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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求你 心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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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皇上班师回朝后, 她就可以回府了。”多尔衮道。

    喀尔喀和察哈尔的战事差不多结束了。

    喀尔喀那边进展的不是那么顺利,但几个蠢蠢欲动的蒙古部族倒是吃到了教训,原本皇太极亲征就是没办法一口气征伐喀尔喀的, 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至少这几年内,喀尔喀那边是不会再有针对大清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了。

    原本察哈尔那边是给留了一点余地的。因为察哈尔旧部和察哈尔亲王的异动,皇太极悍然出兵, 将这最后一点火星子都给摁灭了。

    察哈尔如今都在大清的掌控之中, 原先是由着额哲在自己的封地里如何都成, 往后怕是不成了。皇太极肯定不会放任察哈尔再度失去掌控。

    额哲及其妻妾子女都要常住盛京。就如同当初的朝鲜质子及其妻妾大臣一样。察哈尔那边彻底的并入大清的版图之中,如不出意外, 察哈尔应当也和当年的女真旧部一样,会编入八旗。

    这满八旗蒙八旗汉军旗都是不合适的, 朝中如今最多的说法,便是另立察哈尔旗, 再由皇太极指派专门的旗分大臣去佐领。

    这个旗主也不会是旁人。大概率是由皇太极自领。就跟两黄旗是一样的。

    如此一来, 察哈尔就成了大清自己的人, 就连首犯额哲都能被赦免,禁在盛京,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做的那些事情一样一样翻出来,自然是比不上她亲哥哥的。

    权衡利弊, 为收拢人心,皇太极都不杀额哲,还能杀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吗

    况且多尔衮这边叫人呈送上去的证据, 显示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是忍辱负重,是为了大清才委曲求全的与亲哥哥周旋的。

    这林丹汗的妹妹,林丹汗的福晋都成了大清的人。甚至是大清皇帝的嫔妃,再苛责察哈尔的郡主格格, 是不是就太严苛了些

    多尔衮太了解皇太极的性子了。

    但凡站出来的人多,只要能收拢蒙古人的心,皇太极是不会吝啬自己的慈心的。他如今需要蒙古各部的支持,这样坚韧的后方和骑兵联盟,皇太极不可能放弃。

    况且大清已经赢了。不会对失败的人苛责过度。

    一切对外都以误会了结。

    作乱被杀的是那些异动的旧部。察哈尔亲王得以保全性命。固伦公主还能继续和额哲做夫妻。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在事情完结后,也不会以罪人的身份生活在这世上。从前她或许是察哈尔部族的郡主格格,往后,连察哈尔都是大清的子民了,她更重些的身份,就只是睿王府的庶福晋。

    福晋的心思在这其中显得过于的突兀和恶毒了。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不知往后是否安分老实,多尔衮不信任她。

    自然是更不信任福晋了。

    回府后,多尔衮第一时间就将三阿哥从福晋那里抱出来了。

    三阿哥要送回养云斋,福晋迟早还要伸手。这孩子想要好好的长大,只能送到邀月堂来,只有给宁翘养着,多尔衮才能放心。

    可瞧着小丫头的模样,说这几句话的神情反应,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怎么了你不乐意”多尔衮问道。

    宁翘微微垂眸,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柔顺道“奴才怎么会不乐意呢。主子爷说什么做什么,决定什么,奴才都听主子爷的。”

    话语声轻轻的,就好似过往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一样,还是那样的乖巧懂事。

    多尔衮却本能的觉得这一刻的小丫头像是离他很远似的。

    本来挺亲近的关系,好似一下子就疏远了。

    不是上回在答应过他的,不这样乖巧懂事的么

    多尔衮去握宁翘的手“这不是你的心里话。”

    “心里话”

    宁翘也不知怎么的,一刹那想起的是他在信中那些嘘寒问暖的话,结果现实却是,一回来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三阿哥抱过来,不由分说的要给她养着。

    宁翘心里委屈,“奴才要怎么和主子爷说心里话”

    烟汀烟兰没见过宁翘这般模样。

    从宁翘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吓着了。宁翘的语气不对,她们本能的觉得主子是生气了。

    毕竟也伺候的这么久,主子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她们还是知道的。可主子这样有脾气,说这样的话,万一惹怒了主子爷可怎么办呢

