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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寒冷的气息越来越浓,灰色的天空开始纷纷扬扬飘下了小雪片,枯枝落叶上也铺了一层浅浅的白。这个冬天,似乎比往日的漫长了些。
C市的冬天并不温和,不过顷刻间,气温骤降。
女孩子站在金色的柱子下,驼色长靴的流苏穗子迎着沁骨的寒风,轻轻摆动,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白色围巾,双手相互揉搓着,她不断地往手心里呵气,淡淡的白雾从指间缓缓流出,消失在苍茫的空气里。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欧阳语宁猝不及防身体向前倾,平静下来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妈妈,你为什么突然刹车啦!"
今天安雅如难得有空,特地来接自己的女儿下班,没想到车子刚开出去,看到公司门口站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白色的绒帽遮住了长卷发,一身米色长风衣,灰色的建筑下,那一抹淡淡的素色实在太显眼了,因为距离并不远,她不免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却几乎让安雅如的心漏跳了几拍,她,她的模样,似乎像极了……突然意识到某个可怕的可能性,她心里迅速一惊,脚下就不受控制地踩了刹车。
"宝贝,"安雅如摇下车窗,指了指不远处,压制着声音平静地问,"那个女孩子,你认识吗?"
明明知道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同事之间彼此不认识也无可厚非,加上女儿也刚进来不久,知道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但安雅如还是问了出来,准确来说,是她,开始心慌了。
欧阳语宁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脸色突变,近乎咬牙切齿地低叫了一声,"若、映、竹!"
轰!安雅如只觉得一个惊雷在头上炸响,巨大的震惊吞噬了她思考的能力,乱如麻的心里只有一个"若"字在低低盘旋……
当年的一幕幕慢慢浮现,那双清澈又淡漠的眼睛也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安雅如手紧紧捂着胸口,如果,如果她真的是,那个女人的女儿,那么……她几乎能想象,自己平静的生活……
白色的车子缓缓在路边停下,若映竹迅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披好身上的衣服,转头对旁边的男人笑了笑,"我们回家吧。"
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的两辆车子离得并不远,欧阳语宁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从车前的后视镜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
英俊的男人把黑色外套披在米色风衣的女子身上,女孩子偏头嫣然一笑,似乎说了些什么,男人神色柔和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的笑意若春风般温暖然而,对欧阳语宁而言,却像寒冷的冰针般严密地扎遍了她的心,那么和煦温和的笑容,是她从来都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啊!
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流了下来,欧阳语宁双手紧握,微微发白的指尖深深陷进了手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此刻,叫她如何相信,那个自己放在心里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对着其他女人笑得如此温柔?而且,竟然还是那个女人……
欧阳语宁呆坐着,降下的车窗,渐落渐大的雪飘了进来,沾染了她的发丝,贴着裸露的脖子,似乎贪恋一丝温暖似的覆在上面,逐渐冰凉了她的体温,豆大的泪珠却滚烫地落下来,泪眼朦胧中看见那辆白色的车子在雪中渐行渐远,心里泛起阵阵苦涩,原来之前若映竹说的都是真的,原来……裴澈是真的和她同居。
这样的现实,她绝不接受!欧阳语宁抬起头,伸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光流转的眸底突然闪过一丝阴狠,嘴角也隐隐露出一丝冷笑。
我不会认输的,若映竹,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吧。
母女俩各怀心思,也无心去参加宴会了,随便让欧阳明找了个理由推掉,便回了家,进了自己的房间,守着各自无眠的漫漫长夜。
若映竹原本打算回家自己做饭的,可是气温很低,水又很冰,裴澈心疼她,径直把车开到了一家传统饭馆,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橘色的灯光映着雪光,闪烁着一种朦胧的美丽。
雪后的路面有点滑,裴澈把车开得又快又稳,回到家的时候,也不过才八点多的时分。
裴澈迅速拿钥匙开了门,若映竹心里觉得他今晚似乎有些反常,不过她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因为……她刚走进屋,手就被扣住,下一刻,男人火热的身体压了上来,把她困在自己炙热的体温和冰冷的门之间。
果然,还是饱暖思淫欲吗?
