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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我见到了萍
我终于军校毕业了。:按规定,我从军校可直接回家探亲。
我穿上毕业典礼上发的四个兜兜的军官服。对着镜子我左照右照,心里那个美,一双三接头皮鞋让我擦得能照清人影。我去商店给我爹买了瓶好酒,给我娘买了个帽子。给萍什么呢?我在商场转来转去,攥着手里剩下不多的钱,最后啥也没买,我感到这些东西没有一件可心的能送萍的!到西安城再买。
火车从长沙到西安,一路我眼睛就盯着窗外,嫌车开的太慢,我从本没有像现在这样急切的想回家。是光宗耀祖,更是想见到我的萍。我几年的奋斗,终于当上了军官,终于敢向我爱的女人表白了
在西安城,我选择了件红围巾。我想,见到萍,我亲手给她围在脖子上,萍一定会幸福地闭上眼睛。
我急急忙忙回到家,就拉着秋芒要去城里看萍。可是,秋芒却说别去了。
怎么啦?
秋芒没说话,一旁的芹告诉我:萍就要嫁给峰了!
什么?我一听急了。不可能呀。萍喜欢的是我,她咋会嫁给峰哩?
我不信,一个人还是去了城里,在萍工作的医院门前,我呆呆地呆了一天一夜。我甚至不想活了。
回到家我不吃不喝,躺在炕上也懒得起来。
我娘对我说:“你都是军官了,啥样的女娃咱找不上?”
我爹对我说:“男人要有出息,可以折在疆场,折天折地,但不能折在情字上!”
我娘见我这样急得问我爹咋样好?别把强儿憋出个病来。我爹说兴许提个亲,强儿就能缓过这个劲来。我娘一听,忙托人给我提亲。不几天就提了好几个。
娘拿着几张照片对我说:“看看,这个多俊,王马村的女娃,去年考上了陕西师范大学。看看这个,在毛巾厂上班,她爹是个西官公社的书记哩!”
我连眼皮都不抬,娘说见见有啥的,兴许有缘分呢!
我说打一辈子光棍也不相亲。娘知道扭不过我,就回了媒人。
一天晚上,娘突然高兴地对我叫道,看,谁来了?我还没爬起来,就听到“咔咔”的皮鞋踩到地上的声音。那个时候农村很少穿皮鞋的人,是谁天都黑了,来我家?
“我!”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人也来到我跟前。丽?我惊讶了。
“想不到吧?”丽说。
我娘与丽相视笑了笑。我知道,丽在我当兵走后经常来我家“婶子婶子”地叫我娘,跟我娘很熟了。娘笑着对我说,丽现在也是端公家铁饭碗的人了。
丽笑了笑,说,县糖厂招工人她就考上了。我一听,那也不错,能逃出农村,就算上天堂了。
丽一边说着话,一边直往我屋子走了过来。丽现在来,要干什么?不会再提学生时候我摸她腿的丑事吧?
娘出去后,丽将门关上,坐在炕边离我好近,丽与我没有一丝的陌生。是我过去摸她的腿,有了这肌肤之亲,这个女人便在心里归属了我。所以,许多年没见,她也不陌生?
丽说她来只是与我说说话。她向我诉说着在我当兵走时,她提着一蓝子鸡蛋来送我,可是远远地她看到医院的几个护士在围着我,丽还没到跟前汽车就开了,丽气得在在家的路上摔着鸡蛋,摔一个蛋骂我一声。
“你是第一个与我亲近的男人,我知道高攀不上你,但我心到死也放不下。你笑话我吧?谁叫我是女人,告诉你,女人都这样傻!”丽说,她腊月初八就要结婚了,男人也在糖厂工作,男人的爹是糖厂的出纳。她伸了伸脚下上的皮鞋说,这是她对像送的财礼。
丽问我,当初摸她是不是真心的?我不知说什么。丽说,如果我真心喜欢她,她可以退掉跟糖厂对像的婚事,说完,丽盯着我看,我头不敢抬,怕看见丽的眼睛。半天,丽突然哭了!她说,她知道她这是在痴心妄想。
丽的话给我一丝希望,萍会为我放弃峰 !就像丽能为我放弃糖厂的对像一样。我要找到萍,让她离开峰,与我结婚!
