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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人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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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权一去便是三日,三日后正是御好归宁的日子,可是萧权还是没有任何要回来的消息,她孑然一人立于侯府门口的马车之前,看着秦管家将一众归宁礼搬上马车。

    这个秦管家看似普通的一人,身手却是极好,对萧权也相当忠诚,她几次遣了会意趁夜想要进入萧权书房内,都被他挡了回来。

    “帝姬,您要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知心拿了个包袱出来,面上带着忧郁之色,“帝姬真的要一人回去吗?”

    “这不是还有你吗?”她嗔笑,心里却开心不起来,先是洞房之夜留她一人,再是归宁也要她一人回宫,萧权当真做的出来,就连表面的功夫也不愿做了吗?

    “侧夫人,奴才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启程?”因为她的要求,如今阖府上下都称她为侧夫人,秦浏也不例外。

    “启程吧。”她望了眼宽阔的京畿大道,无意间瞥见对门竟是相国府,春日的晨光照耀之下,相国府门上的牌匾上“敕造相国府”五个镏金大字熠熠生辉,恍然令她产生一丝熟悉亲切之感。

    她在侯府三日,除了寻常的用膳赏花,并不出门,也鲜少和府中姬妾往来,是以对周遭事物并不知晓。那日卫彰侯夫人和一众姬妾离开之后,会意便将众人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这个卫彰侯夫人华彩本是侯府的一名笔墨丫头,自从萧权得势之后,便一直伺候着萧权,情分虽重,但按着她的身份至多也就是个妾室。

    不过三年前她怀了萧权的孩子,也就是现在侯府唯一的小少爷萧铭,所以名正言顺的成了卫彰侯夫人,只彼时是在萧权的封地洛水成的亲,是以京中鲜少有人知晓得萧权有家室一事,而少数知晓的京中官员,也都悄悄的将自己家族的女子送与萧权,却不宣扬,唯恐被人抢去了妾室的风光,饶是如此,萧权如今也是一妻四妾。

    只是听说三年来萧权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封地,或者征战前线,极少回京,偶尔回京也是住在夫人华彩房中,是以萧权姬妾虽多,且都身份不低,但因本就没有雨露可言,是以在御好到来之前,这些名门千金们倒也一直保持着和谐宁静的生活。

    “帝姬,上车吧。”知心拉了拉她的衣角,唤回了她的思绪。

    秦管家早已恭顺的为她掀起轿帘,静候多时,她冲他点头致意,弯腰进轿,她今日着了一袭用金线绣成的百鸟朝凤的长裙,发髻低挽成坠马髻,淡施红妆,眉眼间却依旧有着失去内力后的疲累之色,这样的她,看上去定是像极了一个新承雨露的少妇,娇羞美艳。

    知心随后也上了花轿,坐在她的身边,神色恹恹:“如果会意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让帝姬开心的。”

    她莞尔一笑,拍了拍她的头:“谁说我不开心了?”

    “帝姬明明就不开心啊,这几日我经常看到您一人拿着那颗南海明珠发呆,这侯爷也真是的,就算有再大的事也该赶回来陪您一起回宫才对呀。”

    知心平日里看着马马虎虎,却也是跟了她多年的丫头,往往一语便能道破她的心思。那日她命会意将南海明珠交给母妃,却被母妃退了回来。她知道,母妃定是心怀愧疚才不肯接受,却不知这样只会令她更加难受。

    卫彰侯府虽是在上阳最为繁华的地段,但离皇城却还是有些距离,没有半个时辰根本到不了,今日会意身子不适,她便留下了她,此刻只留她和知心二人,一路上难免寂寥,慢慢的便有些昏沉。

    正当她要睡过去时,轿外突然传来一阵刀剑碰撞的声音,未及她起身,轿帘上便染上了一抹刺目艳红的鲜血,轿内立时弥漫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保护侧夫人。”是秦管家的声音,这个追随萧权多年的管家也是身手不凡,但此刻他的声音却有些仓皇不安。

    “帝姬。”知心死死的抓住她的手,眼露殷切之色。知心是知晓她会武功的,但她却不知道,她为了不被萧权怀疑,早在嫁入侯府前便散去了功力,本想等一切稳定之后再积蓄内力,却不料在这时候发生了这种事。

    轿帘突然被掀开,轿外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一双琥珀色的眸在黑布下泛着缕缕冷然光芒:“你就是御好帝姬?”

    “是,你要抓便抓我,不要伤害侯府的人。”他既是唤她御好帝姬,此事定和侯府的人无关。

    面前的男子突然笑出了声,声音清朗而洪亮略带赞赏:“不愧是南朝帝姬,你随我走,我保证不伤害任何人。”

    他说着,上前拽过她的手,将她拉出轿外,只在指上轻轻一吹口哨,便有一匹黑马奔跑过来,男子一挥长剑,下令道:“撤。”

    御好被他抱上马,疾驰在京城大街之上,一路之上竟是无人敢阻拦,很快便冲到了城门口,在打伤了几个守城侍卫后,他带着她一路顺利的向城外驰去。

    玉门关的守将是一个叫荣华的中年将士,他自负箭术一流,此刻也不敢不敢射箭,刚被掳劫出城的若只是皇朝帝姬他倒还敢试试,奈何她可是卫彰侯的新夫人,若是有半分伤亡,他可怎么和卫彰侯交代,遂只能下令:“飞马禀报卫彰侯,若是救不出夫人,老子的前途全毁了。”

    君御好被男子带到城外很远处的一间破烂的草屋之中,屋内除了一张破旧的床铺外别无其他,刚才的十几个人,此时只剩下了那个绑她的男子和一个随从模样的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她冲着那个看似是头领的男子问道,男子黑衣如墨,长发凌散的披散着,身形俊朗飘逸,隐有神圣凛然的气质,绝非是一般的劫匪。

    御好正思索着自己到底何时得罪了这么一个人,便见男子缓缓的转过了身,望着她的琥珀色的眸隐隐有温情涌动,终了叹息了一句:“真的很像。”

    他说着便欲伸过手来,御好本能的退缩了半步,不料脚下一个不稳,跌倒在了床榻之上,他向前倾过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静静的凝视着她,眸中虽并无半分恶意,却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下巴处传来一阵疼痛,她不由得蹙眉道:“你要做什么?”

    “你很怕我?”他的声音低沉得犹如夜魅一般,“你为什么要怕我?”

    男子说着一把拉过御好的手臂,琥珀色的眸仍旧逡巡着她的脸,仿佛在寻找什么一般,修长的指尖带着温热的气息,慢慢的抚上了她的肩。

    他的指腹缓缓从她肩处滑落,最终停在了她的上臂之上,他的视线也随着落在了那里,眼中已不复温和,带着强烈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