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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挖出来一坛骨、灰?”
标哥一字一顿地问我,他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我说:“对。”
“又埋回去了?”
“又埋回去了。”
标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脸的同情:
“那,那还是算了吧,这酒,我真不敢喝了!”
我无言地点点头,心说这叫什么事!
但无论如何只有等老爸回来再问他,为什么自家院里会有这种东西。
我太冒失了,这是肯定的。
不过细想下来,梦里那个不之客,对我似乎又没有恶意,这让我安心了不少。
标哥说:“千万别告诉王心梅!”
我拼命点头。
标哥想了想,又说:“这事怨我”
我回答:“不,你别多想。”
但标哥态度坚决地说:“这样吧,把王心梅叫来,这顿酒我请、哥哥必须得为你压压惊!”
也许是因为年青人无知无畏,加之事后一连几天都平平安安,不安的情绪就渐渐淡了。
终于到了约定见面的时候,就标哥和我、王心梅三个人。
一见到我,王心梅扮鬼脸:“帅哥你好”一见如故的感觉。
我也就轻轻松松地说:“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太帅。”
“呵呵~还好啦、那你看到我是不是很喜出望外?”
我很配合地做了个女神亮瞎我狗眼的动作,把她逗得哈哈直乐。
心里最后残存的一丝不快也就烟消云散。
我们边吃边喝边聊,玩得很嗨。
聚会很尽兴,我终于捕捉到王心梅动心的迹象,一种暧昧的味道在我和她的对望中偷偷弥漫。
——这个时候,当然要趁热打铁。
标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在意味深长地偷偷坏笑。
他趁着酒劲,竟然拿酒瓶当麦克风,扮演主持人采访嘉宾、逼着我表态,对一夜情怎么看?
呵呵!
我扭头转向王心梅:“如果你许给我三万六千五百次一夜情,那不就是白头偕老了么!”
标哥放声大笑。
王心梅笑得直不起腰:“美得你!”
但我却恰到好处地果断趴了桌子。
在这之前,王心梅生怕我插在屁股兜里的钱夹子掉出来,已经伸手把它拿出来,顺手把账结了。
只听见死党在酒劲十足地打电话:“什么、还喝?江恒都喝趴下了,我也差不多了哈!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把他送回去呀什么?贺哥也在!呃那我不过来一下还真不行了。”
嘿嘿,瞧他这逼装的跟真的一样!
接下来,死党跟王心梅打起了商量:“阿梅,你看我这事实在不好办哪,你送送江恒,没问题吧?肯定没问题,对不对!”
三言两语之后,这家伙就风紧扯呼、溜之大吉。
——对,这自然都是事先就商量好的。
我一边继续装醉,一边寻思王心梅会怎么办,她会不会再叫别人来帮忙、或者掉头离开不管我?
事实上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她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我的手臂扯到肩上,吃力地架着我离开了烧烤店。
多好的女孩!
我在心里窃喜,想要让关系更进一步的念头更加强烈。
继续往前走。我是借酒装疯故意折腾,贪婪地嗅着诱惑力十足的幽香,趁酒劲不断把潜藏着的和暗示悄悄释放出去。
王心梅显然收到了信号,我感觉得到她开始腿脚软脸红心跳,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最后,她在一盏路灯下停住不走了,嗔怪说:“江恒你够了!”
我连忙表示说不装了不装了,立马变回正形。
王心梅低下头说了声:“你真是,尽跟标哥学、他最坏了。”
嘿嘿,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老头子有事离开、家里这些天再没有其他人,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呀!
我迫不及待地说着,但王心梅拒绝,她只说了两个字:我怕
呃、都说了老头子不在!
她却摇头表示,不是因为这个。
我愣了一下,索性一把将她搂过来,贴着耳朵轻轻问:“你是怕我不负责任?没事!咱们不是快水到渠成了吗?反正今晚注定要生点什么、我们只不过提前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王心梅听了顿时面红耳赤,不停地用小粉拳捶我的胸膛,却贴得更紧了: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骗子!”
