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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建设砖窑对于叶榆来说也不过是多尝试几次的事情, 大不了去县城再偷一偷课。
更多难在于修建这个砖窑也需要成本,简单来说,还是要备一些土砖石和铁丝, 后续还有煤或柴火等损耗, 光是为了修建学校建砖窑, 好像有点不值。
韩景强调:
“平泉镇没有砖厂。”
他们王家沟可以建设平泉公社第一个砖厂,向平泉镇以及各生产队供砖。
叶榆:
“也不是不行。”
细算一下,除了前期的砖石和钢丝消耗外, 后期的消耗主要在人力、泥土、柴火上, 这些在时下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比手扶拖拉机的柴油成本更低。
听见叶榆的回答,韩景和徐飞像是得到什么圣令, 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击掌庆祝, 又像风一样的少年, 不约而同向大队长家飞奔而去。
路上,两人遇见其他村民,大声打招呼:“王九叔好, 小花奶奶早六婶子早”
“你们也早啊”村民们的回话还未说完, 两个知青已不见人影, 不由发出感叹, “年轻人就是风风火火”
也有小孩子跟在两人屁股后面追的, 认定知青们有好玩的。
让山里娃娃有一点点惊讶的是,过去他们追上除了叶榆外的知青很轻松,但现在不行,他们的体力也越来越好,对于上上下下的山路也愈加熟悉。
尤其是韩景, 过了一个春节,能够把全部山里娃都丢在后面。
到了大队长家,也不喘气,对院子里的禾嫂子挥了挥手:“早,禾嫂子,大队长在家吗”
禾嫂子与知青们打交道也越来越多,对于他们都不陌生,看着花菲菲、韩景、徐飞像是在看自己弟弟一样,眼里笑里全是亲近,她笑着回:“在呢,在呢,刚从地里回来呢。”
然后,对着屋子里吼一句:“孩儿他爹,阿景和阿飞来找你了”
王队长从屋里走出来,脚上的橡胶筒靴边缘都是泥巴,防水层外湿漉漉的,看样子真的从地里回来,应该是去巡视大雪厚度,靠天气吃饭,对于春夏秋冬季节的把握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他随口一问:“吃饭了没我这里还有两个烤玉米。”
“吃了吃了。”
这个时候,徐飞和七、八个山里娃也赶到了,略微有点小喘。
山里娃完全不知道来队长家干嘛,他们其实有点怕大队长,禾嫂子一问,又一窝蜂地散开了,好像只是陪个跑。
韩景和徐飞也顾不上他们,和大队长说了这个砖窑的事情。
王队长又是一顿惊讶:“叶榆她还会这个”
“有什么是叶榆不会的吗”旁听的禾嫂子反问一句。
其他人:
“”
的确,不管是吃,还是玩,还有下地,亦或者狩猎,就没叶榆不会的,一身的本事,而且懂得特别多,话不多,但偶尔蹦跶个词出来,总让人不觉明历。
禾嫂子和王队长有两个孩子,大儿子10岁,小女儿年后满6岁,他们夫妇俩听说叶榆这个冬天有在教孩子习武,扯着大儿子的耳朵,让他听知青哥哥姐姐的话。
偏偏儿子是个不定性的,也看不出这对他自个儿未来有多重要,再加上大队长过去外出当兵时间太长,对于孩子有亏欠,狠不下心来真强迫孩子,于是只能作罢。
倒是女儿小小年纪,说话做事虽然有一点慢,但很细心很耐性,又能集中注意力,指不定是一个好苗子。
回到正题,王队长又问出关键问题:“这建一个砖窑大概要多少钱”
韩景徐飞:
“不知道,没问。”
韩景又说要不他可以贴徐飞说这个春节他又写了不少稿子。
“什么都你贴拖拉机也是,砖窑也是,下次你们还能贴个飞机大炮来”大队长用不赞成的目光盯着两人,训斥了十分钟后,才回,“只要小于修建教室用的砖,我们生产队也承担得起,多的话,需要全队举手表决。”
韩景挠头傻笑。
大队长也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确定这事可行,事不宜迟,让韩景、徐飞返回去寻叶榆,他去通知其它村里干部和队员,今个儿在村社再开一个会议。
不一会儿,村社和昨天一样聚了好多人。
