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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八卦想象力,收一下啦!
我只是想,把剩下的那一半策划案,给他汇报完,然后争取留个好印象,以便于能早日升职。
好晴晴,这顿饭算我欠你的,改日一定连本带利地奉还。”
景画用明阳刚才配合的话,借力打力,硬撑着回答道。
郎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立刻知趣地告辞了。
临走前,还特意在她后背上拍了一下,算是深表满意、以兹鼓励。
没想到,就一顿饭的功夫,却会有这么多“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第一次和明阳单独的相约,怎么就这样命途多舛呢?
景画坐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才好。
又想起他刚才,居然还默契地陪着她,演了一场戏,不由得嘴角轻弯,望向他笑了起来。
看到明阳也相视而笑,而且眼神里,闪着饶有兴趣的光芒,景画突然之间,就很少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道:
“江沐晨,只是我同学,我和他,没有什么别的关系,我没有男朋友的!”
说完后,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好像在慢慢地侵袭而来。
景画连忙低下了头,只是盯着自己腰间的流苏,一动不动地看了许久。
好在明阳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很自然地,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
二人这一晚,因为消除了,让彼此刻意疏远的误会,也算是相谈甚欢。
到结束的时候,景画才发现,在别桌用餐的郎晴,可能是因为怕打扰他们,早就静悄悄地走了。
“这个点的K3路公交车,挺挤的,我送你回家去吧!”
明阳的这句话,又暗合了景画此时的心意,让她有一种,他应该对她,印象还不错的感觉。
于是,她沉了沉心,又“挑战”般地试探道:
“不用了,现在还早,我也不想坐公交车,本来距离就不远,散着步回去,正好也消消食。”
“我也有晚上锻炼的习惯,一起走走吧!
你一个小姑娘,毕竟是因为我请客,才独自一人的,我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
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要雨得雨、要风得风,顺利得太意外了,仿佛整个春日的阳光,都毫无隐藏地、和煦地铺洒在了她的头上。
两个人并排走在,裹挟着热烈气息的夏风里,人行道两旁暖黄的街灯,将他们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景画一直唇角上翘,走得很乖巧,满脸的笑意,早就隐藏不住了。
原来,只要是和心上人在一起,哪怕仅仅只是走路,都能品出蜜糖的味道来。
走到路灯前方的时候,看着那一高一低的影子,185VS163,嗯,这个身高差,未免有些萌,景画暗想--
以后一定要让“恨天高”重新出山,在明阳面前,绝不能再穿平底鞋了。
她的头顶,也就刚到他下巴,他走路又是习惯性得挺拔,这让她说话想看他时,都得特意抬起头来。
而且,她此时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前面有一只花猫,恰好就蹲在了,她影子头顶的位置。
这样一来,加上猫咪的帮助,她终于能够与他持平了,原来,她与他之间,隔着一只猫的高度啊!
但是,她却很喜欢他的高大,那个对江沐晨说的,她心目中的Mr.Right,与她的身高差不能超过15cm,完全是在口是心非、张冠李戴。
可能是因为,她从小就看惯了,她父亲以及那些,他警局同事们的一身正气、英姿勃发--
她一直就对硬朗又阳刚,散发着男子汉气概的人,没有抵抗的能力,而对于这样的气质来说,在身材上,当然是高高益善。
这样,会让她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仿佛哪怕跟随他,去硬穿枪林弹雨、强渡恶林险滩,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和恐惧。
将来,谁能够被他的羽翼所笼罩,被他的阳光所沐浴,成为他心坎上的珍宝,一定就会是这世上,最幸运最快乐的女孩子。
景画一边漫无目的地想心事,一边仔细而安静地,跟在明阳旁边,到了一个路口后,心里猛然就“咯噔”一下,感到无限的不舍和留恋。
时间怎么过得这样快?她感觉仅仅才几秒而已,怎么就快要到家了?
她想起今晚的顺心如意,一不做、二不休,突然之间,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就涌上了心头。
本来过了这个红绿灯,直接向东走,再过200米,就是她家所在的小区了。
可是,她急身一转,就装作自然地,向北走去了。
那是燕千姿和米小薇,共同租住房子的、小区的方向,可以从那里绕个圈,然后再转回到这里来。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可以和他,多呆至少40分钟。
反正她穿着平底鞋,一点都不累,而他以前是个特警,这点路程,肯定是大巫见小巫,不在话下吧?
看到明阳没有丝毫疑虑地,就跟着她转弯了,还是和她并排而走,迈着相同速度的步伐。
景画从心里,小小地窃喜了一下--
幸亏这是他第一次,来走这条路,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方位。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齐备了,哈哈,她现在就是最知足、最幸福的人了。
嗯?!不对!景画的心跳,猛然之间就错漏了一拍,她刚才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一个事实--
明阳是来过她家的,至少在她去星月集团报道的,前一天的晚上,他就到过一次。
看到景画,轻快而愉悦的脚步,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
本来舒展如飘云的柳叶眉,也倏地一下,轻皱了起来,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不好意思和抱歉。
明阳立刻就猜到了,她此时的尴尬所在,他侧过头,微微低了低身子,心知肚明地笑道:
“夏季的白天太长了,以至于八点多钟,才算刚刚进入夜晚,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人们出来乘凉的时候。
近些年来,苏州的街道变化太大了,我回国后就去了西南,到星月之后,也没有什么时间,出来转转。
这附近真是改造了很多,和我走之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
能带我走一走吗?谢谢了!”
“遵命!明Sir!来塞格(苏州方言,好的)!”
景画听到他这一番,其实早就识破了她的“小九九”,却将“阴谋”都揽到,自己身上的长篇大论,真是有些喜出望外。
她连忙说了一句,半中半洋的俏皮话,又半蹲下身,给他行了一个“万福”的古代礼节,
“再往前面走500米,我同学小区的附近,有一个公园挺有特色。
它是用一人多高的铁丝网,与外面相隔离的。
然后,用铁网做为支架,上面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五颜六色的蔷薇、月季、牵牛,成了一堵名副其实、密不通风的花墙。”
两人边说边走,还没走近花墙,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混合花香。
景画快步走到,一整片粉紫色的蔷薇边,扬起那张犹如四月天一般,俏丽又脱俗的鹅蛋脸,浅笑盈盈:
“你看,若论阵势,这漫天漫地的花海,把22楼中庭的那些奇花异草,都比下去了。”
明阳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身穿白衣、腰带的颜色与鲜花融为一体的女孩,觉得她真是人如其名,仿若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般。
正当他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欣赏美景与美女的时候--
突然,就听到从花墙后面,也就是公园的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蔡招娣,以前是明博远家的保姆,怎么明博远死了,她反而倒是发了一笔横财呢?
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了,我那几天晚上,根本都没睡觉,特意蹲在你们卧室门口,想听听有没有什么把柄。
果然是,苍天不负有心人,你们说起那个人的时候,没有想到会隔墙有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