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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舞魅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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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中,墨螓卿立在那里,一袭银白色的复纱罗裙随风飘荡,腰间浅色的丝绦缎带一起摇摆,更衬得身姿摇曳,说不出的娇弱。

    “权哥哥”墨螓卿话未说完,豆大的眼泪便落了下来,脂粉有些化开,露出一张苍白惹人怜惜的小脸。

    “螓儿,我……”萧权见状,正要收回落在御好腰上的手,却被御好一把扣住。

    御好上前一步走到他的对面,冲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再转过身时,脸上已经展现出一个妖媚的笑容,纤指一指,娇媚的问道:“萧大人,她是谁啊?”

    萧权心领神会,知道那些官员的密探还在暗处,遂稳下了心神,敛了面上的疼惜之色,故作嫌恶的对墨螓卿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权哥哥,你说什么呢?”墨螓卿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萧权搂着御好的手,“你问我来做什么?”

    看着他们的对话,御好甚至可以感受到萧权的手在微微颤动,突然想起刚才他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如今看着墨螓卿一脸质问的表情,心里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妒意。

    “大人,这就是你说的螓儿吗?果然是丑陋的紧呢。”

    萧权听到御好此言,眼眸一沉,锁着御好的眼神,当看到她眸中狡黠聪慧的神色时,仿佛明白了什么,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墨螓卿却受不了这般的侮辱,想她墨螓卿可是南朝第一美女,如今被人说丑陋,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对着御好便是一个巴掌。

    御好本可以躲开,却生生受了她一掌,脚下一个趔趄,被萧权一把扶住。

    御好微微抬眸,眸光一闪用极轻的声音道:“萧权,你又欠我一次。”

    萧权在一旁自然看得明白,知道御好的用心良苦,遂点了点头,也极轻的道:“萧某都记在心里了。”

    墨螓卿看着他们暧昧轻语的样子,心里更是恨的紧,她哪里知道萧权的无奈,但顾虑到周围慢慢围拢来的人,不好发怒,遂退了半步,冲一旁的丫鬟允儿使了个眼色。允儿立马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拢了拢衣袖,作势欲拼个你死我活。

    御好将一切看在眼中,冲着萧权黛眉一扬,用唇语比划道:“是三次,记好了。”

    说着便迎着捋手上来的丫头,不等她动作,扬手便是一掌,故作嚣张道:“你家小姐都不受宠了,你一个小丫头又待如何,如今我舞魅才是萧大人的新宠。”

    允儿见一个花船女子居然敢诋毁自家小姐,而侯爷竟然在一旁无动于衷,再也顾不得什么,上前用力的推了御好一把,御好脚下一屈,倒退几步,仰面跌入湖中。

    萧权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上前想要拉御好,已经来不及了,刚冲到岸边,便见水下露出三根玉指。

    心里一动,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心道:果然还是个小骗子,原来她刚说的第三件事是指这个,故意落水,倒确实可以使自己摆脱很多麻烦。

    望府门外,月影高照,在地上投射出一抹纤细婀娜的身影。

    御好紧皱着眉头,拖着一身湿衣走到了府门外,御好原以为自己又得像上次那样翻墙进望府了,却没想到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居然在门外等她,见她满身湿透的走进来,连忙上前扶过她:“怎么样,没事吧?”

    御好见到他一脸焦虑的样子,本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只得摇了摇手,有气无力的道:“明天再找你算账。”

    御好说着拖了一身湿衣,向墙角走去,没想到没走几步,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望舒怀见状,连忙上前扶过她,关切的抚了抚她的额际,担心道:“该不会是冻坏了吧?”说着也不顾什么了,一把抱过她,从大门走去。

    “夫君,你回来了。”大门内突然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御好暗叹不好。

    果然,表嫂张惠婉一见望舒怀抱着御好进来,脸色霎时变得极难看,连忙吩咐下人道:“没看见少爷浑身都湿了吗?还不接过来。”

    “胡说什么,御好的身子是谁都可以碰的吗?”望舒怀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抱着御好就往归庭苑走去。

    御好在昏昏欲睡前,无奈的想,自己得罪的人太过了,怕是要早些离开江南了。

    御好从昏迷中醒来,又在床上躺了数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变得这么弱,居然被一场风寒困了数日。

    身子刚好,御好便吩咐会意知心收拾东西,再怎么逃避,也终是要回上阳的,再说此刻萧权在江南,自己原就是为了躲避他,如今他又失忆了,即使自己回京也没什么关系了。

    “帝姬,我们真的要回京了吗?”知心一边帮她梳发,一边恋恋不舍的道。

    “你要是舍不得南君家的两个小孩就留下来陪他们好了。”数日前,御好派知心去看望他们兄妹,没想到知心倒是和他们两个小孩结下了情意,此番要回京,很是舍不得。

    “他们哪里要我陪啊,侯爷说了,他们的父亲是清官,朝廷迟早会还他们清白的,况且现在侯爷已经将他们送到了学堂上学,他们可忙着呢。”

