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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这个女人返回临时营地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打那只头狼会怎么样?难道他们能窜上树来吗?几十只狼而已,我可以轻松的把他们一只一只的全部杀光,最多就是麻烦一些罢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耗费那么大的气力来给我指出头狼,难道她和这头狼有仇吗?还有她是怎么看出哪只是头狼的?
胡思乱想着很快便回到了营地。
“怎么回事?”队长看到我扛着一个女人,冲过来问道,
“交给神医,你先让我喘口气!”我把女人扔给队长,喘着粗气坐在地上。
“神医,看看还有没有救,小猫你也去!”
“呵呵,你小子,还真是次次都有收获啊!”神医平抱着那个女人,转头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废话,便钻进了营帐,随即营帐中的其他人除了小猫都滚了出来。
没等大家逼问,我便把侦查到的情况,以及碰到这个女人和狼群的事情和队长重复了一边,然后便看向一旁的野兽问道:“为什么要打头狼?”
“如果她能活着,你应该好好感谢她,她救了你一命!”野兽过来拍了拍我说道。
“什么叫她救了我一命?明显是我救了她好么?”
“呵呵,就凭你手里那敢破枪你能对付得了那么一大群狼吗?尤其是在夜里!”野兽笑了笑。
“呵呵,它们的绿眼睛就像灯笼一样的容易瞄准。”我针对着野兽说道。
“好吧,我告诉你,狼是所有动物中除了人以外最有报复性的动物,刚刚狼群把你围在树上,目的就是让你知难而退,还给本属于它们的猎物。”野兽说道猎物的时候指了指那个女人待着的营帐,然后接着说道:“如果你开枪猎杀了其中的一只,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头狼会带着狼群藏起来,不管你走到那里,他也会带着他的族群杀了你。”
“好了,保持安静!耗子,老三你们两个警戒,其他人原地休息,等神医完事咱们制定计划!”在执行任务中,队长的话就是圣旨,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听到队长的命令便知道后面肯定有任务,良好的休息让自己有个充沛的精力,这是是活命的关键,没有人再说废话,大家都进了休息的状态。
很快神医便从营长中走了出来,和队长低声说了几句话,便看到队长皱起了眉毛,然后点了点头。
大家对于这个事情都不太关心,依然自顾自的休息着,但是这个女人是我救得,所以多少还有有些在意,起身过去拉住正要回营帐的神医问道:“怎么回事?挂了?”
“呵呵,没有,不过很虚弱!”
“需要多久能说话?她对里面的情况很熟悉,这对我们有用!”我不想表现出对她的关心,所以把原因拉到了任务上。
“说话?你开什么玩笑,现在让她说话你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的痛快!”神医笑嘻嘻的说道。
“不至于吧,刚才她还给我指那只是头狼呢,不像是要挂的样子啊!”想起刚才她给我指出头狼时的精气神,我怎么都觉得不像神医说的那么严重。
“不至于?要不是我现在用银针钓着她最后一口气,估计半个钟头前就去阎王那报道了!”
“现在怎么办?”
“你他娘的背什么回来不好!”老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接着说道:“这下好了,本来人手就不足,还要老子护送这个娘们回去!”老鬼的话透着对慰安妇无比的鄙视,好像她们被俘就应该选择慷慨就义才对。
“别介意!其实……恩……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小猫过来拍了怕我气的起伏的胸脯说了句安慰的话,然后便和神医,老鬼一起背着那个女人离开了。
看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我的心思不由的回到了上一世。
那次我去一个农村拉货,路上搭载了一个私活,那是一名记者,他要去采访一名慰安妇,以前总是听说,但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慰安妇,由于也是同路,所以便带着记者开向那个村子。
把记者放到那家人门口,我便去装货了,所以前半段的采访我没有听到,也许讲的是日本鬼子的残忍罪恶,但我听到的内容却比这些更让我心里难受。
我走进们,和记者打了个招呼,然后记者向一个满脸沧桑的大娘介绍了一下,征得大娘的同意,我便坐在了一角,静静的等着这个曾经经历过无数劫难的大娘娓娓道来。
“国民党的军队把我们从慰安营里救出,我才知道日本鬼子投降了;在里面时恨得说要是有一天逃出去非得用牙咬死几个日本兵,解解恨;现在一看他们投降后的样子,一点火气也没有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人了。和这些鬼子一样。出来后,我没回家,自己跑到张家口。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是后来我还是成了挨批斗的对象,这一斗就是一辈子。”老人说道这里,已经干涩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
“我进了一家工厂,后来和一个小伙子相爱了。我不能生孩子,他总想要一个,要拉我到处治病;我知道什么原因。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便把自己被强近当过慰安妇的事说了;他听完喝了好多的酒,然后哭了一夜。我知道对不起他,抱着请他原谅我。他同情我,抱着我说:今后两人好好过日子,没孩子更省心。后来,我家旁边搬来了一个漂亮的外地姑娘,在这里做些小买卖。我那是也是糊涂,就经常借故出差故意到外地,给他们把家空出来,有时也暗示些话给当家的,让他也明白我的心思。有一天,当家的和我吞吞吐吐地说:她怀孕了。
“我听后高兴地立即把这个外地女接到家来,好心伺候着,一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外地女不愿意走,最后说了好久,我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走了。”
“这时,解放了。”老人脸色突然一暗,接着说道:“突然有一天,工作队找我,让我交待给日本人当军妓的历史。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当天晚上,我回家一看,家里什么都没有了。邻居悄悄告诉我都搬到外来女家去了。我跑了过去,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外来女已是妇救会干部。妇救会逼我离了婚,然后,就是批斗。这一批斗就是一辈子。不论什么运动,都拿我开刀,大炼钢铁跟我有什么关系,也批斗我,说因为有我这样的无耻女人才出不了优质钢。”
老人换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恨日本人,但是你们知道吗,相比起来,我更恨中国人!我们有什么错,难道日本鬼子糟蹋我们不够,还要自己人再折磨一辈子?日本鬼子奸污了你的姐妹,你不敢出屋找他们算帐,把姐妹堵在屋里算是什么英雄好汉?解放后这些年里,今天,我们被说成了日本侵略者的军妓,明天,又说我们是日本潜伏下的女特务;后来,我们又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先锋;每次来运动,都是以批判我们开始,最后以彻底批烂我们结束。毛主席走了,我也去生产队参加追悼会,被队长叫出队列,他严肃地说:“你回家呆着去,你有什么资格来给毛主席送行?”看到过去那些被批斗的地富反坏右都站在队列里,我委屈得直想哭;后来,我在家里用汽油洗了手,又用碱水涮了手,最后用山上泉水净了手,给毛主席摆了个灵堂,上了香。我知道我是脏人,不配给这么伟大的人物上香,可没有他,我可能活不到今天。”说到这里老人给我们指了指屋里正中贴着的毛主席画像。
老人走了过去,上了炷香,转过身笑了笑问向记者:“我是个农村老太太,大字不识一个,好娃子,你能跟我说说,咱们为啥老是要跟日本友好啊,这不友好不行吗?”
“。。。。。。。。”我么两个无言以对,中日友好那是国家方针,但是对着这样一位老人,所有的政治理由都让我们张不开嘴。
记者顿了顿问道:“假如日本国给你赔偿,你要吗?”
老人想了想说道“要。我要立一个碑,让人把我的事情刻在上面,我不怕丑,也可能这是我这样肮脏的女人能为人民最后能做的唯一的一件有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