    抱着三阿哥的奶娘和伺候的人更是吓着了。

    原本在正院待的这几个月,她们就战战兢兢的生怕出事,如今叫抱着三阿哥来邀月堂,她们就更是心里没底了。

    是内务府来的人,可伺候的小主子不知道前途怎么样,生怕三阿哥成了睿王的弃子,那她们以后可怎么办呢

    没了生母的阿哥,养在别人膝下,偏偏宁庶福晋还会有自个儿亲生的孩子,三阿哥如何可想而知了。她们要一辈子跟着三阿哥,这辈子都没什么前途了。

    更是没瞧见过大名鼎鼎的宁庶福晋这样和主子爷相处的,就生怕惹怒了多尔衮,叫所有人都跟着吃挂落,讨不了一点好。

    乌喇嬷嬷和烟霞烟雨过来伺候,在门前听见了,三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不大明白。

    可这样的情形,显然是不适合旁人在场的。

    几个人悄悄进来,把眼瞧着要下跪请罪请主子爷息怒的烟汀烟兰,还有三阿哥的奶娘和伺候的人带了出去。

    乌喇嬷嬷还抽空瞧了三阿哥一眼。幸亏啊,幸亏三阿哥睡着了,不然若是醒着哭一场,主子还怎么跟主子爷好好把话说开呢

    为了不扰着里头,乌喇嬷嬷特意叫人将三阿哥抱远了些,总不能安置的太近了,万一惊扰了,又是一场事故。

    屋里的动静,多尔衮是瞧见了的,可他眼里瞧着宁翘,并未理会。

    小丫头明显有话要说,屋里安静些也好。

    宁翘是一点没注意的。她心里原本积攒许多话,都是不能说,不愿说,不想说,没法说。

    这会儿听见多尔衮一句心里话,多年来的委屈隐忍就有些绷不住了。

    宁翘睁着一双盈盈眼眸,眼尾一点洇红,像迷雾底下的清泉“做奴才的,不该是一心一意的伺候主子么主子爷要怎么样,奴才能有什么说的。”

    “主子爷要奴才养别人的孩子,奴才纵怀着身孕将有自己的孩子,难道还能忤逆主子爷奴才乐意不乐意的,主子爷孩子都抱来了。奴才能说什么。”

    她一口一个奴才的,明明是听顺耳了的话,这会儿听到多尔衮耳中却觉得无比的刺心。

    尤其是她的那个话,还是他上一次飞马回来接她,为了惩治她院里的奴才们给她说的。没成想她记在心上,还记的这么清楚。

    可这不是说给她听的呀。

    “爷没有把你当成那样的奴才。”多尔衮又好气又好笑,瞧着她这样,又觉得心疼。

    宁翘一双清凌凌的眼眸望着多尔衮“奴才就是奴才。在主子爷眼里能有什么不同的主子爷心里,只把奴才当做主子爷的奴才看待。这样的和那样的,有什么分别呢”

    哪怕是能当着皇上皇后的面告状的小姑娘。

    哪怕是能和宸妃周旋交锋的宁庶福晋,多尔衮都始终觉得她乖巧懂事。

    她这么年纪的小姑娘,能有什么错处一心一意想着他,一腔赤诚的为着他。

    和有私心的那几个都不一样的。

    瞧透了她的人,就越发觉得她干净。外头人说她厉害,说她伶俐,说她会争,可她争什么了呢

    争的不过是一席之地罢了。

    可直到这几句话质问到眼前。多尔衮忽然就明白,为什么这丫头总是说害怕,总是会发抖,会颤着身子抱住他了。

    她是真害怕。他以为他懂得她的害怕。能护着她,能不叫抖着身子害怕了。

    现在看来,好像他没有懂。

    她一心一意的想着他,他却将人家当成奴才。理所当然的以为,她喜欢且满足于他给的一切。

    人人都争着当睿王府的奴才,人人都争着想要来睿王跟前当差,以在睿王跟前自称一句奴才为荣。这证明自个儿是睿王的人。

    归属于睿王府,归属于睿王。

    这是荣耀。就相当于镶白旗是他私有物一样。

    李什绪那样的,见着他,一口一个奴才叫的多欢实。

    可到了小丫头这,成了委屈。成了界限。成了阻挡真心话的流露。

    这和宁国光如出一辙的眼眸,父女俩,兄妹俩,一家子的出身眼神都这么干净,不见谄媚,只有真心。

    多尔衮伸手抚了抚宁翘的眼尾“你一家子都脱离了镶白旗。那就不是爷的奴才了。”

    轻轻一句话,却招惹的宁翘眼底泪珠子滑落下来。

    她哭道“奴才话说的不好,主子爷就不要奴才一家子了脱离了镶白旗,叫奴才一家子再给谁当奴才去”

    多尔衮忙把人抱到怀里“谁说爷不要的这光景时节,爷还舍得把你一家子都撵走这不是为了叫你高兴么。”

    “你一家子脱了镶白旗,跟着爷过的,谁还敢要八旗里头,哪还活得下去呢这身份啊,不是为束缚你的。是要叫你知道,谁能护着你。”