    “侯爷和你说的?”御好好奇的问道。

    “没有,是您昏迷的时候,侯爷在您床边说的,我恰好听到了。”

    “哦。”御好应了一声,心中莫名一暖,原来他还来探望过自己。

    这时,会意突然走了进来,递上一封请柬:“帝姬,这是岭南王府送来的。”

    御好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曜哥哥几番邀请自己去他府上做客,自己碍于飞燕,便能推脱的就推脱了,如今他倒是发了正式的请柬,恐是再难推脱了。

    御好接过烫金红字的请柬,打开一看,不由得“啊”了一声。

    “帝姬,怎么了?”知心在一旁纳闷的问道。

    “明日是曜哥哥的生辰,我差点忘了,还没备礼呢。”

    “那这份礼,可合好妹妹心意啊。”一个爽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望舒怀一脸讨好的笑意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好几个盒子的贺礼,“妹妹尽管挑,算哥哥的,可好?”

    御好斜睨了他一眼:“这样就想我原谅你了。”

    “好妹妹,你就原谅我吧,我也没料到你会掉水里,要是知道,我哪里会依了萧权的意思啊。”

    “你说那是萧权的意思?”御好心中纳罕,萧权不是说那是他们商议之后的计划吗?

    “自然啦,要不是爷爷那么器重他,我哪舍得我的好妹妹去作陪啊。”望舒怀一脸讨好的笑着,“以后哥哥再也不敢了,只要是妹妹不愿意的,管他什么布政司大人,咱们一概不依,可好?”

    “嗯,这还差不多。”御好原就没多大火气,这个望舒怀每天都来讨好自己,哪里还能再和计较,便满意的一笑,算是应了。

    此刻,里面嬉笑的两人全然没有发现窗外那抹暗含嫉妒与恨的目光,张惠婉见到房内亲密的两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恶毒的笑容:“君御好,我定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小姐,您想怎么做?”一旁的丫头红儿眼尖,看出自家小姐满目的恨意,连忙问道。

    “你难道没听出他们刚才说的秘密吗,你现在就马上回府,告诉我爹,这个萧权并不是个简单的人,叫爹莫要相信他。”原来张惠婉的父亲知府张远山亦是此次贪污腐败的参与者。

    “红儿明白了。”

    张惠婉抬头看了看愈发暗沉的天,眸中闪出一抹恨意:君御好,你想保全的,便是我要破坏的,我定要你后悔来到江南……

    房内,御好终于在众多的礼品中挑了一件符合心意的礼品,冲一旁的望舒怀甜甜的一笑:“谢谢表哥。”

    “别客气,挑剩的你就收着吧。”见到御好心情大好,望舒怀觉得心里暖暖的,那样笑靥如花的面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般。

    “对了,上回那个舞魅你后来怎么处置的?”御好突然想起上回的事来,顺便追问道。

    “哪个舞魅?”望舒怀站在一旁一个精致的鸟笼前,挑逗着笼内的金丝雀,目光不自觉的有些闪躲。

    “还有哪个舞魅,自然是花船上被我们打晕的那个舞魅呀。”

    “哦,你说那个女人啊,我不知道啊,我们不是把她打晕了吗?”望舒怀故作恍然大悟状,含糊其辞的道。

    “后来呢?”看出望舒怀的闪躲,御好追问道,心里突然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御好。”望舒怀转过身,扶过她的肩,“这都是男人们官场上的事,你就别问了。”

    “告诉我。”御好正了正脸色,目光落在望舒怀闪躲的眼中,清丽的目光使得他根本无法逃避。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望舒怀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女子,眼神中竟然有一种令自己不得不服从的气度,于是,无奈的道,“舞魅她已经死了。”

    “死了?”御好惊骇,“怎么死的?”

    “落水溺毙。”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击得御好四肢百骸一阵冰凉,她该料到的,那日自己跳湖之后,虽是给了萧权摆脱的机会,可是同时也制造了另一种可能。

    “是萧权做的吗?”

    “御好”望舒怀大声唤了一声,显然不想回答。

    “是还是不是?”

    “是,可是御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况且那个舞魅本来就是寿大人派来的细作。”

    “你别说了,我想静一静。”御好摆了摆手,坐在了一旁的梨花木凳上。

    萧权,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人命之于你,当真就那么轻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