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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死活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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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意看着他们两个的时候,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东方祺将雨伞放在一旁,木莲拿了个木桶将雨伞放了进去,东方祺扫了一眼院子的地上,然后转头看着大厅里的土豆,有些奇怪的问:“咦,土豆这么快就收进来了,我还以为会淋湿了呢,没想到,真是不错啊!”

    东方祺回家没一会儿便下起了雨,他有这么个想法也不足为奇,李婶子听到他的话,倒是脸皮有些发红,刚才她可是差点就制止了,要是真这样的话,这些土豆肯定就会过水了。

    木莲指了指在大厅里吃草的元参,语气古怪的回答道:“就是那个人啊,下雨前就感觉到了,然后我们就将土豆收起来了,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会对下雨这么敏感呢,看来这次我真的是捡到宝了,以后要是到山里去的话,就带上他去。”

    这本事,活脱脱一个下雨预测器啊,比天气预报还准呢!

    东方祺听到木莲的话,眼里的趣味渐浓,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奇人异事,但是真要找出一个,也是比较难的,毕竟有这样的本事,大多数人不是想要拼命隐藏,就是想要拼命显示,不过这种本事通常不让平常人接受。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还真的是捡到到宝了,以后你可真的是要对他好一点儿,要是他真的想要吃什么东西的话,那你可不能苛刻了。”东方祺开着玩笑,口吻颇为认真。

    木莲倒是没觉得什么,或许是在为她本身就身怀异能,所以对于元参的本事,虽然说是挺高兴的,但还没真真上心,毕竟这是人家的本事,如果真的因为他有这种本事,所以想要拼命留下来的话,那不是显得很功利吗,虽然木莲不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圣母。

    不过,东方祺想的是,这两个兄弟身怀武功,而且又有一定的本事,要是笼络到她的身边的话,到时候有什么事情的话,他都可以放心。

    “放心啦,他们可是签了卖身契的,如果他们敢逃跑的话,被我抓到的话,我就把他们剥皮然后剁吧剁吧下饺子,看他们怕不怕,哈哈……”木莲觉得龙门客栈的人肉包子,肯定不错,哈哈,她邪恶了。

    东方祺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对着她笑道:“你自己心里当然是好的,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木莲也端了个凳子坐在他身旁,她微倾着身子,酒窝深深的笑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可以问问他啊。”她眼神划过元参的身上。

    东方祺笑着摇了摇头,要是什么事情都预测到的话,那不是太无趣了吗,而且这雨好久没有下过了,今天刚好可以看看雨,不得不说东方祺这人还真是有点东方意身上的优点,那就是有着诗人情怀。“这场雨下得挺好的,就算下久些也无所谓,正好我们可以一起看雨。”

    木莲看着外面的雨,突然说道:“要不然你吟首诗吧,刚才夫子就吟了一首诗啊!”

    东方祺一听到要吟诗,脸上立马变了变,一旁的东方意使劲的丢眼色给他,那眼里盛满的明明幸灾乐祸,但他脸上还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东方祺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那眼里里的意思是:如果你不给我解围的话,我就将你书房里的画全部烧干净。

    东方意脸色一僵,丢回个眼色给他:算你狠,成交。

    两个人眉来眼去一回儿,东方意便出马了,当然有些事情解释就是掩饰,这道理明显有时候会被人忽略:“吟诗就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代劳吧,祺儿他最近吟太多了,所以有些作不出来。”东方意正要吟出口,便被木莲的话给堵上了。

    只见了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东方祺,直到将他看得不自在的时候,才微张着红唇嘻笑着说道:“夫子,你可知道刚才你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你了。自古以来,只有子代父,哪有父巴巴的代子呢,这里面有猫腻!”

    东方意呃了一声,便将要出口的诗词给吞了进去,他无奈的看着自家儿子,不是父亲不愿意帮你,而是对方眼神太过厉害了。

    东方祺端正了一下脸庞,然后声音极具煽动力的说道:“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单独吟给你听。”东方祺最后一句话,当然说得只有木莲一个人听得见。

    “好啊,到时候约时间。”木莲可不是好糊弄的,她的八卦之心已经熊熊燃起,已经木有什么可以熄灭了,就算泼水她也变成油。

    外面小雨还是淅沥淅沥的下,木莲早已蹲在厨房里,跟菜一起奋斗了,鹏哥儿小苗是乖宝宝,当然是来帮她的忙了,至于天麻和元参也有木莲的恐吓威胁诱惑下,吐掉了口中草根,挥舞着菜刀剥鱼。