    这丫头,哭的人心都乱了。

    宁翘哪能不知道宁翘就是知道,才觉得委屈,觉得不平。也知道这会儿脱了镶白旗,那就是把宁家往死路上待。

    可多尔衮对她有宠,却不知能有多少情意。

    一直叫人当奴才看待,实在太过于戳心。

    今儿能把三阿哥不打招呼的抱来,明儿要怎么办事事顺着,不是把自己都气死了

    她得发作。发作一下,才能叫多尔衮知道,她是不能只当做奴才看待的。

    两个人想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这层桎梏总是要一点点打破的。

    本来这些时日心里就憋着许多的忍耐与不平,若不借着这个机会发作一下,这日子也要过不下去了。

    宁翘也想看看,多尔衮能宠她到什么程度。

    “爷说护着奴才,就是要奴才养别人的孩子”

    多尔衮如今还真听不得她自称奴才,忍不住亲在眼尾上重了些。

    宁翘多机灵啊。还哭着呢,一下子感受到了,就立刻改口“爷不能把别人的孩子给妾养着。何况察哈尔庶福晋将要回府了。妾见了她,怎么说呢”

    好不容易在府里有个依附同盟。

    这一养,那不是跟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闹翻了她那么护着孩子的人,她这里养了,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怕是转头就会跟福晋联手来对付她。

    多尔衮道“什么别人的孩子。那是爷的三阿哥。”

    多尔衮大拇指在宁翘柔嫩的小脸上摩挲两下“再说了,你不久就会是爷的侧福晋。府里唯一的侧福晋,比她位分高,养着她的孩子合情合理。”

    宁翘眨眨眼,模糊的泪眼清晰几分,映出多尔衮刚毅的面容。

    不久就是那又是多久呢

    宁翘不想松口,微微垂眸,避开了多尔衮的目光“是爷的三阿哥。可不是妾给爷生的孩子。是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给爷生的孩子。那不是妾的孩子,妾做不到视若己出。”

    还是想再试一试。

    她和别人,在多尔衮心里,能有多大的不同呢

    这个话,其实很是僭越了。

    福晋拼了命的想要抱养别人的孩子。要不是佟佳氏身份高,只怕一阿哥出生当年就被抱去正院了。

    要不是多尔衮早有怀疑预判,只怕三阿哥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叫福晋抱走了。

    就只有眼前的这一个,这么计较谁是谁的孩子,他都把三阿哥抱来了,这丫头也不要。

    是,这丫头是会有自己的孩子。可多尔衮就想把三阿哥放在她身边养着。

    别人难以取信,偏偏多尔衮就觉得,以她的性子,她会好好照顾三阿哥的。

    她却这样直白的说,做不到视若己出。

    八旗里头,怎么会有这么直白的招人喜欢的小姑娘的宁家是怎么给养出来的

    难怪礼王福晋等都喜欢她。

    纵然有他的面子在,可她确实是招人喜欢 ,才能留得住人家和她相处。

    睿王府里,住着多尔衮的女人和孩子。

    就跟福晋常说的似的,都是一家人,本不必分彼此。

    多尔衮心里也知道,怎么可能不分彼此都斗的跟乌眼鸡似的,还能不分彼此

    可这丫头就敢直接说出来。

    “宁氏,你想要什么”多尔衮深深的看向宁翘。

    宁翘目光一颤,这是当初他问过自己的话。

    他又问一遍。

    宁翘把脸埋在多尔衮的怀中,眼中热泪浸润到他的衣襟上。

    宁翘抓着多尔衮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轻微颤意“求你不要将三阿哥记在我的名下。”

    其实,是想要属于你的,独一无一的偏爱。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多尔衮也还是听见了。

    闷在胸膛里的声音,耳朵听见了,心里也搁下了。

    宁翘想,很多很多年后,史书上会有记载,睿王多尔衮,或者他走到了什么巅峰的更高的地位,说他身边有个宁氏,替他生育了多少孩子。

    她不想自己名下记着不是她的孩子。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她自己的名下,只能是多尔衮和她的孩子。纵不能是他的唯一,也不能让别人掺和进来。

    多尔衮把人抱紧了,又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肚子。

    瞧着她小小的人儿,还怀着大肚子呢,怎好这样一直哭

    “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疼,肚子也要疼的。”

    多尔衮轻叹一声,实在是舍不得,他让步了,妥协了,依着她了,什么都依着她。

    多尔衮道“不将三阿哥记在你的名下。但三阿哥要在你这儿养一段时日。爷不放心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也不放心福晋和佟佳氏。”

    宁翘哭累了,不哭了,一抽一抽的,轻声道“妾不抢她的孩子。她回来后,事情要和她说明。若妾愿意,就把她叫来看孩子。若是她想要,就把三阿哥抱去她那里玩。只管睡在这里也成。爷不能拦着。”

    多尔衮道“好。都依着你。”

