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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尹云初看着风含影,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风含影宠溺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掏出帕子擦净她脸上的眼泪,轻松地说:“既然你需要战争,那么,等你伤好之后,我们就直接去边塞吧。”
尹云初扁着嘴,热泪盈眶地死死地盯着风含影,眼泪滚下来的时候,她却笑了。
虽然枫城是大漠边缘的孤城,但枫城并不是一座荒凉的死城。相反的,这里不但是琼辽和大锦的交界处,南面还和鲁邦国交临。在这里,每天都可以看到来自三个国家的大量的商贬芸集、交易,以至枫城看起来十分热闹。
而这,也是琼辽一直对枫城觊觎的原因之一。
此刻枫城的街道上已经是一片繁华景象,平时的诸葛寒玉这时早已经亲自带队巡城了,可这几天他却总躲在书房里,鲜少出门。
阳光从薄透的窗纸里透进来,照在诸葛寒玉英武俊朗的脸颊上。他帅气的俊眉死死地纠结在一起,右手执着画笔,端正地提在一幅空白的画纸上方,却迟迟没有下笔。
只有诸葛寒玉的几个近卫士兵知道,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两天了。他手里的那只毛笔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笔尖上的墨汁都结咖了,可那张画纸上还是纯白的一片干净。谁也不敢去打扰他,更别提去问。
“该死的,我要画的是尹云,怎么老是想着皇上画的那个女子?”又坚持了半天后,诸葛寒玉终于懊恼地把画笔丢到了一旁,伸手把那张干净如初的画纸掀翻到地上。然后继续自言自语地说:“莫非皇上所见的女子是个妖孽,连我也中了邪不成?”
诸葛寒玉背着手来来回回在书房里走了几圈,烦恼地摇头:“尹云啊尹云,按道理说我应该很清楚的记得你的样子才对。为什么要画你时,却无从下笔,甚至连记忆中的你这个人,都变得模糊不清了,怎么会这样?”
“王苍!”烦躁的诸葛寒玉猛然对书房外一声大叫。
王苍赶紧推门进来,应诺道:“王苍在!”
“去把铁骑队的李兆亮叫来,我有话要问他!”诸葛寒玉吩咐王苍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份焦急。
“是,将军!”王苍有些诧异地看了诸葛寒玉一眼,什么也没说,赶紧出去找人。
不一会儿,李兆亮就跟随王苍进了书房:“属下李兆亮,参见将军!”
“李兆亮,上次我让你给凤临楼的人捎的信你送到了吗?”诸葛寒玉也不多话,直截了当地问。
李兆亮肯定地回答:“送到了,将军!”
“你亲手交给凤临楼的老板娘的?”诸葛寒玉继续问,他就差没问“那尹二公子回了凤临楼没有”的话了。
“是的,将军!”
“那尹……”诸葛寒玉舌头一卷,还真的差点那把句愚蠢的话问出了口。所幸他反应快,及时收住了口。他很清楚,他手下的这一群人唯他的命令是从,他只让李兆亮去送信,李兆亮绝不可能中途偷懒或送完信还赖在凤临楼喝茶水,等到有人把尹云带回来才走。
“唉,看来我还是得回京都一趟。这尹云,还得再见一面,才能画得出来!”诸葛寒玉不胜懊恼地这样想着,挥挥手对王苍和李兆亮说:“你们都下去吧。”
王苍和李兆亮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什么都不敢说,恭恭敬敬地向诸葛寒玉告退了。
诸葛寒玉又召了几个人来询问枫城各方面的动静,确定近日来辽兵的确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任何动静。他本来想立即回京都,完成玄帛交待下来的任务,但一想起葛长青那张冷漠拉长了的脸,诸葛寒玉不禁又犹豫了。
葛长治遇刺的事才发生不过半月,如果他这个主帅此时又回京都,恐葛长青心里越发不服了。
不是身为主帅的诸葛寒玉忌惮葛长青什么,而是他深知在军中,主帅必须服众、只有全军上下团结一心,打起仗来大这才能共同进退这个道理。
“正所谓将在外,皇命有所不授。如今边塞稳定要紧,尹云的画象,还是缓一缓再给皇上吧!”诸葛寒玉权衡再三,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只是,他的心里总有一些不适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常常在做某一件事做得很认真的时候,突然想到尹云到底有没有得救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该说的话都已经说明白了的原因,这半个月以来尹云初和风含影之间的相处十分轻松和默楔。幽静的瘅雾山顶,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让尹云初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时候她甚至贪恋起这种安逸和平静的感觉起来。
就像现在,站在瘅雾山顶看着那一轮火红的落日、看着满天的云霞,等着风含影打猎回来。
“我知道,只要我说出口,你一定会答应”尹云初幸福而遗憾地微笑着,血红的夕阳辉映在她瓷白如玉的姣好面容上,让她如出尘仙子般艳倾天下:“可是我的根不在这里,既然穿越的事是真的,那么我希望生命轮回的事也是真的。希望来生,我们可以生在同一个时空。如果那样,我发誓,我一定会偿还今生欠你的一切,一定不会让你像现在这样辛苦。”
闭上眼睛,尹云初绝美的容颜闪耀着淡淡的圣洁的光辉。
她轻轻地呢喃着:“风含影,除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而我能给你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从今以后,我和你脱离师徒关系。”
笑容,如花般绽放。
迎着和暖的春风,尹云初笑得像个傻瓜,倾城的容颜上泪光如粼。
风含影满载而归,看到的正是这样绝美的一幕。静静地站在尹云初的面前,看着她脸上的泪痕,风含影的心里也轻轻地刺痛着。他甚至有点后悔,后悔说让她在他面前放弃伪装的话。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