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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画看到郎晴,秀眉紧皱,面露极度痛苦之色,一直捂着胸口。
可能,精神上的锥心之痛,比此刻醉酒的不适,更为难以忍受吧?
“呕!我实在忍不住了,呕。。。”
郎晴居然脖子一阵痉挛,张开嘴,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吐了起来。
同时还脚跟发软,一边嘟囔着,一边像个失重的钟摆一般,“砰”的一下,砸到了景画身上。
景画早有防备,屈膝张臂,就将郎晴接了一个满怀,可是,她没有料想到的是--
除了这个姿势之外,还应该将上半身侧闪过去。
因为,郎晴处于半昏迷状态,无意识之中,将喝酒后的秽物,全部吐到了,景画的白色衣服上。
“晴晴,你还好吧?走!先进屋去!”景画并没有生气,也没觉得厌烦,一心只在郎晴身上。
她将郎晴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又用力地扶起她的腰。
虽然郎晴比她高半头,但因为经常锻炼、和跆拳道的好处,拖起郎晴来,倒也毫不费力。
郎晴的酒品,也还可以,除了刚才的一番情绪发泄,自从处于半晕状态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类似刚才的哭闹。
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属于那种,在沉睡中,进行自我解酒的人。
可是,景画就略微惨了一些,她给郎晴换完睡衣,自己又拿了一套郎晴的休闲服,暂时穿上。
然后,洗好被玷污了的衣服,又打扫干净了院子和屋子。
期间,郎晴又闭着眼睛,无意识地吐了几次,到最后,就只剩下干呕了,嘴里还偶尔嘟囔着“齐哥,齐哥。。。”
景画看她,已经将捂胸口的手,给转移到了胃部,明白这是已经,顾不得精神伤害,本能的,身体上开始抗议难受了。
于是,又给郎晴熬了一锅醒酒汤,半扶起她,一口一口地喂下去,看她面色缓解了一些,才稍微放心。
这样一顿,里里外外地忙活完,一看钟表,时针都已经指向“3”了。
听着郎晴匀称的呼吸声,又看到她,虽然会偶尔皱皱眉,但整个睡容,还是平和而安静的。
景画这才终于,将心放到了肚子里,躺在郎晴身边,和衣睡了一个囫囵觉。
第二天早晨,虽然手机里的闹钟,已经三番五次地,按照以前的时间点响过,却都被景画,给毫不留情地摁灭了。
“哎呀!糟了!都已经八点半啦!”
景画睡着睡着,就像被人打了一下般,腿一抖,猛地坐了起来,心也随着“突突”地乱跳着,一阵莫名的恐慌。
星月的上班时间,比一般公司的九点钟,要早半个小时,此时此刻,就算开飞机过去,也已经迟到了。
景画像只“愤怒的小鸟”般,从床上弹跳了起来,一边去摸索自己的手机,一边又摇了摇郎晴。
“喂,方主管吗?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路上出了一点小问题,我得晚到一会儿了。”
景画此时,喘着粗气的样子,倒也是非常像,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
她又特意将语气,说得又急又无可奈何,但愿,能哄骗过方知菲。
“景画,你这是怎么了?强总的秘书,十分钟之前,来我们部门通知--
强总马上就来召集开会,有重要的业务要说,让我们务必保证一人不落,全部参加。”
“啊?那我。。。是肯定赶不上了,要不这样,菲姐,今天我可以请假吗?”
景画换了个亲昵的称呼,又用恳求+可怜的语气柔声道,
“真是遇到了,不可抗力的事情,从上班以来,我一直都早到的,这次真是意外,拜托了,菲姐!”
“可是,因为昨天没人请假,我已经给强总的秘书,打包票了,我们文案组的所有员工,今天会悉数到场。”
方知菲电话的那一端,传来了有人招呼她的声音,她也连忙答应了一声,又伴随着“哗啦”的整理资料声,继续说道,
“要不,这样吧?我给明经理汇报一下,请他帮忙,在强总那里遮掩一下。
你知道,强总一直是,以仔细严厉、又认真严谨出名的,我不能自相矛盾啊。
你路上不要慌张,注意安全,尽快过来吧,今天部门里有大任务,还是不要请假了。”
根据各种,关于强健的传闻来说,方知菲讲的一点没错,她一个小主管,确实不敢出尔反尔、撒一些很明显的谎。
毕竟,她以后还是要在星月,争取升职加薪的,怎么能够,在一个分管的副总裁那里,耍一些小心机呢?
她去请明阳帮忙,就是在主动积极地,替景画化解过错,已经算是很大的人情了。
景画拿出火箭冲天的速度,无影手一般地,收拾好自己,打算出门的时候,郎晴才被彻底叫醒。
“小画?!你怎么在我家?昨晚。。。发生什么了?
我好像喝酒了,我没有说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吧?”
“你可算醒啦,晴晴,你先别管昨晚的事,你上班已经迟到了,快点给你上司,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景画说话间,就已经飞飘到了门口。
“我请的探亲假,还没有到时间呢,今天不用上班。
我是不是耽误你了?真是对不起啊!
那个,我送你,我的车,就停在庭院后面!”
听到郎晴,不会像她这么狼狈以后,景画就放心地飞奔而出了,以至于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听到。
景画一边跑成了“佛山无影脚”,一边在心里敲着小鼓--
强总,她部门的“封疆老王爷”,是很难得,亲自来给普通员工主持会议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样紧急而重要啊?
而她,应该会是在强总眼皮子底下,唯一的缺席者了。
她才刚刚入职,就要给高层,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坏印象了,以后还怎么,会有升职的机会啊?
真是,不可逆转、难以辩解,想想就恐怖,头都大了!
“哎?小画?你等一等,我去开车!”
郎晴因为宿醉,起得也猛了一些,不免头晕脑胀,动作也跟着迟缓了一些。
当她穿好衣服,追出大门时,景画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郎晴又连忙回屋,给景画打电话,当确认她,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正在去星月的路上后,才放下心来。
郎晴看着,被景画收拾得,整洁如新的餐桌,昨晚没喝完的五粮液、红酒、扎啤,排成了“一字长蛇”队列,在静静地站着。
就算过了一夜后,屋里还是弥漫着一股酒味,可想而知,自己昨晚的样子,会是多么失态和狼狈。
之所以,会在状态不清醒的情况下,把电话打给景画,说是神使鬼差,也是必然的。
因为,景画和那个,钻到她心里最深处,不可磨灭、无法删除的人,确实也有一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