    宁翘总算是放心了。

    哭一场,又耗费了些精神。

    一直以来存在心里的气给倾泻出去了些,这人本来就是困着,这会儿更是难以支撑,放心之后,几乎只一下子就在多尔衮的怀里睡着了。

    多尔衮抱着熟睡的人,半晌未动。

    已有数月不曾这样安安静静的抱着宁翘了。

    多尔衮在外的时候牵念她,没想到回来之后,把人抱在怀里了,还是这样牵念萦绕,怎么也放不下。

    她方才在怀里哭,小声嘀咕几句话,怪他回来不问问她好不好,不问问孩子好不好,就只顾着把三阿哥抱来要她养着。

    其实她哪里知道呢她的情形,多尔衮早就烂熟于心了。

    之前在信上,多问了几句孩子好不好,就被她方才拿来念叨,说怎么不多问问她呢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没有安全感他时至今日才知道,原来她至如今,竟这么的没有安全感。

    这丫头真真是长在了他的心上,一时一刻,就怕她哪里不舒坦了。

    过了好一会儿,多尔衮才轻轻将宁翘放下,好好的叫她睡在榻上

    这丫头实在是困狠了,这么摆弄也没有醒。

    多尔衮又瞧了一会儿,等宁翘确实是好好的睡着了,他才出来到了外间。

    邀月堂里头,宁翘身边伺候的几个过来跪着。

    多尔衮道“往后不许拘着你们主子睡觉了。她困了,爱睡便睡去。睡不好闹脾气了,你们怕也是哄不住的。”

    这丫头方才嘀嘀咕咕的告状,听的多尔衮也是心疼。

    哪有做主子的这样委屈自己的便知道她们不许宁翘睡多了是为了小丫头好,多尔衮也忍不住偏心。

    实在是小丫头闹脾气哭起来叫人太心疼了。

    若非这一回招惹了她,还不知道她要忍到什么时候去。

    乌喇嬷嬷等人都应是。

    现在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主子爷都说依着宁主子,那自然是宁主子想如何就如何了。

    乌喇嬷嬷方才是听见屋里头哭声了,这心里头自己和烟霞烟雨几个是不是之前管的太多了,叫主子受了委屈。

    还想着瞅着什么时候到主子跟前认错请罪去,这会儿肯定是一切主子爷的了。

    倒是奴才们没人敢在心里说什么,这时候什么规矩体统,统统都得在主子的需求跟前让路。

    宁翘没想到哭了一场还有这好处,连乌喇嬷嬷都不拦着她了,烟霞烟雨几个就更是不拦着了,她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如何吃就如何吃。

    自由自在得很,这样过了些时日,反倒是舒坦了起来,也那么难受了。

    府医这里还胆战心惊的,想劝又不敢劝,还好观察了一段时日没什么事情了,府医这才放心些。

    自那日后,三阿哥倒是留在了邀月堂,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还没有回府,三阿哥这里的事情就由着宁翘做主了。

    宁翘说是不管事,但还是上心的。也不会记在她的名下,可也不能把人家的孩子乱养吧就只管嘱咐了乌喇嬷嬷多费心。

    邀月堂的奴才们就权当是主子生孩子之前的演练了。

    同着三阿哥身边的人,倒是将三阿哥照顾的很好。

    三阿哥之前在福晋那里养的两个月,福晋的规矩板板正正的,将孩子养的也很是沉闷胆小,到了邀月堂,不过数日时光,就又恢复了刚出生那会儿时宁翘见过的活泼模样。

    邀月堂地方大,给三阿哥是专门隔了地方出来住着的。

    也不会和宁翘将要出生的两个孩子住在一起,她自己亲生的孩子住的地方是早就预备好了的,也没偏着三阿哥,三阿哥的地方也是极好的。

    多尔衮回来,都不曾在前院停留,正院更是不曾再去过。

    东院几次也是为了去看一阿哥的。其余时候,这些时日,都只管留宿在邀月堂宁翘这里。

    本来府里的人还想着,这宁庶福晋有了身孕不能侍奉,那下一个又该是谁出头呢

    结果望着望着,多尔衮压根就没出过邀月堂,没去过别的地方。哪怕是宁庶福晋有了身孕,多尔衮也只管在她这里住着。

    再一次向府中的人昭示了宁庶福晋的得宠。

    要说这里头谁是最妒恨的。那就没有旁人了。

    只能是秋雅阁的李侍妾。

    李氏隐忍克制许久,一心幻想终是成空。

    她满心的妒忌愤懑,瞧着自己这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地方,与慧文哭道“她已有了身孕,自己不能侍奉,做什么还要霸着主子爷不肯放手”

    “难道叫我有些机会,举荐了我去主子爷跟前,会叫她失宠吗我又并不是要与她争。”

    整整三年光阴,她还不曾侍寝过。主子爷怕是都忘了她这号人了吧。,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