这让我更加呼吸粗重,忍不住刨根问底:“那你到底怕什么嘛?快说!”
“你家不是在加工那些东西么?我瘆得慌。”
看,嘴上虽说不在意,但心里还是害怕怕的;也是哈,毕竟女孩子家嘛。
虽然她很介意,却又为了我而努力克服心里毛的感觉,这是真勇敢。
我大咧咧地说:“半成品石碑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没事。”
比这可怕的我不都熬过来了,是吧?
我自己又琢磨了半天,觉得其实带着点紧张气息也好,这样一来护花使者的作用就更能体现出来了。
我最后对王心梅说,不回家难道去开房?算了吧!屁大的地方,低头抬头都会碰见熟人,总不可能把咱俩这点事弄得人尽皆知吧!而且宾馆酒店里不是生过有人在电视上安摄像头拍摄不雅照、回头刻光盘寄给房客敲诈这种事呢,所以我觉得还是自己家最保险。
这么一说王心梅也立马改变了主意:“其实我也觉得酒店既不卫生又不安全好吧,那你等会背我进去。”
我一听就乐了:“行行行,这种好事我何乐而不为呢?不用怕,到时候你就闭着眼睛趴我背上,只管进屋就好了。”
哈哈,搞定、真是太好了!
兴冲冲地扬手招呼了个偏摩托出了城,两人很快就来到离家不远的路口。
下车以后,我立马主动弯腰,等到王心梅磨磨蹭蹭地爬上来,就背着她大踏步朝屋子走去。
掏钥匙开门,进去再把门关上,王心梅扭扭身子准备下地,我却不肯松手,背着她穿堂入室直奔自己的房间,目标是床。
灯光下,王心梅红着脸、闭着眼,吃吃地笑个不停。
我顿时呆住了,心想真是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先去洗澡!”
一听这话我恼了:搞什么嘛,都什么时候了、和我来这套!
听说只有那些结了婚的才爱摆谱玩流程,而我这种毛头小伙一般都比较猴急,等不起。
说罢把心一横,勇往直前地扑上去就准备办正事,可就在这时电话却响了。
但现在哪有功夫接!不管了。
而来电铃声却一直不停地响,真是大煞风景。
我的肠子都悔青了、事先咋就没想到关机呢?年青人办事的确没经验。
王心梅伸手点点我的额头:“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我没好气地说:“不接!”
但王心梅却用力推开我,指指电话,然后小声说她要顺便先上卫生间。
电话仍然在响。
但我却不高兴接,正好感到口干舌燥的,于是赌着气先找杯子去饮水机旁接杯凉水猛灌几大口,然后才抓起电话,看也不看就按了接听:
“喂、谁呀,这么晚打电话、还有没有公德了!”
耳边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嘿、竟然挂了!我再一看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这一会的功夫就重拨了七次。
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果断关机。
好了、这下终于清静了!
王心梅终于回到我身边,象只小猫儿一样再次朝我怀里拱。
哎虽然经过刚才这么一打断,小有不快,但情绪很快就又重新升温了。
一时间两人马上开始蛇形缠绕,各种索取予求,那种快乐,不必细说、你懂的。
但是好景不长,这回竟然是王心梅的电话铃声又响了!
天!我特么招谁惹谁了?这样不停被打断好事,由此带来的身心伤害得有多严重!
“这回任谁也别接!”我粗声说。
但王心梅这次特别坚决地推开我:“嘘——别出声,我爸查岗”
好容易等她接完电话,王心梅却要我马上送她回去。
岳父大人的话不敢不听,但我的心已经碎成渣了。
临出门,王心梅见我情绪低落的样子,不禁哈地笑出声来。她想了想,说是来日方长,来、补偿一下
说着就打算在我的脸上啵一下。
但她突然皱着眉头盯着我的左腮看,说:“你这里怎么青了?不是我掐的哈!”
青了?掐?我摸摸脸,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