可怜云兄弟,一看到字条,又被下人蒙蔽,上了她的当。我们又冷又饿,真恨不能将她拉起来,责骂一通。可等她醒来,甜言蜜语的,心早化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不依着她的。”小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嘴角一直留着一抹笑。
赵一凡连连赞叹,果然是有心机。不过,本心是好的。这倒是让他颇为赞赏。有情才会生此念,无法把握之时又聪慧化解,之后仍能达成所愿,可谓蕙质兰心,冰雪聪明。
三人说闹一阵,各自安寝。
次日,天气转晴。阳光普照。赵一凡的心情也豁然开朗,安心养伤。
二箫与东方飞鸿、李义全互通有无,密切注意闲鹤山庄和石元孙的动静。赵一凡又嘱咐二人打探李云峥的下落,怕其再生事端。
太阳落山之时,苏若来见赵一凡,脸色有些凝重。原来,张德忠手下的门徒前来求见。当时苏若被囚禁之时,这些门徒都对他恶言恶语,极为不恭。
赵一凡凝眉揣度片刻,试探道:“苏兄,这几人交你处置可好?”
苏若眼神呆滞,摇头道:“七郎,我不知如何待他们。还是由你处置。”
赵一凡知他再难用平常心待他们,也就不再强求,不过这几人都是可用之人,他也不想就此放弃。
既然来了,不如一见。
来的,共八人。一来到赵一凡的病榻前,八人齐身下跪,喊道:“拜见主子。”
赵一凡手一挥,命他们起身,一一看过一眼,记住相貌。随后,问道:“你们之中,谁跟随三郎时间最久?”
一人走上前来回道:“属下邱胜跟随张主子六年。”
赵一凡点点头,严肃道:“想必你们都对张德忠有些情义。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们或多或少也清楚。如今,三郎将你们托付给我,若是心有不甘的,现在提出来,我不强求,你再寻出路即可。”
那八人听后,跪下拱手道:“誓死效忠主子!”
这倒让赵一凡有些出乎意料,他忙命起身说话,这是在家中,不可如此。
邱胜回道:“主子不必有疑虑。张主子在与你对战之前,嘱咐我们,若是有所不测,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要我们莫生怨恨,以大事为重。”
“看来,他早已安排好一切。”赵一凡默默自语,随即盯住邱胜的双眼,眼神犀利冰冷,“你与邱白是什么关系?”
“实不相瞒,邱白是在下的兄长。”邱胜从容回道。
果然有些关联,赵一凡心中掠过一丝不安:“那你可知他是因我而死。”
“知道。”邱胜面色淡然。
话已至此,再问下去也是徒然。能站在这里,说明他已将一切想得透彻,何必再问。
赵一凡干脆下令道:“邱胜,从今日起,暂且由你带着他们。”
“是。”邱胜即刻回道,充满感激。
赵一凡冲他点点头,又对众人压低声音道:“你们从前如何,以后亦是如何。我知道你们大都是禁卫或者内侍,如今宫中形势极为复杂。你们要密切注意宫中形迹可疑之人。据我所知,宫中想必仍有西夏细作残余。再者,密切留意太后的动向。在宫外的,要注意与宫中的配合,最好将联络之人合力找出来。一有情况,即刻通知我,或者告知三儿。你们可明白?”
逍遥门的规矩,门徒只知道自己的主子,对于其他,都无从知晓。这可最大限度保护逍遥门的安全。即使一人出事,也不会殃及到逍遥门十二郎的其他人。
众人齐声答应。赵一凡命下人将其余人等带出去品茶,只留下邱胜一人。
他命下人专门奉上茶来,端上茶点,二人叙谈。
言谈中,赵一凡得知邱胜与他同龄,是在邱白的影响下,成为一名门徒。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但是他并不希望自相残杀。他曾劝过兄长,不如化解矛盾。邱白却不为所动,一心跟随张德忠,一错再错。
听他言语之间见识不浅,赵一凡半笑着问他:“若是我被张德忠所杀,你又当如何?”
邱胜摇头坚定道:“世间事,不能作此问。”
一听此话,赵一凡满是钦佩。看来此人,的确很有个性。他思量着,再过几年,待武艺精进,或可当大任。
“你的武艺,与邱白相比如何?”赵一凡喝口茶,谨慎问道。
提至此,邱胜倒笑了:“说来你或许不信。我的武艺,与兄长不相上下。有时,倒是还在他之上。”
“哦?”这点倒是令赵一凡无比意外,“那为何三郎不重用你?”
话刚出口,赵一凡已然猜着几分:定然是邱白为保弟弟周全,执意如此。这么说来,倒是个大大的惊喜。
二人你来我往,言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赵一凡又留他吃罢晚饭,这才命下人相送。
辞别邱胜,赵一凡心中一阵轻快。如今逍遥门总算重新凝聚在一起,步入正轨。一切,都将会是新的开始。
就在他信心满满之时,两日后,二箫带回来的一个消息,犹如一盆凉水狠狠泼了下来,让他浑身不是滋味,一阵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