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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诸葛寒玉站在枫城高高的城墙上,想起尹云写的一首诗,不由得无奈地低低嗤笑了一声说:“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燕山在哪里,但这大漠在这样的夜晚看起来,白茫茫的一片,还真像是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的样子。尹云,也不知道他得救了没有。”
“将军,枫城北二十里外没有发现辽兵踪迹!”
“将军,枫城西二十里外没有发现辽兵踪迹!”
诸葛寒玉转身看着两支死士小队的领队长,毫不怀疑他们所说的话。这些死士对他拥有绝对的忠诚,并只听从他的号令,就算是京都来了圣旨,没他诸葛寒玉的命令,这些死士同样不会听从调令。
“让他们再巡远十里地”
“是,将军!”
得到诸葛寒玉的命令,两名死士没有丝毫的迟疑,训练有素地退了下去。
一直跟在诸葛寒玉身边的卫兵王苍听了,却有些担心地说:“将军,再过十里地可就真的到了琼辽境地内了,万一琼辽发现了我们的人,以此为借口……”
“哼,他们现在还需要借口的话,葛副将会被人取了首级吗?”诸葛寒玉淡漠地说,眼神眺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沙漠,英武的剑眉微微地紧蹙着这枫城地处大漠边缘,既无高山为障,也没有大河为屏,其周边的邻城又相隔甚远,一旦起了战事的话,真可谓是易攻难守的一座孤城啊!
究竟要如何才能解决枫城易攻难守的困局?
正在诸葛寒玉为枫城的地理局势头痛不已的时候,城内一名巡岗的士兵来报说:“将军,新任葛副将求见,说有皇上口谕。”
“让他上来”诸葛寒玉闭上眼睛,松了松紧绷的神经,脸上的严肃减缓了几分。
对于他此次私自回京期间,葛长治遇刺被害的事,他的心里对葛家还是有着深深的自责。虽然这次的事刚好幸运的有皇上密召为掩护,但作为一名将帅、一名军人,他始终难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银辉的月光下,葛长青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城墙之上。
看起来,他就像年轻版的葛长治一样,而且他身上的杀伐之气甚至比葛长治更重。其目光炯炯生辉,步伐稳重如山,一看就知道其身手必定颇为不凡。
“末将葛长青,参见诸葛将军!”葛长青动作干脆利落地向诸葛寒玉行军礼。
诸葛寒玉看其动作神韵,满意地点了点头,亲自将他扶起来,说:“不愧是葛家子弟,果然不凡!怎样,准备好面对这茫茫的大漠、习惯军营生活了吗?”
葛长青淡淡地扫了诸葛寒玉一眼,答非所问地将一个锦囊递向诸葛寒玉说:“这是皇上让末将转交给将军的,皇上口谕,命将军安顿好边塞的事情后,尽快回京给皇上答复,不得有误。”
诸葛寒玉接过锦囊面向东方跪谢圣恩。
还不等诸葛寒玉反应过来,葛长青就淡漠地冲他抱了抱拳,说:“如果将军没有其它吩咐,末将就先行回营安顿,准备明日正式接手上一任副将的职务的事情了。”
诸葛寒玉一怔,这葛长青果然是因为葛长治的死,在怨恨他吗?
“你去吧”诸葛寒玉无奈地挥挥手,葛长青便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地转身离开了。
王苍见葛长青这样,安慰地对诸葛寒玉说:“将军,这新任的葛副将看似比前任葛副将强键,却好像不怎么明事理。他怎么能这样对将军您?这次如果不是将军碰巧奉皇上密召回京,指不定将军就和前任葛副将一样……”
说到这里,王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吓得面色苍白,傻怔在了原地。
诸葛寒玉一挑眉头,问:“你见过那刺客?”
“属下该死!”王苍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半跪在地说:“将军武艺超群,所向披靡,属下不该胡说有损将军威名!”
“王苍,你跟本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你认为本将是个喜欢听从阿谀奉承的人吗?”这回诸葛寒玉真的有些恼怒了起来,疾颜厉色地紧盯着王苍说。
王苍浑身一震,终于明白自己的糊涂犯在哪里,严肃地回答:“禀将军,前任葛副将遇刺那晚,正是属下当值。那刺客入我枫城如入无人之境,仅呼吸间就取走了前任葛副将的首级。恕属下无礼,属下认为,既便是将军您,恐怕也不是那刺客的对手。”
“哦?刺客仅取了葛长治的首级,没有伤害当值的士兵?”诸葛寒玉疑惑地看着王苍。
王苍正色道:“是的将军,刺客如一阵风般来去,甚至没有打晕任何人。而且,刺客取走前任葛副将首级时,属下等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事后属下等去察看,也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就像是……”
“就像是葛长治自己自愿被刺客取走首级一样?”
王苍有些不安地看了诸葛寒玉一眼,还是如实回答应说:“是的,将军。”
“葛长治绝不会束手就擒,看来这个刺客的武功的确是高得令人生畏,至少其轻功应该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诸葛寒玉分析说。
王苍在诸葛寒玉的示意下起了身,疑惑道:“可是将军,众所周知,辽人擅骑射、近搏,并不善长轻功。”
诸葛寒玉摇头,说:“辽人不擅长,不代表他们不会请擅长的人来做。”
“将军是说杀手?”王苍好像有点明白了。
诸葛寒玉眼神一转,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挥手示意王苍退远一点,然后打开了玄帛托葛长青带来的锦囊。取出锦囊里的纸条一看,诸葛寒玉吓了一大跳!
纸条上写着:见过尹二公子否?速描尹二公子之画像呈上。
虽然尹云的才华的确让人惊艳,但这好像不足以成为皇上重视他的理由吧?如果皇上重视他,一纸圣召直接召他进宫进见不就见了吗?何必这样千里迢迢的下道密旨来边塞,让一个驻守边塞的重将专门画一副尹云的画相交上去?这不是太奇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