    木莲自从建了新屋之后,就觉得自己腐败了,虽没有天天鱼肉,但桌上总会出现肉丝、肉汤之类的,为了将以前的营养全部补回来,她算是下了本钱了。

    “大哥,这鱼真的好小,上次我们去那个水涧里捉到鱼,那个头可真是大得吓死人啊!而且,那肉也鲜美得很,哪像这个小鱼,塞牙缝都嫌太小了。”元参空出只手抓了抓肚皮,一个劲的嫌弃。

    天麻麻利的将鱼肚剥开,取出里面的内脏,将鱼身放进木盆里清洗了一下,咂了咂嘴巴附和道:“嘘,别说得太大声,你这样的话,弄得我们好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可能是这里的人就爱吃这样的小鱼。你想啊,要是大鱼的话那吃起来就得用啃的,那多难看啊,所以才要吃小鱼啊,只要用筷子夹就好了。”

    木莲越听心里越堵了,这两个无厘头兄弟,他们确定不是再说,山下的人是乡巴佬,听他们这话儿还真是让人火大。“你们两个不许聊天,赶紧做自己的,要不然的别怪我辣手摧草了。”木莲挥了挥手上的锅铲,叉着腰威胁道。

    天麻和元参缩了缩脖子,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虽然闭上了嘴不说话了,但是心里却是再唱着以有师傅经常唱的那首歌:女人不能惹,女人是毒药,女人是鲜花,女人是粪土。

    “哥哥,既然你说那里有这么大的鱼,那什么时候捉来给鹏哥儿看看行不行?”鹏哥儿一脸崇拜的蹲在那里看着他们。

    小苗也跟鹏哥儿一起并排蹲着,举着小手双手赞成他的说法:“小苗也很想看呢,那鱼真的好大吗?有多大啊,有小苗这么大吗?还是有姐姐这么大。”

    小苗这时候描述还不够清晰,一般碰到大的东西,都是以人来衡量,上次与他玩的小伙伴家里,说他家的母鸡下蛋了可大了,然后小苗就问有没有姐姐那么大,那回答被回来的村民给听到了,此后,经常有人拿这件事儿来当笑话说。

    元参听到他们有兴趣,自然是很乐意解答了:“那鱼儿可比你大多了,那尾巴,啧啧,可不知道有多长呢,那水涧的手很深呢,就算是成年人下去也会被淹死。我们去捕鱼的时候,一般用小刀将大根的树枝削好,然后用这个去插鱼的。你们要是真的想看的话,到时候我弄条给你们看看。”元参得意洋洋的承诺道。

    木莲一听到他水就算是成年人下去,也会被淹死,立马否决了他的提议:“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别想着去那水涧,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你就等着挨打吧。鹏哥儿,小苗,你们也是一样知道吗?要是真想看鱼的话,到时候去庙会的时候看,听人说那庙里的池里放了各种颜色的鱼,很好看。”

    那各种颜色的鱼,当然不是金鱼了,那只是花大钱,在各种地方网罗出来的东西,听说是寺庙为了迎合一个夫人的口味,当然这位夫人肯定是有权有势的,要不然的话寺庙怎么会花这么大的功夫,至于现在为什么愿意让人参观,当然是因为想要赚钱了,如果要去参观的话,要将参观费的。

    当时木莲听说了,就不禁觉得寺庙的那个秃头实在是太会赚钱了。

    鹏哥儿和小苗一听到有这样的鱼看,立马将大鱼给丢到了脑后:“真的吗?姐姐,俺们要去看,要去看,哦,哦,哦!”

    鹏哥儿拉着小苗的手在那里蹦蹦跳跳。小苗也可爱的跟着他转圈圈,嘴里一个劲的哦哦的叫着,李婶子他们听到厨房的叫声,对望一眼笑了笑便又干自己的事去了。

    东方意与东方祺站在窗外,一人靠近一边看着外面的雨,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还是东方意率先打破了沉默。

    “今天的事情,你做得有些过份了,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是什么?”东方意指的是今天的泼汤事件。

    东方意眼神看似无焦距看着外面,但实际上却是注意着某一点儿:“后果?没有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

    东方意脸上浮现出怒气,一双放在窗边的手握得死紧,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今天故意激怒淑华,让她做了不理智的事情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就算是为了木莲,也不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如果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你故意的,那么你有想过要怎么面对她吗?”