“你过去是骗我的?”丽问我!
我说,不是的!丽一下子扑到我身上,紧紧抱住了我。丽说,她终于如愿以偿了。我知道,丽指的是她投到了我的怀抱。丽说,她想这辈子嫁不了我,就将自己的身体给我。我第一次怀抱着女人,心里也激动起来。
“亲亲我!”
丽闭上了眼睛。我的嘴伸向了丽的唇,这一时刻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初吻,慌乱与甜美交织在一起,刚才我还是壶冰凉的水,在丽的红唇烈焰的炽热一吻,顿时沸腾了。丽却如化的冰,软瘫在炕上。
“要了我,要了我!”
丽说。我解开了丽的裤子,手伸到了里面,丽颤抖着,张嘴死死咬着我的唇。
这是我第一次摸女人的下面,我的手沾满了粘糊糊的水,丽突然坐起来,退掉了裤子。
我不知丽是不是第一次,但我第一次看到了一个女人疯狂。身下这个平躺着的女人,是谁?是一个就要与别人要结婚的女人。萍与峰也要结婚,他们也会像这样在一起?我恍惚着
“你不脱?”丽的话我打了个冷颤。
我爬在丽的身上一动不动。
“你放不下萍?”丽说,我将头埋在被子里,我从心里不想让人知道的埋在我心最深处的东西。
我伸手轻轻地往上拉下了丽的裤子,丽自己转过身提起了裤子。
丽说,我娘将她叫来就是让她开导开导我的。
我说谢谢!
丽说你真是个好男人!我惭愧地摇了摇头。心想你不是让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丽走时,我将那条红围巾给了丽,丽围上问我专门给她买的?我只说,你喜欢就好!丽说,她喜欢,会天天戴着。
经过丽的事,假期没休完我逃也似地回到了部队。
我拉住峰问他,你不是和营长家的姑娘好了吗?怎么会变成了萍。峰低头没说话。峰与营长夫人的姐姐的姑娘颖好了,才得以上教导大队,怎么教导大队一毕业,人刚提了干,俩人就黄了?到底是咋回事?峰咬紧嘴就说话。
我很快就知道,陈营长出事了,他私卖大豆犯了法,先被转业,后被判了刑,峰与那个颖姑娘也就自动黄了。
峰你不义气!你要不和人家营长夫人姐姐的姑娘颖儿谈恋爱,上教导大队能轮到你?现在,人家陈营长出了事,你就趁机甩了颖儿姑娘。再说了,营长犯罪,颖儿姑娘没犯罪呀!
我不明白,萍为什么要嫁给峰?我是只比峰更好的猴子,当猴王娶萍的应该是我呀!
我一定要找萍问个明白。
峰与萍的婚礼在连队的饭堂举行。我无法面对这一切,但又不能让人看出来。我只想瞅个机会与萍说句话,但我很快知道这不可能,峰一直不离萍的左右。
我的目光像条饥饿的蛇,瞅着萍,萍在躲闪着我的目光。萍,你是怕了吗?怕我这烧红的目光刺痛你。当年,你为着不让我挨批斗,与峰好了,但你这一好竟然好到了峰的怀抱。你难道是个**成性的女人,受不了峰的诱惑。我恨你,萍!我拚死考学,当军官全是为着你,如今,这一切有什么用。我是个被丢弃到墙角角的人,一个被猴王剥夺了**权的猴子。
峰与萍三鞠躬时,萍的目光一闪,这目光我多么熟悉。萍,你的目光在告诉我什么?我看不懂呀。
那天,我提前离开了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