男人像是要把她吞下去般,温热的唇舌霸道地在她口中翻搅起阵阵甜蜜,似乎觉得还不满足,带着温度的手探入她的双腿间,隔着薄薄的丝袜摸了一下,没有想象中厚重的质感,伏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好了?"
若映竹怎么会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是,这也太羞人了,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熨烫了她,脸红红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我要先去洗澡。"
可是,饿了好几天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大手一个用力,一阵撕裂声响起,黑色的丝袜立刻碎成两片,可怜兮兮地挂在腿间,若映竹还来不及惊呼,他已经拉下裤子的拉链,释放出自己肿胀的欲望,在柔嫩的花穴口浅浅圈了几下,然后扣住她的纤腰,一寸寸地挤了进去……
若映竹还不够湿,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进入弄得有点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裴澈额头也冒出微汗,才几天没碰而已,她似乎又紧致了不少,温暖的花道紧紧绞着他的硕大,这种感觉又痛苦又愉悦,他伸出手在两人的交合处按了按,感觉到她适应了自己,才开始慢慢地动起来。
压在身上的男人俊颜潮红,却衣衫整齐,唯有在她体内那越来越深、越来越重的撞击动作,是那么的色情和暧昧,若映竹转过头,染上了情欲的眸光穿过落地窗,窥见了遥远的天边,似乎有几颗寒星,正微微闪烁。
还好,这座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是被别人看到……真是羞死人了。
浓烈的喘息声、呻吟声,像火般燃烧了这个寒冷的夜,在若映竹以为就快要结束的时候,等不及的男人突然拦腰抱起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瞬间把她剥了个精光,随后也脱了自己的衣服,急急地又冲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映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折断了,两人相连的地方一片水光泛滥,男人又一挺腰,重重地一顶,抵着她的花心深处久久不放,似乎终于尽兴了,才紧紧抱着她,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的灼热……
若映竹大口喘着气,双眸似乎含了一汪剪水,微微娇嗔地瞪了压在她身上丝毫不懂得节制的某人一眼,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心里又羞又气,可又不敢动,她之前又不是没有领教过私自妄动的严重后果!
男人把疲软的欲望退出若映竹的体内,收到她不满的目光,眉眼笑得极柔和,低头看到她身下一片泥泞,眸色越发的深沉,被他欺负得微微肿起的两片花瓣,还在轻轻颤着,透明的花液混着他白灼的液体,像清泉般在那个生命的出口缓缓流了出来,沿着她白皙的大腿,染湿了身下的真皮沙发。
若映竹自然也感觉到了,脸红得像将暮未暮的晚霞,轻轻咬着下唇,心里懊恼地想,为什么要在这里做啊?沙发……清理起来,很麻烦的啊!
知道她不喜欢身上黏腻的感觉,裴澈光着身子把怀里温软的女人抱了起来,慢慢走进了浴室,又欺负了她一遍又一遍,才恋恋不舍地放到床上,心满意足地搂着沉沉睡过去……
米兰的秋冬时装发布会上,灯光璀璨,闪光灯亮个不停,若映竹看着穿在模特儿身上的长裙,腰间妖娆而美丽的蔷薇似乎燃尽生命般肆意绽放,眸底难掩激动之色,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独立完成的作品,是她母亲的《绝望》,然而,却是她手中的《新生》。
或许是裴澈特意的安排,《新生》作为压轴之作最后才展出,几乎是立时的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来自世界各地的知名设计师们、著名服装公司代表们无不惊艳称奇,很快就有记者透露,该作品的作者曾经获得国际服装创意设计大赛的新锐设计师大奖,接下来的几天,"若映竹"这三个字开始在上层名流中不断被提起,各类时尚杂志纷纷采访。
然而,裴澈却有着绝对的信心,他的璞玉,光芒万丈的未来,此刻只是稍稍迎来了曙光。
发布会结束后,裴澈又受邀赴纽约担任设计评审,为期一个星期,若映竹不是很适应异国的气候,加上本身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就先回国了。
在从米兰回C市的航班上,明姐曾特地提醒过,出名总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若映竹也清楚这一点,想必公司的人对那场她在米兰引起的轰动也有所耳闻,她也自以为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平静的生活,竟然那么快就被打乱……