    东方祺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嘴角笑得懒洋洋,似乎对一切事情都提不起劲似的:“她没有我们这种人这么复杂的心思,而且父亲,今天的事情就算是我故意的,我也只不过是让她看清楚现实而已,怎么,觉得我的方法做得太过激了,应该用一些温和点的法子。我可没有父亲你那么的温柔,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可是黑的,东方淑华不是个坏女孩,我当然明白。但是,她不是坏女孩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就应该浪费时间在她身上,等到她觉悟我不适合她,你觉得我是这么好心的人。”

    东方祺笑得很薄凉,一双好看的唇始终是往上翘的。“她这次如果再不肯悟的话,那我不介意采用一点儿更可观的手段。”

    东方祺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兴味儿,似乎对行她是一件有趣的事一样。

    东方意看到他这样子,觉得喉咙的气堵在喉咙里,怎么也提不上来,这个孩子怎么对人这么冷血呢:“她是你表妹,与你有血缘关系的。至少该给她留点情面。”

    东方祺右手握成拳堵着似乎要溢出口的笑声,他挑着那双桃花眼问道:“父亲你要是有这个闲心的话,可以去安慰安慰她,反正我是没有那个时间。有些事情,就应该要快刀斩乱麻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只需要结果,至于过程如何,而她又有多伤心,与我无关。放心,我不会把她理到想要自杀的,就算她想要自杀,也要看我肯不肯呢!”

    东方意的性格始终是比较软的,他不如东方祺那么果断,对于东方淑华这件事情上,两人各持已见,但从事实上出发,东方祺的方法又是更快速的,女人只要给她点希望,她就会胡思乱想,认为自己是有机会的,如果不彻底的砍断,她又如何能从自己编织的梦里醒来呢!

    “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饶过你。”东方意始终说不通,只能愤怒的甩着袖子,走到一旁去不愿意再与他交谈。

    东方祺看到这个样子,眼时闪过晦暗的光,所以他才讨厌自己父亲这性格,总是要硬不硬的,是男人就不要像个软蛋一样而要硬起来啊!

    大厅里的这两个人的交谈,当然无人知道,而事关者木莲正夹着菜往两个弟弟嘴里送,而天麻和元参也站在他们后面,说要试菜,当然他们指名的试菜,就是那炖的猪脚。

    “你们两个还真是会挑。”木莲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拿出筷子夹了两块骨头放到碗里,放到他们的眼前。

    天麻和元参闻着肉的香味,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夹的动作,直到肉放到碗里后,他们一把捧起灶台上的碗,两个人便窜到大厅里去了。

    木莲还没来得及制止,就听到李婶子扯着嗓子教训自己声音:“莲丫头,你也太惯着他们了,这还没开饭呢,咋就给他们夹菜吃了啊。”

    木莲拿着锅铲出了厨房,脸上满是讪笑:“唉呀,婶子,没啥啦,俺不是让他们试一下菜吗?就试试这肉有没有味道,咬不咬得动。”

    李婶子看着他们两个狼吞虎咽的模样,没好气的指着他们说道:“你瞧他们那样儿,就算没熟他们也咬得动。”

    木莲尴尬的嘘咳了几声,瞪了两兄弟一眼,两个家伙也不想着给自己撑场子,瞪完了木莲赶紧拿着锅铲回厨房了。

    鹏哥儿和小苗倒是聪明,他们就蹲在厨房试菜,也不会出去,等木莲进来的时候,他们喝着肉汤呢!

    三个人对望一眼,捂着嘴嘻嘻一笑,炒菜的炒菜喝汤的依旧喝汤。天麻和元参两个人吃完了碗里的肉,又窜到了厨房,自己去弄菜,木莲忍无可忍,举着锅铲追着他们在厨房里绕圈圈,鹏哥儿和小苗看着他们的样子,都咧着小嘴在那里笑。

    这顿晚餐大家吃得很欢乐,虽然李婶子他们坚决不愿意与东方意他们同桌,而是要弄个小桌子一家人吃,不算这个小插曲,大家都吃得饱饱的,而一直沉着脸的东方意也回复了笑容。

    吃完饭了,大家都该散了,雨虽然没有停下,但是东方祺他们也没有久留,木莲拿了一把雨伞给东方意,而李婶子一家则是因为就在隔壁,懒得撑雨伞几个人就这样直接冲回家了。

    木莲倒是留了狗剩,让他在这里睡觉,但李婶子不愿意,说是总是在这里睡觉不太好,到时候村里的人会说闲话,虽然木莲无所谓,但是看李婶子这么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小雨淅沥的下了一晚上,早起来的时候还是蒙蒙细雨天上飘,远处的山上似乎也蒙了一层薄薄的细莎,木莲看了看自家后院的青菜,倒是鲜活得很,被雨水这么一浸,倒是显得特别的好看。

    这小雨一下,木莲觉得看哪都觉得鲜绿,她心里这么想的,但是有人就不是这么想的,而此人就是昨天去山上的于林,他本来是想去山上捕兔子的,但无奈的是兔子没有捕到,他却淋了个透。