这种会议并没有那么正式,凳子都是自家搬来的,还有拿瓜子花生来,冬天天冷,哪怕是白天,还是需要点燃篝火驱寒保暖。
很多村民还停留在昨晚的篝火晚会,以为今天也是来玩的,一直热热闹闹讨论,小孩们还想着今天要玩什么。
直到大队长让大家伙安静,说起村里建一个砖窑的事情。
不是游戏啊
什么砖窑。
众人看向一脸淡定嗑瓜子的叶榆,以及在她旁边搞氛围的韩景和徐飞。
若是知青们刚下乡,村民们对于他们的建议肯定持怀疑或者反对态度,但现在嘛,支持者占了绝对上风,没有人怀疑过叶榆不会,哪怕叶榆说她只有八成把握。
很多人叹:
“不愧是知青,懂得就是多啊。”
他们对于村上建小学一事更支持了,他们村的知青都是有本事的,家里娃娃能学个一招半势,受益无穷。
既然事情已经确认,第二日,大队长、村会计、韩景、徐飞一起去镇上,现在可不允许私人搞商业,什么都得公有化、国有化,他们建砖窑需要提前跟公社打招呼。
徐飞早有准备,交谈一开始,把两份报纸一摊开,指了指一个板块,上面是在讲关于南方某某某生产队建卫生香小工厂被上头表扬的新闻。
这说明,生产队这个符合红色主流的,国家也倡导,只是和大跃进时期不同,现在他们更强调脚踏实地,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坚决拒绝浮夸风。
王队长对于生产队更了解,因而比徐地他们更能落到实处。
“我们这种小厂,就体制上来说,与城镇工厂是有本质区别的,厂员工是农民而非工人,干的是兼职活,额外工分代替薪水,产能属于生产队集体产出,年底和其他收入一样并入村民的年终收入。”
他甚至拿出了叶榆提一嘴的方案,虽然简陋,但也能看出是多方面思考过的,而不是单凭一嘴冲动。
公社社长听着心动,他们镇不是没想过建砖厂,没建起来一因技术缘故,二因一个镇对于砖的需求量也没那么大,而他们竞争力又远不及县城砖厂,但假如是生产队小厂就没问题,不会被工人薪水等拖后腿。
“咱知青下乡也是为了搞建设。”
韩景又浩浩荡荡临时创作了一篇热血文章,里面更是超多口号,过一个年来,他的词汇量又有许多刷新。
什么都备齐了,公社社长哪有不同意的,他承诺帮忙向上申请。
在大队长去忙申请表的事情,村会计再去联系县砖厂人员,把订砖的数量减少,再买一些其他东西。
韩景和徐飞留着也没什么必要事,便离开公社,去了邮局,徐飞又寄出比先前还多的文稿,其中有几篇写的是前天手扶拖拉机入村的事儿。
徐飞:“花菲菲她最喜欢热闹,肯定后悔前天晚上没到,而且假如她在,晚上的热闹指不定写得更好。”
“你写得也不错啊,我觉得我也写得可以,多抄几份多投几个,等她回来了,下次再一起玩就好了,”韩景也有投稿,抄一抄的,不由感叹,“真没想到,叶榆竟然是我们当中最贪玩的。”
“对对对,其实叶榆好像比较能和小孩子玩在一起,对小孩子更耐心。”
“有吗”
被谈到的花菲菲,此时已经从冀北市火车站出发,中午到达平泉镇,当她大包小包从中巴车上下来,一眼看见等她的两人。
韩景和徐飞上前帮忙拎行李。
“叶榆呢”花菲菲左看右看,不等韩景和徐飞回答,自顾自地说,“我就知道她没来,哼哼,的亏我还给她带了好多特产,大白兔奶糖高桥松饼梨膏糖酱蟹壳黄鸭熏鱼还有黑芝麻糊,还有比她二姐更多更好吃的咸鱼,有些是我奶奶和我妈亲自做得”
别看花菲菲在叶榆面前时不时傲娇一下,回到家里张嘴闭嘴都是叶榆,把她爷奶爸妈都叨出茧了,对于自家闺女能够如此适应乡下环境,他们也是没想到的。
韩景寻思着为什么她要和叶榆二姐比,刚开口问的话,被徐飞一脚踩了回去。
花菲菲又说,既然叶榆不来,这种东西都不给她,他们平分算了。
可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行动上还是乖乖和韩景、徐飞一起去供销社和国营饭店,帮叶榆买她想要的东西,还调料票、面粉票、副食票。
呃,这大概就是叶榆口中的“口嫌体直”了
“嗷”
韩景感觉他的脚都被踩肿了,徐飞能说什么,他也是既佩服又嫌弃他非要往墙上撞的头铁,安慰地回了一句:“活该。”
韩景:
“”
他这不是嘴比脑子快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