    而且,因为下雨山路难走,他是带了火折子的,在山里也有生存经验,但是一下雨夜晚又黑,找不到洞口他就只能像个傻子一样淋了一夜的雨。

    早上的蒙蒙细雨在一些人眼里是显得特别好看,比如木莲,但在他眼里就像是解剥后用线缝起来,依然死掉了兔子让他厌恶。

    “阿欠,阿欠……”于林打了好几个喷嚏,缩了缩肩膀,因为淋了雨的缘故,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不是湿的,而且贴身衣物粘在他身上,让他觉得特别得不舒服而且还冷,于林面无表情的想着,回家后要赶紧煮碗姜汤祛祛寒了。

    “小苗站住,你还敢在外面玩泥巴,没看到下雨吗?要是感冒了怎么办,到时候要喝苦苦的药,要是真的这样的话儿,姐姐可不会在里面放糖了。”

    木莲撑着雨伞拉着小苗往家里走,这小子一大早起来,便往外面抓泥巴,她很严肃的说呢,他又咧着无牙的嘴在那里笑,丝毫没将话当一回事儿,看来她的威严已经不足以震慑他了。

    “姐姐,小苗身体好着呢,小苗现在就去洗手。”小苗不敢去拉她的手,只是就着屋檐流下来的水洗手。

    木莲拿木盆打了清水,拉过他坐在自己腿上,边洗手边说道:“你是傻瓜吗?哪有自己站在那里淋雨的,真是欠揍。”

    小苗听到她的话,扭着身子往她怀时挤,边挤还边撒娇:“小苗才不是傻瓜呢,傻瓜是小剩家里的猪。”

    两姐弟在那里热烈的讨论着,当木莲不经意的转头的时候,便看到一个淋得像落汤鸡的人,正愣愣的看着他们,木莲反射性的捂住了小苗的嘴巴,这可真是尴尬,正有个‘傻瓜’站在门口听着呢。

    “你好,要不要借把雨伞给你。”木莲撑了雨伞走到院门前,看到淋湿的人后,满脸惊讶的说道:“你是百安堂大夫的孙子吧,怎么会淋成这样呢,要不要进来坐坐啊!”

    于林回过了神,他也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所以才走来看一看的,没想到是她!“好,麻烦你了。”于林语气冷硬,说话硬邦邦的跟石头似的。

    小苗仰着头看着这个大哥哥,眼里似乎有着虚意,刚才他说了傻瓜是婶子家里的猪,这个大哥哥不会生气吧,小苗在心里十分忐忑的想道。

    木莲收拾了木盆,牵着小苗在前面走,而于林则跟在她后面,他打量着大厅的摆设,看着木莲忙碌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上次你的弟弟的伤,好了吧!”

    木莲有些惊讶于他问的事儿,因为这个人看起来真的很冷,如果放个冰块在他的旁边,要是蒙上眼睛,那么别人肯定以为这个人也是冰块。

    “噢,他们的伤已经好了,谢谢你的关心。也是大夫的本领高,开了几幅药喝下去后,人就不疼了。”木莲笑着请他坐下,泡了茶放到他面前。“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到屋里去拿件衣服给你换,看你全身淋透的样子,肯定很冷吧。”

    木莲放下手中的壶,进了天麻和元参睡觉的房间。两兄弟昨天就算睡得挺早,但是起得还是很晚,而鹏哥儿似乎也想要赖床,到现在还没有起来,木莲打开了衣柜,看了看他们两个呼呼大睡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拿着衣服出去了。

    “这个衣服你凑合着穿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身。厨房里正烧着火呢,你要是不急的话就把湿衣服脱下来,我拿到厨房去烤。你要是急的话,就把这衣服穿回去,湿衣服的话我给你包起来。”

    木莲笑着提议道,当然决定权还是在他的,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木莲当然也不会拿热人去贴了的热屁股。

    于林伸出手拉了拉身上的湿衣服,接过木莲手上的干衣服,一身不响的转身进了个比较偏的地方,便换起了衣服来,木莲哦了一声,这男的还真是挺开放的。

    当然,对于他这种态度,木莲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早在看见过他两次的时候,她就明白这个人的性格是有些怪的,至于怪到什么程度,她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衣服给你,还有谢谢你的新衣服。”

    于林将湿衣服放到她手上,穿着干衣服会在凳子上,喝着刚才那杯热茶,木莲看到他这模样笑了笑,便拿着湿衣服进了厨房,将衣服拧干后,木莲将衣服挂在上面的竹竿上,本来这竹竿是用来挂肉的,现在正好用来挂衣服。呆在大厅的小苗,将小小的身体贴在墙壁上,他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到自己家里来的大哥哥,不过明显他没打量成,因为于林察觉到他的目光后,便转过也盯着他,直到将小苗盯到逃进了厨房。

    “姐姐,外面的大哥哥好恐怖。”小苗抱着木莲的腿,在那里说道。

    木莲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制止了他的话:“嘘,别乱说话儿,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就去把哥哥叫醒,就算今天沐休,也不能总是赖在床上,要不然的话饭菜都要被天麻和元参吃完了。”

    小苗接到木莲的任务,立马前往鹏哥儿的房间。于林在这边悠闲的喝着茶,但是他家里快要闹翻了,因为昨天下雨于林没有回家,于愿老爷子要亲自出来找,但都被于林父母给制止了,原因是于愿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要是在山上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就不得了。

    “你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去找,别只动嘴巴不做事儿,林儿也是你们的儿子,不是俺一个人的孙子。”于愿将雨伞丢在一边,气鼓鼓的说道。

    于林的父亲于睦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说道:“爹,你在家里呆着,我出去外面找找,林儿应该不会有事的,他经常出去外面,比我们更熟悉那里的路。红娘,你也别总是抹眼泪了,赶紧把爹扶进去,现在风正冷着呢!”

    于林的母亲听到于睦的话,立马拿出手帕来将眼泪擦干,便细声细气的对于愿说道:“爹,我们进去吧,要是林儿回来,看到你在这里等他,肯定会不好受的。”

    于愿看了自己的儿媳妇一眼,叹了一口气便进了屋子,他边走边回头看了看天气,虽然他不想说这话儿,但还是说开了:“儿媳啊,有些事儿俺想了许久,还是跟你说说,当然,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咱们今天算是互相表表心中的说法。你就算是说什么不得当的话,俺也不会生气的,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明白吧!”

    红娘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她当然明白他想要说什么,自从儿子出生后,一家人的谈话都是围着他转。“爹,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呢!”红娘给他倒了杯温水。

    于愿看着杯子里打着波纹的水,眼角的皱纹紧紧的靠在一起:“林儿的事儿,俺希望你们都能够上心些,不要因为他的性格冷冰冰的,就觉得不关心他也没有关系。虽然他学习医人的方法有些奇怪,但是他毕竟是从好的地方出发的。他也是你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也不想你们这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吧!”

    红娘有些不安的挪了挪脚,她不是不想关心自己的儿子,而是因为每当她露出这么一点劲头的时候,就被他全身的冷意给冻得一干二净。

    “爹,你的话我都明白的,可是林儿他,就算我再怎么跟他说,他,他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了,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红娘语气里满是无奈。

    于愿听到她的话后,伸出手用力的拍着桌面,那杯温水在桌子的震荡下,荡出了几滴水:“你是他的母亲,难道还要他来安慰你。你想想你母亲是怎么把你养到大的,你就怎么养他。作为一个母亲,就应该倾尽全力去关心了,而不是让他来关心你。俺今天就告诉你,你这辈子就他这一个儿子,你也知道你的身子没办法再怀孕了,如果你想怀孕的话,那只有死路一条。睦儿,应该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吧!”于愿眼神犀利的看着她。

    红娘眼眶盈满了泪,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已的儿子沟通啊:“爹,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于愿看到她小心的样子,心里再次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儿媳妇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又没有什么主见,果然他这种学医家庭,应该要娶个有担当的媳妇儿。

    于愿一想到媳妇儿,就想起自家的孙子了,就他这个德性的话,要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呢!

    “喝杯姜汤吧,先祛祛寒。”木莲端了杯姜汤放到桌子上。

    于林看到了姜汤,二话不说便喝了下去,他明白如果再不祛寒的话,那可能真的要感冒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还有,你怎么会淋得这么湿呢。”看他身上的寒气,肯定淋了很久。

    于林将空碗放到桌上,然后木然的回答道:“我想要去山上捕兔子,但是因为下雨,天又太黑,所以就弄成这样了,谢谢你的姜汤。”

    木莲哦了一声,也没问他捕兔子用来干嘛,因为她已经猜到了,上次听老古说他身上有血腥味的时候,她就再想是不是他拿了什么东西为做试验。“先等一下,我去看看衣服干了没有。”木莲笑着跟他说了一声,便进了厨房翻了翻衣服。

    于林看到她走开了,看了看外面也站起身跟着她进了厨房:“穿了你的衣服,喝了你的汤,我想帮一下忙。”于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气跟他身体一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